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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鸡鸣,李复来已起身,与杨轩找了个偏僻处,为也许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说白了就是给杨轩喂招。
两棍相击,一触即离,各把使用者围得密不透风,虚幻的棍影越发密集。李复来停下招式,棍影随之而散:“好小子,在拆招方面,我用五郎棍法已攻不进了。”
“多亏大叔喂招。”杨轩收棍,抱拳。
李复来摆摆手:“诶,五郎棍法重防轻攻,我用这棍法攻不进可不代表我就攻不进,接下来你可要小心了,杨家枪虽然算不得精妙,斩阵杀敌却有奇效,守好了。”
杨轩齐眉棍斜斜一挥:“是,请赐教!”
朝阳渐升,山间鸟鸣声起,悠悠,在林间此起彼伏。
转眼正午将至,杨轩棍子一抛,成大字型仰卧在地,粗气直喘:“不行了大叔,我累得像条狗了。”
李复来盘腿坐下,哈哈大笑:“你已很不错了,我当年扎马步一个时辰就恨不得一脚把该死的香炉踢开,你打了这么久才见颓势,不愧是北堂剑庐的弟子。”
“我宁愿被扎两刀也不愿扎马步,”杨轩笑道,“这实在不是人受的。”
不久,只听见林中脚步声起,像是有人小心翼翼在寻人。
李复来和杨轩正好一坐一卧在草丛后方,尚未被发觉,双双抬头循声看去,两个右手绑着绿色布带的赤膊男子各持一把鬼头刀正自四处张望。
是人是鬼一眼就能看出。
杨轩和李复来对视一眼,分头向两人的方位悄悄靠近。
时机成熟,李复来猛地钻出,手中熟铜棍高高举起,大喝一声:“上!”
杨轩随即冲出,手中棍子直指目标下三路,却不是五郎棍法的起手。两名山贼虽然料想也许有人出现,却没想过两人竟敢暴起先攻,更想不到这两人武功不弱,一出手迅雷烈风,竟是抢尽先机,错愕之下,一个被当头一棒打得七荤八素,一个被绊倒在地哎哎叫痛。
但毕竟是个杀过人的汉子,两人中招之后立即胡乱舞起手中钢刀,要敌人不能抢攻。杨轩没有对付这种人的经验,看他刀势无定,就怕一个不察中了无辜一刀。却没想过利用兵器优势来压制敌人。
李复来这时就单手持棍一端,觑准了对方空隙猛地捅出。
杨轩正待有样学样,敌人已经回过神来,面对那狂怒的猛攻,杨轩只得连退两步,稍稍缓冲一下,随后展开五郎棍法的守势。这山贼比之那个试炼的剑庐弟子当然不如,但却没了那么多限制,狂攻下来,杨轩只能勉强护住自身,想要反攻却是很难。
幸好,这边有个李复来,十来招便断了对手退路,缴了械一棍打晕。
转头一看,杨轩正跟山贼斗得有声有色,虎吼一声,把那山贼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要走。
杨轩趁机一棍追上,抢攻之下,要山贼无暇撤退。李复来赶上,棍子扫向脖颈,猛烈的冲力把山贼掼倒在地。随后两把棍先后落下,山贼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由于被判定为重伤濒死,杨轩很快就收到一条询问是否搜寻战利品的信息,设置默认选是之后,很快进账了200文,还有一把属性类似青铜剑的钢刀。
两人对视一眼,不言而喻:担心的事情果然降临了。
“按计划行事。”李复来说道。
“嗯。”杨轩给予回应,而后转身便跑,一口真气提起,飞也似的往林中奔去。
李复来则缓缓走到将出未出的隐蔽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村口的情形,也能隐藏身形。
临近村口几家面向林子的,李复来都清清楚楚看到被踹开的门耷拉着,几个老人护着一群小孩,战战兢兢站在空地上,不敢说话。围着这些村民的,自然是前来寻仇的山贼,粗略一数,少说也有二十来人。这其中,又有两个一看就知道不同凡响的,一个是穿着破旧僧袍的大和尚,一把月牙铲交由后面两个小厮扛着,一个膀大腰圆,挎一把镶着珠宝的剑,两撇胡子像是精心打理过,穿着件儒生袍子,手中还有把纸扇,笑眯眯地讲话,看起来不伦不类。
李复来一边观察着,一边不时看看头顶的山架子,等待杨轩的信号。
村口,那儒生打扮的山贼摇着纸扇,悠悠笑道:“这可一炷香过去了啊,人还不见出来,老人家,是不是你们喊得不够卖力啊。”
老人们低头不敢直视这些老爷。
“没办法,那就让着这些小鬼替你们叫!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再叫不出那几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儒生说着,向身后的人示意,那两个跟随的山贼便如同训练过一般同时把刀刺进土中,是为示威。
“老……老爷们啊,他们……他们真走了啊,我们不敢骗您……”
“这我可管不着,我的人是在这儿被打伤的,我就在这儿讨回公道,你们不交出人,那就别怪我们不讲道理了。”
“哈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李复来一边拍着手一边走出来,“真是好笑啊好笑,原来山贼也会讲道理讨公道啊。”
儒生山贼皱了皱眉:“你是谁?”
“我?”李复来耸耸肩,“我不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么?”
“哼哼,”儒生冷冷一笑,“我看你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却是个来找死的。不多说了,你跟那一男两女什么关系?”
“我啊,”李复来一边走近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我是其中一个的爹。”
“哈哈哈,你若是那两个美貌女子的爹,我兄弟俩可要准备叫你一声老丈人了。”儒生又说道。
话音刚落,但见李复来面色一变,瞬间欺近。儒生山贼早有预料,双手一拨,四只手在两人间连连飞舞,拆得几招,李复来呼喝一声,左手一转,给了那山贼一巴掌。随后抽身离开,整个人退到一旁崖壁。
这村落的入口不大,大山环抱之下,两道崖壁成了天然的寨门。
“兔崽子们,打狗的正是爷这帮人,想报仇就来追我啊。”说着,李复来抓住一根青藤,拉了两下,轻功一提,竟在几近垂直的崖壁上快速行走。
几乎就在他动身的一瞬间,那把月牙铲突兀飞来,把崖壁砸了个坑。
“妈的,”儒生捂着脸,又羞又怒,“还等什么,都跟我追上去。”
“慢。”一直未曾开口的和尚做个手势,示意全体冷静,又让两个小厮去把兵器捡来,而后说道,“不必麻烦,留几个人守住村口,其他人跟我来。”
“大哥,那贼厮鸟偷袭打我耳光,不追上去岂不是让人看扁了我们虎儿寨!”
“你不是看中了那使棍女子吗?”大和尚淡淡说道,“想要抓她就按我说的做。”
原来那个被打跑的山贼竟然曾经是官府里画通缉相的差人,因为走了囚犯才落草为寇,被打跑后,为求有人出头,又故意把人画得愈发漂亮,要让寨主迫不及待出兵,这两个贼果然看上了画中人物,寻思正缺个压寨夫人,当晚便匆匆点了些手下要来拿人。
留下的十来个山贼很有经验地连吓带唬把老幼村民赶进一间屋子,轮流在村中巡查,如发现有年轻力壮的村民回来,便仗着钢刀前去恐吓,唬得住的,就带到空屋子关起来,唬不住的,几把刀莫非还打不过一把锄头?
就这样持续到傍晚,老人喃喃的诅咒咒得口干,小孩也哭地麻木不再流泪,只一味躲在大人身后,不敢看这群贼爷爷。
斜坡滚下一颗石子,两道身影在黄土路上疾跑,悄无声息到了村口。
三个持刀的山贼浑然不觉,笑骂那些软蛋村民的傻气,稍微唬唬就缴械投降,蓦地中间那个看到两个兄弟突然都瘫倒下去,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后脑一疼,也失去了意识。
“这些家伙倒是冷静,竟然不来追。”李复来甩甩手,说道。
“大概是觉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吧。”杨轩耸耸肩,“白跑一下午了。”
“是啊……”李复来拾起一把钢刀,“守着庙门,那我们就放火,一起烧了干净……”
“啊嘞?”杨轩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李复来要纵火,楞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
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两人闯入村中。
而后神出鬼没宛如刺客,一个把风一个动手,只要山贼队伍不超过三人,很快就有两把刀从黑暗中捅出去。守村的山贼顾虑着看管人,约莫每个时辰派出两三人的队伍前去接班。杨轩这边,则顾虑着对方人多,不敢有太大动作,往往要跟踪到确保万无一失才动手。
就这么过了三个时辰,地上竟是或死或伤地躺了七个。
久久等不到同伴回来的山贼开始不安起来,商量着该不该发个信号。
其时山贼剩下四个,在囚禁老幼的屋子前聚成一块,丝毫没意识到煞星已经找上门来。
山贼出巡的频率和人数比想象中少,当然会引起怀疑,李复来便逼问了一个重伤的家伙,这山贼小兵丁哪有什么道义可言,稍稍一吓便和盘托出,把寨主和大部分人已经离开的事实以及关押村民的地点供了出来。
知道了真相,接下来要做的还用多说吗?
暗地里,李复来向杨轩打了个手势,一个持刀一个持棍,由后方悄悄向目标靠近。战术很简单,杨轩牵制住两个不让他们有机会接近人质,李复来对付完剩下两个后转身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