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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王府
刚刚被梧桐气的不轻的南荣瑞贤,他实在是想不到世界上除了大姐,竟然还有别的女子,让自己无计可施,偏偏二人还如此相像,他忽然间有个想法,不会是大姐进来太无聊,稍微易容,想要整整自己吧,又一想,大姐如此脾性,应当不会如此行事,也就把这个念头丢开了。
门口的守卫队南荣瑞贤也是熟识的,南荣瑞贤便一路直行,径直进入正堂。
看到云倾城身着银丝边流云纹的锦袍,静静的思索着,这般永远波澜不惊的申请让他被梧桐气出来的火气也渐渐熄灭了,自小到大,无论遇到什么,他三哥总是能让人安心。
云倾城从南荣瑞贤出现就感觉到了,见他站在门口良久也不进来,才不得不抬眸看向他,含笑询问:
“怎么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南荣瑞贤看着那和煦笑容,定了定心,说道:
“三哥,大姐一直没有回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昨天容儿到太白楼报信之前,南荣瑞贤因看着云倾城和华东歌之间僵硬的气氛,感觉不舒服就离开了,因此并不知道云织遇刺的事情,也因此他才出于担心询问梧桐,没想到反被一阵奚落。
“哦,你怎么知道的?”
云倾城微微挑眉询问,手指却漫不经心地把玩腰边地一枚青玉,南荣瑞贤看着他,有些犹疑:
“三哥好似并不惊讶,难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云倾城抬眸看向他紧张的模样,微直了些身子,端起桌边的茶情酌了一口后才慢慢开口:
“莫急,云织无大碍,只是身上有些伤,不便出现在。”
“伤?”
南荣瑞贤有些失声,无缘无故会受伤?他这大姐为何永远都不肯消停:
“她又招惹了什么人,受伤不回家,又要躲到什么地方!”
云倾城被他过大的声音弄的微微皱眉,却还是将云织遇刺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
南荣瑞贤听他说完却越发凝重起来,照云倾城所说,刺杀云织的人是私人豢养的。而在京都有这个能力除却几家大商户,便只有氏族皇族。可是无论是哪一方都不容小觑。
“三哥,这件事我看没那么简单,我们必须要寻到这幕后之人。”
云倾城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落寞:
“以本王现在之力,怕却是不能。”
南荣瑞贤一听,心下懊恼自己唐突,自从三年前,云倾城的势力已经所剩无几,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闲王,实在不宜与贵商显族有任何冲突,偏偏他手里也没有任何能独立调动的势力,实在被动。
正在反思间,却听到云倾城又问自己:
“依你看,那位梧桐姑娘与那黑衣女子都如何。”
一提到梧桐,南荣瑞贤立时就一肚子的气:
“那梧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伶牙俐齿,举止放肆,好似街头混混一般,决不能让她在大姐身边长留。那黑衣女子身份不定,但毕竟救了大姐,想来对大姐而言不会有危险。”
云倾城失笑摇头:
“能被云织与那华老板看上眼的人,怎么会简单,怕是你对她带有偏见了。”
(二)
“就算有些本事又如何,也不过一介女流,若是大姐的人还好说,若是那华氏的人,非但毫无用处,怕还要多加防备。还不若那身份不明的黑衣女子。”
南荣瑞贤沉声分析,言语里却还是并不认同与那梧桐。
云倾城看着面前的少年,摩擦着手中的扳指微微笑了:
“是么,本王却觉比起那黑衣女子,梧桐似乎更为合适呆在云织身边。”
南荣瑞贤面上带着不很理解的神情看着云倾城:
云倾城笑着拿起茶杯,将半杯清茶倒在了地上,里面却蠕动着一只小小的褐色小虫,与那茶叶一般颜色,若不是再这白石地面伤,根本看不出它不是茶叶。南荣瑞贤看到后立时面露恶心,云倾城却弯腰它从茶叶中与一支盈绿茶叶一起捡起来,放到手心摊到他面前道:
“这虫叫茶归,这叶绿离。这两生灵皆为以茶为生,随茶而长,模样也都极为似茶,只是这茶归看着随恶心却并不有害,凡是有他们的存在,这茶变不会生菌,能一直保持新鲜,与人喝去也并无害处。而这绿离,自小与茶并根而生,极易与茶一起摘下,与茶放在一起也会防止茶叶生菌,但却是因为它们烹炒后含毒,长期食用与人害处极大。”
南荣瑞贤瞪大眼睛,看着云倾城,似明非明,云倾城却并不多解释,只含笑将那一叶一虫都又放入茶杯,盖上茶盖:
“云织定会追寻黑衣女子的踪迹,若有朝一日她被云织带回,你且多加留意就是,夜枭与云织有救命之恩,以云织的性子今后当不会再排斥与他,只有一点,怕是要夜枭与我断了干净云织才会放心,所以今后在王府之中,云织的安危你当要费心了。”
南荣瑞贤看着他三哥,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三哥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将夜枭送给大姐,或者说已经送给了大姐。而大姐的安危……
南荣瑞贤眸光微闪,不知道这算是好还是不好,与其说是因为已经确认大姐没有问题,还不如说云倾城已经没有探究这个人的兴趣。南荣瑞贤毕竟与云倾城认识十几年,有一点是再了解不过,便是他做的任何事永远都不是没有意义的,反过来说,没有意义的事,他才会放弃继续做下去……
云倾城看出他的犹豫和思索,却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淡淡道:
“这几日云织当要回来了,本王届时会带春回探望,瑞贤当记得通知本王。”
南荣瑞贤立时回神,低声应了,心中暗忖也许没有他想的那般复杂,三哥只是不想大姐不高兴,才会撤回对她的监视吧。
这般想着,心中觉得舒服很多,便也不敢多问,又坐了一会儿,才告辞回府了。
(三)
回到院中,左想右想也觉得三哥说的有些道理,想到今日早上锦儿那般为难梧桐,心下又有些担心再这么下去会露馅,到时候不单单是对大姐不好,怕是这王府又要生出事端,端得烦人。
于是便觉得既是三哥嘱托便还是帮她们一帮,又不愿意落下架子去见那女子,索性想着还是找红杏那丫头交代安排为妥。便吩咐了得力的小厮,着人约红杏在后花园见上一见。
自从两江回来,南荣瑞贤再没有与自己说过话,虽因小姐的事接踵而至,红杏来不及伤心,却终归是失落的,加之上一次几人碰上他也只对梧桐之事追究,连正眼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红杏心中便更是有了疙瘩,这一次听到南荣瑞贤主动约她见面,她不可谓不惊讶,却也不可谓不欢喜的。
早早的便起来梳妆打扮,特意还嘱咐了粉衣若是梧桐问起她便说她去了绣房,却又怕失了矜持不敢早去,只在屋子里满怀小女儿心情等着。
终于到了约定的时间,红杏踩着云头绣鞋来到后花园,远远便见那人脊背挺直地背影,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家常青衫,却在看到上面那有她参与绣制的梨花纹顿时红了脸,好似那衣裳真的是她送的一般。
“奴婢红杏拜见小侯爷。”
红杏还未上亭台,便在下面福了一礼温言向他请安,她不想让他以为她不知礼数。
南荣瑞贤也立时转过头来,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脸,还上前一步亲自虚扶她起来:
“快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般多礼。”
这话说的很是贴心,那句没有外人更是让红杏心中欢喜,面上的笑意也更加深了一些,又有些羞涩:
“谢小侯爷,不知小侯爷今日特意……”
她本想说召见,但莫名的又不想说那个字,只说了:
“叫来奴婢,是有何事么?”
南荣瑞贤似是知道她会这般问,只手指轻敲着桌面,面上带了一丝犹豫似是想着什么:
“是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过却又怕吓到你。”
红杏听他这般说,心中打突,脸上烧了更甚了,却强自镇定道:
“小侯爷单说无妨,奴婢……”
她声音有了一丝羞怯却又有了一丝果决:
“奴婢不是那般胆小懦弱的人。”
南荣瑞贤听她这般说,面上也带了一丝果决,停下那敲桌的手笑了笑:
“也罢,你既是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
红杏微微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南荣瑞贤便道:
“你可知那梧桐是何来历?”
红杏愣了一愣,随后弯着的唇角募得僵硬了,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要对我说的话就是这个?”
南荣瑞贤看她神情,也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
“是啊,那人来历不明,但终归还有些本事,我觉得若是大姐不能回来,让她……”
“不会的!”
红杏募得站起来,冷然打断他的话。南荣瑞贤错愕的张着口,抬头看着面前低着头却难掩愤怒的女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完全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红杏低着头,平息了一下自己胸腔翻腾的火气,随后闭了闭眼自嘲一笑,抬起头来冷静地看着南荣瑞贤,神情已经十分平静:
“小侯爷放心,小姐找的这人根底十分清楚,且这人不过是个替身,待小姐回来自会安排她去处,小侯爷能答应隐瞒此事已然十分感谢,至于其他不必费心。”
南荣瑞贤抬了抬手,随后自嘲笑笑,终是将自己想要提供帮助的话咽了下去,也站起身来对红杏拱拱手:
“是在下冒昧了,姑娘是大姐的最为亲近的心腹,自是比旁人都明白利害关系,既是如此,还望姑娘小心就是,而今大姐不在王府,凡事若有需要,尽可开口,瑞贤起码还能保证姑娘与大姐身边其他人等的安全。”
红杏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只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南荣瑞贤看着她那张本该是温婉柔顺却越发透出与大姐一般倔强的小脸,心中无奈摇头,终归什么也不好再说,起身告辞了。
红杏看着他的背影,死死攥着的手才慢慢松开,而后看着手掌的血印子,苦笑摇头,也许小姐又说对了,这世间不存在无缘无故的恨,但更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爱,一瞬的怦然心动根本不代表什么,同甘共苦或者生离死别,总需要一些深刻东西才行。
可是就算那样……就能真的获得爱么?小姐没说,但红杏却也不想去深究,她看着手掌月形的血痕,只知道这极为不好的感觉不能只让她一个人感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