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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秋离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老夫人的声音:“这又是怎么了?”
二夫人眼睛转了转,率先出去迎了老夫人进来,一边朝内室走一边声泪俱下地告状。
穆花闲垂头听着,眼底满含杀意。穆府之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二小姐,可真有此事?”老夫人还是有几分不信的,当日与穆花闲共入宫去时,她便知道穆花闲聪慧,根本不像会干出这种愚蠢之事的人。
“奶奶,孙女真的是被二妹推下水的!”穆秋离躺在**上,先喊起来:“奶奶若是不信,尽可以问我的丫鬟月白!”
老夫人凌厉清明的目光缓缓在屋中扫过,落在一旁的月白身上。
月白当即浑身一僵,慌忙跪倒在地:“奴婢……奴婢远远便看见大小姐突然落水,二小姐当时正站在大小姐身后,而且……还笑了。”
“什么?她,她竟还笑得出来?!”二夫人满脸震惊与愤怒,泪水流了满脸,转身便去扯穆秋的袖子:“老爷……”
“行了,人还没死呢,哭什么哭?”老夫人皱了皱眉头,垂首对穆花闲说道:“你可有话说?”对这个聪慧沉稳的丫头,她还是很欢喜的,只是……毕竟背了灾星的名头,又实在外貌普通。
穆花闲看着老夫人,又状若害怕地瞟了穆英一眼,才回答道:“今日孙女的确未做任何有违良心之事,月白也没有看到我动手,她还是大姐的贴身丫鬟,说的话真的能作数吗?可爹爹却非要将大姐落水一事怪在我身上,更有二夫人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我从穆家除名,我纵浑身是嘴,怕也无法说服一个不愿意相信我的人,奶奶,你说孙女如何是好?”
老夫人目光深沉,视线定在二夫人脸上,口中却对穆花闲说着:“你有话便说吧,有我在,谁也不能胡来!”
虽然老夫人说得像要替自己撑腰,穆花闲却并不相信她是自己能依靠的人,但话还是要说的:“此番孙女虽自认没有错,但想必今后爹爹是不愿再见到我了,而且顶撞爹爹是我的错,孙女便自愿闭门思过一月,元宵之前都不会出花追一步!”
“你差点害死了我,只是闭门思过?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穆秋离的声音陡然拔高,配上那副病容,有几分刻薄的意味。
二夫人也说道:“是啊,老夫人,老爷,二小姐如今年纪尚小,便能做出这样害人性命的事,若轻易放过了,将来她长大了可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
“那按二夫人的意思,”老夫人眼睛眯了眯,盯着二夫人:“是不想让二小姐长大了?”
这话说得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也的确是二夫人心头所期盼的,可嘴上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出来的。
她口不对心地否认,咬牙道:“至少……也要让二小姐再挨个二十大板,否则她哪里会记住教训!”
“二十大板?二十大板岂不是连人都打死了?!”老夫人面色一冷,甩袖道:“你们根本没有证据,大小姐也并未出什么事,如何能如此重罚?倘若传出去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我穆家是非不分欺嫡**庶?此事就照二小姐说的办!来人,将二小姐押回花追去!”
穆花闲心头好笑,说到底,老夫人也只是在意穆府名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