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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鸣的马达声中,2辆猎豹越野吉普从营地外开了进来,顾振国跳了下来,看到红着眼低声哭泣的手下,冷着脸,大声地问张子浩:“哭什么?出了什么事?”
这一问,天罡的官兵更是大声地哭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瞅瞅,你们还象什么样子?你们还是不是天罡的兵?全体——立正!谁来告诉我?”顾振国大声地喊着。
谢有志把刚拿回来的两张照片递给顾振国,看到上官瑞阳的照片,手指轻轻抚摸着那熟悉的面容,顾振国眼晴也红了。
李如虎哽咽着说:“刚才检查内务处理违规时,在冷月嫂子枕头下发现的,她们硬逼着我们要没收照片,冷月嫂子哭着带着30公斤负重去认罚了,只求能留下这两张照片。”
顾振国抬头望了望天空,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声地说:“在天罡,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资格没收冷月的照片,就算是我顾振国也没有权利。冷月在四年前就是天罡的正式队员,拒绝了军委的毒刺队长的任命,这次参加选拔就是不想授人以口食,要凭实力入选毒刺。冷月是天罡的功臣,天罡近10年来,只有两个人获得过个人一等功,一个是冷月,另一个是冷月的丈夫——失踪了两年多,将近3年的天罡特种部队副大队长,上官瑞阳上校。天罡也因为冷月获得了集体二等功。如果你们认为冷月应该受罚,那么我顾振国愿意同样领罚,因为在别人眼里的违规,在我们天罡的兄弟们眼里,在冷月这都不算违规,这是天罡给冷月的特殊待遇,一切都由我顾振国负责。”说着,背起50公斤负重跑了出去。
张子浩恨恨地说:“所有人,愿意离开的请便,不愿意离开的出发”。说着,和谢有志几个兄弟领着旁边几十个天罡队员一起,抓起负重背包跟了上去。
跑出来大约5公里后,张子浩停下来,喊住了李如虎和曹志阳,瞅了瞅后面远处跟来的队伍说:“你们俩带人在这和10公里处设立折返点,连10公里都不能跑下来的,直接淘汰。”
“是!”
“是!”
然后,张子浩领人跟上了顾振国,跟在冷月后面一起跑着。
最后,除了天罡的人以外,就剩下陆指和冷月同宿舍的4个人跟在冷月、傅磊、龙飞和铁胜楠身后。大家默默地跟着,没人说话,也没人喊停,一直到冷月摔倒在地,趴到一棵大树上,放声的哭了起来,大家默默地在远处陪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没人去看时间,冷月才停止了哭声,摇晃着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顾振国身前,哽咽着说:“对不起,振国哥,给大家添麻烦了。”
顾振国扶住冷月,小声说:“月儿,别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相信你会坚强,你的这些同学、这些舍友,还有天罡的弟兄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兄弟姐妹。回去吧。”挥手让大家上了赶来接应的运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