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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散布在乔三家周围的打手们突然见到乔三终于映入他们的眼帘(原来手眼通天的陈东河早已经从该辖区的派出所,调取了乔三的照片),都感到无比的兴奋,刚想围拢过去,但乔三已经麻利地钻入了自家的楼道。
那些打手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决定是否该入室去绑架乔三。
陈东河接到手下汇报后,便吩咐那个头目道:“你们之前已经打草惊蛇了,如果现在再闯入他的家里,恐怕不能轻易叫开他家的门了。我们现在是去绑架他,而不是名正言顺地逮捕他。为了避免惊天动府,所以要先稳住,等他再次出门时,再对他实施行动。”
那个头目喏喏连声,便给手下人分了工,等待乔三再出现。
再说乔三自从把那张亲子鉴定证明被迫给了那两个东北人后,就一直感觉心里不踏实。他已经意识到了那两个东北人敲诈陈东河的后果了,心里一直祈祷不要再牵连到自己身上。可是,他的感觉告诉他,他的处境异常不妙。他就这样,出去到赌友家躲了两天。可是,所有的赌友都是相互吃定,彼此都是你虞我诈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任何义气而言。乔三因为吃了赌友老婆的逐客令,就不能厚着脸皮在人家赖下去了,最后他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可是,当他出现在自己小区时,就感觉情况不对。尤其观察到有陌生的面孔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时候,他就像兔子一样,窜入了自家楼门。
“你死哪去了?讨债的都逼上门了。”乔三的老妈一看儿子回来了,就忿忿地讲道。
乔三以为还是那两个东北人,不由惊呼道:“他俩怎么又来了?我早跟他俩两清了。”
乔母冷冷地回道:“不是‘他俩’,而是‘他们’。闯进咱们家的有五六个人呢。”
乔三顿时惊疑道:“有前几天来过的那两个外地人吗?”
乔母摇摇头道:“没有。他们都像是本地人。”
乔父这时愤然道:“小子,你如果在外面惹麻烦了,就赶紧滚得远远的,别把麻烦带回家里来。”
乔三回想刚才回家时遇到的情况,看样子决不是自己神经过敏。陈东河的人可能真的盯上自己了。他不敢在家里停留了,就可怜巴巴地向父母要一点跑路钱。可是乔家父母可是出了名的守财奴,就算自己的亲生的儿子,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乔三在请求无果的情况下,不敢在家里久留,只好空手狼狈地逃离了家门····
当他要走出楼门口时,突然心里一动,知道自己只要一出现,肯定被外面找自己麻烦的人发现,也许自己还没走出小区,就被人家给截住了。他于是并没有走出单元楼门,而是又沿着台阶下了地下室。
他知道这栋搂的地下室是贯通的。这栋搂总共有四个单元。他家住在二单元,于是就沿着地下室,一直窜进了四单元的地下室,在走上来,并从四单元楼门溜了出去···
他这一招,果然骗过了紧盯二单元门口的打手。可他再通过小区门口时,不料那里还埋伏一个打手。当他一看一个年轻男子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走出来,看模样好像是要绑架的目标,于是赶紧跟了上去,并利用对讲机通报了埋伏里面的同伴。
那些打手立即明白自己中了乔三的金蝉脱壳之计,便慌忙聚在一起追出来···
乔三发觉自己被跟上了,就急忙奔跑了起来···
跟踪他的打手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乔三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城中村,并在巷子里跟那些打手们捉起迷藏来了···
负责抓捕乔三的头目见状,立即吩咐手下人把几个出村的路口堵起来,并用通过手机通报了陈东河,请求再派大队人马进入该村,来一个‘关门打狗’。
陈东河已经从那两个东北人嘴里探知了这个乔三可能跟自己的老情@人有勾结,所以是恨透了他,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到给他戴绿帽子的家伙,于是就命令小徐带领所有的打手倾巢出动,决不能让乔三漏网。
当乔三连续转了几条街巷后,发现都有对方的人把守。他立即意识到自己插翅难逃了。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终于想到了请警方来保护自己了。他躲藏在一座宅院的房檐下,赶紧掏出手机,给陆长明拨去了电话···
陆长明正在自己办公室里,突然接到乔三的电话,感到很惊讶。他已经退出了调查闫钰和陈东河之间关系了。那个乔三怎么还联系自己呢?
陆长明满腹疑问接听了电话:“喂,你还打电话干嘛?”
不料,手机传来了乔三紧迫的声音:“陆警官救命呀。我现在正被人追杀!”
陆长明大吃一惊,立即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并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捅下什么篓子了?”
乔三因为事情紧急,不敢再跟陆长明绕弯子,立即实话实说···
陆长明一听,感觉情况紧急,立即叮嘱乔三原地等待救援,自己则立即招呼手下的巡警们,火速赶往了那个城中村···
可是,乔三由于跟陆长明通话过长,疏忽躲避闯进村里的打手们的搜查。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只好在对方的围堵下,夺路奔逃···
等陆长明等巡警开着巡逻车赶到事发现场时,发现那里已经恢复了平静。陆长明顿时产生不祥的预感,立即又拨打了乔三的手机,但对方已经关机了。
陆长明有些茫然了,虽然感觉乔三可能落入陈东河的手里了,但此时他无凭无据,又怎么好向陈东河问罪呢?如果对方是普通人的话,他可以立即传讯陈东河,可人家是市政协副主席,如果没有市领导的授意,他可没有权力随便调查人家。
陆长明目前只是干着急,不得不给焦雪花打去了电话···
不料,焦雪花一接通电话,就不等他先开口,就首先表示道:“我目前正在执行任务。长明你如果有事,就再等一等联系我吧。”
焦雪花不等陆长明回答,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陆长明显得无可奈何。他知道焦雪花不遇到紧急情况,是不会这么快挂断电话的。
果然,焦雪花此时已经带领她的手下侦查员正在机场布控。今天就是那个嫌疑人谭耀成出国的日子。她已经在机场布下了天罗地网。
大约距离飞往北津的航班(由于潼遥没有出国的航班,需要去北津机场转机)时间还剩四十分钟时,一个熟悉的男子身影终于出现在焦雪花的视线里···
焦雪花敏锐的目光,立即认出了那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就是嫌疑人谭耀成。她的眼睛顿时雪亮,立即通过对讲机,向手下侦查员做了收网的指令。
此时谭耀成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钻入了警方布置的口袋里,就当他挺坦然地提包奔向安检口时,就被几个便衣挡住了去路。
谭耀成一愣,就感觉来者不善,立即警觉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的人正是刑警队的程副队长。他套出自己的警官证向谭耀成一显示道:“我们是潼遥市刑警队的。你已经被逮捕了!”
谭耀成脸色陡变:“您···您们为什么要抓我?”
程副队长冷笑道:“我们会向你解释的,但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审讯室里。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的话音刚落,身边的侦查员立即围过去,并给谭耀成戴上了手铐。
谭耀成冷静地观察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被至少七八名警察围住了,要想脱身,并没有十足把握,所以只好任由便衣给他铐上了。
当谭耀成即将被押出机场的候机大楼时,焦雪花这时也现身在谭耀成跟前,并对他杏眼圆睁道:“谭俊——谭耀成,你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情,就能逃脱法律制裁吗?”
谭耀成一听对面这位女警居然叫出了自己曾经的化名,就知道大势已去,不由垂下了头。
焦雪花本想先试探他一下,当一看他心虚的样子,心里再无怀疑,就对押解他的侦查员们一挥手道:“把他押回去!”
谭耀成在被推出机场大门的一瞬间,不由回头对焦雪花黯然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女神探吧?没想到我还是栽在你的面前了。”
焦雪花冷笑道:“你不是栽在我的面前,而是栽在法律面前了。只要你触犯了法律,就逃脱不了应有的处罚的。”
焦雪花带领侦查员们押解着嫌疑人谭耀成,得胜而归,直奔公安分局···
嘟嘟嘟···
就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
她以为又是陆长明呢,可掏出手机一看,却是老公打来的。
她不由一愣,老公很少在自己工作期间打电话的。难道他有什么急事吗?
她怀着好奇的心,接通了电话:“喂,东河你有事吗?”
不料,手机里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您是陈总的爱人吗?陈总出事了!”
焦雪花顿时花容失色道:“他怎么了?”
那个男子的声音:“他今天突然在公司晕倒了,正在医院抢救呢。”
焦雪花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那个男子声音:“我们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您快点过来一趟吧。千万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焦雪花一听,不由得脑袋都大了,不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此时正坐在回局里的警车里,正在开车的程副队长听出焦雪花神态有异,不由问道:“小焦,到底出什么事了?”
焦雪花哽咽道:“东河出事了···他···他正在医院抢救呢···”
程副队长一听,立即调转车头···
焦雪花一愣:“您要干什么?”
程副队长解释道:“当然送你去医院啊!”
焦雪花为难道:“可我们正在执行任务呢。”
程副队长嗔怪道:“唉,我们已经把嫌疑人抓到了,就交给他们先审理好了。你不能丢下陈总不管呀!”
焦雪花此时心寸已经大乱。她只要听从了程副队长的安排。
她乘坐的这辆警车脱离了车队,径直驶向了医院···
焦雪花不忘用手机叮嘱自己的手下,立即把谭耀成带回去审问。
当程副队长把她送到医院门口时,她立即从车里跳下来,并对程副队长吩咐道:“程队,你不用管我了,赶紧回去主持对谭耀成的审讯吧。”
程副队长点点头:“好吧。”
当焦雪花跑进医院后,终于在医院的急诊观察室里见到了正在输液的陈东河。
此时,陈东河已经苏醒了。在他的身边,还有几名公司的高管。
焦雪花一看老公已经清醒了,不由长吁一口气,并奔到他的病床边关切道:“东河你怎么样了?都吓死我了···”
焦雪花这句话还没讲完,就顿时哽咽了。她是一直悬着心赶到医院的,情绪上的剧烈波动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