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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众位太医不知晓她用什么方法退烧,但既然有人担下胆子谁也都只偷偷松了口气,虽然现在的太医院不会因为动不动就“被陪葬”,但每次责任担负的人不得打杀几个,说是御医,其实……也不过是个伺候人的下三流奴罢了,命又怎么会值钱?
所以,当云织提出她要帮南荣瑞康退烧的时候太医们立刻引出她“智保清白”的西康郡主寿宴事件,然后表示:
“大小姐医术精辟,瑞康小公子福寿双全定能康复。”
南荣不战没再说什么,挥手让人准备她要的东西,依言走出病房,留下云织一人。
不是云织不想找帮手,而是她看到何青青的模样知晓这种时候找谁拖累谁,况且……除了红杏,也没人愿意帮她。所以,纵是她已经体力透支,将要昏厥,也只能强自清醒接下这体力活。
她用的便是那在离魂谷实验百次终于能熟练兑成酒精,观察病人症状褪去外热的酒精散热法,其实……她只能祈祷着这小魔星是真的只是外热,但又想到他已经灌下不少退烧的汤药,想必内烧能杀的都杀了,只能以为他是冰寒入体,囚于血脉引热。
云织这么想着,认真倒了烈酒雪水,兑好比例,了正太捋了袖子替他退热。
整整两个时辰,云织肩头的血迹已经湿透了纱布,而一屋子的酒气也都传出三里,南荣瑞康终于体温正常,云织费劲最后一点力气将那小魔星的衣服拢了个七七八八,终于在地再也动不了了。
“进来……”
云织虚弱地喊了一声,一众的太医纷纷入门,忍受那一屋子酒气围住了那正堂木板上的孩子,伸出手把脉的把脉,掀眼皮的掀眼皮,撬开嘴的撬开嘴,确认烧退了都欢欣鼓舞纷纷再开药针灸防止复发。
云织眯着眼睛看那些人对南荣不战说着恭喜的话,终于看到站在门口的红杏对她艰难的招了招手,红杏才垂着头恭顺进来,将她小心扶起来。
云织倚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低头却见她不停地泪珠子轻斥一声:
“瑞康转危为安,你不要哭哭啼啼被人看见,快扶我回去。”
千丝万缕阁
千丝万缕近日已经不开张,海珍局也没了,所以华东歌难得很清闲,此时他便歪在椅子上颇为惬意的品着茶:
“听说……振国王府又遭遇刺客了,振国王府大小姐身中三剑,生死不明”
小小隔间只有一盏破旧的油盏颤巍巍地亮着,但火盆却烧的极旺,只是屋中暖融的有些憋闷,让人喘不过气来。
灯影之中仅着一白色单衣的人着手中的绢帕,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那坐在床头浑身包裹在厚重的黑色披风中的人聊天:
“没了得力的人,她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不过没死就是,你不用担心。”
黑衣人没有说话,白衣的男人也不计较,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来到床边轻轻掀开那大大的帽毡,那黑衣的人身子颤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动,白衣的男人手指按着那白色的纱布让它慢慢渗出血来却笑得更加愉悦:
“这幅样貌就是摆在身边也能吓走一半的歹徒,岂不是正好的利器?为何不愿留在我身边,我会待你极好……”
那黑衣的人还是没有说话,白衣公子却轻轻松开了按压的手指,只一只食指沿着那痕迹轻轻下滑,滑到那唯一没有包裹住的细润的下巴轻轻挑起,唇瓣慢慢靠近却到了那艳红的唇边停住似是叹息了一声:
“也罢,难得忠心,难得情谊……”
(二)
红杏一路哭,一路扶,与云织两人众人慢慢离开了那屋子,王春回看着那对主仆,想要过去却看到南荣不战那张冷漠的脸又转过头去。
王爷说了,振国王府的事只能看不能管。
直至行至梅园,云织终于支撑不住,一下子滑在地上,捂着肩头的伤苦笑着对红杏:
“红杏,看来……你得把我背回去了……”
“这是奴婢该做了。”
红杏闷闷地擦了擦眼泪,起身将云织搭在肩上,直到站起来的时候才察觉小姐如今有多轻,明明是比她还高的个子,却……她又忍不住流下眼泪,却不敢抽噎出来怕泄了力气,背着云织沿着没人的小路小心向着留霞园走去。
才走了几百米便身子受不住了,一个趔趄想要摔倒,身后被人一把扶住:
“这是怎么了?”
红杏转眼,便看到满脸惊诧的南荣瑞贤。
“怎么回事?不是才给她安置好怎么又出来折腾?”
南荣瑞贤看着这对可怜的不行的主仆,发觉那背上之人微弱的气息不由心中一惊。
红杏本是憋着委屈,有人问起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们……你们都欺负小姐……你们这些人!都欺负小姐……呜呜呜……”
南荣瑞贤满头黑线,欺负她们?谁能欺负的了大姐?
但是他看着这个一直跟兔子一样安静的丫头仰着脸哭诉的表情还真莫名有了罪恶感,尴尬摸了摸鼻子:
“好了,你再哭你家小姐就流血身亡了,还轮得到她欺负谁去?”
红杏梗了一下,却睁着红肿的眼睛真不哭了,死死咬了咬嘴唇哽咽:
“奴……奴……奴婢……呃……”
居然还打了个嗝,南荣瑞贤低头看着她红红的鼻子,等她说完:
“知错……”
便见这小丫头低着头伸手恭顺地在前面引路,他失笑,抱着怀里的大姐,叹息一声跟着她走了。
南荣瑞康来到留霞园的时候也吓了一跳,被砸了稀巴烂的主屋不说,下人房里也躺满了受伤的下人。
只能将云织安置在红杏的小房里,虽也是下人房,却因为红杏平日里绣活多而选的偏僻,没有被波及也安静,寻来医妇给云织细细包裹了,南荣瑞贤再次被请进屋子里,而后听那丫头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
“你说这是三婶干的?”
南荣瑞贤微微皱眉,他这大姐还真是把府里里外的人得罪了遍,而且……还有府外的人要杀她,她到底从哪里得来的这招祸的体质?
“三夫人认为是小姐连累的五少爷,所以看五少爷不好了,就来怪小姐,偏偏……没有人替小姐说一句话。“
满含委屈的红杏微微垂着头,眼泪又断珠子一般掉了下来,南荣瑞贤无奈,自袖中抽出一卷棉帕递给她:
“别哭了,大姐都没有哭,你哭什么。”
红杏抬起红红的眼睛,接过那帕子:
“就是因为小姐不哭,奴婢才越发心疼,谁都不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
南荣瑞贤挑眉,不由多看了她一眼,才发现这丫头与她的主子一样拥有淡淡的眉眼,但相比南荣云织的冷而清的模样,她细长的眉眼中更多的是温柔和淡淡的忧愁,果然是个多愁善感的,却难得的忠心。
又想到近日父王冷硬插手内苑的态度,不由又叹了一口气,这群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些呢?
(三)
离园
僻静衰败的离园低低地哭声一声声传来,在这荒芜的背景下显得十分吓人,那站在这里的人也似不能忍受,募得出声低喝住
“住口!这般时候你还敢替旁人求情,你自身都难保了!”
说话的正是穆程英,此时她的声音阴冷非常,而在她对面那低低哭着的人却是那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华香儿。
“姐姐,他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如何不能就这么白白死了,这么些年……”
华香儿语气里全是委屈,说着说着就又哽咽起来:
“姐姐……这么些年,这么些年若是没有他我也不能给姐姐办这么些事,姐姐怎能……怎能如此狠心不管他的死活……呜呜呜……”
被华香儿哭的脑门疼的穆程英似是不再耐烦,皱着眉头冷声喝道:
“别哭了!”
吓得华香儿一下子用帕子捂住了嘴,哽咽着不敢出声。
穆程英这才又放缓了声音沉声道:
“我要你在外解决了那贱人,谁让他胆大包天闯到府里来行事,他以为王爷是好糊弄的吗?还是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华香儿委屈地低着头,像是失了主意般地绞着手帕满面为难:
“是……是他想的不周到,但那也是因为三小姐,她等不及……”
“住嘴,锦儿与此事无关,你若让她沾染这事,你们便一个也不能留!”
穆程英阴冷愤恨的打断她,华香儿却听出其中的妥协,不由一喜:
“是是是,香儿知晓,三小姐不能沾染这些事,您也不能,都是香儿自己个的错,姐姐看在姐妹情谊上定是要帮着妹妹的。”
“哼,你知晓就好,上次锦儿莽撞派出杀手,你们没有成功也就罢了,这次竟敢还冒用我的名义调用了阿碧,白白折损了我的好棋,只是那贱丫头倒也是好手段,竟也让何青青就这么放过了她!我还真不知晓她还有多少本事没使出来!”
穆程英咬牙切齿暗恨云织,阿碧是她很早安排在三夫人身边的一步棋,只为了防着那何青青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却折在这里面。
虽是一个贱奴,但再想安排人进去可就不容易了。而且……她已经等不及老夫人离开就那小贱人的命了!
华香儿见穆程英脸色沉沉,眼眸一转向前走进,低低拉住她的衣袖:
“姐姐,王爷现在已经怀疑他的藏身之地了,很快就会查到他的身份,若是那时,咱们可都……您有没有什么主意,要不,先让他离开大吴?”
穆成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会愿意单独离开?”
华香儿面色变了一变,低声嗫嚅:
“我,我会劝他的。”
穆程英笑了:
“他不会愿意的,苦心经营这些年,他不会愿意便宜本夫人的。”
华香儿看着穆程英,低下了头,穆成英舒了一口气:
“也罢,誰让本夫人现在还需要你们,先放几个替死鬼拖延一段时间,快到年关了,王爷怎么也不会在过年的时候大肆搜城了,藏过这几日就能暂时安全。然后再等等,等一个好的时机,本夫人会解决所有麻烦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