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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毁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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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

    三月将尽,草长莺飞。益城的春天总是比别的地方热闹许多,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几乎聚拢了这世间所有你可叫得上名字的花卉。

    四月正是桃花盛开的好时节,云织素来爱桃花,于是时隔半月,接到了华东歌桃花林的邀请。

    云织拿着那夹着桃花花瓣的清香书笺,一个人坐在窗前发呆,红杏拿着披风出来,为她披上:

    “小姐,才过初春,小心着凉。”

    云织恍然回神,摇了摇头:

    “无碍的,这几日已经感觉好多了。”

    红杏只笑,坐到她的身前,为她沏茶:

    “是啊,有王爷给您天天施针,小姐的身子是大有起色呢。”

    云织点点头,想到这几日云倾城天天不辞劳苦的为她施针,也不由微微笑了,云倾城作为一个盟友,真的是非常可靠的。但想到如何面对华东歌,云织便又忍不住扶住了额头。

    红杏便看到她手中拿的东西:

    “哎,这是什么?”

    云织有些兴致缺缺,将东西递给红杏:

    “是华东歌的请帖。寒山寺桃花开的正好,他请我去赏。”

    红杏微微皱眉,也是知道华东歌真实身份的,她本就觉得比起华东歌,王爷才是小姐更好的选择,如今更是这般觉得。先是华东歌欺瞒在先,再是南夏扣押在后,这样的待遇,便是他对小姐有几分真心,又怎能敢接,只微微皱眉:

    “小姐打算赴约么,奴婢其实现在不太明白,您心里是怎么想的。”

    云织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明白,按理说我对华东歌本是满怀欢喜的,只是对他南夏太子的身份耿耿于怀。但如今我却觉得,对他这个人都无法再如以前一样看待了。红杏,我是不是特别刻薄寡恩,冷血无情?”

    红杏叹了一口气,拉过云织的手,劝道:

    “小姐不要胡思乱想,您不是刻薄寡恩,只是看的更清楚了而已。人心难测,从认识一个人到喜欢一个人都是需要很长过程的,刚开始的欢喜并不一定能一直都欢喜,但刚开始的不欢喜或许就会变成欢喜。都是人之常情罢了,只不过看最后您选择是谁。”

    云织摇了摇头,心中却其实是无奈的:

    “我现在谁都不想选。如今我所处形势并不容我再纠缠与此了,华东歌也好,云倾城也好,他们也都不单单只是个男人。他们各自为政,有自己的图谋,谋的都是天下大事,谋的都是国家安危,我在其中,不过微小一人,处于诡谲局势之中,却惶然不知明天。我只求能独善其身,保住身边之人,再为自己和华萤报仇。”

    红杏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逼迫与她,只一腔忠心,跟随到底:

    “无论小姐怎样选择,红杏都会一直跟随”

    云织感动的看着她,无论对别人如何的不信任,对红杏她永远都放心。只是越是如此,心中却越怕最后会连累了她,只想无论如何,要找机会将她安置了。

    正这般想着,门外月奴进来禀报:

    “小姐,五王妃前来拜见,王爷邀您去前厅。”

    “五王妃”

    云织微微皱眉,一时没想起来是谁。红杏提醒她:

    “便是九公主啊。”

    云织才恍然,却是笑了:

    “我倒是忘了,九公主嫁入南夏已有半年了,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月奴哑声道:

    “五王妃已怀有身孕。与五皇子非常恩爱。”

    云织挑眉,却想起当日在大吴她与陈文时的一番纠葛,当真是时过境迁,世事无常。但也为她能得以安然生活高兴,笑着吩咐红杏:

    “既然如此,你去准备些孕者可用茶汤,一会儿端去给公主。”

    红杏应是,云织便起身,随月奴一起,出去见客了。

    (二)

    堂外,九儿与云倾城一上一下,正安静而坐,各自品茶。

    云织进来之时,看到便是两人几乎一模一样,从容淡然却又冷漠疏离的相处模样,不由暗暗叹了一句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兄妹相见,能冷清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们了。

    自己却端着热情的笑意笑道:

    “今儿早上就听见喜鹊在窗外叽喳喳的叫,本想着是有什么喜事临门,原来是九公主来了。”

    九儿本是冷清着一张脸,听到云织的声音立刻转头,却是带了些洋溢的笑容,起身上前,便迎了上云织:

    “三嫂。”

    与云织握住了双手。大概是故国它乡遇故人,也大概是同为女人,虽经过那一遭误会,却似乎已结成特殊的友情。两人相见,都感觉有一种温暖的亲切。

    云织看着九儿硕大的肚子,十分为她开心,温柔的摸着她的肚子笑道:

    “几月不见,九公主将为人母了,看你过得这般好,云织为你高兴。”

    提到孩子,九公主眼中流露一丝带着忧愁的温柔,但随后又掩饰了过去,只拉过云织道:

    “三嫂,先不说我。我在南夏这些时日,已听说了你的事,此次前来,除却看看你,还是因为想起一事,或与你的事有些关联。”

    云织挑眉,看向她身后云倾城,对方只对她笑笑道:

    “九儿定要等你来亲自问你才肯说出来,本王也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呢。”

    云织没想到还这么神秘,想来可能是很重要,拉过九儿坐下:

    “什么事,值得你怀着身孕还亲自前来,派人通报一声,我去找你就是了。”

    九儿摇摇头道:

    “这件事需我亲自来与你说,才说的清楚。三嫂,我且问你,你可认识雅琴公子无尘?”

    无尘?云织想起一年前在醉仙楼上,因一首李白的《将进酒》和杜甫的《八阵图》而有过一面之缘的神秘人,还曾送过她一把名琴焦尾,自然记忆深刻,只因她一度怀疑他是来自那个世界的另一个穿越人,便道:

    “有过一面之缘,怎么公主竟然认识她。”

    九儿摇摇头,却是担忧的看着云织:

    “不,我不认识他,但他的另外一个身份,可能九州各国皇室宗亲都该认识。他……是九州志中出来的人。”

    一声脆响,云织看了看手上的茶杯,完整无缺,回头看向云倾城,却见对方脸色突变,竟似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云织却是一脸的懵,看着两人这么严肃的模样,只怯怯举手:

    “我能问问,九州志是什么么?”

    云倾城却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九儿,沉声问道:

    “此事你是如何得知,可有确凿证据。”

    九儿点点头,自袖中拿出一件小物,打开来看。云倾城暮的瞪大眼睛,却是用一根银丝,腾空接过那东西,拿在手里叹道:

    “金雄徽章。”

    云织有些着急,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只赶紧凑上前去,看向云倾城手中的东西,却被上面的图片引得面容扭曲:

    “这到底什么玩意,怎么看着像是熊猫纪念币。”

    “熊猫?”

    云倾城看着云织微微皱眉,将东西递到她面前:

    “你认识这上面的东西?”

    云织本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熊猫,但看云倾城反应,则认为一定是没有了,只摸摸鼻子随口胡诌:

    “原先在南疆偶然见过这玩意,我便给它起名字叫熊猫。怎么,这章到底什么来历,和无尘还有那个什么九州志有什么关系?”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看着云织却是不知如何跟她解释,只幽幽道:

    “若说上古密宝掩藏能改天换地的秘密宝藏,那么九州志则是创造这个宝藏的地方。九州志原只存在与上古传说,但却分明记载在九州之内每一个曾经存在过的王朝的皇室密录中,而且几乎毫无差别的一个意思。便是清晰的警告着后人,能够拿出金熊徽章的人,定是九州志出来的人,他们手上掌握着能够惊动天地,移山填海的伟大能力,若是遇到,能够拉拢定要拉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得罪,后世子孙定要尊此令,否则王朝倾覆皆归罪于此人。九州志便如这九州之中的人间仙境,九州志人,便如唯一存在在这世间的天神。”

    (三)

    云织愕然的看着云倾城,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严重。如果他们是天神,上古密宝是他们遗留在人间的宝物,那么她是什么,和上古密宝有这莫大关联的,所谓古密血脉的唯一存活人的她又是什么?难道……

    云织陡然想到一个可能,震惊的看向云倾城:

    “难道遗留下古密血脉的祖先,便是九州志中的人?”

    甚或她的亲生父亲便是九州志中的人,与她的母亲华月相恋,便利用逆天的密宝,帮助她捍卫国土,征伐天下。

    云倾城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如若如此,九州志人已再派出人来干涉密宝之事,事情便就变得越发复杂了。

    “你是在何处,得到此物?”

    云倾城看着九儿,眼中是从未有过的肃然。九儿虽不知其中多少辛秘,但也知只要和九州志扯上关系的事便都是天下大事,而且此事又牵扯上古密宝,牵扯三嫂身世,牵扯二十多年前的七国战乱。一切也都变得严重起来,便道:

    “是前几日家宴之上,我身体不适,出殿走走,偶然撞见无尘与一红衣男子在内廷御花园大打出手,之后在他们遗留现场发现此物。我虽见识不如三哥深厚,少时也曾听父皇讲过一些有关九州志的神话传说,便有心去看过有关九州志的记载,见过此物类似图案。”

    云倾城眯了眯眼,只觉得此事当真太过凑巧,却不知这是天意为之,还是有心人为之。

    只道:

    “此事越发诡谲了,看来九州志派出的人不止一个,只是不知华东歌是否知道无尘身份。”

    云织也微微皱眉,她也是极其聪慧的人,想到无尘若是这样的身份,是否也一直在寻找她,他在南夏潜伏良久,难道是早有安排,为得便要将她引到这里,好与昭帝滴血认亲。

    但如果他早便知道自己的身份,这般大费周章又是为了什么?

    云织觉得事情还没有那么简单,只突然想起当日他送自己的焦尾古琴,看向云倾城:

    “当日他在醉仙楼,以古诗会友,最后赠我焦尾,你觉得其中可有什么道理?”

    云倾城摇摇头,一时也想不出道理,只道:

    “或许他也并不确定你的身份,通过某些方法引你……”

    云倾城突然停住,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只转头看向云织,目光却是极其冷肃:

    “云织,当日,你是如何对出那些诗句的?”

    云织面色讪讪,只摸摸自己的鼻子嗫嚅:

    “就是顺口胡说的。”

    云倾城眯了眯眼,紧紧盯着她:

    “真只是信口胡说?”

    云织看着他有些心虚,但若不说信口胡说,她又如何解释她能对上的诗句,难道告诉她那是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么?

    云织并不敢这样做,在这个世界上便是连红杏,她也没有勇气告诉她这个事实。

    云倾城看着她的目光有这浓浓的怀疑,但是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意味深长的道:

    “如若如此,无尘怕是早知你身份,自是刻意引导,让更多的人发现你的行踪。焦尾古琴,若是本王猜的没错,当与你体内古密血脉的唤醒有关。曾有丁齐灭国史栽,上扈之战,丁齐本悍卫难攻,夜半,突闻琴音,征伐归,思乡切,皆涕流,士气大衰。华克之。说的便是华月当年与丁齐在扈上会战,利用琴音弹奏齐曲征伐归,引得士兵皆生出思乡之情,忍不住痛哭流涕,士气大减,她便趁机攻击,打败了丁齐大军。除却这明史记载的这场影响至深的上扈之战,其实在许多次战役,都似乎有有关琴音的传闻,当时人道华月公主擅琴,战前总爱弹奏一曲,以壮士气。但后来上古密宝传闻流出之后,便有人说那密宝便是一把琴,琴音具有魔力,可扰乱人心,可呼风唤雨,可击沙走石,完覆敌军。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华月虽经历多次大战,但最出名的力退衡,垣的两次战役,一次借助冰山震榻,一次借助天降风暴,无一不是充满传奇,神乎其胡。最后结果却都是使敌军全军覆灭。也因此,关于两次战役几乎没有什么确切记载,只在最后立国之前与丁齐的上扈之战,略有详细记载。”

    云织有些惊愕,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样子,她自然不信什么能够呼风唤雨的琴音的鬼话,但那焦尾古琴必定和上古密宝也有关联就是

    云织眯了眯眼,想到一种可能:

    “你方才说,九州志定一种然不是只派了一个人,那么你觉得,除了无尘,他们还派出了谁?”

    云倾城淡笑道:

    “这便要问云织自己,在你身边,若说奇人异事,最能让你联想到无尘的,还有谁?”

    云织并不受话,脑海之中却想到了一人。当日,除了无尘,还有一人曾引出异世之事。

    “是……无通。”

    云织缓缓道,心中已是有数,云倾城含笑点头,心中虽好奇云织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能让这两人都能一眼辨认出她的身份。他只思索当日无通曾言她是天生反骨,不祥之人,却又说她身体异魂,不是云织自己。

    前言不搭后语,却仿若传递一个讯息,云织非这世间之人。云倾城想到此处便笑了:

    “想来云织便是那遗留在人间的仙子,身上带着仙人的血脉,自然要被人处处留心。只是他们的行径,却不知是要召唤你会天上,还是想要让你堙没与这世间。”

    云织岂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是啊,即是天神,所留密宝怎容凡人窥探,九州志的人出现,并非是来帮助她的,而是来毁灭她的,顺带找回密宝,让它结束在这世间遗留的影响。

    无论无尘还是无通,接近并且想要揭穿她身份的伎俩都太过明显了一些,他们这般做揭穿自己,不是自己要验证云织的身份,还是想让有心之人看到她的身份,而这有心人……云织微微冷笑,便是那真正想要密宝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