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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们就离婚吧!”
她继续说了一遍,因为躺在她身后的男人突然没了动静。
“离婚后你还是可以去我房间蹭饭,我还是可以照顾你跟爸爸。”
“你把我们爷俩当乞丐吗?”
他终于发出一声,起身后就那么冷冷的望着还躺在那里的女人的侧脸,片刻就走人。
——
简行先走的,傅缓拖着两个人的行李在那天晚上回了家。
她摁了门铃但是没人应所以她就输入了密码,打开后里面是黑的,他不在家。
其实不在也好,她的眼神里有些伤痛的东西,就那么一直望着黑漆漆的环境里。
她把行李放在门口一旁然后又给他关了门。
回了家后关上门把行李放在一旁她就朝着厨房走去,她需要喝点东西冷静一下,然后想想明天怎么做。
他们终于进入离婚的话题,他们终于要结束掉。
傅缓拿了酒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低着头看着酒杯里的白色液体突然觉得眉心有些疼痛。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安静的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跟呼吸。
有种特别无助的感觉突然袭来,好像周围的空气都被抽走了。
她想起昨晚她突然受不了那份压力提出离婚,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不清,不想再听他说那些有的没的。
她想要甩掉他,是的,她就是想要甩掉他,甩掉那个要把她逼疯的男人。
但是终于要甩掉了,却又好像整颗心正在被什么给用力的拉扯着,像是要将她的身体硬生生的撕成无数的碎片。
直到门板被用力的推开,她惊讶的转身朝着外面看去,又听到门被很用力地关上。
她放下酒杯刚要往外走,身子突然被人从后面用力的抱住,接下来就是一阵酒气冲进她的气息里。
那是属于他的温度与力量,在她身后用力顶着,将她紧紧地抱着。
冰凉的唇瓣从她的脖颈一侧用力吻开,她甚至连扭捏都来不及,因为他像是用绳子把她捆住那般。
“你不是要离婚么?给我,我跟你离婚。”
他混乱的气息在她耳边盘旋,他低哑的嗓音更是让她的心彻底成了两半。
黑暗里他抱着她,两只手抓着她的外套撕扯下,然后冰凉的手进到她的上衣里。
傅缓突然脑门冲血,然后转了身将他推到冰箱那儿,抬手搂住他的脖子跟他同样疯狂的亲吻下去。
好啊,就这样。
好在他们也婚姻一场。
将来的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现在,这一刻……
她紧紧地搂着他,回应他,替他将衬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
“该死!”
只是当她忍着羞燥不已的心情想一了百了却发现他的腰带太难开。
她的双手有点受伤,他突然抓住她的一只手,扣一下子开了。
然后他将她抱住,将她的腰带解开。
傅缓被他抱起,双腿牢牢地在他腰上攀附着。
甚至都不需要开灯,他抱着她顺利的到了卧室里。
大床上他压着她推开她身上的衣服,灼灼的眼神望着,那激烈的火焰像是要将她给吞没了。
傅缓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继续跟他拥吻着,哪怕唇瓣已经被他啃的发疼也不愿意停止。
当大床上他们纠缠着翻滚在一起,当被子都到了床下,两个人光着抱在一起,当他没有什么技巧的进到他期盼了许久的。
终于。
他明明就喝醉了。
他明明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事后她下了床去清洗,然后到了厨房里捡起他那会儿扔掉的外套,里面一盒烟落在地上,她又费力的弯下身子捡起。
客厅里有了一丝红光,她捡了根烟默默地抽起来,开始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后来渐渐地习惯了。
她缩在沙发里,左手抓着颤抖的右手的手腕,右手用力的捏着烟。
她费力的又抽了几口,渐渐地舒缓着自己的情绪。
他突然的闯进来,突然闯进她的世界,她的房子,她的身体。
他自私的想要在离婚前留给她或者自己一些什么。
一根烟快要抽完的时候她突然看到颤抖的手指上还带着他亲自设计的素戒,眼睛早已经模糊不清,她就那么傻傻的看着,然后要哭却是先笑了出来。
她的手指受伤了,在给他解腰带的时候,但是她视若无睹。
之后她没再回房间,躺在沙发里迟迟的睡了下去。
身体想是被撕裂了那么疼痛,又好像是被烈日灼伤。
当早上简行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家里,他起床后头疼的皱起眉,然后一转头看到不属于自己房间里的床品。
当意识到自己没有在自己的屋子里,眼前突然冒出昨晚上他在厨房里抱着她的那一幕。
他在厨房里说了几句话,然后……
他想起昨晚那个激烈的亲吻,想起她像是失去理智那样的迎合他。
想起在这张床上两个人双双纠缠着。
想起……
当他疲倦的掀开被子要下床,无意间的回眸望着床上的那抹暗红色,突然的想起昨晚嘴里的咸味,那是她眼泪的味道。
分明的轮廓棱角有些倦怠感,当他拖着疲倦的身体出了门看着客厅里空空如也,好像她还没从首都回来那般。
只是餐厅里已经放着早就煮好的早餐。
她走了,留在桌上一份离婚协议书。
简行坐下后先给自己盛了粥,只是冷冷的看了眼旁边的协议看向她平时坐着的位子,一大勺子粥被他喝进嘴里,他的脸色越发的阴冷。
然后他喝光了锅里所有的粥。
好像这是他的最后一餐。
他出门前找了笔在上面签了字,很潇洒的,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
只是隔着一扇门。
从今往后她是她,他是他。
傅缓去了公司以后也没做事,因为做什么都做不好,所以后来索性都推掉了,然后躺在沙发里睡觉。
是的,她好累,好困,身上还好疼。
他似是下了弄死她的决心,才在她身上留下了几十个牙印,还有她的腿,要断掉的了。
她甚至不给自己在公司里走动的机会,因为她怕走不好看了丢人。
终于,她被破了。
傅缓想,以后婓云再也不能嘲笑她还是处了。
然后想着想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结束了,都结束了。
晚上回家后先去洗澡换下拘谨的职业装,然后去厨房准备烧水却经过了餐厅。
桌上的离婚协议突然让她想起来一些事,她走上前去低下头就看见他的签名,在她的旁边,却比她的帅了千万倍。
她突然无力地坐在旁边,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协议上。
原来,可以这么顺利。
她突然笑了一声,眼泪却一颗颗的不急不缓的落下来。
她彻底了解了失意的感受。
她彻底明白了伤心的滋味,就自己躲在餐厅里,默默地体会着内心里的百般滋味。
她终于明白了爱情,曾经那么的甜,如今又这般的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客厅的手机响起来,那普通的铃声却叫她一下子喘不上气来,她像是要拯救自己一样的转头求救般的看向客厅,然后起身朝着那里走去。
“要不要出来喝酒啊?叫上你老公也行。”
是婓云的声音,听上去她好像还挺开心的。
“我们离婚了。”她突然脱口而出,那么轻轻地,却不容人质疑。
“嗯?”在喧嚣里的婓云突然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又问了一声。
“我们离婚了,就今天。”她想到那张被他们签了字的离婚协议。
“缓缓!”手机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
“明天再说,我今天想自己早点休息。”她低低的一声。
“好,那你现在在家里吗?”
“放心。”她低声回应。
挂了手机后长长地沉吟了一声,望着早已经熟悉了的地方她起身又朝着厨房里走去。
烧水,冲了一杯巧克力粉。
过分的平静,她纤细的身影站在厨房中央的台子前,在等待的过程中手指轻轻地在台子上触碰着,一下下,像是在写什么,又不自知。
简行也没有迟迟的不回家,他甚至没有喝酒。
只是在外面吃了个晚饭,然后就回了家。
只是当开灯以后他脱下外套挂在旁边站到窗口看着外面昏暗的环境里,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他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然后酷酷的抽着烟眯着眼望着外面,她不过就是他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四年夫妻情尽。
他们什么时候有过情?
他用力抽了口烟,突然眯着眼嘲笑了一声什么。
回到卧室后看着凌乱的床上,被子皱巴巴的放着,她走上前去想要将被子伸开,却是一掀开被子就看到床上那抹不属于床单的颜色。
手上突然的没了力气,被子布料要从手里掉下的时候她突然的抓紧,然后把被子抱开换床单。
需要用很大的力气的样子,但是最终还是轻易地伸好。
当看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床上,她疲惫的沉吟了一声,突然觉得身体有些疼痛就又转身去了浴室。
原来这就是人们所称为的做,爱。
全身的疼痛告诉她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只是又好像,终于全身心的交给一个男人过。
昨晚他是有些醉了,但是她却没有,她很清醒。
很清醒的记得昨晚发生的一点一滴,痴痴地追着她所求的他当时的样子。
浴缸里她躺下试图放松自己,腿上的疼痛感渐渐地减轻,而她双臂完美的搭在浴缸边缘,昂首合上眼,静待舒缓所有的疲倦。
差不多的时间里洗完澡,然后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休息。
只是两个人都翻来覆去的。
下一步程序应该是去民政局了。
夜越来越深,越来越凉,当独自一人缩在那张大床上好久以后她终于想起来曾经那个独立的自己。
清晨她打开门的时候他也开门,两个人抬眼就看到疲倦的彼此,然后却是又低了头前后进了电梯里。
简行摁了一楼,她站在旁边不动,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她在开门的时候才鼓起勇气问他: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突然记起来刚回国两个人第一次吃饭就谈到这个问题。
他刚要往外走又转头看她:你说什么?
因为门一打开的时候他来不及听清楚她的话,傅缓抬了抬眼,望着他漆黑的眸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重复那句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冒出来的话。
“民政局什么时候去?”
但是还是说出来。
电梯的门又一次关上,两个人就那么站在里面不舒服的姿势对望着,不知道是谁的眼里那么的空洞,叫人的大脑也跟着一片空白起来。
所以他们一大早没去上班,甚至某人早饭都没吃就陪她去了民政局。
一切如她所愿的同时,又再也没什么好说。
等了半个小时人家才上班,他们是第一对离婚的,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说话,工作人员皱了皱眉:考虑清楚了?确定要离婚?
问出来的声音带着些提醒跟小心翼翼。
简行抬了抬眼冷冷的看了工作人员一眼。
傅缓眼也没抬,只是手指不小心碰到戒指,然后想起他们的婚戒还在简家宅子里放着,而这一只她要还给他吗?
突然有点舍不得。
这枚戒指自从戴上之后她还没有摘下来过。
“有没有财产分割的问题?”工作人员又低声问道。
“没有!”她抬了抬眼立即又垂下了。
“那有没有别的什么问题?比如孩子的抚养权?”
孩子?
傅缓忍不住抬眼看着工作人员,突然叹了一声然后认真的说道:我们没有孩子,麻烦你快一点,我们还要上班。
工作人员震惊的挺了挺后背,然后又朝着简行看去,简行只是冷冷的斜视着旁边的女人。
“那好吧,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要知道千年修得共枕眠,两个人能走在一起就是缘分。”
“那……看来你们是非离不可了?”
工作人员对两个一直不搭理他的人有点无奈,但是离婚的人大都没什么好脸色他倒是也很快习惯,然后开始给他们办理离婚证明。
“其实虽然在这个工作岗位,我还是希望每天少来几对离婚的人,其实等年纪稍大点你们就会明白,这世界上的男男女女,其实在一起久了多少都会有些乏味,好不容易结婚为什么说放弃就要放弃呢?其实跟谁过不是过?时间久了都会吵架,都会闹别扭,但是年岁已多,这些只是成为陈年往事,一些填充记忆的回忆而已。”
傅缓一个字也听不懂,只是低着头在工作人员送上文件的时候签字。
简行自然比她更利落,毕竟少了几笔。
工作人员看他们俩那么执着忍不住笑了声: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到了那种非离不可的地步,你们不会把婚姻当成小孩子过家家吧?
简行跟傅缓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对面站着的男人,显然他的话太多叫他们开始烦了。
“好吧,当我没说,——不过我还是好奇的问一句好了,你们离婚后是有一方打算离开这个城市再也不跟对方见面?或者是离婚之后继续同居?又或者已经各自又有了别的相好?”
“您的工作职责是什么?”傅缓质疑起来。
工作人员……
“我们离婚后也是一家人,但是这些事不需要向您汇报吧?”
工作人员……
傅缓说完后不高兴的转头看向别处,她最讨厌别人一直喋喋不休。
简行也烦乱的抬手摁了摁太阳穴,然后转头看着外面,很多人在排队领结婚证,还有人拿着喜糖出来分享。
他们来领证的那年她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披着一头乌黑的长发,穿着合适的休闲,一边玩着手机一边排队等待。
他明明就在她身边,但是那时候她好像也看不见他,于是他也拿出手机低头把玩起来。
他还记得论到他们的时候她依然没有放下手机,工作人员有点懊恼的提醒她之后她无辜的眨眨眼问有什么不行。
她还是老样子,不喜欢的时候就会把那个人的话堵得死死的,叫人一点颜面都没有。
只是这一次来,却是办离婚。
他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跟他的谈话,他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们还是离婚了。
其实他也觉得有些疲倦,也累了。
他没想到婚姻会叫人这么累,当两个人的心怎么好像都凑不到一块。
那阵子他出差的时候是故意忍着不给她打电话,但是那天晚上他还是没忍住给她打。
只是她好像并不知道他当时的心情,并且像是很不稀罕他打过去。
是啊,她什么时候稀罕过。
当他们拿了离婚证离开之后工作人员站着门口叹了一声,总觉得男方有些可怜。
到此,他们真的分了,以后各自婚嫁都再也无关。
“还有个会,我先走了!”她淡淡的一声,把离婚证放在包包里之后就踩着台阶潇洒离开。
他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她上车离开后才淡淡的笑了声,低头望着自己手里的离婚证,从此以后又是黄金单身汉了呢。
又可以左拥右抱开怀畅饮了不是?
他笑了笑然后把离婚证装在胸口的口袋里双手插兜下台阶。
他明明走的很潇洒,明明又可以自由自在不用受什么已婚人士的困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好像是在隐隐作痛。
傅缓回公司开完会就被婓云堵在了办公室里:真的离婚了?
傅缓没说话,笑了笑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离婚证放在她面前,婓云还没见过结婚证就先见了离婚证,当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个证打开,瞬间有种心碎的感觉。
“缓缓!”婓云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她,这一刻婓云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不要用那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她笑着说道,说完后却整个人都滞住,这话好像曾经有人跟她说过。
“你们怎么就真的离了呢?虽然……可是也不至于到离婚这种地步吧?”
“离了也好,以后就轻松了呀。”她又笑起来,只是笑的有点难过。
婓云无法不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然后到她身后去轻轻地将她搂住:宝贝不要难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傅缓无奈的继续笑了,因为这种哄她很不习惯。
曾经他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以后别再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担着,说出来我会帮你解决。
虽然他说那话的时候有点酷酷的,但是不得不承认,她心里被暖过。
但是就是这么奇妙,他们离婚了。
她还答应过奶奶要一辈子都照顾他,她不知道奶奶知道他俩离婚后会是什么心情,她突然想:奶奶,往后我还是会照顾他,只要他需要。
若是有一天他找到跟他合适的女人,我也会笑着祝福,像是妹妹那样目睹他的幸福婚姻。
她想奶奶应该不会生气的,毕竟奶奶是那么的爱他们。
只是——
该怎么跟长辈们说呢?
傅缓想了几种方式,最后还是难过的挑了挑眉。
“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嗯,晚上要不要也一起?”
“当然,只要你需要。”
傅缓抬眼看向抱着自己的女人:是离婚,又不是天塌了,而且我现在恢复单身不是很好吗?我以前总盼着恢复单身呢。
婓云想笑,却又心疼她。
“好了,上午还有点工作要做,你也回到工作岗位去吧。”傅缓轻声跟她说。
“嗯,那中午我再来找你。”婓云想了想也是,现在还是上班的时候,所以关心完就赶紧的回岗位了。
傅缓在她走后看着门被关上才又开始有点失魂落魄。
离婚,是大事。
不可能心不痛。
简行也在办公室里照常忙碌,中午去酒店参加应酬的时候也还是那么精明内敛,总叫人摸不透心思。
只是今天他特别来者不拒,无论是谁敬酒他都一律喝了,还主动跟别人喝酒。
他就只是在庆祝自己恢复单身而已。
没有通知朋友,只是独自庆祝,用这种方式。
——
中午袁欣下班后就有辆高级轿车在等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那个车牌号,然后她便背着包上了那辆车。
“小姐,我们现在去酒店吃饭,老爷太太都在那边等你了。”
“好!”
袁欣没说话,只是不习惯被人称为小姐,其实她更不喜欢的是那老爷太太。
但是终究还是要过去。
王程锦比她慢不了几步,这顿饭,是商量两个人的结婚事宜。
袁欣问候过后就坐在边上没再说话,这种事情反正也轮不到她发表意见。
而且马上就三十岁了,她也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了。
至于王程锦……
有什么重要呢?反正联姻这种事。
她突然想起傅缓跟简行的婚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步入他们的后尘。
看王程锦也没打算跟她纠缠的样子,她真心祝福王程锦跟姜爱一直好下去,至于她,她就安心的做个王太太。
“程锦,你跟欣欣有什么特别要求的吗?”
“我没有,你呢!”他回答了长辈的话之后转头看向袁欣。
“我也没有,你们安排就好。”
袁欣的父母当然满意袁欣乖顺,笑的也格外的宽慰了。
王家的人也都很高兴,他们就想找懂事好说话的媳妇好给他们王家早早的生育。
“不过结了婚之后你们俩可要好好过日子,不能再像是以前那样整天不着家了。”袁欣的亲生母亲提了一声。
“当然。”王程锦笑了笑回答。
袁欣转头看他一眼,然后也只是弱弱的笑了笑,她实在是不愿意配合,但是又不得不配合。
王程锦会乖乖的过日子?
反正不管谁信她也不信。
王程锦大概就是那种一边维持着家里的和睦又一边在外面养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吧?
他像是能抓的住两个女人,或者更多的女人的男人。
只是家里的妻子恐怕会被传的不好听了,但是他反正也不在乎。
至于姜爱,她想姜爱应该也不会想要嫁给王程锦,她知道姜爱喜欢的是简行。
不过她也开始讨厌姜爱,不是那种普通的讨厌。
“你们俩要早点努力,让我们早点抱上孙子。”
“知道了!”王程锦笑了笑,对自己母亲的要求像是很无奈,又很宠溺的样子。
袁欣才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作为王程锦的妻子,她还要给王程锦生个孩子。
如果不生……
恐怕她亲生父母也不会同意。
“欣欣下午有事吗?”她母亲又问道。
袁欣抬眼:还要上班,怎么了?
“要我说那份工作就辞掉让你爸在局里给你安排份轻松点的工作就好了,下午我跟你爸想带你去一趟民政局,你的姓氏不是一直没改过来嘛,我们想在你们婚前先把你的姓氏改过来。”
她母亲似是怕她不高兴,说起这事情来的时候也很圆润。
袁欣当然不高兴,他们早早的把她丢出去,等她长大后需要她了又找她回来。
她一直跟着养父母姓袁,她也爱上了这个姓,她觉得这个姓让她很踏实。
“改天好么?今天下午我还要陪老板去工厂。”她柔声说。
“那也罢,就改天你请假我们再约时间,但是不能拖太久了哦。”
袁欣不再说话,只是无意间一眼正好看到王程锦在看自己,她浅浅的一笑后又端着茶水慢饮。
王程锦也忍不住暗笑了声,其实姓什么又有什么重要?
他是不在乎的,但是家里人好像很在乎。
他猜测她大概是不想改姓,但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完饭王程锦的母亲让王程锦送袁欣去上班,王程锦也没推辞,只是路上看她一直不说话才好奇的问了一声:你若是不喜欢改姓我去跟长辈们说。
袁欣没料到他会说这话,疑惑的抬眼看他一眼,然后低声道:我的确是不想改,这个姓我用了将近三十年。
“那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他们喜欢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你是他们家的人不需要用一个姓氏来证明。”他淡淡的说道,却又像是很认真。
“是啊,不需要一个姓氏来证明。”袁欣突然想明白,其实改了姓氏又如何?
熟悉的人还是会叫她袁欣,她也还是养父母的孩子。
王程锦转头看她的时候看到她沉吟了一声,然后与他对视着说:那就不牢王总去说了,只是一个姓而已。
到了办公楼下他停下车子转头看她:这阵子家里可能会很多事要让你去做,你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了!”她还像是个助理,对他的话听之任之,然后客气的跟他道别。
王程锦看着她进去的背影觉得她那么的不起眼。
可是这个不起眼的女人将要成为自己的妻子。
婓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巧看到王程锦的车子离开,然后又看向往里走的背影立即追上去:袁欣。
袁欣转身看着婓云回来紧张的笑了笑,往外看了一眼后说:怎么突然冒出来?
“什么突然冒出来?只是你怎么从王总的车子里出来?”
“哦,我去办点事去遇上他,他好心送我过来。”
“你自己不是有车吗?”
“哦,我没有开。”
婓云疑惑的眨眨眼,上了电梯之后还忍不住一直盯着袁欣打量,袁欣被她看的有点发毛,婓云眯着眼故作高深:说实话,你该不会是瞒着我什么吧?你跟王总有一腿对不对?
“哪有?你别乱想了,真的只是巧合。”
袁欣避之不及,慌乱的低着头说道。
婓云还是不信任的用力望着她,本来就对好奇的事情非要弄清楚才罢休的婓大小姐觉得自己这回又有事情做了。
不仅要看好傅缓,还要找出袁欣跟王程锦有勾结的证据。
婓云想想忍不住自己就傻笑起来,觉得自己像个侦探。
本来傅缓答应跟婓云一起吃午饭,但是婓云刚从她办公室走了没一会儿她就接到周晓静的电话陪周晓静去了医院。
周晓静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生闷气:怎么会长瘤子呢?我平时也不怎么爱生气啊。
“您没听医生说很多女人到了你这个年纪就会长么?而且现在是初期,所以只要好好休养不用管它。”
“可是我一想起来我子宫里有些瘤子就觉得好脏。”周晓静自己都有点厌弃自己了。
“那就好好地按照大夫说的做,争取早点让那些东西从你身体里消失。”
“说得对,回去后我就开始按时喝药,并且给自己好好弄个菜谱,要不要也帮你弄一个?”
傅缓觉得周晓静是太无聊了,无奈的笑了声:不用,我自己会做。
“我这件事就别跟你老公说了啊,怪尴尬的。”周晓静想到她跟简行在一起立即叮嘱了一声。
“嗯!”傅缓点点头答应了一声,眼里的情绪没有被周晓静看到。
傅缓送周晓静回家后就没再回公司,自然袁欣说的陪老板去工厂也只是当父母去民政局的借口而已。
回去后她就把自己丢在沙发里挺尸,呆呆的望着屋顶,似是下了要把屋顶看出个洞来的决心。
现在周晓静身体出了点小状况肯定也不能跟周晓静说了,爷爷跟爸爸又在外面旅行她要是说了又会很扫兴。
她躺在沙发里双手垫着后脑勺长长地叹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点酷酷的。
不说了,等他们回来后再找机会吧。
至于简行那边,她想简行应该也不会说的,他应该也跟她想的一样。
只是突然没得事情好做,就觉得好无聊。
一整个下午她都在家里打扫卫生,快到晚上的时候她急急忙忙的准备晚饭因为告诉自己不能耽误了晚饭时间。
这一下午她都在掐着点做事,很迅速,又有点太上纲上线的。
吃牛排,嗯,她一边用力吃牛排一边忍不住笑了声。
她回国后真的就讨厌吃牛排了,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然后一边吃一边笑,眼眶里又有些沉甸甸的。
吃完饭后她去洗碗,然后一个盘子不小心碎在了洗碗槽里,疼的她立即脸色苍白。
这家里的哪怕是一个勺子都是她精心挑选的,跑了好几个地方呢。
她突然生气起来,回过神来以后她吐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却是一伸手就被碎了的片给割伤了小拇指,疼的她立即握在手里紧紧地握着。
低头就看到那鲜红的血将整个小拇指指肚给染了,瞬间眼泪如珍珠般大的,咕噜滚下一颗来。
好疼,好可怕。
那么‘多’的血。
她突然负气的转身出去,从抽纸盒里抽了张纸给自己把血擦掉,然后看着脏了的手指突然想明明可以用水冲一下为什么要跑出来拿纸呢?
偌大的房子里她独站在客厅中央如一孤独的小点,她的行动也开始显得不尽人意。
曾经冷傲客观又克制的傅缓似乎烟消云散,她像个笨蛋一样管不住自己的眼泪,也管不住自己的心。
如蝴蝶般漂亮的长睫呼扇着,上面还沾着一些水雾,那水雾让她的眼显得迷离。
她又回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把手指放在水下面,水冰凉的,好像有止血的作用。
只是她却有点失神,当一停下冲洗后血又冒出来,她缓缓地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受伤的手指侧脸抵着橱门抽泣起来。
眼泪再也不听她的控制,她突然想到他们离婚了,他们还没有相爱过。
她突然想到自己竟然这样的失败,他那晚才睡了她,他竟然第二天就跟她离婚。
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
直到听到门板被人从外面敲响她才回过神来,然后泪汪汪的眼睛望着外面。
抬手用力擦了擦眼泪然后起身去开门。
外面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又敲了两下,她站到门口用力眨了眨眼,双手用力的呼扇着眼睫旁边直到眼泪好像干了她才用力的抓着门把手把门打开。
“怎么哭了?”
“被烫了一下,您有什么事?”她努力笑了一下然后又冷冷的问。
“哦,朋友又送了我两张票。”
“谢了!”她垂下眸冷冷的看着那两张电影票然后迅速从他手里抽走,然后就关了门。
那个男人站在门外有点郁闷的皱起眉,其实他是想说邀请她一起去看,但是她竟然已经关了门。
他心想,怎么每次话都说不完就关门呢?
被拒之门外的滋味真的不好受,但是笑笑也就转身走了。
傅缓关了门后又低头流眼泪,她突然想要任性,突然就想为什么不该找她的全找来了,然后就又开始哭起来。
然后门又被敲响了,她有点心烦的立即止住了哭声转身看着冷硬的门板又用力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去打开门:您还有什么事?
只是当她抬起眼看到站在门口皱着眉的男人,剩下的话全都被咔在嗓子眼里,渐渐地忘记了自己还在生气,只是湿漉漉的眼睛倔强仰望着比自己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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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缓宝心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