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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和杜鹃相视一眼,连忙转过屏风,看到馨宁坐在床上揉着手腕。
“少夫人,可是梦魇了?”夏蝉松了口气问道。
“嗯,是做了个梦。”馨宁下床穿了鞋子。
梦里的情景还清晰的留在脑海里。馨宁不由摇头失笑,前世看话本子的时候,时常想让故事中的人入梦来,却每每一夜无梦。
现在看着史书入眠,却能梦到这样的无奈桥段。
“我睡了多久?”馨宁抿了一口茶问夏蝉。
“左右不过一盏茶时间。”夏蝉笑道,“您要不再躺一会儿。”
“不了,刚才睡这一会子,顶用的很。现在一点也不困。”馨宁刚才看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这会感觉精神的很。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梦中听见有人说话,且越来越清晰,后来她清楚的听到是夏蝉和杜鹃在说话。
猛然间她似乎从高处坠下一般。惊的手一下砸在床沿上,人也就醒了。
杜鹃道:“少夫人,昨日一早琉璃就把福敏院所有的丫鬟们都叫到一处盘查今天已经没事了,大家都依然各干各的事。但是昨天她们可都吓坏了,万一被栽个勾引主子的名,二夫人是决对饶不了的。”
馨宁听完恍然大悟,难怪昨天二夫人火气大的很,不停的找茬儿。原来是自己的房里出了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二夫人自己都不愿意侯爷看上了哪个女子,却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给他们屋里塞人。
甚至口无遮拦的说要给祁修远纳一个大家嫡女做平妻。
二夫人真正是被气昏了头,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
“晓义那问过了吗?”馨宁问道。
杜鹃明白馨宁的意思,是问侯爷到底是不是和哪个丫头有什么。
“问过了,时间上没错。侯爷怕是在外面沾染上的。”杜鹃肯定道。
“行了,这事咱们不用去给二夫人操心了。”馨宁道。
既然福敏院一切都恢复正常,说明二夫人要不是已经查不出来了,要不是就是撂开手不管了。
总之,都是影响不了二夫人一丝一毫的地位。
外面传来轻盈的脚步声,春蕊进来笑道:“麻雀来传话,说世子要去齐王府。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馨宁点头表示知道了,“我去太夫人那一趟,回来再吃晚膳。”
皇宫内。
祁修远正在和皇上回报宁州兵器坊的事情。
皇帝越听,眼神越凌厉。待祁修远说完,皇帝怒道:“宁州兵器司的监造立刻给我撤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要他何用!”
“祁爱卿,明日你亲自去一趟宁州,看看是哪起子人在捣鬼?”皇帝沉声道:“还有,再去看看张将军,让他莫要忘了他的父辈们。”
祁修远暗自心惊,皇上这是要警告张将军?
皇帝继续道:“徐闻,即刻传朕的旨意,让齐王和祁尚书一起去乌城。”
徐闻弯着腰道:“奴才遵命。”说着退了出去。
皇帝微微笑道:“祁尚书,你说说,朕既然早知道张将军和贤王达成共识,为何现在让你去警告他。”
祁修远警觉道:“臣不敢揣测圣心。”
“不敢?”皇帝嗤笑一声,“满朝文武哪个没有猜度过朕的心思。况且这也算不得朕的什么心思。”
祁修远闻言只得道:“臣只知道,任何人都不能做出令江山动摇,社稷大乱之事。”
假如这些工匠被他人所用去制造兵器,无疑是想起病造反了。
“不错,任何人。包括朕的儿子。”
祁修远迎着皇上坚定果决的目光,“臣定当不辱使命。”
祁修远出宫的路上,脑子里纷乱闪过许多的事情。
现在朝中的许多事情,基本上都和两位皇子有关联。
两位皇子的斗争似乎已经摆在了明面上。
目前贤王的风头正劲,齐王倒是能与之抗衡,却一直在避其锋芒。
按说皇上在位,是不可能放任皇子这样斗争夺储位的。
假如有一方势力坐大,野心膨胀,直接逼宫夺位显然,皇上似乎也考虑了这一点,所以平衡着齐王和贤王两方的势力。
人都说不敢揣测君心。可不是,无论面对的是怎样的皇帝,猜对了还好。万一猜错了帝心,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将把自己和家族都陷于混乱中。
思来想去,祁修远还是不大明白,皇上在两个皇子争位这件事上的态度。
要说是考验两位皇子的能力吧,这也太放任了些。
祁修远摇摇头,决定不想这些。明日去乌城先把兵器坊的事情探查出来。在其位谋其事是一定的。
祁修远赶到齐王府,齐王已经在厅堂上等着了。
“修远,我想着你可能就回来。”齐王了然道。
“所以呢……”祁修远反问。
“所以你是来和我说乌城到底是怎么回事?”齐王笑道。
“乌城的事明日路上再给你说。”祁修远道。“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
“什么事?”齐王诧异。要不是刚才宫里突然来传圣谕,让他和祁修远一起去乌城,他也不知道乌城到底怎么了。
现在祁修远竟不是来和他详谈这件事?
“我就来问问你,昨日在早朝上有没有和皇上说,那些青壮年被人以充军的名头抓走无影踪的事?”祁修远道。
“没说。”齐王道:“我看你昨日没上朝,想着是不是有了新发现,就未向父皇上奏。”
“可是有什么发现?”齐王问道。
“并没什么发现。”祁修远起身,“就是休息了一天。我先回去了。”
“这就完啦?别着急走啊……”齐王望着祁修远的背影喊着。
祁修远快步离开,没有让人发现他发红的耳朵。
回去侯府的路上,经过吴伯的吃食摊位。
依然是吴伯老两口在忙活着,坐着吃食。他们的孙子长生在跟前玩耍。吴婆一边做活,一边不时回头看一眼孙子。
祁修远下了马来,走到摊位前:“每样都给我来一份,没有忌口的。”
“壮士。”吴伯认出来祁修远招呼道,又对着吴婆子道:“老婆子,切一大碗凉粉,我下馄饨。”
吴婆子答应了一声,手上麻利的干着活。
祁修远对着长生招招手:“过来。”
长生看着祁修远怯怯的,迟疑着上前。
“玩什么呢?”祁修远笑着问长生。
长生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跟着祖父、祖母,别乱跑。”祁修远对着长生说。
长生这回倒是懂事的点点头。
祁修远莞尔从长生手中握着的一把小木棒,抽出了几根。
捏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原来是面条粗细手掌长的竹签。又看了一眼长生,比划了一下:“这是玩的?”
“嗯。”长生诧异,眼前这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男人不知道挑竹签。“是这样玩的。”
长生摇摇头,拿过祁修远手中的竹签和自己手中的合到一起握住,立方在桌上,松开手,竹签杂乱的散落在一起。
“这叫做挑竹签,看我的。”长生得意的说着。从那一堆竹签的最上面,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根竹签。“就这样,一根根的把竹签捡起来,不能碰动其他的竹签哦。”
祁修远兴致勃勃的看着长生一根根的将竹签捡起来。
“哎呀,动了。”长生懊恼道。他的小手指不小心将其他竹签碰歪了。
“来,让我来。”祁修远跃跃欲试。
“壮士,来先吃饭。”吴伯先端着馄饨上桌。“长生,去一边玩吧,别扰了人。”
“我家里还有好多竹签呢,这些都给你拿回去玩吧。”长生伸手将竹签递给祁修远,糯糯道。
“这孩子”眼前的人虽然披着宽大的玄色斗篷,可通身的气度和一般人不一样,怕不是寻常人。吴伯就要阻拦,却见祁修远已经伸出手接过了竹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