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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谪飞云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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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司徒风一个人坐在后院里,仰望着斑斑星空,喝着酒,星空虽美,却也依旧伴随着陨落,思绪满腹,又该何去何从?

    “看什么呢,一个人喝着闷酒?”哥舒羽故意在司徒风的眼前打开了折扇,司徒风这才回过神来,放下了酒杯。

    “没有,只是想到了我哥哥!”

    “你哥哥?”

    “嗯……十年前,我哥哥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临死前他让我不要想报仇的事,但是我还是为了报仇踏进了紫云山庄,我虽然成功的杀了云九霄,但是我在紫云山庄唯一的朋友也为了救我死在五大门派的手下,今天又是为了报仇,害的你也受伤了……对了,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司徒风两眼迷茫地看着哥舒羽。

    “放心吧,我受的只不过是些皮外伤,再说了,有你这个神医,再加上一个毒娘子,就算是再重的伤我想我也是死不了的!”

    “没事就好!”司徒风又开始喝了起来。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你今年应该是十八岁吧?”哥舒羽突然盯着司徒风的眼睛,司徒风有些纳闷,点了点头,“我今年二十一岁,大你三岁,以后我来当你哥哥!这样你就不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哥舒羽碰了碰司徒风的酒杯,“干杯!”

    “你要当我哥?想趁机占便宜啊?”话虽这么说,但是这杯酒司徒风还是喝了。

    “等你大仇得报之后,咱们一起仗剑策马,浪迹天涯,可好?”

    “可以啊,只要那个时候我司徒风还活着!”说着两人又干了一杯。

    “放心,只要我哥舒羽还没有断气,就一定不会让你倒在我前面!”良辰美景,对酒当歌,好不惬意。

    “有酒喝居然不叫上我们,你俩也太够意思了!”酒鬼、千千、苗三娘闻声而来。

    “今日之事,司徒风在此多谢二位相救!”司徒风赶紧起身行礼。

    “哥舒羽也在此谢过了!”哥舒羽也站了起来,死鬼和苗三娘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

    “喝了这杯酒,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这些繁文缛节从此以后都滚一边去。还有,别再说怕连累之类的,然后将我们甩掉,是兄弟咱们就共同进退!”

    “死鬼说的没错,这些虚的以后就别来了!”

    “真是难得,如今在江湖上我们犹如过街老鼠,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肯跟我们称兄道弟!”正当大家准备一饮而尽时,死鬼忽然注意到了一直谦卑有礼,站在一旁的千千……

    “千千,你干站在那干什么,来啊,大家一起……”

    “啊……我就不用了吧……”千千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只是哥舒羽身边的一个仆人。

    “千千……”司徒风递上一直酒杯,千千还是不好意思去接……

    “千千,你就接着吧,没人把你当下人!”苗三娘也开口,千千仍然纹丝不动。

    “你我虽名为主仆,但我早已把你当成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兄弟了!”哥舒羽接过司徒风手中酒杯,递到了千千的面前,“更何况如果今天不是你分散了狂刀老人的注意力,恐怕我和司徒风早就做了他的刀下亡魂。”千千能够从大家的眼睛里看到真诚,那种真心实意的眼神让人心里倍感温暖……

    “公子,我……”哥舒羽又将酒杯递上前一步,千千这才接过了酒杯……

    “喝了这杯酒,大家就是兄弟了!”趁着皎洁的月光,大家一饮而尽。

    昨夜行刺不成,反而打草惊蛇,此地纵然不能久留,第二天一大清早司徒风一行人变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客栈……

    “老板,结账!”千千去柜台结算房钱,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便准备离开客栈……

    “你们听说了没,昨天晚会上飞云门门主谪飞云被人暗杀了……”

    “你说什么,谪门主被暗杀了,是什么人干的?”

    “听说是紫云山庄的叛徒司徒风干的……”听到这些谣言,司徒风惊了一下!

    “谪飞云怎么可能死呢,昨晚我们离开的时候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死鬼在司徒风的耳边小心嘀咕。

    “此地不宜久留,有什么疑问离开这再说!”众人赶紧出了客栈,前脚刚踏出客栈,街道上就飞来两只暗箭,死鬼截住了一只,哥舒羽截住了一只。

    “这是地火教的火云箭!”哥舒羽一眼就认出了暗箭……

    “哈哈……阁下好眼力!”一群长着红毛的怪人围了过来,“不光是地火教,还有狂沙门和流星帮一些帮派!”又有两大帮人围了过来。

    “好不容易逃过名门正派的追杀,现在又轮到邪门歪道了!”苗三娘将手上的蜘蛛放进了包里。

    “司徒风,识相的就将交出水火龙珠,不然的话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火灵老头,好大的口气啊……天下第一大山庄紫云庄都拿我没办法,就凭你区区一个地火教也配让我交出水火龙珠?”司徒风怒目斜视。

    “司徒风,别以为你是紫云山庄的四大弟子之一,我们就怕你,今天我们三大帮会一同联手,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飞!”狂沙门和流星帮也开始出面撑场子了。

    “邪魔外道都到齐了,那我们今天就将你们一锅端了得了!”苗三娘亮出了手中的铃铛……

    “上……”地火教一马当先,对司徒风五人来说,就那群只会以众欺寡的家伙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但是毕竟敌人人多势众,时间拖拖得长难免双拳难敌四手……

    “司徒风,还我爹命来!”人群中突然飞出一个人影,长剑直指司徒风,使得正是飞云穿流剑,只是火候离谪飞云还有点距离。

    “你是谁?”此人的剑被司徒风的双指紧紧钳住。

    “我是谪飞云之子谪少阳,司徒风,你杀了我爹,今天我要你血债血偿!”谪少阳想要拔出剑反击,只是还未拔出就已被司徒风折断,司徒风只是用断了剑刃击伤了谪少阳的左肩,并没有去取他性命,击退谪少阳之后,司徒风给众人使了眼色,很快大家奋力一击,击退了眼前的敌人,随后苗三娘变扔出了烟雾弹,大家趁着烟雾的掩护离开了。

    “爹……孩儿不孝,未能替您手刃凶手,还望您老在天有灵,保佑孩儿早日替您报仇雪恨!”整个飞云门,人人披麻戴孝,谪少阳更是跪在灵位前,烧着黄纸蜡烛,哭成泪人。

    “谪师侄不要过度悲伤,司徒风那贼人如今已人人得而诛之,相信他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狂刀老人上前安慰道。

    “狂刀前辈,您能仔细跟晚辈说说那晚的情形吗?”谪少阳擦了擦眼泪。

    “那晚我和你爹力战司徒风与哥舒羽,司徒风被老夫逼得节节败退,哥舒羽也中了你爹一掌,只是没想到司徒风居然出手偷袭了你爹,你爹一时不察,中了那厮的玄天神针,这才因此丢了性命!”

    “玄天神针?前辈,不知这玄天神针是何暗器?”

    “玄天神针是玄天真气的修炼者使用玄天真气将空气中水分凝结而成,若将此针植入人的奇经八脉,那么中针之人便不能再使用内力催动真气,否则经脉尽断,真气逆流而亡!”谪少阳闻到这话,伏棺而哭,只是用力过猛,棺材盖也被掀了下来,只是谪门主还安静的躺着。

    “少门主……”旁边的家丁赶紧上前搀扶……

    “前辈,晚辈阅历尚浅,能力尚且不足,家父被杀一事还忘前辈主持公道!”

    “师侄放心,你爹跟我私交甚好,这个仇老夫一定会帮你报。我已让天刀门霍门主广发英雄帖,七天后,各路英雄共聚飞云门,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司徒风那帮贼人。”

    “少阳在此夺过前辈了!”只是此少阳非彼少阳,后来飞云门弟子晚上在柴房里发现中了迷药的谪少阳,才知道今天灵堂上的那位是假冒的!

    从客栈离开后,大家在离镇上不远的一个山洞里暂做休息……

    “谁?”听到洞外有动静,死鬼立刻提高了警觉,只是进洞的居然是谪少阳和一位家仆。

    “公子,你回来了!”死鬼正要动手,千千倒是先认了出来。

    “你是哥舒羽?”死鬼还是不相信。

    “废话,不是跟你说了我们两去打探消息吗?”哥舒羽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死鬼这才回过神来。

    “久闻你哥舒羽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绝了!”死鬼竖起了大拇指。

    “只是没想到哥舒公子天下无双的易容术居然被千千一眼就能识破!”司徒风也撕下了人皮面具。

    “废话少说,你们究竟查到了什么?”苗三娘已经等不急了。

    “这个你得问他!”哥舒羽站到了一旁,大家的视线定焦在了司徒风身上。

    “狂刀老人说的没错,谪飞云的确是死在玄天真气之下,经脉尽断,真气逆流而死,但是杀他的人却不是我……玄天真气无法与其他任何的真气相容,所以中了玄天真气的人只要不运功就不会有任何危险,一旦运功,玄天真气会立刻冲击奇经八脉,导致经脉尽断……”

    “按照你这么说的话,那谪门主是在与你们打斗之后回房间疗伤时触动了玄天真气,才会经脉尽断而亡的喽!”

    “不……以谪飞云的功力,我留在他体内的玄天真气最多也就只能让他变成一个废人,毕竟我还要从他口中得知我的灭门仇人!”

    “那他为什么会死呢?”

    “除非有外力助力!”

    “什么意思?”

    “我猜那天打斗之后,应该是有人替谪飞云疗伤,而且这个人已经发现了谪飞云体内的玄天真气,但是他却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加大了功力去触发玄天真气,这才让谪飞云死于非命。而当时在飞云门有此功力的有且只有一人!”

    “你的意思是……狂刀老人?”

    “狂刀老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那还等什么,既然知道凶手是谁,那就赶紧去揭发那狂刀老头啊?”

    “你傻啊,谪门主毕竟还是死在玄天真气之下,更何况谪飞云和狂刀老人私交甚好,说狂刀老人是凶手,你认为其他那些门派的人回想我们的一面之词吗?”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千千突然开口了……

    “什么奇怪的?”

    “狂刀老人是天刀门的前任掌门,也是现任门主的师兄,为什么他不回到天刀门,而是一直待在飞云门呢?”

    “他俩交情深呗,过去拜访一下,顺便再住个七天八天的,有何不可啊……哎,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苗三娘无语打趣道。

    司徒风却好像略有所思的样子。“哥舒羽,你还记得吗,我们和狂刀老人交手的那晚,他们两在客厅里的聊天内容……”

    哥舒羽也回忆了一下,“你这么说我好像记起了点什么……狂刀老人好像是深夜拜访,而且两人的表情都很焦急,好像是商量什么重要的事?”

    “就算他两在商量什么事情,可这又跟谪飞云被杀有什么关系呢?”苗三娘实在是不耐烦了。

    “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隐隐约约之中好像有些什么不对劲,而且相对于水火龙珠,狂刀老人好像更中意刹魂刀,但是……”

    “好了,你也别瞎想了……”哥舒羽打断了司徒风,“这些不说了,狂刀老人已经发了英雄帖,七天之后,武林各路英雄会齐聚飞云门,然后共商如何对付我们!”

    “这帮所谓的武林正道,一个个都包藏祸心,明面上是要对付我们,实际上都是为了水火龙珠!”死鬼已经躺到了草坪上,其他人也相继找了地方靠了下来……

    七天后,武林各路英雄如约而至,飞云门前门庭若市,司徒风和哥舒羽一早便趴在飞云门的房顶上暗自观察着各大门派的一举一动,当天刀门霍门主到来时,验证了千千的疑惑,狂刀老人并没有回过天刀门,另外还有一点也比较奇怪,紫云山庄雷神、闪电、花雨和彩儿都到了,可五大门派竟缺了峨眉、少林两派,峨眉掌门平静师太以及少林慧通方丈向来最讨厌鬼月教妖人,按理说这样的场合是不应该缺席的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