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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园。
何青青看着那一脸郁闷模样的女孩儿哈哈大笑:
“竟然……竟然就那么死了?云织,你没有被气得吐血吗?”
南荣云织愤愤灌下一杯冰茶,让何青青又是一阵好笑:
“这茶可不是这样喝的,生生被你糟蹋了。”
“我也喝不出好赖,倒掉才叫糟蹋。”
云织被那冷茶压了些火气,语言也平复下来,只是何青青却笑得更加厉害了:
“你呀,你呀……”
过了半刻,何青青终是平复下笑声,微微叹了一口气:
“早先告知你华香儿这事,不过让你以此松一口气,若是穆程英这么容易扳倒,这些年我也不会干忍着了,你还是太嫩了。”
“祖母不在,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云织恨恨地道,祖母不允许她们互相残杀,因为她要顾忌南荣一族的荣宠,所以,从一开始,她处处维护穆程英母女,无论对错。
现在她暂且离开,穆程英与她一样都迫不及待动手,她不回招也不行:
“明明那书信就在枕头里面,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没了呢?”
何青青摇头失笑:
“你找得到,别人如何找不到,你以为穆程英不会再华香儿院子里派人么?真的到了你搜的时候,她的人定然早就毁尸灭迹,况且……”
何青青眯了眯眼:
“蜀黎能如何不顾及王爷的名声。”
云织瞪大眼睛:
“你是说……”
何青青叹了一口气:
“你啊,还是太嫩了些。”
她早先听她的话便告知她会帮她,但不会亲自露面,只因她并不相信穆程英会因此被扳倒,但如今真的失败她也不得不佩服这孩子的手段,从布局到对峙,哪怕引出了振国王爷还能将穆程英扒层皮……
想到穆氏恐怕要因此遭到南荣不战的怀疑,她便觉得这戏演的不算差,她可是知晓穆氏有多在乎那个冰山王爷。
而且……何青青轻轻舒展自己的衣袖:信任这东西有了裂痕,就像一艘船有了缺口,水总会慢慢渗进来,只要再加把劲……
她微微一笑,歪着头看向云织:
“云织,你也不用太过沮丧,你已然做的很好,你不必太过着急,只是……你那未来夫君看到你的这幅模样……”
“我并不在乎。”
云织淡漠打断她的话,让何青青微微挑眉,不在乎自己的夫婿,这孩子难道不知道那是她最后的退路?
云织却想到那人说的话:云织,本王小瞧你了。那带着纵容无奈的口气,着实让她讨厌,况且他顾忌着南荣不战的名声而刻意让那人死了,却坏了她的好事,他都不顾及她,她凭什么顾及他!
何青青看着她脸上一会儿气愤,一会沮丧一会又不甘的小孩儿表情,微微失笑,她知晓云织“验身”之事后被震惊的够本,但到现在那位王爷也没有退亲的举动,想必不必担心。
所以她问云织这句话纯属有点八卦的心态,看看是不是安定王爷与她情深不寿,可以不顾礼俗,现在,这孩子却说她不在乎……何青青轻轻端起茶杯酌了一口,安定王是什么样子的她不清楚,但现在有些可怜那孩子摊上这么个煞星,还不知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两人正坐着,屋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老嬷嬷苍老和煦的声音缓缓传来:
“夫人,华姨娘暴毙,大夫人请您去脆莺阁。”
云织与何青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然。
(二)
云织和何青青赶到脆莺阁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哭声,南荣锦儿扑在地上那被盖上白毯的人身上大哭的时候穆氏也意外地苍白着脸红着眼站在旁边,云织与何青青自然都知晓是穆氏要华香儿死的,但没想到她也会真的伤心。
而且就连锦儿也都真的捂着帕子呜呜哭着,云织却不知晓,因为发现华姨娘尸体的就是锦儿,她来找华香儿算账,却看到她晃悠悠挂在房梁上,吓都吓死了。
云织斟酌了一下,却还是没能哭出来,对于一个曾经害死她母亲的人,她实在生不出任何可怜的情绪,其他的情绪……更没有!
于是站在角落看着后她一步的三婶加入哭丧的队伍,冷着一张脸实在很没有人情味。
南荣绡儿被穆氏和嬷嬷们拉着离开尸体,已经哭得双眼肿胀,身子无力,但她转头看到云织时募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有力地盯着云织,颤着手指着她嘶喊:
“你……你给我滚……”
却还未说完便一下子撅了过去,随后,嬷嬷们一片手忙脚乱,纷纷推搡着云织责怪:
“大小姐,您行行好,先离开吧,您这是要逼死我们小姐啊……”
三夫人一见不好便也微微扯住云织装着哭地模样低声道:
“云织,你先回去吧。”
云织冷淡地看了那也看着她的穆程英一眼,微微勾唇转身离开了。
她走的很快,甚至没有看一眼守在院子里的红杏,红杏无法,只快步跟上,却在一出门碰到那带人守丧的刘管事,刘管事对她福了一礼,云织点点头离开,身后便传来一阵怯怯私语:
“听说了么,方才把四小姐气的昏过去了……”
“啧啧,逼死了娘逼女儿,真是毒啊……”
“闭嘴吧,以后可不敢惹这位大小姐,指不定怎么死的。”
若是平常主子死了兴许他们不会这么多话,但华香儿办事精明干练,待下人也没有架子,加上她是丫头上位,多少少了尊重,但此时却多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尤其这个小姐还先后逼死身边的丫头若干,打死过掌事嬷嬷,下人们便都知晓这是个不好相与的“恶主”。
云织无视他们的那些话,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一路上还是接受诸位丫头嬷嬷的福礼微微颔首,只在穿过湖径,远远看到那亭子中坐着的人。
本想无视离开,南荣瑞贤却已经上前拦住了她的路:
“大姐,三哥要见你。”
他依旧喊她大姐,但那语气却冷清疏离,云织淡淡瞥了她一眼,抬步想着湖心亭走去。
红杏没有跟着,走了几步双手交叠恭顺站在通往湖亭廊径的最外面,耳后却传来一声饱含讽刺的声音:
“这就是你所说的不会主动害人的主子。”
红杏眉毛都没动一下,恭顺回答:
“回世子,小姐如何奴婢不敢妄议,世子自有眼睛可去评判。”
“用眼睛去评判?”
南荣瑞贤微微咬着牙讽刺嗤笑:
“在我眼里她就是生生逼死了华姨娘,将王府搅得鸡犬不宁,更是妄图诬陷我母亲,枉费我三番两次相信你去救她!”
如今父王已经查出来了,那刺客确实是南夏先朝余孽,因为南夏也无他们的立足之地,所以只能滞留大吴,华姨娘被那群杀手利用威胁,如今只能以死明志。
南荣云织虽然揭露了这多年的暗刀,但她的做法……着实可恶,竟然设下陷阱想要诬陷他的母亲!
“小姐不会受任何人蛊惑,世子不喜奴婢尽可惩罚,但奴婢是小姐的奴婢,世子可先问得小姐。”
红杏保持着恭顺姿势,但那淡漠的声音里显然也含了怨气了,让南荣瑞贤咬着牙,却说不出话,她还对他怨念?
三番两次的利用他,更是可恶至极,南荣不战咬牙切齿地看着对面一脸平淡的人,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深吸一口气松开了,转身走到另一面。
(三)
云织走进湖亭那人正悠闲地喝着茶吹着风,一身浅蓝色长袍松垮罩在身上,浅麦色地肌肤在阳光下微微闪着莹润的光,刀削一般地侧脸微微半弯着薄唇,云织眯了眯眼,看着这副美男图,微微勾起了唇:伪君子……
而后伪君子保持优雅地微笑转过头来:
“云织,你来了。”
云织没有兴趣回应他这句废话,理了理衣袖随意坐在离他最远的石凳上:
“王爷有何要事要找云织,若是退婚,出门过桂花街是宫门,您去请旨,云织回乖乖接旨。”
“云织还是如此不解风情。”
云倾城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什么变化,甚或含着笑里多了几分宠溺,他缓缓推动轮椅走进了云织,却引起云织的警惕:
“你要干什么?”
云倾城微微一笑却继续离她更近,就在云织觉得那距离开始不妥想要逃离的时候他伸出了手,而后云织觉得耳边一痒,却见他唇边笑意扩大将一支枯叶放在她面前:
“落叶。”
云织正有一瞬怔愣便感到耳边传来温温地热气和低沉有磁性地男音:
“云织……你脸红了……”
募得脸红的某人脸又黑了,云倾城轻笑一声迅速远离那将要发怒的脸孔,将那一片枯叶丢在平静的湖中,而后转过头淡漠地看着那叶子在湖水中打着旋飘飘荡荡:
“本王不会解除婚约,昨日之事也不会有人知晓,也不会传出振国王府以外的地方,云织不必担心。”
“为什么?”
云织警惕地看着他,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也好似和谐的相处着,但那种毫无真心的与她而言更是防备的累人的相处不会让两人有任何情谊存在,而且,越是相处,她越觉得云倾城危险,就如她不愿意接触他,他其实也不爱她,甚或连喜欢也没有。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容忍她的“胆大包天”?为什么要放着钟爱他的锦儿与她定亲?
云倾城只是笑,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摩擦手指上的扳指,云织的眸子顺着他的衣袖转向那只扳指,很多次,云倾城每次不回复她的话的时候都是摩擦着那只扳指,以一种……十分讨厌的眼神看着不知名的某处。
“你其实是想问本王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云倾城淡淡开口,云织面色犹疑了一秒,却没有反驳,云倾城转过头含笑看着她:
“云织,你是本王见过少有的聪明的女孩儿,但你还不够聪明,既然知晓了本王对你有所图却一味逃避不懂利用,岂非浪费了大好资源?”
果然,云织面上露出了早有所料的表情,却难得的坦然了:
“王爷高看云织了,云织只想平安度日,对王爷存利用之心好比与虎谋皮般危险,云织无意冒险。”
云织对上云倾城的狭长地褐色眸子,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畏惧,云倾城不由笑了起来,不是那和煦的微笑而是发出声响地低低的带有磁性的笑。
云织一直挺直腰背警惕地看着云倾城,直至他慢慢停止了笑容抬起头来盯着自己:
“云织,你让本王对你多了几分好奇,不错,本王确实有些事情……也许……想要询问云织,但本王知道你不会乖乖回答,所以还需等待。”
云倾城这样说着,云织微微仰下巴面上有一丝的倨傲:
“王爷不说,怎知云织不会回答?”
云倾城笑着摇摇头:
“那好,本王先问你,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离开振国王府?”
云织的面色怔了一下,随后面无表情道:
“这与王爷有什么关系?”
“本王只是好奇。”
云倾城笑笑,南荣云织彻底黑下脸:
“那王爷还是好奇着吧,云织无可奉告!”
说着转身就走,云倾城看着她翩跹转去的身影,眼中笑意不减,直至她领着那丫头离开湖心亭穿过了湖径他才终于低低笑出声来:真是好久……好久未曾这般有趣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