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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跟在她身边有半年了,但易清却像是直到现在才承认她。最近她在修书院里面待的时间少了一点,经常回到鸣幽阁去,督促着宝儿修炼,顺便跟她熟悉一下。熟悉这个人碰到问题经常习惯怎么解决,熟悉这个人分析思考事情的套路等等。
可能是因为易清什么条件都没有提,也没有跟她换什么的就把她的身契大大方方的给了她;也可能是因为照着易清的安排做起事来,她这些天的生活突然丰富起来,整个人也感觉比较有活力;可能是因为易清当老师要比凉沧钟好些,虽然督促教导她修炼很严厉,但她进步却很快;也有可能是因为别的……总之,宝儿对易清有点感谢,两个人之间渐渐有了联系的那种感觉,越来越深刻。
是以,宝儿每次出去吃饭或者是做别的事情的时候,一听到别人说有关易清的事情,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竖起耳朵来……
乔晶和她的四哥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最近几年,易家从来都是龟缩在秋心岭上,鲜少像这样的出风头。北海珠岛和青云堡,也包括大凉皇室的很多重要人物,有这样好的探听一下易家的虚实的机会,他们自然是一个都没有缺席。
据说婚礼上出了很多状况,不过坏的倒是少,好事比较多。比如易家大房的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小堂弟,易修安,被一位同样去参加这场喜事的夫子,收成了教院弟子,明年,是肯定会到东山府来的。
说来也是奇怪,她在易府的时候,易修安的修为已经很是不弱,想来半筑基也是迟早的事情,不会拖得多久。可是这些年,易修安的修为好像再也没有了长进,别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炼体成功的消息。自然的,他也没有来东山府。
从宝儿的口中听到这种种详细的不能再详细的消息之后,易清一边感叹着有个好丫鬟就是省心,一边忍不住的猜想,易修安不来东山府的原因。
她那小堂弟到现在还没有半筑基的可能性很小,虽然曾经中过蛊,蛊虫多多少少会影响他日后的修炼。但是在给他驱蛊的那天晚上,她可是花了大力气的。如果没有能力抹除易修安曾经中蛊的痕迹,在知道巫蛊之术在这个修仙的世界到底是被定位成了一种怎样的术法后,她又哪里敢下蛊?
所以,即便易修安会被她的蛊虫给影响,但受影响的程度也已经被她降到最低了,根本就可以忽略。
所以,她的小堂弟肯定早半筑基了。但是,修为到了,他却没有来东山府。这让易清有些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她的大伯不敢让自己的小宝贝儿子来到东山府,不敢让易修安到她的眼皮子底下来?怕她再动什么手脚?
除了易修安之外,婚宴上还有另一件好事,有关于她的小妹妹,也就是那个易四夫人被她气的早产生下的女儿。
她以前只知道她这个妹妹的小名,叫小秋儿。知道她妹妹的真名字,竟然还是从宝儿的口中,小秋儿名叫易满秋。当然,这个满,不是骄傲自满的满,是圆圆满满的满。
不错的名字,也有不错的修为,据说她的这个小妹妹,刚过十岁,也半筑基了。在她四哥的婚事上,头一次见了外人,被旁人知晓,也同样的,被去参加婚宴的夫子收了下来。
这是好事吧?是好事吧?易清想了想,暂时确定不了。
论理来说,又出了这么两个有希望的小苗子,对易家人来讲,自然是好事。可对于青云堡和北海珠岛,也包括大凉皇室,这也算是好事啊!知道对手在未来能不能还有威胁,这是很重要的!
就是不知道,她这弟弟妹妹的曝光,究竟是易家人的意思呢?还是别人的意思呢?如果并非易家人的本意的话,或许,她应该重新的估测一下乔晶这个女人的战斗力。
抱着一本书在鸣幽阁里,看两页就盯一眼宝儿,确保那丫头没有偷懒后,临近吃饭的时间,易清的注意力渐渐不放在书上了。
看着宝儿打完第二十遍拳,易清放下了书,让一身汗的宝儿把自己收拾一下之后,她们一起去饭堂吃饭。
宝儿在前段时间已经结束了炼五,现在已经到了炼体的最后一个阶段,血髓。易清根本不急着修炼,从院务堂领来的她的修炼资源,她全部给了宝儿用。
每天泡完专门的药浴,将身体调整到最适合修炼这最后一个阶段的状态之后,易清就盯着宝儿,三天三夜不带罢休的看着她炼体。
女儿家真的是,不喜吃苦的多。像宝儿这样看着不算是很娇气的姑娘,在炼体的勤奋程度上,还是远远不足以让易清满意。
宝儿却是只想瞪眼睛的,她以前也见到过许多人修炼,再勤奋的,也不至于像她这样,偏偏易清还总是说不够。要不是因为看着易清把她的修炼资源全部给了她,实在是不好辜负这一份馈赠,宝儿说不定早就撂挑子了。
“小姐,还是到饭堂去吃吗?”收拾好自己,宝儿无精打采地走出来,问易清。
每一次被易清督促着炼完体,虽说宝儿真的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进步,体内渐渐充裕起来的精力也是很明显的,可她却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因为真的累,整个人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路都在飘着一般。
把一套打一遍需要半个时辰的拳法练上二十遍,然后休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再打二十遍,宝儿表示,她能活着已经很不错了!
最气人的是,易清好像都没有那么用功了,也不怎么一直待在修书院,专门在鸣幽阁里面盯着她,让她想要偷个懒都不行呀!
“怎么?你想在鸣幽阁里继续练?那我一个人去……”易清对宝儿没有非常爽快的马上要跟着她出去走一走的询问很惊讶。
“别别别!小姐,咱们去饭堂!去饭堂!”宝儿自来都是很温柔婉约的姑娘,直到跟了易清,她总是能被逼得非常活泼精神起来。
大声的回绝了易清的想法之后,宝儿几乎是跳着走在了易清的前面。
易清笑了下,跟在了宝儿后面。一个丫鬟咋咋呼呼地走在前头到底是不好,宝儿后来自然还是等上了易清,走在了她身后。看着易清的侧脸,似乎是没有以前她看到她的时候那样冰霜煞骨一般的冷,好像带着一点点温凉的感觉,不知怎么的,宝儿的心里就感觉静静的,一步一步踏在路上,似乎连脚下的路都格外的平稳些。
“小姐,你最近的时间怎么总是格外多些?”宝儿轻声问着,不是她觉得易清空闲出来的时间多,总是监视她让她没办法偷懒,是她觉得易清的改变真的挺大的。
以前,因为跟小晴还算比较熟悉,所以她大约清楚,连着十年,易清仿佛就没有从修书院里面出来过。但现在,易清还是会看很多的书,可她却不经常待在修书院里了。她总是把书带到鸣幽阁来看……顺带督促她……
想到易清监视她炼体的时候那凉飕飕的视线,宝儿的思绪都断了一下才接上。
嗯……在修书院的书塔里面,自然是除了看书就是在完全封闭的书阁中,照着书修炼了。跟前十年相比,易清最近似乎是懈怠了许多。
在鸣幽阁中,虽说她监视她的时候在读书,可她也不是一直都在读书,她经常会出去走一走,吃饭的时间也没有以前隔的那么开,差不多几天就会出去一回,而且还是到饭堂去吃,而且还一吃就是很久。
易清的变化让宝儿很是疑惑,易清沉默了一下,还是解答了:“虽说学无止境,但十年光阴,多多少少也能撑起一些资本。”
有了资本之后,就要分出来一点力气去做别的事了,因为,还有问题没有解决。光靠资本,解决不了问题,拿一个人的资本去和一个易家对抗,不要说是十年,再来十个十年估计也没用。而她想尽快解决问题,所以有点底气之后,她要再去借些人的力气。
她是废物,那是跟人们想象中天资纵横的她的未来相比较的。她以前太天才了,乍然一下变成了废物,好像似乎就一无是处了。但其实,她总比世间平凡的一个老百姓要强一点吧,她甚至要比东山府大部份的外院弟子更加强大。
他们有希望又怎么样?照样灵动不了。过些年下山去,小波小浪的一辈子。而她呢?她已经灵动了,目前看来,到筑基不成问题。
一个筑基修士,即便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荧珑界的各方势力也是抢着要的。
十年的时间,她来充实自己,也让别人的脑筋清楚一下,看到她这个废物的价值。如今看来,别人清醒的很快,因为在好几年以前,她就能碰到刻意接近,抱着交好之意的人。而且那些人来头一般不小,大国皇室的,甚至青云堡的,北海珠岛的,都有。
只是那个时候,她没心思去回应别人什么。因为她没有让别人重视的资本,去任何人的阵营,也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被利用,被随意的下到这里发挥作用,挪去那边发挥作用的棋子。
那不是她想看见的局面!她一定不能很显眼,但是至少,要拥有差不多的影响力才行!否则的话,想要达到她的目的,多半就只能靠运气了!
易清从来都不敢把筹码压在她的运气上,所以十年时间,她几乎是废寝忘食,不眠不休的充实着自己。到现在,她觉得可以了。
别人要认识她,结交她,将她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去,至少要先能靠近她才行。但前十年,她当真就没有走出过几次修书院,即便走出来,也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人靠近不了,什么交好之意都是白搭。现在她觉得自己有些资本了,她就出去,给那些人靠近的机会。
鸣幽阁,一个女修士的居所,不是很熟,没有特别合适的理由,别人怎么可能会来?所以,她自然只能略微比较频繁地去一下饭堂,再把吃饭的时间拖得略微长一点点!
易清把这一切想得很清楚,但她所想的这些,是不能透露给宝儿知道的。不要说宝儿现在才跟着她没几天,就是到最后,她真的已经完完全全能信任宝儿了,巫蛊之术这种事情,她还是不会跟任何人说,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哪怕一点点能揪出她会巫蛊之术的线索!
易清的话说的浅,但宝儿却是听懂了。易清没有修仙天赋,她自然是不可能永远待在东山府上的,有了些资本,她当然要为以后考虑。多认识些人,没有坏处。像她这样实力的修士,想来愿意招揽的阵营,也很不少。
而且,就易清这样的人,衡量她的价值的标准,又怎么可能只有实力?她都把易清的可怕之处看得清清楚楚,更不要说是那些常年浸淫在权势斗争,一双眼睛最是会看人的人了。
原来易清这是要为以后着想了,她就说,她这些日子怎么一下子松散下来……
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易清说着话,两个人散步一般的走到饭堂,准确的来讲是还没有走到,路上就被人看见了。
“易师姐。”
姑娘家总是爱俏的,东山府内院弟子的服饰是规定的,但那么一套衣服,圈不住一众女弟子爱美的心。在衣着上动不了手脚,她们就把心思都放在了头发上。
眼前的女弟子,头发梳得倒是简单,但发髻上簪的簪子,却是可爱又好看,跟她的人一样。鹅黄色的两串小枣大的绒毛团子,从簪子上垂下来,垂在她的耳朵边,毛茸茸的,衬的她一张小脸明亮娇丽。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男子,他们两人的长相,相似之处不少,估计是有什么血缘关系。
“见过师姐。”那男子也规规矩矩的问候了一声。
易清这两年听到的师姐渐渐的有多起来的趋势,所以她也没有那么激动,不知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两个人,她就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