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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推推小鬼头,端木蒨姌指指外面。
“奴仆的马车人多,环境堪忧。姐姐,就留这吧。”姚悟晟考虑周到。
“没事,我自有分寸。”端木蒨姌摇头。
听见催促声再起,姚悟晟叹气,撩开些许车帘,钻出马车。
“换衣服?像个大姑娘。让主子等……”传话侍卫埋怨。
拱拱手,姚悟晟摆出小掌柜姿态,摇晃走向世子之处。
“进来。”免去繁文缛节,南宫墨应声。
钻入车内,姚悟晟看着面颊泛起潮红、双唇发青的端木洁,颇为担忧,征询望望世子。
“本世子原打算过了树林,寻一片开阔之处过夜。可越走,她越异样,不得已停步。”用布巾小心翼翼擦拭小脸,瞧着端木洁虚弱之状,南宫墨叹息。
“如何是好?”姚悟晟不精通医理,甚至未瞧过医书。
“邀月宫有些半大孩童学徒,一会本世子将她放到你的马车内,你谎称她乃邀月宫的人。如此本世子才方便请御医去瞧她的病。”南宫墨道出意图。
邀月宫的学徒皆是问题!有苦难言,姚悟晟半晌无法应声。
“此事就这样定了。”给脸不要脸,姚悟晟真拿自己当个人物。南宫墨厉声。
“若旁人问起她身份或名字,悟晟如何回答?”不可让小洁的身份曝光,姚悟晟请教。
“小吉。”有边读边,无边靠中间,南宫墨补充,“你瞧着小丫头模样好,买回来的。还未教授才艺。”
“世子高明。”放在自己的马车里,照顾得定比世子这里周到,方便宫主姐妹相见,一举多得,姚悟晟乐得点头。
“这是一万两银票,拿去吧。管住你的嘴。”拿钱封口,特别针对眼前这个市侩小鬼头。南宫墨递出十张千两银票。
“多谢世子。”回头把银两交给班主,小洁去夜烈后的安顿不可马虎,寻时机再向世子继续讹些钱…姚悟晟当场点银票。
“再给你五张,别点了!”市侩小人!小洁乃邀月宫班主之妹,他还是知情人,竟如此…南宫墨冷声。
“多谢世子。”丢颜面,赚银子。姚悟晟在所不惜。
返回马车,他看见车内已空,拿出崭新铺盖,又取了名贵貂皮铺上。这才请侍卫带话给世子:“一切准备就绪,随时悉听尊便。”
得到传音,南宫墨身穿大披风,将端木洁紧紧搂于胸口,前后由侍卫护住,走向姚悟晟的马车。
进马车之后,瞧着妥当的铺盖,满意点头。
“快放下,被褥已用炭温过。”姚悟晟催促。
“本世子走了。以你的本事,请御医不难吧?”担忧看了看小丫头,南宫墨征询。
“世子走后,悟晟自会请御医。”姚悟晟肯定回答。
轻应一声,南宫墨悠闲离开。
“世子,属下去盯着姚掌柜吧。他诡计多端,不看着,恐怕……”李副侍卫长轻声请求。
“不必。”佳人能将邀月宫交给他,他必是个言出必行之人。暂且信任吧。南宫墨摆手。
歇息了片刻,姚悟晟估摸着可请御医了,忽然嚷嚷起来:“哎呀!我花了大把银子买你,你居然病给我看?”
喊声引得几名歌舞伎好奇而来,见姚悟晟的马车内躺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好奇。
“去请御医!别碰坏她一根头发,这都是银子!邀月宫的银子!”人多眼杂,姚悟晟恐生出事端,赶人。
一歌舞伎奉姚掌柜之命,拜请两名御医。
“啊?要我与老师同去?”年轻御医诧异。
“求大人行行好,姚掌柜一旦生气,就扣我们的工钱。”歌舞伎胡说一气。
两名御医讪笑同行。
“见过两位大人,请为她诊脉吧。”姚悟晟站在车边相迎。
御医入马车,两人分别给端木洁诊脉。
“如何?怎不开方子?情况很糟吗?”姚悟晟担忧。
“并非如此。她…小姑娘中了毒,和世子别院的仆人们中的乃一样的毒。中此毒者,不可用炭火取暖,需保持较凉的环境。”副院士笑笑。
“那些仆人的马车里没炭火吗?”姚悟晟探究。
“小小一盆炭火,怎比得上姚掌柜的马车里暖融融。老夫请脉多大会功夫啊,看,脸都热了。”关心则乱,副院士问了些症状。
谨记世子交代的症候,姚悟晟对答如流。
“药用对了,恐怕姚掌柜是偷了我等的方子吧,不,借鉴了。”年轻御医听说过姚悟晟手段极强,顷刻间释然。
“有劳二位。悟晟送二位回去。”外界环境凉一些就行。姚悟晟安心。
派了侍卫在姚悟晟的马车外守着,几人于车外的对话,南宫墨也在第一时间知晓。
仆人们所乘坐的马车,自然不会有自己车内的暖融融之感,南宫墨拨弄银炭,幽幽而叹。
“世子,需要将小洁挪回来吗?”李副侍卫长请示。
“世子,此处歇了许久,天已幕黑,再等下去,过树林恐……”肖侍卫长提醒。
“进树林后,加强戒备。灭掉本世子车内的所有银炭,一进树林,肖侍卫长你去将小洁抱回来。”不放心他人照顾端木洁,南宫墨吩咐。
“是。”肖侍卫长无奈。
一切按世子吩咐,入树林约二十余米,肖侍卫长抱回了端木洁,由南宫墨亲自照顾。
戒备而行,无论御林军,还是世子下属,个个警觉。
坐在车里的南宫墨静心照顾昏睡的小洁,却说不出的忐忑不安,几度撩车帘而望。
骑马相随,思思费解:“世子,有何吩咐?”
“没有。”南宫墨放眼四周,风吹动刚抽芽的树枝,似乎一切平静。摇头,放下车帘。
又行了短短一段,他再次撩帘。
“主子?”思思误以为主子有吩咐,征询。
“没有。”过于紧张,唯恐小洁暴露,南宫墨将心神不宁归结于车内藏着钦犯。摇头,放下车帘。
一连几次之后,他撩车帘而出,坐在马车边环顾四周。
赶车的侍卫侧头:“世子,怎么啦?”
“你有些身手,可听见异响?”南宫墨征询。
“无异响。若不是亲眼瞧见,还以为这里已是人间四月天,树木已繁茂。”侍卫一丝不苟赶车。
“停!”无意之言,令南宫墨警觉喊停。
“吁——”赶车侍卫拉紧马缰,马车骤停。
“停——”车边侍卫见状,为主子扬声传令。
“戒备!预防偷袭。”南宫墨站起身,高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