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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七日一早,把甄家安排在3辆马车上,在一屯初级骑兵的护卫下,向并州出发。
甄家人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们知道高顺不会害他们,只是不知道高顺要把他们送往哪里去?以甄逸的精明,目前也猜不透高顺的目的,既然没收了他全部的家财,为什么不斩草除根?且给他们提供良好的饮食;只是给他们安排一屯强壮的骑兵做护卫,便看出高顺对他们的重视。
剩余的事情由当地县长处理。调一屯刀盾兵驻守甄家大院,把骑兵替换回来;财产统计之后甄家大院保持原样,由甄家的老管家和大掌柜的挑选一批家丁,维持甄家继续运转,并逐渐由苏双接手甄家全部的商业、店铺、工坊和土地等,以后便是高顺的私人财产了;剩余家丁被充军,担任辅兵。
为此,高顺专门奖励苏双美酒一坛,若不是他提前安排密探,便不会有此收获,否则的话下曲阳城更难攻克。
更重要的是他在甄家收获颇丰,仅仅是财产便兑换了近十亿积分,这还没算土地、宅院和商铺等;且把甄家掌握在手中,避免以后其对其他诸侯的援助。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高顺从这个事情上发现了他对斥候认识的不足,以前过于依赖系统地图了,以后务必改掉这个缺点。
中午,高顺命令部队启程,前往下曲阳。
下午,颜良、关羽等人已到达下曲阳城南3里扎营完毕,高顺带领部队直接入住。
现在高顺的系统地图能显示周围16公里内的情况,只要有敌人,便显示为红点;所以白天派出少量的警戒部队,主要监视周围百里之外的事情,晚上安排大量的执勤岗哨;现在他对斥候和岗哨极为重视。
高顺首先听取了颜良和关羽等人的汇报,对取得的战果非常满意,每人奖赏美酒一坛,并增加1个骑兵屯,众人非常高兴;高顺也非常高兴,用低廉的美酒就能让大将满意,节省了他大量的金钱。
下曲阳城为一繁华的县城,东西和南北各有800多米,城西、北和东面是一条宽阔的大河,当做护城河,只是这个季节的水流不大;只在城南开一门,非常容易防守。
十多万人居住城内,挤得满满当当的,连街道上都躺满了人。
张宝暗自庆幸,幸亏从甄家买了一批粮食,能让他们多坚持一段时间。
高顺没有急于进攻,而是在当天傍晚时分,骑马绕城一周,观察了一下地形,一条计策计上心来,决定采用当年“下邳之战”的办法,引水灌城,且他有空间戒指的帮助,效果应该会更好。
高顺细思之后,决定分两步走的办法,首先命令军士在下曲阳城南一里处挖了一道2米多深,10米多宽的壕沟,挖出的土堆积在沟的南侧,形成一道4米多高的堤坝,并并引河水,把壕沟内注满,把城内的人阻挡在内,避免他们大规模溃散逃跑。
此时,城内的黄巾贼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到来,甚至感到庆幸,这样的话高顺等人也就没法攻城了。只要在粮食消耗完之前,天公将军来救援他们便可。
在修筑堤坝的时候,黄巾贼没有出来捣乱,几千人一起劳动,只用3天便修好了,高顺心中暗喜,等把所有的堤坝都修好了,城内的民众便不会如此高兴了。
随后,高顺坐镇军营,命令李强带领4个部曲的辎重兵到河的对岸,在城的东侧、西侧和北侧,也修筑如此堤坝。
平原上的黄土地,非常容易筑坝,且有空间戒指协助,动作非常快。每个部曲负责一段,其中3个刀盾屯负责挖土,李强负责运土,有时候高顺也前去帮忙,初级步兵负责平整和夯实堤坝。
这次采用的办法是从堤坝的内外两侧同时挖土,在堤坝的外围形成了一条深1米,宽有10米的浅沟,堤坝的内侧是条深沟;这样的话修筑速度更快,只用了4天多时间,堤坝便迅速修好。
程奂带领剩余步兵继续加固城南的堤坝;骑兵在周围不间断巡逻。
四月二十六日晚,做好准备之后,高顺用戒指装满黄土,准备在城东南修筑拦河坝,大量的黄土短时间内被投放进河内,河水被迅速拦截住;李强带人继续加高、加固堤坝。
四月二十七日晚,河水水位已地面持平,早有准备的高顺,又在城西修筑一道拦河坝,使得堤坝合围,绕城一周。
随后的一段时间,高顺和李强陆陆续续的用空间戒指从河内取水,再放到堤坝之内,使得堤坝之内的水位不断上升,逐渐超出地面的高度。
取不完的水,会从堤坝北侧的浅沟溢流掉,流到河的下游,保证其它地方不被淹没。
到四月二十九,堤坝内的水面已高出地面一尺多。
张宝虽命人用土堵塞城门,无奈井水与河道想通,河道内水位上升,井水溢出井台,低洼处也开始渗水,城内只好四处堵,可是取土的坑内也会渗水。
当城外水位继续上升的时候,已经无法堵了,城内渗出的水使得城内外的水位基本相同。十几万人生活在水中,短时间内尚可,时间一长谁也受不了。
张宝懂一些医术,命人加高井台,喝水只能喝井水;把老弱安排到城墙上静坐,粮食也转移到高处。
不过这么多人,吃饭都是个大问题,没有这么多燃料。
另外一个难题是这么多人居住在狭小的县城内,每天排泄物的数量就非常多,仅仅2天,城内已经是臭气熏天。
更让张宝难受的是城内的死尸没法处理;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下,很多体弱者坚持不住,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死去,又没法出城掩埋,城内更无法掩埋,时间一长,必然瘟疫流行,则城内众人不战而亡。
五月初三,城外水位一米多高,城内与城外相差无几,水位已高过床沿,此时高顺便停止向堤坝内注水,每天只是补充损耗便可,保持1米高的水位就够了,再高的话对堤坝也有影响。
城内所有的民房都被拆除,木料被用来做饭,砖瓦土石被用来填高地面。
长时间的生活在水中或潮湿的环境中,死亡的人数日渐增多,而尸体只能扔到城外的水中。
五月初七,城内已无烧火做饭的材料,连所有的家具都烧光了,所有的人只能吃生米,喝生水,生病的人更多,死亡的人增加很快,且城内既无医生,又无医药,张宝对此也是手足无措。
开始的时候周仓等人还向张宝请示,愿意带兵冲出去;可是后来水位逐渐升高,已无冲出去的可能,否则连城外的堤坝还没登上,便被堤坝上的守军射杀在水中;再说了这些人都是北方人,会游泳者本身就少,对水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且城外有这么多守军,冲出去死的更快。
整个县城内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士气低落;所有的人要么静坐,要么在为死去的亲人而哭泣。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天公将军的援兵上,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至今都没有看到援军的影子。
连张宝都感觉绝望了。
而高顺发现,在围城的时候,城内有死亡者,系统也会奖励合成名额,这更坚定了他围城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