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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
陈依云显然是对皇后这样的问话早有准备,小脸一扬,脆生生的声音响起:
“咦!皇后娘娘不知道吗?那姑姑和皇上姑父知道吗?阿姐病的很是严重,连我这几日都没有见到她呢!”
娇脆脆的声音中带着疑惑和浓浓的担忧之情,神情中丝毫没有直接称呼皇帝云莫啸为姑父的不安,似乎本是理所应当一般。
陈妃听到这孩子的声音,立刻应声道:
“姑姑自然是知道了。”
转头望向皇帝云莫啸道:
“陛下可还记得几日前我曾请陛下恩准赐臣妾一位药,那药正是为臣妾这苦命的侄女求的。”
仁康帝云莫啸这才想起几日前,陈妃确实曾向他讨要一味药材,也正是因此那天晚上才好好的讨好他,让他有些食髓知味。
看向一旁的皇后,心中生出些许不满,想这偌大的后宫在你的掌管之中,能够不知道这件事,竟还在母后寿宴上公然盘问,没有一丝母仪宽仁的姿态。
陈依云听完陈妃的话,娇俏的小脸有些诧异,道:
“原来那日姑姑给阿姐送来的紫胎河车是从姑父这儿求来的,依云在这里替阿姐谢过皇帝姑父。”
想了想,又道:
“还要谢谢太后娘娘,若没有太后娘娘,依云就没有这么好的皇帝姑父了。”
仁康帝云莫啸听着这丫头的话,没有计较她的不敬之罪,哈哈大笑,道:
“依云啊,姑父问你,若是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你要感谢朕的列位祖先了?”
陈依云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脆脆的声音道:
“那是自然,不止是我感激的,恐怕爹爹也是要感激的”
仁康帝云莫啸听了更是大笑,看向立于左席的朝廷右相,笑着道:
“景明啊,你家这丫头是怎么教出来的,古灵精怪,让朕打开眼界呀!”
右相陈景明似是无奈的离席,躬身道:
“陛下且莫赞许这孩子,若非臣之长女不幸染病,无法得见天颜,老臣是万万不敢让这个丫头给太后娘娘贺寿的。”
陈景明是陈定轩的同胞哥哥,身为大吴右相,平时受到同为大吴丞相的左相刘老相的掣肘,两个丞相多年不和,却也互相牵制,近年刘氏越发嚣张,唯有陈家可与其抗衡。
也正是因此,云莫啸对陈景明的忌惮少些。
“朕倒是喜欢这个性子,若是平时无事,多进宫陪陪爱妃也无不可。”
陈妃听后,感激非常:
“臣妾多谢陛下!”
这边是一副相亲相爱的画面,刘后则是有些不解,这陈妃何时从皇帝的手中拿了一味紫胎河车,为何自己没有收到一丝消息。向一旁侍立的丹秋侧头询问,这丹秋是皇后的贴身宫女,是皇后掌管后宫的一柄利剑,为刘后洞察后宫的一切动静。
丹秋冲着皇后摇摇头,示意她这件事情她也不知道。
这也不怪皇后的眼线不思其职,只是陈妃若是想要在后宫中隐瞒一件事,还是可以凭着宫中的人脉做到的。
一旁的云织听着陈依云的谎话,心中则是暗暗嘀咕,这陈家大小姐三日前还到我的缀锦楼买下了“松龄鹤寿图”,今日却凑好病了,还真是时候。
看向上首的太子,只见他依然在各府女子的身上流连,完全不知道这刘后今日这场寿宴如此操办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或者或究竟是为了将谁逼出来。
如今,恐怕刘后的计划怕是要破产了吧,毕竟那该来的人都没来,还能如何进行下去呢。
刘后果真如云织所想,心中有些懊恼,不过云织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场筵席,皇后的打算可不仅于此。
刘后恭敬的向仁康帝云莫啸道:
“是臣妾疏忽了,请皇上降罪。”
还没等云莫啸开口,一旁的皇太后笑着道:
“哀家看呀,定是皇后为了给哀家筹备寿辰,一时疏忽,况且本是一家人,何来请罪之说。今日哀家高兴,可不许提扫兴的话。”
冲着下方的陈依云道:
“好,诺儿的礼物哀家收下了,让她好好养病就是,有这份心就够了。”
皇太后一锤定音,众人都不敢再说,此事终于尘埃落定。
(二)
陈依云悄声退下,回到陈家席位上,冲着云织眨眼睛,轻轻吐着小舌头搞怪,云织觉得好笑,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这个古怪的丫头。
不过陈依云倒是清楚的,记得她从阿姐那里拿走灯盏的时候,曾经从阿姐那里听到阿姐自嘲的话:
“小依云,你若是寿宴上看到安宁王身边坐着一个官家小姐,那就定然是南荣云织,既然我们已经被她算计,欠了她一个人情,也就不怕多欠一个。”
顿了顿,又道:
“若是寿宴上你和爹爹抵抗不过,便将她抬出来,阿姐倒是想看看云倾城能为她做到哪般地步?”
陈依云还记得阿姐说这番话时眼中的羡慕,可语气中却又浓浓赌气的成分,小依云不懂,只好乖乖点头,在阿姐面前,她可是一个好宝宝,不过在别人的面前嘛,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不过今日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把阿姐交代过去,也就用不着那个南荣云织了,不过她还是不高兴,因为她还没有按照阿姐的嘱托,把南荣云织给拉出去,这件事就结束了,回去怎么给阿姐交代呀,于是只好冲着云织做鬼脸吓唬她了。
云织不解陈依云的态度,想了想,记得前世的教育好像说过青春期的孩子比较叛逆,性情不太稳定,只以为这孩子许是因着方才的事情太过兴奋,选择以这种方式发泄,于是没有多想,便放下了。
只是云倾城看到陈依云的动作,心中一动,侧眼悄悄打量了云织一眼,见她没有深究,放下心来。
没一会儿,眉头稍稍蹙起,想到今日过后想必就会和云织一起住到安宁王府,那自己还能够瞒得住吗?而且云织还想插手“祀农节”,与陈家的联系只会多不会少,那时候,自己的那些“往事”若是被云织知晓的话……
云倾城摇了摇头,觉得后果可能会有些惨烈,盘算着是自己主动交代好呢,还是等着负荆请罪好呢?
只是这个时候的云倾城不知道当日后云织知晓这些事情的时候,反应回事如此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个时候,他还不知自己应当是伤心还是高兴。
陈家贺寿退场之后,云织彻底对这场寿宴失去了探究的兴趣,看着场中的女子们花蝴蝶般在场中翻飞,或是抚琴,或是作画,或是放歌一曲,只是终是少了些灵气,浓浓的脂粉气息使得云织不耐烦再在场中呆下去。
于是悄悄的溜到何姑姑的身边,借口身子弱,不能长久的在室内端坐,何姑姑看了看她苍白的脸色和有些发紫的唇瓣,点了点头,嘱咐她不要走远,这才引着云织从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出了福寿殿。
出了宫殿,这才发觉已经到了这般时辰,天边一弯新月已经从西方升起,淡淡的月光洒下,铺洒了福寿殿前方的空地,这样的黄昏不必提着那累赘的灯笼便可独行散步。
此次入宫是为太后祝寿而来,红杏自然不能陪同,况且宫中从不缺少宫女内侍,也不会薄待了谁,于是从福寿殿出来便只有云织一人。
(三)
呼吸着大殿外清新的空气,着实感觉比福寿殿内的空气好了不少,贪婪的呼吸着,沿着一条阡陌小径直直的向前走着,她记得来时曾听云倾泽说过,这福寿殿位于这座恢弘皇宫的东路方向,其旁边的建筑都召集宴会所用,平时皆是闲置不用的,只留几个奴才洒扫而已。
云织如今想起,便没了顾忌,即是平时并无人常住于此,自己便随心而走,只是有一点,她暗自提醒自己定要记得回来的路径。
沿着小径一路前行,看着一座座宫殿从眼前掠过,宁寿宫、皇极殿、养性殿、乐寿堂、颐和轩等等宫殿,错落有致,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空寂的沉默,添了几分白日间没有的神秘之感。
云织暗自在心中比较着,这大吴的皇宫与记忆中的紫禁城有什么区别,极目远眺,只见高屋建瓴,宫墙深厚沉重,觉得无论何时,这皇宫永远都是如此的压抑沉闷,弥漫着被红砖绿瓦掩不住的奢华、暧昧、哀婉和杀戮的气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在这座城中上演了多少隐没算计,多少情爱纠葛,裙裾翻飞间,究竟如何的是惨烈。
安奈下心中的悲戚,她好似又感受到了这具身体的亲生母亲所在的皇宫,那个女子恐怕也是承受不住这皇宫内的尔虞我诈吧,她也是想要飞出去,飞出这压抑的皇宫吧,若不然,为何她渴望的一遍一遍描述她心目中的小院呢?
自嘲的一笑,自己想这些做什么,等大仇得报,自己便会永远的离开这座压抑的城,离开帝都,和华东歌一同去南夏,去江南的烟雨人家,
定了定神,辨清方向之后,开始向着福寿殿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走到乐寿堂的时候,云织眉头一蹙,她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从堂内传来,可是方才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声音呀。
云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是快步走开,免得蹚浑水,能在这宫中随意进出的人自己还不想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织的好奇心却驱使她一步步向那乐寿堂靠近,云织后来回忆这件事的时候,觉得自己当时一定是被前世的侦察兵的附体,才给自己揽下了大麻烦。
云织怀着好奇心一步步靠近乐寿堂,来到近处才感觉到这房间内传出的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喘息和,云织面色一红,完全没想到在这深宫之中,自己还能碰到这种事情,微微尴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恍惚间她似乎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公主,你不要这样,我……”
还未说完,便被一个女声截断,道:
“你个懦夫,不是爱我吗,难道连要我都不敢?……现在是我要你!你现在是我的人,看你还能如何!”
……
云织觉得更加窘迫,这是哪位公主如此霸气,竟然如此行为,刚要转身,一不小心踩到了墙角边一只断木,发出咯吱的清脆声音。
云织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这声音这么大,乐寿堂中那两位定然能听得到,好奇心害死猫果真是名言,古人诚不欺我。
乐寿堂的人猛然间停下了动作,云织似乎听到了刀剑与刀鞘摩擦的声音,这是要杀人灭口?
云织慌忙的想要逃,刚刚迈开步子,忽然背后出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让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也无法反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