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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妖失了兵器,算是领教了李修缘的厉害,抽身退开数丈,说道:“小子,我虽然是妖修,但从来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非要将我赶尽杀绝?难道你们修炼之人,就不能给我们这些不甘心做畜生的妖修一条活路吗?”说这话的时候,再没有刚才的嚣张,反而还有些可怜。
刚才短暂的交手,李修缘已经察觉出这只妖怪似乎修为不算太高,还不是自己的对手,于是收敛真气,喝道:“如果你只是潜心修炼,我等修炼之人自然不会与你为难。可是你无端虏走那么多的人类女子,为祸乡里,难道不该被铲除吗?”说完这句话,勿为剑气势再盛,只等鱼妖承认罪行,便要为民除害。
“误会。”鱼妖见勿为剑就悬浮在前方不远,上面散发出来的庞大气息和浩然正气,让他心生余悸,急忙说道:“仙长且住,我并未害那些女子的性命。”
李修缘听到这样说,再次将勿为剑停下,问:“你没有害她们的性命,哪虏走她们干什么?”
“这个......”鱼妖见李修缘茫然不解,心道:果然是个未经人事的愣头青。脸上却故意表现出些羞涩之意,说道:“前段时间我修炼出了岔子,体内妖火不能正常发泄,所以不得不找些年轻女子来帮忙。”
“她们还能帮你修炼?”李修缘从小在蜀山长大,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实在不能明白那些年轻女子如何帮鱼妖发泄体力的妖火。
还好萧遥多少明白一些,见他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只好轻轻咳嗽一声,上前说道:“虽然你没有害她们的性命,但需知名节对一个女孩子的是何等重要。你如此所作所为,与杀了她们何异?”
“小妖知道错了。”鱼妖急忙点头承认,说道:“可是如果不这样做,我便要被妖火焚身而死。仙长,可怜我等妖修修行不易,我辛苦修炼五百年,才有这等造化,实在不甘心这样死去,所以犯下大错。小妖体内的妖火已经处理好了,愿意送还那些被掳走的女子,并且每人补偿大量财物。希望仙长能高抬贵手,饶过小妖这次。”
听到两人的对话,李修缘似乎明白了点。不过他也常听门内的师兄弟提起,大千世界之中,人类的修行天赋确实比妖族要高很多。其他的生灵想要开灵智,修炼成妖除非有大机缘、大毅力,否则根本不可能。这鱼妖能修炼成型,显然也是经过一番磨练,李修缘见他认罪的态度还算诚恳,便道:“念在你修炼不易,速速将那些女子送回,再发誓不再为恶,我二人便可饶你一命。”
“多谢仙长。”鱼妖见李修缘愿意饶过自己,大喜过望,急忙说道:“小妖洞府就在这池塘下面,这便去送还那些女子。”等李修缘点头同意之后,便一头扎进池水之中。
“我说,你真的就这样放过他了?”萧遥见李修缘并未阻拦,他自己又没有那个实力,在旁边急得直跺脚。
“既然他未伤人性命。”李修缘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又何必多造杀孽。妖族修炼不易,不用赶尽杀绝吧?”
“你真相信他的话?”萧遥叹了口气,说道:“我看你真是在蜀山修炼傻了,这些妖怪的话也能全部相信?”
李修缘愣了愣,说道:“反正他的洞府就在下面,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果他敢说谎骗我们,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你......”萧遥像白痴一样地看着李修缘,心道这家伙修炼天赋不错,但其他方面真是很傻很天真,“好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鱼妖会不会送那些女子出来。”然后不再说话,两眼望着天空,脸上的神色明显是不相信鱼妖的话。
果然,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池塘下面还是没有丝毫动静。李修缘也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冲着萧遥说:“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本大仙向来料事如神。”萧遥很是不屑地说:“我敢打赌池塘下面还有别的通道,鱼妖这个时候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了。”
“那你不早说。”李修缘听到这话,急忙御起剑诀,也跟着扎入池塘里面。
“喂,我不会游泳啊。”萧遥见他跳了下去,只能待在岸上直跺脚。
再说李修缘沉入塘底,果然在下面找到一处洞府。不过里面早已经妖去洞空,只剩下一堆森森白骨,想必正是那些被虏去的女子。李修缘知道上了鱼妖的当,心中怒气冲天,恨不得立刻把那鱼妖找出来碎尸万段。可是搜遍洞府,始终没能找到鱼妖的踪影,反而是发现了一条水道,看来那只鱼妖果然已经远遁。
等李修缘再次回到岸上,萧遥本来想继续奚落他几句,但是看到他的脸色十分难看,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问道:“有发现那些女孩子吗?”
“全部遇害了。”李修缘面色凝重,对着萧遥说道:“萧大哥,我初次下山历练,眼力远不如你好。以后若是再遇到类似的情况,希望萧大哥能及时提醒,不要再放过为恶的妖怪。”
萧遥当时虽然心中怀疑鱼妖,但也不敢十分肯定,只是见鱼妖很久没有出来,才猜测下面另有出路。这个时候听到李修缘肯自觉认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嘛。俗话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族也不是说全部都是十恶不赦,但毕竟不是同类,和他们打交道的时候,最好还是多留一个心眼。”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去外面寻找嬴摯,让他带人来讲池塘挖开,将那些遇害女子的遗骨搜寻出来。
嬴摯听说被掳走的女子全部遇害,顿时老泪纵横,苦苦哀求李修缘二人为他的孙女报仇,并且承诺事后必有重酬谢。孙女嬴莹是他最疼爱的晚辈,如今被鱼妖所害,为了报仇他老人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