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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什么!”朔言惊慌地吼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两人居住的宿舍。
“其他人似乎称那个变成了巨人的家伙为伊米尔。”夜落尘喘着气,分析道。
“伊米尔?那又怎么样?”
“伊米尔是北欧神话中的始祖巨人,出生在雾国和火焰国的交错处,其中混入了埃利伐加尔的带毒河水,因此世人认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出生的霜巨人祖先伊米尔是邪恶的。”
“那么他就是那个伊米尔?”朔言的双眼睁得犹如铜铃一般。
“不,他应该只是以始祖巨人的名字为名,想必他也拥有着类似的力量。”
“什么啊!这都太扯了!又是魔法,又是什么巨人的!”朔言到处晃悠着确定四处的门窗都已关上,却没有发现他们门外有一个人正在静静地伺机而动。
夜落尘看向了朔言:“这不就是之前说到的,你想要的?”
“我……”
与此同时,在门外不着灯火的走廊上,被伊米尔交予封口任务的克拉德开始吟唱咒语,他手中隐约闪现出翠绿色的光芒,金属浇铸的门锁在他的面前似乎脆弱不堪。
作为教团九大真神之一——始祖巨人伊米尔的得力部下,没有人会质疑他的能力。
“就到这里吧!”阴影中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克拉德听来他的声音极具魅力,甚至是催人神智。
克拉德一下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急剧向他压缩,而他却连回过头来看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回去告诉伊米尔,哦,不,还是霍恩海姆吧,他不是你们该惹的!”阴影中的男人淡淡地说道。
他口中的霍恩海姆便是教团之中犹如教皇一般的存在,其力量超出了常人的认知,曾以一己之力影响了战局的走势而被各**方称之为非自然武器,几个世纪以来他在魔法界持续享誉着“白之王”这一称号。
“你是……”克拉德颤抖着回过头来,虽然只是转转脑袋这样易如反掌的事情,不过他却仿佛听到了他的脊骨在嘎吱作响。
“哟,原来是你啊,克拉德,好久不见了,”阴影中的男子缓声说着,而声音中却无法让人辨别出任何的感情波动,“好了,寒暄完了,现在滚吧。”
克拉德依然在颤抖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和这样的恐怖人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相遇,要说深入虎穴也不为过,只可惜这个深入虎穴的勇士似乎是来送食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在我的身上试一试你那拙劣的缩小化魔法?”阴影中的男子上下审视着克拉德,克拉德顿时感觉到全身刺骨般的寒冷,“滚!”
这一喝顿时让克拉德犹如失了魂一般,低头从该男子身边晃过,他的双手无力的来回摆动,还没有想明白这个男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大脑仿佛也已经停止了运转。
“嘟……”男子拨通了手机,响了许久,对方才将电话接起,“帮我个忙。”
等到克拉德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刚才发生的事,就像是幻觉不曾存在过,只有他的身体依然冰冷。
“砰砰砰”,夜已深,夜落尘和朔言的宿舍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朔言惊恐地将被子包住了全身。
“来了。”夜落尘前去开门,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得了了的人找上门来的话,那想必躲到天涯海角都没有用吧。
“你好,落尘。”还未等夜落尘将门锁打开,来者已经自行打开了锁着的房门,自然地坐在了沙发上。
“请问,你认识我?”夜落尘疑惑地看着这个神秘的男子。
“噢,二十年前的时候,我还见过你,”男子拿起了之前夜落尘喝到一半的可乐喝了一口,“没想到你记性这么差啊。”
“我怎么可能记得啊。”夜落尘哭笑不得。
朔言舒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什么嘛,原来是你亲戚啊,吓我一跳。”
“你是我父母的朋友?”
男子一时沉默,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很久远的事,一股被尘封的记忆开始充斥他的脑海,“是的,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
夜落尘也随之沉默,许久之后,讯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我的过失,如果不是我,千秋他就不会……”
“千秋?”朔言对于这个名字似乎很是陌生。
“那是我父亲的名字,”夜落尘解释道,随即又追问那个男子,“你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哎,”男子叹了一口气,他的咽喉中满满的都是悔恨,“这些事,以后再跟你解释吧,目前,我是受人所托才前来找你的。”
“受人所托?”
“是的,呃,”男子看着朔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开口,“不好意思,能请你出去一下吗?”
“什么嘛!凭什么我要……”
“拜托了!”夜落尘对朔言说道,他的眼里是笃定和觉悟。
朔言一怔,他从没有见过夜落尘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这个对着世间的一切仿佛都提不起兴趣的家伙现在正用他所见过的最坚定的眼神盯着他。
朔言不再出声,轻声打开门走了出去,而后又缓缓的关上了门。
“我叫做德马斯,来自assassin,你的父亲从前也在那里生活。”德马斯简约地说着自己的来历。
“assassin?刺客吗?”在这之前夜落尘从不曾觉得他那已经失踪了的父亲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表面上是那样,不过本质上无论是assassin也好,教团也好,大家都有着一样的身份,那就是——魔法师。”
“魔法师?你吗?”
“臭小子,你这是在怀疑我吗?”德马斯暴躁地一下子捏瘪了可乐的易拉罐,“不止是魔法师,我还是很了不起的魔法师!”
“哦,那教团又是什么?”夜落尘似乎知道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样的意思,但又不敢确定德马斯所说的是不是他所理解的那样。
德马斯气鼓鼓的坐了下来,“就是你之前看到的那群人。”
“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了解。”
“好吧,那我就像很多的教科书一样,从那里开始说起吧。”德马斯清了清嗓子,想得到,接下来必然是一番长篇大论。
“那里?”
“是的,就是让assassin和教团如今分别独立存在着的地方。”
“哦,好,开始吧。”夜落尘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包零食,撕开来后等着德马斯开始他的讲述。
“你这臭小子……”德马斯手中的易拉罐已经被攥得犹如纸片一般,夜落尘的性格与他父亲不同,居然出奇的让德马斯生气。
“听好了,那是在公元前十九世纪的亚述帝国,帝国惨遭列强入侵……”
“同样的事,我好像也听说过。”
“你给我闭嘴,这样我根本就没办法讲下去!”德马斯张牙舞爪地恐吓着夜落尘,等到夜落尘看上去比较安分了,才开始继续说下去,“亚述帝国的国王阿提拉偶然注意到了魔法这一事物的存在,于是宴请了当时国内的魔法师们参与战争的决策,想要将魔法作为杀伤的手段使用在战争上。”
“就是在这里产生了分歧吗?”
“是的,一部分的魔法师同意了阿提拉的提议,在骑士团与国王亲卫队的保驾护航下步入战场,他们的魔法技艺也成功的保卫了祖国免受外敌侵入。”
“真是哪里都会流传的英雄史诗啊。”夜落尘感叹道。
“不过,现实与那些传说是不同的,现实从来都不曾是非分明。”德马斯遗憾地说着,“随着保卫战的胜利,阿提拉国王的**也开始扩张,亚述帝国的身份也开始向着霸主的身份转变,凭着魔法师们强大的力量,他们将战火投向相邻的所有国家,而缺少了魔法师这一顶级战力的周围他国也只能节节败退,阿提拉也因此被人们称只为上帝之鞭。”
“想必一定有人阻止了他们吧。”夜落尘追问道。
“是的,随着亚述帝国的不断扩张,其他多国也渐渐有了一种联合起来的状态,之前因意见不合而离开了亚述帝国的魔法师们也开始联合起来,打着让人们免受魔法的伤害这一名号,聚集了更多的魔法师一起对抗强大的亚述帝国。”
“这场宏大的战争不会持续了很多年吧?”
德马斯欣慰地看了一眼夜落尘,“不幸被你说中了,在这场持续的战争中,黑白魔法这一概念也一再的被人们提起。人们将亚述一方的魔法师称之为黑魔法师,他们的魔法在长久的战争洗礼中更加的精炼也更加高效,杀伤力也如阿提拉国王的**一般不断提高。而另一边联合起来对抗亚述的也就被称之为白魔法师,在这之前,他们都是十分优秀的医疗人员,对于魔法的造诣也使得他们拥有足够的力量与黑魔法师对抗。”
“那么两边谁是正义的一方呢?”
“我说了,现实从不曾是非分明,在双方不断的争端中,互相的魔法也不断的提升着威力,无论是处于什么目的,黑魔法也好,白魔法也好,最终也都进化为终极的杀戮魔法。”
夜落尘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杀戮魔法?”
“当两者最强大的魔法终于在战场上碰撞的时候,亚述帝国也终于不复存在了。虽然亚述侵略战早就已经结束,不过黑魔法师和白魔法师之间的争端却一直延续至今。”
“也就是,你之前所说的,assassin和教团吧?”夜落尘追问道。
“没错,由白魔法师组成的教团,是当今世界上最庞大的医疗组织与魔法师团体,因其职能与权力独立于世界各国的监管之下,他们的职权一再的扩张,甚至影响到了政治权力的交接。因此就出现了为了平等与自由而孤身刺杀教团教皇的黑魔法师,不论成功与否,由于刺客的人数渐渐增加,也就出现了assassin这一组织。”
“那你也刺杀过教皇吗?”夜落尘上下打量着德马斯。
“呃,不,assassin创立的初衷是为了搏取所有人的自由,之后上任的教皇霍恩海姆不再拥有政治野心,刺杀行动也就不再继续了,不过因为这些种种,assassin与教团之间的结怨也更深,黑白魔法师之间也衍生出了更多的仇恨。”
“不过你来找我做什么?”德马斯的讲解很有条理,哪怕的很复杂的事在他的诉说下也会变得清晰明了。
“你父亲也好,你母亲也好,哪怕是我也好,都希望你可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这个世界上过最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目前来看,这似乎是没可能了。”德马斯重重的叹了口气,二十年来最不愿意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夜落尘望着窗外,也不知他能从漫长的黑夜终看到什么,沉默着不再说话。
“想必与此同时,教团的情报部也在紧锣密鼓的收集你的信息吧,很快整个魔法界的人都会知道的,你的父亲是谁。“
夜落尘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的,“听起来这不是个好消息。”
“整个魔法界都会震惊的,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打探你的下落,围捕你,猎杀你,质问你,以最残忍的手段!”德马斯的的情绪似乎开始摇晃起来,“所以在这之前,我必须传授你最起码的防身手段。”
“所以,你要教我,魔法?”夜落尘的语气开始颤抖,他看在眼里的那恐怖的能力,今后将会出现在他自己的手中。
“是的,”德马斯将一张纸条递给了夜落尘,上面写着一串地址,“这是我目前的处所,明天你来这里找我。”
夜落尘还在斟酌着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门外已经传来了哀怨的声音,“还没好吗,我快要被外面的蚊子吸干了血了……”朔言无力的塌在地上,喘息着爬了进来。
“那么,先告辞了。”德马斯绅士地将朔言让了进来,随后离开了夜落尘的视线。
“我父亲,”夜落尘追了上去,对着漆黑的楼道抛出了有生以来不断的折磨着他的问题,“到底是什么人?”
德马斯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转回身去看着夜落尘的眼睛,“一个魔法师。”
“那为什么会被整个魔法界的人所仇视?”通过了这么多的谈话夜落尘已经开始渐渐了解到了,他的父亲,是人人得而诛之,是处处杀之而后快的人,他是全世界的敌人。
“因为,他是个最纯粹的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