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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云织脑海中闪现这些念头,自己当务之急是得到苏木染的秘方,其他的就不用计较太多了。于是当即回了云倾城一个大大的微笑,一边灿烂的笑着,一边学着前世见过的妖娆的声线,妩媚的叫了声:
“王爷”
不得不说,这果真是好办法。
看到云织妩媚的笑容和声音,倾城王爷的身体有一瞬明显的僵硬了一下,随机调整过来,明白了这是云织想要放低姿态,但是心不甘情不愿,打算恶心一下,抚了抚额头,叹气道:
“云织何至于此!”
说完,闲闲的看了云织一眼,云织撇撇嘴,想着,这是你不愿意的,本姑娘就这样,受不了就算了,本姑娘还不伺候了呢。
当即道:
“想来王爷当时满意了吧,既然如此,苏木染的秘方交出来。”
看着瞬间变脸的云织,云倾城的食指轻点着红木桌面,缓缓道:
“云织来了我这安定王府也有两日了,想来也是能看到我这王府此前没有收容什么丫鬟女仆之类的。”
说完看向云织,神情间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云织点点头,这事她是知道的,也不知道这云倾城是什么毛病,说是洁身自好,可是这不收丫鬟的规矩却是有些做过了头,不过既然是客人,客随主便,她想想便放过了。
如今云倾城提起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觉得云倾城那目光有些隐隐的说不出的危险的感觉呢。
当下不接话,本着“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的准则,等着云倾城接下来的话。
王爷眉目流转间就看懂了云织的想法,于是从善如流的说道:
“云织想必也是了解,这有些事情还是女子做起来比较细心,云织既然到了本王的王府,那边替本王做了这些事情吧。”
说着,便让马叔将一张纸放到了云织面前的桌子上。
云织定睛看去,只见白纸黑字,历历在目,细细的读下去,在一堆豪华溢美之词中,云织好半天终于抓住了关键信息,当即抬头,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问道:
“王爷是想要云织给你做端茶倒水的丫鬟?”
倾城王爷自然不会被云织这有些阴森的口气吓到,悠闲的品了品一旁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还开口嘱咐道:
“今日这茶水不错,以后再好好调整一下放茶的时机便可更上一层楼。”
一旁的一个小厮受到鼓励,忙点头称是,立刻拿走茶盏,转身离去。
应该是按照主子说的去茶房练习实践去了。
云织看云倾城一副不理不睬的表情,明显是在告诉她,她连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没有,越发怒不可遏。
云倾城似乎是此时才注意到云织似的,道:
“不过半个月而已,况且如今受到九皇妹威胁的又不是本王,急需苏木染秘方的也不是本王,本王不急。”
云倾城的话可谓是说道了云织的痛处,如今性命被九公主威胁着,想来若是做不出这羽染嫁衣,就算没有九公主的威胁,缀锦楼也捞不到好处,当务之急只能是求救于云倾城,先拿到苏木染的秘方再说其他,况且一旦自己拿到苏木染的秘方,到时看云倾城还有什么可威胁自己的。
(二)
哼!
将事情掂量清楚的云织忍耐着签下了半个月的卖身契,想着自己进来真是命运多舛,先是莫名其妙的搬到了安定王府中,本想着井水不犯河水,却不成想搬进来不到两日,自己这大小姐就被迫要做半个月的丫鬟,而且还是没有工钱的丫鬟!
这点也让云织无比气愤,自己开缀锦楼容易吗,好不容易挣到了不少银钱,因着羽染出事,自己赔进去不少,而且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需要养活,每月都是一笔大的开销。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这么有能力的商人,至少云织认为自己是一个拥有者中华上下五千年智慧的商人,虽然没有吕不韦那样的“奇货可居”,可也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一个呀,只等着一个机会,自己便可以熠熠发光。
如今这么有才华的自己竟然要无偿给云倾城当半个月的丫鬟,想想就不愿意。
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人要懂得变通,云织默念着这几句话,这才有些心平气和,将那一纸卖身契交给云倾城,道:
“如今王爷可是满意了,如今可否将苏木染的秘方交给小女子了?”
小女子三个字说的尤其清晰明显。
云倾城结果那一纸文书,着重看了看云织在那纸张上的签名自己,几不可见的点点头,折了几折,放到绣袍之中,满意的道:
“既然云织已经答应,本王自然信守承诺。待两个月后,本王在罗桑国的秘使便会来京,到时自然会把云织想要的苏木染秘方一并带来。”
“什么!”
云织听到“两个月”立刻就恼了,这九公主一个月后就要去南夏和亲,嫁衣自然要在这之前准备好,可是如今逼迫她签了卖身契,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都用上了云倾城,竟然在得手后,说苏木染秘方要两个月后才能拿到。
这是在耍她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织当即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将一旁已经恹恹没有精神的南荣瑞康都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厅中气势剑拔弩张的云织。
云织怒不可遏的问道:
“王爷这是在戏耍云织吗?”
云倾城自然料到了云织在知道自己没有苏木染秘方后的反应,没有丝毫慌乱之感,也没有觉得自己趁人之危有什么不妥,甚至看到云织发怒的样子,觉得很是欣喜,毕竟云织喜怒鲜明的时候并不多见。
嘴角微微牵起,与对面发怒的云织截然相反的云淡风轻,轻声道:
“是,也不是。”
没给云织反问的机会,以同样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
“本王固然暂时没有苏木染的秘方,不过却能给云织指一条明路。”
好吧,不得不说,这句话还是有一定杀伤力的,听完云倾城接下来的话,云织却是不再生气,只是愤愤的看了云倾城一眼,那眼神中的神色,清晰的表明了“你等着”的意味。
云倾城笑笑不回应,只是将藏在袖袍中的纸笺拿了出来,慢慢打开了。
云织一看那纸笺,立刻转头,有些理亏,想着接下来的半个月自己还在人屋檐下,暂时忍一时之气才可以,否则不知道云倾城接下来怎么报复自己呢。
带着红杏不一会儿便出了安定王府,来到了长公主的府上。
门前的两位女官依然是上次云织来时的两人,因此没有盘问云织什么,便放她见了长公主的府邸。
(三)
云织之所以来到长公主的府上,自然是云倾城的提示,云倾城口中的“明路”便是来求见长公主,据他所言,九公主极其钦佩和仰慕长公主,若是能得到长公主的求情,想来此事可解。
没办法,云织得不到苏木染的秘方,如今长公主算是她得救的最后一线希望吧。
步履有些急促的穿过长公主府那幽深的小径,总算来到了正堂,可巧,长公主此时正在端详着手中的一方玉蝉,那玉蝉青玉圆雕,造型古朴,不由的让人心生愉悦。
抬头看到云织匆匆而来的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玉蝉,调笑道:
“哟,小两口吵架了,怎的到我这儿来了?”
云织显然对长公主时不时的惊人之语产生了免疫,没在乎她的调笑,落座后便将九公主以嫁衣威胁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描述了一遍,当然没有提自己是如何在云倾城口中得到这个消息的,她可不想再被长公主嘲笑。
长公主听着云织的描述,皱了皱眉,没有了先前调笑云织的心思,想了想,沉静的对云织分析道:
“平素九儿于我交好,我也知道她的性子,虽说九儿有些出格的行为,却也从未做出如此的事情,况且九儿马上要和亲南夏,更是不值得在走之前威胁你的性命。”
长公主对云织和云织母亲了解自是旁人无法比的,当年云织的母亲便是南夏的公主,若是九公主想要好好的在南夏立足,理智些的自然不会得罪云织,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的多。
“因此,我觉得九儿定然不是真的想要取你的性命,想着应当是你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九儿,或者你身上有什么对她有威胁的东西。若是如此,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小九自小便是这个性子,她一心想要做的事,旁人越是阻拦她越是坚定。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便将云织赶了出来。
云织从长公主处出来,不仅没有得到实质性的帮助,反而是更加的迷茫。
在回到安定王府的路途中,反思了数遍自己与九公主的交集,越发不能理解。
至今为止,自己与九公主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太后寿宴,一次是在缀锦楼。太后寿宴自己与九公主并无只字片语的交流,何来得罪之说,而缀锦楼相见,更是只有被威胁的份。
想了半日,毫无头绪,只好没趣的回了安定王府,其实云织心中无比的不想要回去,因为今日午膳时分,自己签下的那张文书是即刻生效的,也就是说,自己一旦踏进安定王府的大门,便要受到契约的管制,做云倾城的丫鬟!
只是日头越来越低,已然是到了日暮时分,自己无路可走,只好认命的回了安定王府。
果然,一入王府,便看到马叔在门口,一副忍笑的表情道:
“云织小姐,王爷嘱咐我一旦看到你回府,便立刻到他那里去,您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