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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那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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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一)

    云织被河豚抱着,不出一刻钟便已经奔出了三里地,到了一处分叉口,一处依旧是崎岖不平的山路,一处隐约传来飞湍的流水之声,河豚可以判断那处是一处瀑布,就在不远处的断壑。崎岖的山路自自可以直接下山,但河豚已经感到体力不支,而身后也已经有蒙面人甩脱了滕蛟,可听见他们急速的追击而来脚步,若是选择山路,怕是未来得及到渡头,便已经被人追杀杀死,便咬了咬牙低头问怀中的人:

    “你可会游水?”

    云织看着他愣了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河豚放下她将她推到一边道:

    “好,你沿着这里向前跑,会看到一处断壑,断壑下是飞湍的瀑布,你自瀑布跳下,可直通渡头。”

    云织看着他,眼神锐利坚毅:

    “那你呢。”

    河豚楞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云织的话,却是似笑非笑道:

    “大小姐难道还担心我等,我等可是绑架你的人。”

    云织却并没有被他的讽刺激到,而是异常认真的看着他说:

    “你捉我之时是我的敌人,但救我之时就是我的恩人,我不会罔顾自己的恩人独自逃命。”

    河豚有些震惊的看着她,随后却是真的笑了:

    “好,小姐是真性情之人,也不罔顾我们兄弟舍命相护。不够你放心,这群杂碎还不不能将我怎样,你直管先走,我只拦他们一会儿,自会有办法逃脱。”

    云织看着他年青的面孔,看到他着实自信满满,便也信了,对他抱抱拳道:

    “大恩不言谢,小女子记住了。”

    便什么也不再多说,转头向着那断壑奔去。河豚看着她的背影,微微勾起了唇,这位小姐,确实配得上他。而后闭上眼睛感受一下敌人越来越近的气息,抽出腰间长鞭,回身奔向敌人。

    “你可会游水?”

    云织仰头看着这拼劲全力护她周全的青年,一会儿我将你抛过那那断壑,回去挡那蒙面人,你便趁机继续跑去渡头。那里有我们的接应人,他会带你离开。”

    “好。”

    云织仰头看着这拼尽全力护她周全的青年,眼神锐利而坚毅,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道了这么一个字,表示自己的配合。

    河豚倒没想到她如此痛快,愣了一下后不由勾了勾唇,暗道这位小姐果然不同凡响,也不枉费他们兄弟以命相护,便深吸一口气,大吼一声“走”将云织抛了出去。自己则反身迎上那蒙面人。

    眼见到了断壑,果真如那青年所说此处飞悬一条瀑布,足有七八米的宽厚十几米的高度,如一条巨大的银练,缠绕山间,着实有些怵人,云织犹豫良久不敢跳下,但耳边却也开始听到身后传来阵阵惨叫,便知那蒙面杀手怕是快追上来了。

    她心中颇为不是滋味,在这一切发生之时她便意识那群蒙面人便是上次刺杀她的那群人,他们没有标志,但云织就是有这种感觉,他们就是上次刺杀她的人。而冷面人,早在察觉到他们要带她去的目的地时,云织便已经隐约猜到可能是谁嘱托了他们,而那本来要置他们于死地的敌意也早就冲淡了许多,何况现在他们还舍命护她。

    云织这般想着,心中倒是越发愤懑那人让他又欠别人这么一笔恩情,暗暗咒骂等她回去,看如何与他算账!便咬牙闭眼,一下子跳了下去。

    (二)

    云倾城等人快马加鞭感到那渡头之时,那里已经一片血腥,渡船倒翻在水中,岸边全部都是尸体,腥红的血水久久不能飘散,尸体的臭味伴着水汽随风飘来,味道让人恶心的想吐。

    侍卫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所有尸体打捞上来,众人上去辨认的时候却发现许多人不是被泡的面皮肿胀破裂,便是被乱剑毁了容貌,想来是经过了恶战的。

    当侍卫禀报发现一具黄衣女尸时,在场众人全部都不淡定了,红杏踉跄着从马上下来,梧桐叶立即反应过来跟上,华东歌面色苍白勉强保持冷静,和华子诚一起也上前去了,只有云倾城因为行动不便依旧坐在马上,但看着不远处那具尸体,握住缰绳的手微微收紧着。

    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身体也被江水泡的肿胀苍白。华子诚与他的侍卫们几乎是在看到尸体的瞬间便有了吐的冲动,费了好大功夫才生生忍住,红杏却已经上前便将那尸体抱在了怀里,这一路她都没有说什么话,但这一刻,她将那尸体护在怀里的样子,却是连华东歌都不能打扰,他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那女尸身上穿着和他曾送给云织的衣衫中的其中一模一样的黄色衣衫,一动不敢再动。只有红杏最了解她,红杏一定能看出来,那不是她,华东歌内心这样宽慰着自己,但看着红杏颤抖着手解开那尸体的外衣时,他内心涌起了浓重的恐惧与害怕,恐惧那就是云织,害怕真的是云织。容儿站在华子诚身边,看到华东歌的神情,心中一片苦涩,她暗自祈祷那一定不能是云织,否则,也许这辈子,那人都不会原谅她的。

    红杏的唇色都有些发紫了,梧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也紧紧的揪着,所有人都等着红杏的判断,当她终于掀开那尸体腰侧的里衣,看到一道深深的疤痕时,瞬时崩溃了。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可怕的尸体后退了两步。在场众人瞬时便变了脸色,华东歌更是几乎褪去了脸上所有的血色,如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夜枭默默的跪了下来,梧桐捂着嘴巴哽咽不止,而后那怔然着无语凝噎的红杏,突然眼睛发红朝华东歌扑了过去,大叫着:

    “我要杀了你!”

    就掐住了面色怔然的华东歌,容儿立时大惊,一边命令侍卫:

    “快拉开她,快拉开她。”

    一边自己也上前,与华子诚两人一起阻拦,才堪堪扯下红杏紧攥华东歌的手臂。

    华东歌被松开的一瞬剧烈的咳嗽着,容儿哭着站在华东歌身前,对红杏厉喝道:

    “不关公子的事,是我害死的南荣云织,你要杀便杀我好了。”

    却被华东歌从身后一把推开,他面无表情,那双眼睛却如死水一般,看着红杏:

    “是我害了云织,你杀了我吧。”

    红杏看着他,全身颤抖,泣不成声,却终究扑在了梧桐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华子诚看着这副混乱的模样,心中尴尬又惭愧,他不由自主转头去看那唯一一个至今都没有什么反应,却按理说该是最为伤心的男人—云倾城。却见他端坐马上,却见他依旧端坐马上,冷静非常,静静的睥睨着他们。

    他很是奇怪,忍不住上前一步问他:

    “王爷不伤心么?”

    云倾城微微低头看向华子诚,脸上无悲无喜:

    “那不是她。”

    (三)

    云织昏昏沉沉苏醒过来之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一辆马车之中,马车里很黑,偶尔车窗帘被颠起能有饺白的月光射进来,云织便知道这是到了晚上,而她着实谢天谢地,居然还活着,她身上有伤,脑袋生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她顺着瀑布而下,果真直接便通到了渡头,本以为就此可以逃出生天,却没想到根本事与愿违,她直奔渡头守军居住和驻扎的驿站,向守军们言明身份,守军却不肯相信她的话,还将她当做偷渡的人抓了进去,后来……云织拍拍脑袋,想不太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闯进来一个黑色身影,将她打昏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云织转动还麻麻木木的脖颈,在黑暗中小心摸索着爬到车门前,掀开车帘看到那个救了她,而今在月光下赶车的黑衣人,小心翼翼道:

    “大侠?是你救了我么?你要带我去哪里?”

    “安定王府。”

    黑衣女人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声音粗粝沙哑,有些吓人,却分不出男女。云织松了一口气,确定是友非敌:

    “那多谢大侠了,不过大侠是谁,为何要救我?”

    这次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了侧头,好似看了云织一眼,而后又平静的转了过去。

    云织竭力抬着脖子,却也只看到她的侧脸,便有些不甘,笑道:

    “大侠若是不方便说身份便罢了,但总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也好让我知道恩人是谁。”

    “不用。”

    黑衣人几乎是立即拒绝了,粗哑的声音依旧难听,云织却在那里面听出了一丝女气,是个女人,云织几乎立即就这么判定了,她看着眼前的黑色身影,脑海不自主的闪现上次水牢救她的黑衣人,上上次细水巷刺杀救她的人,唇角微微勾起,几乎可以确定都是同一个人,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人,不再多问,缩回了马车。

    天下的事不可能这么巧合,一次两次,三次四次,总存在着最危急最合适的时候救她一命的人,她不相信吉人天相,只相信这都是人为安排,而这个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却不被她发现,这一点连可称得上“顶级暗卫”的夜枭也办不到,而她也相信这世上没有哪个活人能办到,除了—莫离。

    云织蜷起身子将头颅埋在双腿与臂弯之间,唇角是几不可查的笑意,她还记得初到离魂谷时三番四次逃跑三番四次被抓回来的事,那时候她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她在哪里莫离都能找到她,后来当她闯进那个地方真的惹怒了他后,遭受了万虫钻心的疼痛才终于明白,莫离不是鬼,他是比鬼更可怕的人。他有绝佳的控制工具,只要他有那东西,他便永远能找到她的所在,她是否危险。

    那么现在便有意思了,莫离从不会隐瞒对自己的恩惠,他做每一件事都需要回报。这个人却能利用莫离的东西保护自己,还不让莫离来向自己索取回报,到底是为什么,他又到底是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