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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和二十五年正月三月三日
大吴西北边境,西蒙骑兵突袭江北大营。江北大营病残老弱,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抵挡不住。西蒙大将塔塔勒正觉十分得意,就要围城烧杀。
大吴七皇子云倾泽率三五千骑兵却从后围突袭,将西蒙两万骑兵如包饺子一般围在了江北大营,万箭齐发,三个时辰围剿,将塔塔勒骑兵一网打尽。
华东歌接到此消息之时,距离他见云倾城相谈不过两日,他想到当日云倾城所说的话,冷冷一笑,愿赌服输,将那战报丢入火中。
容儿看着华东歌的神情,有些不解,只低声道:
“殿下难道不生气么?”
华东歌微微勾唇:
“生气什么,难道输了我便要哭一场么。我本早该想到,云倾城一直在储蓄着力量。”
五年的蛰伏,又岂会真的只是颓废自怜。只是……华东歌冷冷一笑:
“我想他本也不想这么快暴露实力,只是有些事让他不能再等了。但将这功劳推给所谓七皇子,也说明无论如何他还未得到云皇与陈家的认可。所以还有所忌惮。”
容儿已有些不明白他说什么,但若此事真的和云倾城有关,现在他人就在南夏,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便不肯将他杀了:
“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殿下的安排。西蒙是受殿下安排的人指点才骤然出兵,如此结果,怕会心存不满。那在西蒙的那个棋子怕就费了。”
“西蒙汗王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老修此次定然难逃罪责,但他自己军队战力不济,也不应怪到谋士谋划不利,应当不至于要了他性命。此次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
华东歌眯了眯眼:
“到底是谁,将本宫的部署泄露了出去!”
“殿下的意思是……有内奸?”
容儿微微皱眉,倒也想到这个方面,云倾城若不是提前得到讯息,怎能恰好便在西北安置了救兵,但这宫中,知道此事是由殿下一手策划之人,也没有几个。除了西蒙安排此事的老修,再就是她和殿下,难道还有第四人知道此事么?
华东歌也正是奇怪这一点,但云倾城当时跟他说此事之时,虽没有提起是得人报信,但也说明也是险险准备。
其意未尝不是告诉他他身边有内奸,只不过目的自然不是为他锄奸,怕是为了扰乱他心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但就算有内奸又如何,他便是明来明往与他相斗,也并不曾有分毫畏惧。便如当初血战东海,刀剑相拼,也照样能斩断他的双腿。
走到窗前,沉声道:
“此事便交由你来查探,我想此人应当并不显眼,或许连云倾城都并不知道是谁向他透露讯息,所以你尽可能加强各部分防范,减少消息传输关节。而后暂时切断与老修一切联系,以防西蒙汗王审查他时,为他带去麻烦。”
容儿低声应是,心中只暗想需要加强防范的地方。
华东歌便不再纠结此事,却又问道
“明日便是册封大典,云织那边可都安排妥当了?”
容儿撇撇嘴,想到这些时日一直不太合作的云织,有些不满:
“磕磕碰碰的总算妥帖了,这会儿应当正在试礼服了。殿下是否要去看看?”
华东歌想起云织近来对她的不满,摇了摇头:
“不用了,明日总归我要陪她一起游行的。你只记得你吩咐司仪,明日能少点步骤便少点步骤吧,云织素来厌恶繁琐之事,想来这一趟已让她很是疲惫了。”
容儿应是,只觉得华东歌对她确实太过小心翼翼,才会这般失去了主动地位。但也知这种事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心中些微嫉妒,也只淡淡压下罢了。
(二)
公主府中,云织此时却正一脸生无可恋的被人随意摆弄着试装。明日便是她接受册封的日子了,今天晚上试装之后,明日卯时便要起来,准备进行游行。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搞个册封还要游行,难道她是猴子,要被全国人民围观,才算完成表演?
云倾城进来之时,便正看到她不耐烦的模样。有些微失笑:
“不过试件衣服,云织为何如此愁苦模样。”
云织转头挑眉,看到他手里拿着一封什么,挥手吩咐:
“你们先下去吧。”
红杏便笑着带着下人下去了。
她艰难的挪动身子,扶着被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的身子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王爷若是好奇,倒不妨过来试试,便知道这滋味为何愁苦了。”
云倾城看她体态确实臃肿了不少,只有些无奈笑道:
“南夏服饰以繁复精细出名,自然显得麻烦一些,但穿在云织身上,却是美丽。”
云织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他哪里看出美丽来了,也不再在这方面多纠缠。看着他手上的信问道:
“大吴那边来什么消息了,我看你心情不错的样子。”
云倾城笑着将手中的信递出去,道:
“是轻泽战捷的消息,西蒙前日突袭江北大营,轻泽正好在那里奉命练兵。于是在敌军破城之际,将他们包围围剿了。”
云织瞪大眼睛,赶紧接过那信件。果然见上面是朝廷的捷报,也不免喜笑颜开:
“轻泽这小子行啊,西蒙骑兵都能打败,真是越长越出息了。”
云倾城只保持和煦笑意,半分不提这其中由他安排,只道:
“谁说不是呢,父皇十分开怀,已下命要给他封王,所以轻泽希望我们能早日回去,也好参加他的封王大典。”
云织知道他什么意思,心中犹豫是否要拜别华东歌,但自那日匆匆一见,她也没有机会再见他,而且时至今日,也并不知道云倾城与他谈了什么。
只斟酌试探道:
“我本想在南夏多待一段日子,也好了结一些事情。”
云倾城但笑看着她:
“云织是想了结谁的事情,是华老板的,还是本王的?”
云织没想到他这般直接,但想来自己毕竟和他有婚约在身,一直以来却和华东歌到底纠缠不清,于情于理确实过分。此时便有些理亏:
“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说了,我的确对华东歌有情,也从未想过和你成婚,你我之间婚约,一直便是个名义。与其这般拖着,倒不如早点了结。”
“那云织想如何了结?”
云倾城依旧保持笑意,好似说的并不是自己的事情,云织看他这般冷静自持,心中更是决然了,只觉得自始至终其实果然不过如此,她所产生的纠结迷茫也全然都是假象,索性直接说了:
“以往我的确是存了利用这桩婚约的心思,想要借此方便我报仇,但这些时日,你待我……我不是没有看在眼里,因越是如此,越发不愿再欺人欺己,此回南夏,你若愿意,可请求陛下解除我们婚约,无论罪责,全我一人承担,只求王爷能构成全。”
说着便径自从座位上下来,竟是对他跪下了。
云倾城看着她,脸上依旧是笑意,却带着一丝讽刺:
“你当真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云织低头不语,只默然跪着。云倾城却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若是过了明还是愿意为他如此,本王自会成全你!”
(三)
第二日
南夏之都益城之内,热闹非凡。奉昭帝迎归先大公主之女举行册封大礼,百姓们都兴奋异常,因为在南夏人心中,先大公主便是犹如神明般的人,她在百姓心中有着举世无双的威望,曾经施恩与无数的普通人,甚至许多人的家中都有为她立的时代供奉的长生牌位。
所以当云织坐在彩车之中,看到民众竟然如此激动的欢迎她时,内心实则也是诧异和震惊的。
陪同她一同乘坐车盛的华东歌却对这场景早有预料,实际上这也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云子的册封,必将大大增强民众心中对父皇血统的认可。而只要民心所向有了倾斜,再对付伊莎那群人,不过是时间和手段的问题。
只看着云织笑道:
“公主,你看,民众对你多么热情。过了今日,南夏的民众便都会记住他们的大公主,对你心怀尊敬和崇仰,将你永远记在心里。”
云织虽然开始对百姓的态度很惊讶,但也知道这荣耀并非来源自己,此时更是冷静非常,只端正笑笑道:
“这份荣耀来自先大公主的功绩和恩德,我虽然身为她的子嗣,也只心怀感念之心,不敢将它强加在自己身上。”
华东歌正想说些什么,车轿陡然重重颠簸一下。
有不知哪里的人突然高声喊了一句:
“她不是大公主的孩子,是昭帝找来的傀儡。杀了这个假公主。”
民众之中便突然涌出一大群普通百姓装扮的人,蜂拥近云织的车驾前。
护卫措手不及,高声喊着“护驾护驾。”
却还是没能拦住全部,许多百姓都冲入进来,围住了云织的马车。
“这是怎么了!”
云织一脸惊恐,正说问问怎么回事,马车突然一个剧烈的颠簸,她身子一歪,就向前面摔了过去。
“小心!”
华东歌一声惊呼,上前将她险险抱在怀里,脸上的面具却被云织的发饰勾住,堪堪滑落,正与云织正脸相对。
两人瞬时都瞪大了眼睛,却是对目而视,一时似乎连世界都静止了。
“你……”
云织张了张嘴,看着眼前的人,却一句话还都没说出来,车窗外传出一声惨叫声。一个携刀的“百姓”陡然闯入车中。
“护驾!”
华东歌高呼一声,顾不上其他许多,抱住云织踹开后门跳了下去。
无数的侍卫紧紧跟着华东歌,左右挡着来自民众疯狂的拥挤,却觉得他们的太子抱着公主沿着上街奔跑的举动,才是真正的制造更多的混乱。
华东歌却好像不知道一般,只抱着她来回躲闪民众,心中却是又急又怕,他不敢低下头看云织的眼睛,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是在这混乱之中紧紧的抱着她,一心要将她带离危险的地方。
云织在他怀里,整个人却都是怔然的,耳边不断的传来各种打斗的声音,她却已经全然听不见,只看着眼前这张分明熟悉此时却觉得无比陌生的脸,脑中一片混乱……
街道旁的一处酒楼,伊莎拿着特制的工具,看到这样有趣的一幕只哈哈大笑,她身后站着的西陵小堂,看到她这般模样微微一笑,手中折扇轻巧的敲了敲手掌笑道:
“如何殿下,可是对这一出戏满意。相信不过今日,这场闹剧便要传遍九州。”
伊莎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身来看向西陵小堂,目露赞赏:
“你这出戏的确是很热闹,但这样的小打小闹顶多让这场仪式延后几日,若南荣云织真当众与奉昭帝滴血认亲,血统之事便成板上钉钉,与朕却是大大不利啊。”
西陵小堂微微一笑,只道:
“此事奉昭帝最好是不做,若是做了,到时付出的代价怕比一个血统之事要重得多。”
伊莎微微挑眉,倒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若他能在天下人面前与南荣云织滴血认亲,便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揭露南荣云织的身世,到时……”
西陵小堂微微一笑,眯着眼睛露出一抹凌厉精光:
“天下之争,始于南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