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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小墨看不见的地方,冥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的身影越来越透明,她必须得加快速度了。
这样想着,她又往手上掐着的法诀灌注了一些灵力,一面铜镜若隐若现的凝了出来。
这铜镜是件十分了不得的法宝,她下山根本就拿不出来,如今就只能借用灵力给折射出一个虚影来。
不过就算只是个虚影也足够收拾白小墨的了。
“镜花水月!”
只见那铜镜蓦然发出一道强大的光柱,映在白小墨身上,形成一道吸力,将她给吸了进去。
就在将白小墨吸进铜镜的那一刻,冥苍双手迅速掐诀,一道道黑色灵光包裹住了这铜镜外放的灵气,缓缓压缩,变得越来越小,最终虚影闪烁,竟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做完这一切,冥苍终于松了口气,整个身躯完全变得透明了。
天边乌云凝聚,片片掌心大小的雪花飘落下来,打在她的身上,再也支撑不住,开始龟裂破碎起来。
在她彻底消失之前,嘴角咧开,露出一个憨厚而真挚的笑容来,喃喃说着:
“擎弟,等我……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白小墨感觉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内。
别的地方都是天在上,地在下,而这个奇特空间完全是反过来的。
可谓是真的“天旋地转”了。
此时的白小墨站在“天”上,整个身躯都是倒过来的。
反物理她懂,只要她催动灵力,让一个掉在地上的苹果再回到树上不要太简单。
可就在她没有运用灵力的时候,整个人就可以倒挂再“天上”,这简直不要太考验人心理素质!
反正进都进来了,这个空间制定的什么规则,那她就遵守,反正她也没得反抗。
她咳了两声,压制住隐隐有些震动的经脉、翻涌的气血,继续往前走着。
一开始她很警戒,手握着牙齿,稍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神思紧张。
后来她就开始放松了,不知走了多少个日夜,神思都有些麻木了。
突然她精神一震,鼻间传过一阵花香,眼前荒芜变换成一片五颜六色的花海。
各种各样的花香争先恐后的朝她钻过来,还没来得及闻过那种味道,就又涌过另一种来了。
不知不觉,鲜花越长越多,把她给包围了个遍。
花香弥漫,徜徉其中,给人一种迷醉感觉。
就好像一个色鬼周围转了一圈儿光溜溜的美人儿一般。
好想就这样躺下睡一觉啊,天边阳光熹微,她感到舒适极了。
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眼皮子越来越睁不开了。
温柔乡,英雄冢,美人香,色鬼墓。
至于这花海?
白小墨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花海之中再也没了白小墨的身影,更无人得知在这片一望无际的花海之中多了一棵黑色根部的白花儿。
这花儿没什么特殊的,因为在这里,每朵花儿都十分奇特美丽,它反而显得更加普通平凡了。
时光荏苒,不知过了多久,白小墨这才悠悠转醒过来。
没有睡眠充足的满足感,反而越大觉得困怠。
她这是在哪儿啊?怎的感到如此疲惫,体内灵力好似在慢慢流逝,她却还想再睡一觉了。
她半掀了掀眼皮子,又给阖上了。
睡吧,想七想八的太累,还是不动脑子舒服。
“嗡嗡嗡……嗡嗡嗡……”
白小墨的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因为她耳边总有东西在叫唤,吵死她了。
没办法,她又睁开了眼,却看到了远处飞来了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黑乎乎?
不对,是黄澄澄!
哎呀管它是黑是黄,最关键的是白小墨瞪大了她的死狗眼,明明看到了眼前那是一头头长着翅膀的猪!
我去,果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黑皮子猪!
却连她两截手指大小都没有,身体两边各长了一张薄薄的翅膀。
上面绘着奇异的澄黄花纹,正扑棱扑棱的往这儿飞。
不仅有着“嗡嗡”的声音,还时不时夹杂着“哼嗤”,“哼嗤”的猪叫声。
这是猪蜜蜂?还是蜂蜜猪,抑或是蜜猪蜂,蜂猪蜜?
不论是是什么,现在白小墨都感到了不安,这猪蜜蜂正伸着长长的口器,插进了一朵花心里。
好似吸管一样,花心里的蜜液都被吸了进去,原本瘪瘪的口器变得充盈了起来。
顺着液体的缓缓流动,看到那细长的口器一鼓一鼓的。
那猪蜜蜂倒没什么变化,反倒是那株被吸了花蜜的花儿,则渐渐枯萎了。
果真是吸取灵力的好手段啊,着实让她涨见识了。
只是那些猪蜜蜂要吸花蜜就吸吧,可是飞到她面前又是个什么鬼?
眼看着那口器就要朝她扎来了,白小墨条件反射的想要逃跑,可是她怎么动不了啦?!
两脚就像扎在地上扎了根一般,她使劲儿挣扎就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她怎么睡了一觉就动弹不了了?
完了,她有了一股十分不安的感觉。
她低头瞧了瞧,白色的花朵,蓝色的叶子,根须是黑色的。
这是她?
她动了动手,果然一片蓝色的叶子也跟着动了动。
她变成花儿了,她从冰块儿变成花儿啦啦啦!!!
她狂吼,激起了一阵邪风,刮歪了正准备扎过来的口器。
“咦?”
看到自己的口器没有扎进花心,猪蜜蜂有些疑惑的哼了哼声,准备再试一次。
面对前来的攻击,白小墨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虽然她双脚动弹不得,可她还有上身能动呢!
口器往右扎,那她就往左歪,口器往左扎,那她就往右歪。
左歪右歪,左拐又拐,总之她是没能让那猪蜜蜂给扎到。
“嗡嗡嗡……”
那猪蜜蜂察觉出了不对,召集了不少同伴过来,无数双眼珠子齐刷刷的瞅着她。
好似在说:“这是哪来的奇葩?怎的别的花都不动,就她一个乱动?这还怎么下手啊?!”
被吸了花蜜,就是被吸了灵力,白小墨又不傻,还能傻愣愣的等着这些猪蜜蜂给吸干?
她歪着头看了看四周的花朵儿,也觉得很奇怪。
这里所有的花应该都是和她一样被变成“花”的,按理来说也应该极力反抗啊,怎的会如此,一动不动?
这样想着,她试探着问了问一旁的牵牛花,问道:
“道友,你怎么不反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