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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荣瑞贤眼镜扫过下面众人,看到云织所占位置微微停顿,与云织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点头,再不犹豫又沉声禀报:
“祖母,孙儿绝不是信口胡说,今日出入军营您知孙儿在出入娼楼的士兵那里听到什么?”
老夫人露出犹豫:
“是……什么?”
南荣瑞贤冷笑一声:
“城北依柳阁新近的十二位美人,近日在京都十分红艳,却是以醴美的舞姿著称,她们号称舞姿连得道高僧都能引诱,还传言她们引诱过西域圣僧,使他成为无女不欢的一代淫僧。这等谣言孙儿本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回府却正碰上这件事,两相一对,却不得不怀疑,无通大师是不是就是那位被引诱的得道高僧。”
此言一出,众人都惊讶了,却不敢相信还有这等离奇之事,老夫人面色十分难看,却不肯相信:
“这……这只是巧合,大师,大师在此之前是自城郊三亭庙而来,不会是那淫僧。”
南荣不战对自己儿子面露不悦,比起什么淫僧,母亲的健康更为重要,但现在已经这样,他还是决定查明真相,否则若是南荣瑞贤所说是真,那振国王府收留淫僧,将会成为笑柄。
便沉声道:
“母亲,此事您不宜再管,交给儿子吧。”
老夫人面露悲痛之色,却还是强自坐起来面上显露决然:
“这等事老身若是还不能处理,那老身这一辈子就白活了,老身一定要亲自弄个明白!”
说着吩咐苏妈:
“去,看看大师是否已经苏醒若是醒了请他到凤起阁来!”
南荣瑞贤请命:
“孙儿带人亲自去!”
老夫人点了点头,南荣瑞贤便命令侍卫:
“随我来。”
跨剑直奔佛堂。
云织看着南荣瑞贤气愤的表现,微微勾起了唇:华东歌的办事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过了半刻,无通便随着南荣瑞贤等人来了,他今日没有穿袈裟,反是一身青灰僧衫,现代混血儿般的深刻脸庞也不若原先一般那么安然,反是一片苍白。
他入门谁都没有看,却紧紧抿着唇看向云织,云织与他对视,竟然觉得他那眼神中透出一丝倔强与孩子气,不由嗤笑,着大和尚难不成还与她赌气,她这么想着,无通却已经走过她身边,站在正堂了。
老夫人心中已经十分怀疑,但对无通还是维持着客气,吩咐人给他设座。
“大师,老身请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知道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无通微微抬眸看向老夫人:
“无通从来都是无通。”
南荣瑞贤上前冷声打断他:
“胡说,你难道不是西域圣僧般若摩鸠?”
无通淡淡转眸面无表情:
“般若摩鸠也是无通,无通也是无通。”
南荣瑞贤没想到他这么简单承认了,愣了一瞬随后沉声继续问:
“这么说你承认了?那么你确实是那个因受女人引诱破戒被驱逐出西域的般若摩鸠?”
无通抿了抿唇,随后却没有否认的回答:
“是贫僧。”
这时,众人彻底绝望了,老夫人更是十分气恼,猛地拍案而起:
“今晚在湖亭,你为何要约我儿媳做什么?”
无通微微皱眉:
“贫僧没有约施主的儿媳。”
一直站在一边的何青青早就被一连串的事弄得火大,此时再站不住,冲出来怒喝:
“胡说,分明是你这妖僧派沙弥告知本夫人有办法救我孩儿,要本夫人戌时前往湖亭,现在竟敢矢口否认,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华香儿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敢再维护无通,站出来结结巴巴质问:
“是啊,今晚分明也是你邀请本夫人去湖亭,说有办法为绡儿清除病根,本夫人才相信与你,前去赴约,你却对我的丫头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到底是何居心?”
这连番审问,众人都惊呆了,随后也都被心中某个的猜想吓到,指着无通大声咒骂:
“在湖亭点着春药,却同时约两位夫人,这……这简直是丧心病狂!”
“真是淫僧,淫魔!”
“居心叵测!”
(二)
无通面色白了一白,却不是被她们的质问与谴责,而是想起自己在湖亭神志不清时发生的那些事,但他确信自己极力忍耐,最终并未碰那女人。
他猛地转头看向云织,却见对方只对他露出一个极为无辜的笑容,便知道自己是被这女孩儿陷害了。
他再不争辩,只是双手合十淡漠的闭上了眼睛:
“阿弥陀佛,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施主无法看清,贫僧也无话可说。”
老夫人彻底失望了,她沉痛地看着无通,最终沉下声音:
“好,你无话可说,老身也绝不冤枉与你,来人,去将依柳阁的舞姬带来,当面指认这妖僧。”
众人都对老夫人的决定没有异议,南荣瑞贤便带人去了依柳阁,只过了小半个时辰,便将那十二舞妓带人辨认无通。
果然都众口一致的确认无通是那西域淫僧,甚或还告知更多关于那和尚的轶闻志事,像什么西域龟兹公主曾受他蛊惑要随他出家,北川冰国的女王也曾想要娶他为男后,最后他不得不在宗世的追杀中继续逃亡。
众人都听得目瞪口呆,老夫人则面色阴沉难看,指着无通大喝: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无通则只闭着眼睛不语。
不少丫头嬷嬷都暗暗红了脸生出羞愤之心,当初她们对无通或多或少都生出倾慕之心,只是远远没有西域与北川那地方女人的大胆直接,却没想到他确是个货真价实的淫僧!
老夫人气愤难当,只是再怎么问无通为何针对云织,为何邀约华香儿还有三夫人去湖亭,他都一概不肯开口。
老夫人终于耐心用尽,面上的暴戾之色完全显露,猛地拍桌命令左右:
“来人,给我将这淫僧与那贱婢都绑起来,沉湖示众!”
说着又狠戾看向那十二舞姬:
“这十二人引诱我大吴军士,破坏我大吴民风,老身便代我大吴士兵赐她们一并沉湖,你们可有异议?”
身为家主的南荣不战自始至终没有开口,显然,对于此事没有兴趣,或者他完全相信自己母亲的判断,众人都噤若寒蝉,纷纷跪地称老夫人英明不敢有异议。
那受害的丫头和茫然不知所措的十二舞姬瞬时大哭起来,但在场的确没有一人求情,云织却暗暗心惊与老夫人的恨绝,再次认识到这位祖母平日里的慈爱根本不是她的本性,也认识到她手中掌握的生杀大权是多么的真实,以后对她更要加倍小心。
老夫人命令完毕再不肯多待,沉声命令苏妈处理后事,自己带人拂袖离开了,众人跪着为她送架。
当晚,无通和那丫头及十二舞姬便都悄无声息地被沉湖了,也只一晚,振国王府的众人都选择遗忘此事,无一点讯息传出,一桩深宅秘事便这样被掩埋在黑夜里。
云织以为,这件事算是完了,但是三日之后,她确收到一支竹签,上面刻着六个字:贫僧等施主。
云织冷笑一声,将那竹签烧掉了,自此再无人知晓无通的存在。
(三)
安定王府
南荣瑞贤面带愤色的讲述发现无通的整个过程,云倾泽听得惊诧不已,连声惊叹,云倾城却风淡云轻不见半点奇怪。
南荣瑞贤便不由停了一停看向云倾城:
“三哥,你不觉得这事颇为让人气愤么?而且那和尚居然还跑了,我一定要派人追捕,将他碎尸万段!”
“那和尚纵然是骗了皇姑母,你也不至于对他如此恨之入骨吧?”
云倾城放下茶杯淡淡看向他,南荣瑞贤愣了一瞬,随后脸色不自然红了一下:
“这个……他祸乱的是我家,我自然是气愤难当。”
云倾泽却鄙视地揭穿他:
“三哥不要听他胡说,他这么气愤是因为有个貌美的丫头向他告状,他是气愤那和尚曾经欺负过那小丫头。”
南荣瑞贤轻咳一声:
“是那淫僧太过可恶,我本担心祖母伤心不至于现在就揭发他,但他竟敢公然调戏府中之人,便再纵容不得了。”
云倾城却轻笑一声随手自抽屉拿出一张绢布丢给南荣瑞贤:
“所以你就索性去找了云织,并且答应为她为她找到证据?你可想过,这证据和这哭诉的姑娘来的太过及时了?”
南荣瑞贤面露疑惑拿起那绢布,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云倾泽不明所以抢过来去看那绢布,陡然惊叫:
“那十二舞姬……竟然是假的!”
“也不算全是假的,无通确实被驱逐出西域,也确实是被龟兹和冰国的皇室之女纠缠,但他确实不是淫僧,只是因为身负异能,被各个势力争抢,他不肯为他们所用,各国也不能让百姓推崇与他,便给他冠以淫僧的名号,让他受到世人唾弃。他来自西域,这些事情被这些舞姬听说也不稀奇。”
云倾城淡淡分析,端起茶杯轻轻酌这,好似这证据是真是假与他根本不重要,但却让南荣瑞贤耿耿于怀,连语调都变了:
“这一切都是南荣云织编造的,那群舞姬根本没有亲眼见过无通,还有那个……”
他猛地恨恨砸桌:
“那个女人,若无通真的是个圣僧,那那个女人也在骗我,我追杀无通岂不是妄杀好了!简直岂有此理!”
云倾城却只风轻云淡道:
“你也不算徒劳被人利用,倒是助本王寻到些有用的东西。”
南荣瑞贤立时看向云倾城:
“什么有用的东西?”
云倾城眯了眯眼,轻轻转动指上的扳指:
“近日本王注意到一个南夏商人,云织好似与他有些来往,本王很好奇她与那人是否有什么关系,若是有,能否帮本王确定那人的身份。”
南荣瑞贤募得瞪大眼睛:
“南夏商人?”
云倾城点了点头:
“三月前南夏那边失去那人消息,本王便怀疑他来了大吴,若是有什么目的……”
云倾泽也面露犹疑:
“三哥是怀疑……”
云倾城没有说话,云倾泽立刻拱手请命:
“三哥,请准许倾泽去探查那华东歌的身份!”
南荣瑞贤也立刻不甘其后拱手请命:
“三哥,瑞贤也愿去查探那人身份。”
云倾城睁开眼睛淡笑:
“本王告知你们这些是要你们不要惹是生非再多管闲事,本王的探子不比你们差,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
两人却都能难得的神色严肃,南荣瑞贤更是面带一丝愧疚:
“三哥,三年前之事瑞贤一生都不能忘记,也知道这是三哥的心结,此番既然与那人相关,瑞贤无论如何也要参与其中,请您成全!”
云倾泽也满脸坚持,云倾城无奈,只得答应:
“只此一次,若是无功而返,便下不为例,再不许插手此事。”
两人面露欣喜纷纷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