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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织眼看他们打起来,混乱之中混入山鬼后边的队伍,寻找云倾城与南荣不战,却发现根本找不到他们,她险险躲过拼杀的众人,便见方才那一直跟在山鬼身边的师爷,此时骑着一匹黑马带着自己的父王从乱战后方向黑夜驶去,紧随其后正是那浑身血污的云倾城。
云倾泽与蜀黎明显还在拼杀中,她顾不上许多,骑了一马向着师爷逃窜方向奔去,云织今世很少骑马,只觉得颠簸的厉害,前方便是云倾城那隐隐的白衣,她加快速度,眼看快要赶上,却见远处两道寒光,一支飞箭飞来,云倾城一下子从马上栽了下来。
云织大惊失色禁不住大喊一声:
“云倾城!”
那第三支流箭生生偏转了方向,她的一侧,她顾不上许多,在马儿停之时便踉跄着下马,跑到云倾城找到他,前方的马蹄声便渐渐远了。
云织在暗夜中摸索着云倾城的脸庞轻轻查探他的鼻息,又四下摸索也未曾摸到箭伤,正当要松一口气时怀中的人却着出了声:
“咳咳咳咳,你……再摸,本王……便真的死了。”
云织瞬时将他一丢,冷声道:
“若真就这么死了,也是活该。”
云倾城闷哼一声不由苦笑:
“还是如此不解风情,既是都来救我了,又何必如此刻薄。”
云织冷哼一声,云倾城也不再多说,支起身子这才看清她的面容:
“你这幅模样也确实只能刻薄。”
云织挑高了眉端着一张瘦削刻薄的脸看他:
“你这幅模样也着实该死。”
云倾城苦笑一声不再与她斗嘴:
“皇叔被那幕后之人捉去了,本王猜想他是有所图谋,再耽误不得,需立时回去寻救兵救人。”
云织抿了抿唇,问道:
“那人为什么要捉我父王?”
云倾城微微皱眉,沉默片刻,云织冷笑一声:
“算了。反正不会死就好。”
低头去扶他上了马背,再不多说一句。云倾城坐在她身后,贴近她的脖颈,闻到她身上清幽的竹香,一向被笑意遮蔽的冷静眼眸中浮现一丝犹豫与困惑。
两人回到城门之时,那里基本已经停战,只剩到处的伤兵,云倾泽和蜀黎见云倾城的两人过来,赶紧迎了上去。
“三哥,你没事吧。”
云倾城看到云倾城一身狼狈,担忧询问。云倾城摇摇头:
“无碍。”
云织白了他一眼:
“三哥三哥,你这白眼狼只有你三哥。看不到本小姐也满身是血吗?”
云倾泽还气她放火烧城,冷哼一声:
“从一开始就躲在暗处放烟火,你能受什么伤,有血也是别人的血。”
虽是这样说着,但那眼睛却还是从头到脚将云织仔细看了一遍,云织气恼的扬起手:
“你……”
“安定王爷,我家王爷人在何处?”
蜀黎出声打断两人,神情严肃,两人立时停住动作,看向云他。
云倾城轻叹一声:
“本王本正要说这件事,皇叔被山鬼的余党捉走,向着城内流窜而去了。”
蜀黎面露冷凝之色:
“那该如何是好?”
云倾城扫了一眼伤兵道:
“那山鬼关在何处?他该是知道那师爷所去方向。”
蜀黎微微皱眉:
“他自裁了,是我办事不利。”
云倾泽立刻插嘴:
“蜀黎大哥,此事不能怪你,是我将他逼急了才会令他自裁,若他们是要拿皇叔换山鬼的命,大不了我去让他们报仇。”
云织轻哼一声鄙视地看向他:
“报什么仇,你的命可比南荣老头的金贵多了,哪里值得为他抵命,况且那师爷根本不在乎什么山鬼,你上去也是白白送死,你是猪脑子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云倾泽气恼看向她:
“本殿是贪生怕死之辈吗,皇叔是你亲……是大吴的英雄,本殿是猪脑子也比你这般说些风凉之话来的好,枉费皇叔还是你的……是我大吴的英雄,你尽然对他不敬!”
云织轻哼一声:
“殿下好魄力,那你大可去死一死,看看你死了南荣家的还能不能活。”
云倾泽气节,就要上去揪她,被蜀黎一把拦住:
“两位,是否等就下王爷再行争执。”
云倾泽立时停下来,愧疚看向蜀黎:
“蜀黎大哥,是我冲动了。”
蜀黎只拍拍他肩膀未说什么,却转脸看向云织,目光冷凝:
“不过这位小兄弟,若是再对王爷不敬,休怪在下这把剑不客气。”
云织被他看得发寒,冷哼一声,拽着马头转过身去了。
云倾城轻叹一口气:
“好了,现今还是先救皇叔要紧,其实方才……这位小兄弟倒是有一点未曾说错,便是这师爷目标本就不是山鬼,否则依他身手可以带山鬼走。但他却带走了皇叔。”
云倾泽微微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皇叔?”
云倾城看向蜀黎:
“在入城之后这几日,那山鬼派人送去的招降书和探子都有何说辞?”
蜀黎看向云倾城摇摇头:
“没有什么异常,无非是招降不杀。”
云倾城眸光轻闪,随后笑笑:
“如此很可能是敌军派来的奸细,想要通过皇叔口中窥探我军实力,也顺便以皇叔做威胁,以保全性命。”
蜀黎沉默点了点头,云倾泽却微微皱起了眉,但也未曾多说,之后便听云倾城安排,带兵进城搜查。
(二)
士兵清点完毕很快便分四路向师爷所逃方向三路和外围城墙出发,云倾城带领百十人走中间一路,云织一直尾随。行至小半时辰均未发现可隐蔽之地,却到了岔路口。队伍便停了下来。
“该怎么走?”
云织转过头看向云倾城,对方看了看四周随意道了句:
“先找人查探一番。”
便指了两个小兵分两路去探路,却命令队伍原地休息。
夜月下,云织与他并肩坐在马背上,眸光沉沉看着他模糊却依旧分明的侧脸,不动声色道:
“你觉得我父王还能活吗?”
云倾城转过头看她,沉默不语。云织与他直视,月色下混沌却又锐利的看着他,云倾城突然微微笑了:
“今夜月色很好啊。本王才知古人说月下看美人之话不假。”
云织淡漠道:
“我这副模样也美么?”
云倾城轻叹一声微微仰头轻吸了一口气:
“云织的美不在皮囊,本王喜欢你的眼神还有身上的竹香。”
云织没有说话,看着他那一向挂着和煦笑容的温和脸孔,此时漫不经心地仰起,显出那底下纤长却有力的脖颈,上面狭长的眸睫却没有半点颤抖,意外的却又更加深不可测。眸光越发沉了。
云倾城却张开了眼睛,又恢复那和煦的笑意:
“放心吧,皇叔一定吉人天相。”
说着便听到前面探路的左路小兵举着白旗快马驶来:
“报:前方有火光,发现敌军踪迹。”
云织转头看向云倾城,对方挥手命令身后:
“向左路行进。”
众军得令,跟随云倾城打马前进。
云织看着前面云倾城的背影,神色复杂,打马跟上了。
小半个时辰后,终是到了旧府衙所在,哪里却只是在院子中央烧起了一堆家具,而南荣不战被找到安然躺在屋中,而云织则第一时间下马跑去对他查看。
“还好,没有受刑,也未曾中毒。”
云织抹了一把虚汗,拿出随身的腰包为南荣不战针灸止住身上的划伤的血口。
“你其实很在乎皇叔。”
带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织转过头来,看到柱着两个破门栓的狼狈之人,讽笑:
“他是我父王,我自然在乎,就如同你在乎你父皇一般。”
云倾城不置可否微微苦笑:
“也许并不完全一样。”
云织看着他难道露出这种表情,嗤笑一声接着转过头为南荣不战包扎:
“自然也是不一样的,陛份尊贵,王爷是天子之子,父子亲情是任何人家也比不上的。”
云倾城摸了摸鼻子却是不再说了,云织却淡漠来了一句:
“你的腿好像在流血,包扎一下吧。”
云倾城疑惑低头看着自己左腿,却是已经染红半个裤子,微微沉吟:
“唔……,好似是有些严重,不过该是能撑到回去。”
云织拿着白布与伤药转过头来,嘟囔了句:
“真是麻烦。”
蹲下来为他轻轻包扎。云倾城看着她的头顶微微笑了:
“劳烦云织了。”
对方闷闷地声音传来:
“权当扯平了。”
云倾城没有说话,但两人却都知道此话何意。皇上想趁机铲除南荣一族,云倾城一定明白,在他试探蜀黎话时云织便有些察觉他似是对南荣不战有了忌讳,直到在岔路口时,云织真正确认,云倾城对南荣不战动了杀意,因为她相信莫离一定已经将城中密道所在的真正入口告诉云倾城……
(三)
等云织为云倾城包扎好后不久,士兵便搜到一处密道,云倾城也没有让人去查探,只让人将那里堵上,便带着南荣不战回去了云织一路防备,拒绝别人接近南荣不战,云倾城也只当没看见,由她自己一个人来回搬动南荣不战,只看着她一路提心吊胆的若护食儿的小崽一般,觉得颇有意思,倒觉得将这件事遮掩而去的麻烦又多了些价值。
两人回来后城门前却正看到一身盔甲的南荣瑞贤正在集结其余士兵,转头看到云倾城回来立刻急匆匆迎了上去:
“三哥,我父王怎么了?我醒后听手下人说你与倾泽和蜀黎都出去查探父王消息,心中十分着急,正想也整军入城呢。”
云倾城转脸看向将南荣不战绑在身前的云织,伸手含笑介绍:
“这是位皇姐带来的大夫,已经对皇叔查看过了,无甚大碍,只需好生休息就是。”
南荣瑞贤惊讶看向那马前那绑成粽子一般的物体,立刻上前去看,发现果然是他父王,索性查探气息还算正常,松了一口气,才抬头看向云织:
“多谢这位大夫了。”
云织点点头没有说话,南荣却看着他露出疑惑,云织轻咳一声微微地下了头,云倾城淡笑出声:
“瑞贤你即是已经调兵,不妨带人去接应倾泽等人,本王会好生安置皇叔的。”
南荣瑞贤立刻回神,抱拳领命,又多看了几眼云织:
“那便有劳三哥了。”
云倾城点点头,吩咐身后两位士兵将南荣不战抬下,南荣瑞贤看着他被抬进帐篷放下了心。
云倾城点点头:
“很好,黑甲军与禁军死伤共有多少?”
南荣瑞贤叹了一口气:
“死伤过半,如今黑甲军只剩五百,带来的三千禁军只剩一千,若不是那山鬼顾忌什么如今这些也剩不下,实在是丢人。”
云倾城叹了一口气:
“此番教训当好好记住,黑甲军不必担心,只怕禁军那里不好禁口,便告知他们是皇叔带兵缴匪将他们救出吧,其余不要多说,相信他们也不敢多言。”
南荣瑞贤面露愧色:
“是瑞贤无能,不能服众,竟然让其中出了叛徒陷入这小小一万兵马的城中。”
云倾城拍拍他的肩膀:
“你已经做的很好,本王也未曾想这整座城都是反民。不必自责,下去安排吧。”
南荣瑞贤点了点头:
“三哥也早些休息,您这些日子定是受了不少苦。”
云倾城笑笑,南荣瑞贤最后又看了一眼云织便退下了。
南荣瑞贤走后云倾城转脸看向云织:
“他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云倾城笑笑:
“瑞贤在十二岁之时对做一名敌军细作很是有些兴趣,所以就算被他认出你也不必自卑,你的易容之术其实很不错。”
云织挑眉,倒是不知道自家弟弟还有过这样的小志向,十二岁,四年以前……她笑笑,没有多说,既是云倾城在,想必她那弟弟也不会拆穿她,云倾城却又道:
“我在信中只说让你攻下西城,逼那西门守军投降,未曾想你们却索性烧城,弄得城中哀鸿遍野,也太过阴损。”
云织冷嗤一声:
“若不用火攻根本做不出这么大阵势,硬要去攻西门定然也会损失兵马,你既然想要悄无声息地解决这件事,长公主的兵马若是损失了她怎么能罢休,我完全是听从你的命令。况且,五十护卫选的地方都是酒库粮草之地,伤不到多少百姓。”
而后突然直直看向他:
“说起这个,长公主为什么看到我的玉佩就肯帮忙?你又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么一块玉佩?”
云倾城摸摸鼻子:
“本王若是不回答,云织是否入上次一般再不肯理本王?”
云织冷笑一声:
“当然不会,我一定会对王爷死缠烂打,直至你告诉我为止,但在此过程中我不保证会用什么手段,譬如今日烧城这般,只是下一次兴许便不会顾及多少人被烧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