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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期限已到,南荣云织几次饿的昏厥狱中却都无动于衷,穆桂英秉持刘后命令,开始对云织用刑。
此时她坐在屋中,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听着刑室里面时断时续的哀嚎惨叫正十分怡然。她确实有些佩服南荣云织的骨气和狠心了,可惜不管她的骨头再硬,心思再狠,也扛不住刘后的威压,云织既然解不开匣子,那她只能替她安插一个罪名。
毕竟得罪刘后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那么借她的身子为她的女儿挡去一灾,也算物尽其用。至于那匣子云织是不是真能解开,她并不关心,事后被刘后发现,也顶多获一个辨事不清的责问,毕竟依照刘后脾性,便是判错杀错,也不愿意放过纵过。那时云织早已被她送去和亲,便是安定王爷及陈家那群人,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刑房里动静终于完全消失了,穆程英悠然的起身,缓缓走进刑事,看着那昏死过去的云织,命人将她泼醒:
“怎么,还不愿意认罪么。”
云织艰难的睁开眼睛,布满血色的眼中满是嘲讽:
“我无罪,如何认。”
穆程英摇了摇头,对她的倔强有些失望:
“我本不想将事情做得这般决绝,但你执迷不悟,我便也帮不了你。如此,我不能杀你,便只能杀了你那群唆使的奴才,让你能老实下来。”
说着拍拍手,将红杏等人押了上来。云织看到他们,眼睛迸发一丝光芒,看到红杏等人满身伤痕,已是受刑。而瑞康虽然没有受伤,却脸色蜡黄,已然饿昏,止不住哽咽:
“红杏,瑞康。”
红杏好几日看不到她,如今见到人还活着,心中稍安,想对她扯了一个笑容,却被一下子丢到地上,未来得及开口被押到了她跟前。
云织心中大痛,为自己再一次为她带去伤害而自责不已,看着穆桂英怒吼:
“穆程英,你竟然连瑞康都不放过,你不得好死。”
她相信陈家会遵守诺言,为她周旋,但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她却无时无刻不受煎熬。
穆程英冷笑一声,对她的诅咒不以为意:
“你尽量现在诅咒我,因为过了今晚,你我怕再没机会见面了。”
将刑官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罪状拿起,送到她面前:
“我数三声,你若还不签字画押,我便将这些人全部杀了,一……”
云织惊恐的瞪大眼睛,没想到穆程英竟然如此丧心病狂。
“二……”
她脑海中影像纷纭,从前世她被心爱之人背叛,到后来坠入此世见亲母惨死,被抽血挖肾,丢弃南疆,终于一点点熬过那万虫噬骨的痛苦,等到重回王府,经历诸般血腥算计……
“三!”
“我认罪!”
云织大声叫道,心中的不甘,愤恨从充斥的胸膛渐渐消散,化为一片冰凉绝望,她终归还是输了。输给了眼前的女人。
穆程英微微勾唇,将笔递到她的手中,笑道:
“这就对了,你且放心,你虽认罪,但我也不会让你死。只不过勾连他国细作,偷盗内宫秘宝,私通南夏商贾,我会用金书铁卷为你求情,陛下念你为皇室血脉,又为遮丑。定会愿意密不宣罪,到时我再为你讨得赐瑞和公主印,和亲西蒙,你便再不用在这里,担惊受怕。”
云织双眼无神,并不回应她的话,只看着塞到手中的笔,默然的在那罪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二)
穆程英得了云织的罪状,即可便呈给刘后,刘后看着那罪状上所列罪责,满意的很,将他交给身后女官。低头看向穆程英,微微笑了: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当英儿真的开始吃斋念佛了,如今看来……这条条罪状都足以死刑,你是真的很不喜欢这个嫡长女。”
穆程英跪在下首:
“娘娘英明,此乃家门不幸之事,臣妇心中悲痛,但也必须秉公办理,只得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
刘后哈哈大笑:
“好一个大义灭亲,本宫便是喜欢你这幅做了亏心事却依旧正义凌然的模样。你且说,有何请求。”
穆程英微微抬眸,看刘后神色,随后垂下眼睑低声道:
“臣妇请求皇后饶南荣云织一命。”
“你说什么?”
穆程英缓声道:
“云织毕竟为我南荣家嫡长女,且与安定王爷有婚约在先,又是娘娘亲手封的郡主,赐有金书铁卷。若将她这些罪状公诸天下,恐有损娘娘英名。不妨将她和亲西蒙,即泄娘娘心头之恨,又保娘娘英名。”
刘后挑眉,想起穆程英女儿南荣锦儿似乎才是要被和亲的人选,便有些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了,轻笑:
“英儿真是用心良苦,即是如此,本宫便成全你。来人啊,将此状递给陛下,且告知陛下,此女虽劣,但本宫怜她到底是我皇室郡主,请陛下允她和亲,以抵罪责。”
女官应是,低头出去了。
穆程英松了一口气,心中稍安,向刘后谢恩。刘后今日似乎心情不错,留下穆程英说话。
穆清风一直守在门外,看到姑姑如此得刘后青眼,脸上笑容微显。
然而不过一刻,刘后与穆氏正相谈甚欢,那呈送罪状的女官却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神色着慌跪在地上:
“娘娘,不好了,陈妃与安定王爷正在向陛下哭诉,说云织郡主失踪之事。”
刘后疏忽站起来,凤眸凌厉看着她:
“你说什么,陈妃?”
女官点点头,赶紧将事情说清楚,却原来她本是去呈交罪状,谁知陈妃却正在于陛下哭诉自己的儿媳前几日来行宫与她请安,她将人欢欢喜喜的送走,却谁知自此人不知所踪。云倾城只当云织还在她这儿,三日之后前来接人,才知人竟然失踪,故立立即禀报圣上。
穆程英心中一转,便知这怕是云倾城已然知道人被刘后带走,才抢她们一步,前去禀报。立刻问那女官:
“你可将罪状已呈上去了?”
女官看着刘后,羞愧伏地:
“未呈,下官知陈妃娘娘与安定王爷正在里面,因此……”
她怯怯抬头,看向刘后:
刘后咬了咬牙,紧握椅柄冷然道:
“这个陈妃,处处与我作对。但便是让她占了先机又如何,本宫便看她有什么本事将那些罪状一一说清。”
说着看向穆程英:
“你身份不便,且不用随我去了,但你立时去给我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有什么蹊跷。”
穆桂英低声应是,刘后便不再多言,命令穆清风跟随,便离开了大殿。
(三)
“这一大早的妹妹便在这哭哭啼啼,怕是不太吉利吧。”
刘后一进大殿,便大声说话,打断了那正安慰陈妃的云皇的话。
几人立刻转过身来,便均看到了她。
一直端坐下首的云倾城率先对她行礼:
“儿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
刘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径自走上坐台,坐到云皇身边。陈妃本依偎在云皇怀中,此时便擦擦眼泪,微微侧身与她见礼:
“姐姐见笑了,臣妾是因为儿媳失踪,一时伤心,才会如此。”
刘后瞥了她一眼,轻轻嗤笑一声:
“你不必着急了,你那好儿媳没有失踪,她在本宫这儿。”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陈妃瞪大眼睛,似乎疑惑。云皇也有些奇怪,问道:
“那南荣云织自三日前便不见踪影,怎会在你这儿?”
刘后冷笑一声,让女官将那罪状呈了上来:
“她偷了本宫的凤玺,本宫便将她抓了,谁知这丫头嘴硬,硬是不说出偷凤玺目的。本宫有些生气,便将她留下来细审,谁知却审处这么些有趣的东西。”
云皇将东西拿起,细细看了看,随后脸色却是大变,简直觉得触目惊心,沉声道:
“这都是什么东西,简直大逆不道,不知廉耻!”
陈妃立刻拿过那罪状,细细一看也是大惊,立刻跪下扣首:
“陛下英明,这罪状之上所说之人,万不可能是云织,云织是个本分的好孩子,如何能犯下这滔天大罪。”
云倾城也上前接过那罪状,看到上面除通敌,营商,偷窃,外还有私通、谋杀、厌胜、违逆等十条大罪,字字诛心,条条当死。
也不免对穆夫人手段狠辣之微寒,但面上还保持温和:
“父皇,云织与我朝夕相处已有月余,平日严守规矩,甚少出门,怎会与什么敌国奸细接触,更遑论还与人私通。这罪状之词不可轻信啊。”
刘后冷笑一声站起身来:
“听王爷的意思,便是本宫污蔑与她,但本宫的凤玺便是在她住处搜到,罪状之上那画押也是她亲笔所书,难道是假的不成。况且本宫还曾亲封她为瑞和郡主,对她一直颇有好感,作何要冤枉她?”
说着看向云皇道:
“陛下英明,本宫实属审查凤玺之事才牵扯到哪丫头,后因那丫头嘴硬,本宫为究原因,不得已去查她行踪,谁知却查出如此情况,心中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这几日也是斟酌良久,前来禀报陛下,请陛下圣断。”
云皇沉着脸,额头有些微疼痛,他这几日放纵过度,白日便没有精神,此等事情实在令他烦躁,微微皱眉:
“即是封了郡主,便是上了玉蝶的,。皇后有先察之迹,倾城又与她有婚约。都不宜插手,此事交予大理寺卿审查,命刑部尚书姚冲监察。”
“陛下(父皇)英明。”
几人应声,算是暂且安静。云皇觉得脑袋清净了,摆了摆手让内侍搀扶离开。
云倾城看他越发佝偻背影,轻轻摩擦手中扳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