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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几日之后,南荣王府行宫暂住之处,穆程英的惨叫整个院子都能听见。
南荣不战面沉入水,坐在堂中,冷峻的面孔有着比以往更加阴沉的冷肃。南荣瑞贤站与锦儿等人守在产房之前,焦急的来回走动。
“哥哥,母亲不会出事吧。”
锦儿抓着身边绡儿的手,听着母亲吓人的叫声,只有些瑟瑟发抖。
南荣瑞贤不懂生产之事,心中也是紧张,只看向冷面不言的南荣不战一眼,道了一句:
“行宫之中所有御医长和医妇长都在里面,母亲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锦儿点点头,相信了哥哥的话,绡儿也是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却十分害怕,脸色都有些发白,颤巍巍道:
“真的没事么,母亲的身孕才七个月而已,我听民间说过什么七活八不活的。”
锦儿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怒道:
“休要胡说八道,母亲吉人天相,母子都不会有事的,你再咒她我撕了你的嘴。”
绡儿捂着脸颊,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敢再言语。但这话却让在场的其他人确实都添了一份沉重。
一个时辰过去了,屋中的叫声越来越弱,何嬷嬷突然跌撞着跑了出来:
“不好了,夫人不行了。”
“你说什么,那么多御医,怎么会。”
锦儿惊怒的看着她,何嬷嬷跪在地上呜呜大哭:
“小姐,夫人难产了,怕要生命危险,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
锦儿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因为按照氏族规矩,女子难产,从来都是以保住血脉为先。当年南荣瑞贤出生,便是连母亲自己也在产前叮嘱所有人,若有意外,先保孩子。否则她便是无德。
这种事南荣瑞贤岂能不知,立即对南荣不战跪下,叩首道:
“父王,请您一定要救母亲。”
锦儿也赶紧跪下,对他请求。于是所有下人都对他跪下。
南荣不战没有看两个儿女,只静静扫了一眼下跪所有人,还没有说话。里面传来穆程英声嘶力竭的喊声:
“保住我的孩子,保住我的孩子!”
“母亲,您不能丢下女儿啊!”
锦儿趴到门上,悲痛哭道。
南荣不战微微皱眉,冷言道:
“无论何种手段,保夫人性命。”
何嬷嬷哭泣跪恩,只觉夫人总算不是白活,王爷对她,情义犹在。立刻应是,赶紧又跑回了产房。
一个时辰之后,产房里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了,何嬷嬷满脸泪水,端出了一盆血肉。跪到了南荣不战面前:
“王爷,小世子去了。”
,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忍直视,锦儿看着那本来应该成为她弟弟的孩子,如今只蜷缩着已成型的小小躯体躺在血水里,红着眼睛捂住了嘴。
南荣不战看了一眼,闭了闭眼睛,挥手命人将孩子处理掉。站起身来走进产房。瑞贤与锦儿也赶紧跟上了。
产房之内,穆桂英已经从暂且的昏迷之中苏醒过来,脸上是苍白冷滞的神情,怔然的看着床顶
南荣不战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叹息了一声。她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他:
“王爷,答应妾身,不要让锦儿去和亲。”
率先说出的话却是这个。锦儿和哥哥站在身后,再也忍不住呜咽着扑到了他的怀里。
瑞贤也是红了眼眶,看着自己的母亲,无论她做过什么,都不能再对她苛责半句。
南荣不战却并不动情,他手中握着穆程英的手,出口的话却依旧无情:
“圣旨已下。”
穆程英冷笑一声,不知何处来的力气,挺起身子恨声道: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你难道还要我再失去一个么。明明西蒙求娶的是南荣云织,凭什么让我的女儿替她!”
最后一句几乎是尖叫出来。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亡了,这是她付出的代价,但是她的锦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跳下火坑。
瑞贤与锦儿站在身后,却都愣了,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锦儿更是怔愣,呆呆的看向南荣不战,颤声问:
“父王,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南荣不战并不开口,锦儿却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转身便夺门而出了。
南荣瑞贤脑中也是一片混乱,却想起几日之前云倾城与他说的话,却是恍惚明白了。
(二)
云织的案子经大理寺卿查证,并无实证。刘后仗杀贴身嬷嬷,将偷盗凤玺,栽赃云织罪责丢到她的身上,并推出穆清风以顶失察之罪。云皇下旨斥责,将其降职三级,削去禁军统领之职。
桑城桑丝事宜也基本结束,陈家为此次最大赢家,所举荐的商家自然也都获得好处,只是云织,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有达到本来目的,还招致一场差点要命的灾祸,着实让她郁结一阵,但好在,到底化险为夷。而因为陈诺儿的愧疚,也承诺将大力扶植云织在桑丝织绣,而且是要光明正大的让她主事,成为官商。也算云织的意外收获。
清白得证,身体也逐渐康复,云织终于离开了云倾城住处。乘坐着他的马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红杏早便接到云倾城给送的消息,早早的带人打扫好庭院,备下好食好酒,领着众奴才们在院门等着。看到他们过来,赶紧的迎了上去。
看着云织下车,立刻便红了眼眶:
“小姐,终于回来了。”
云织多日遭受折磨,时常惦记着她,此时终于见到了,也是激动,下来握住她的手:
“我回来晚了,让你们受苦了。”
红杏摇摇头,看见她脖颈上残留的鞭痕,忍不住掉下眼泪:
“奴婢没事,是奴婢没用,让小姐遭这种罪。身上这么多伤,一定很疼么。”
“我没事,都是些皮外伤,这些时日都养好了。倒是你们每日在这里担惊受怕,一定非常不好过,瑞康还好么,有没有被吓到。”
红杏摇摇头,看向云织身后云倾城:
“我们没事,虽然从小姐入狱的事传开,我们也不可出门了。但多亏王爷照顾,这些时们虽有些担忧小姐,但也没缺衣少食。瑞康少爷也被照顾的好好的,小姐放心。”
云织点点头,转身对云倾城福了一礼:
“虽已之前说过,但今日还是要珍重再谢王爷,谢王爷不但顾全我,还照顾他们。”
云倾城赶紧将她扶起,只温言道:
“你我不必如此,不过举手之劳。”
云织直起身来,对他却真的是再没有以往一丝一毫如以往的逆反心理。若说对她是该尽之责,对这些下人却远不比如此。云倾城所作所为,皆是因对她的情谊。她无法再感知不到。
王妈妈站在一边,见几人似是说完了话,擦了擦眼角,带着小丫头端着柚叶水走上前来:
“小姐得以清白,实在是可喜可贺的事。赶紧用柚子叶洗洗手,去去晦气。”
云织点点头,松开红杏,在王妈妈的伺候下净了手。王妈妈便十分高兴,大声道:
“晦气洗走,从此大吉大利,百毒不侵。”
“王妈妈还是这么会说话。”
云织接过丫头的手巾擦干了手,洁净的感觉让她也觉得整个人都确实轻快了一些,吩咐下去:
“今儿一人赏赐二两银子,给大家压惊。”
王妈妈大喜,带着丫头们跪下谢赏赐。
(三)
两人进了院子,正留了云倾城用膳,一个小厮匆匆跪在门外报信:
“大小姐,王爷,穆夫人难产了!”
云织立刻转身,看向他:
“今日?”
小厮点点头,将事情始末与她描述了一遍。
说起死的是个已成型的小世子,云织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她想起自己受她刑讯时曾怨恨诅咒她招致报应,却没想到真的招了报应,只不过害的却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云倾城看她脸色不好,想来心中也不好受,劝道:
“你若不安,本王陪你去看看。”
云织摆摆手,叹息:
“算了,这会儿她最不想见到的怕就是我,我何苦在这个时候去招她。”
转头吩咐红杏:
“派人将那支血参送去吧,只管回了父王,我身子还不好,回京都再去慰问。”
红杏点头,着人去办了。
云倾城见她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过于愧疚,稍微放心,为她夹了一片生藕,劝她不要多想再多吃一些。
云织对他笑笑,正要将东西送入口,屋中的门被人粗鲁撞开,锦儿红着眼睛闯了进来。正看到两人相挨而坐,对视相笑的模样。
“你们……在干什么!”
锦儿怔然的看着云倾城,已红肿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云倾城与云织却没想到她会突然闯入,看着她的模样都微微皱起了眉,云倾城便开口问道:
“锦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语气里带了明显的责备。
锦儿扯了扯嘴角,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到这里本是为了来问问南荣云织,她知不知道是我要替她去西蒙和亲。现在我却想问问你,倾城哥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原本西蒙求亲的人是她!”
云织转头看向云倾城,露出询问的表情。
云倾城在桌下拍拍她的手,径自转动轮椅走了出来:
“本王知道。云织是本王的未婚妻,受到使书的第一日,父皇便告知了本王。”
锦儿怔然,想起当日自己在湖亭哀哀请求他帮自己之时,或许他早就知道缘由,甚或便是他要求云皇找人代替。不是不知道云织早就入驻王府,不是不知道两人总会一桌吃饭,一屋同住。但是从来不肯承认倾城哥哥真的会喜欢她,但方才他的眼神,他的话语,却分明昭示着那不是事实。他……喜欢南荣云织。
锦儿终于明白了,看着面前的两人,惨笑了两声:
“南荣云织,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转身便又跑了出去。
云织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意思,尤其对她刚刚的那句话,更是疑惑。云倾城微微皱眉,却是看着锦儿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始末告知了云织,云织才有些惊讶,竟不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牵扯。难怪当初穆程英先来求她。
“我看锦儿是否误会是你请求由她替我,你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云织看着他劝道。云倾城摇了摇头,只为她夹菜:
“不必了,早点让她死心也是好的。”
云织撇撇嘴,对他这般“无情”样子似乎不以为意,但吃着他为自己夹的菜,眼角却是带着笑意的。
红杏站在旁边,看的清楚,心中偷笑小姐口是心非。旁边的月奴站在那里,看着两人的模样却是微微皱起了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