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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表姐夏愚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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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祁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昏了。他的床边坐着一位穿着半袖汉服的动人少妇——她的侧脸完美的如同女神一般,而脑后松松挽住的青丝上插着一支鎏金七宝凤头钗。一霎时,程祁忽然打了一个哆嗦,他想起来了,这位气质美少妇,正是自己从小到大最怕的表姐夏愚思。

    夏愚思的母亲与自己母亲是亲姐妹,两家来往的十分密切。在程祁还小的光屁股到处跑的时候,已经跟着家里的先生开始读书了的夏愚思对他不论是体力还是智力都是完美的压倒性优势,而当程祁长到能够在体力上反杀的时候,夏愚思表姐已经出落成十里八乡的大美人,在另一方面又能把血气方刚的表弟吃的死死地。

    程祁看到表姐手上的水果刀,还有床头柜上已经切好的一盘橙子,挣扎着坐起来:“阿姐……”

    “醒了啊。”夏愚思很欢乐的把手中刚刚削去了果皮的苹果塞到他嘴里:“我可无聊死了……那两个死家伙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去勾搭护士了吧。哦,对,这是你要的报纸。”

    夏愚思弯腰从不知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沓报纸丢在床上:“我的老弟,你可真是乖宝宝。都这样了还不忘学习啊……要是让我爹看见了,那两个活宝今晚又要挨训了。”

    程祁想起来了,夏愚思说的是她家的两个亲弟弟:夏讷言与夏拙行。这一对双胞胎少爷可谓是活宝,聪明伶俐的劲儿没有老师不夸的,但却是不爱读书,天天在自己家的车库里捣鼓些不务正业的东西,可把家里大人给愁死了。

    程祁笑了笑:“各有各的去处,读书只是一条路而已。我是百无一用只会读书,不读书就会饿死的。”

    “就讨厌你这样的假正经。”夏愚思凑过来,那馥郁芬芳的胭脂气息差点儿没把程祁给呛死:“明明每次考试都能考到满分,却还要说不行,不行。你不知道男人最忌讳说不行的么。”

    程祁一时语塞,他想起来了,自己身体的这位前任主人似乎是从小到大都没有在夏表姐身上沾到一点儿便宜——除非是她大发慈悲的施舍给他。

    这位表姐可是个尤物,她的出身在当地来说也算得上是上等人家,不论是家世的传承还是拥有的家业,都是能在本土本乡排的上号。但是她却是个不太安分的人,至少在某些方面可能相当不受一些注重名誉的家庭的喜欢。不过,特立独行的夏家大小姐也不在乎那些凡夫俗子的阳光,她想要做什么,似乎没有能够阻挠她的。

    程祁撑着床板,在病床上坐稳了,拿起一张报纸来缓解一下尴尬的氛围。

    《东吴晚报》,孔历二一九五年六月二十日。仿宋的新闻标题,宋体的正文,连正文内容都是简体的汉字(俗体字),除了竖排的布局需要花一点时间来适应,其余的都似乎可以无缝切换。

    孔历2195年……不知道是公历多少年?程祁心里想到,又看了看窗外,忽然问道:“老姐……你原来是做记者的吧。”

    “是呀,怎么脑袋进水连你姐姐的本业都忘记了?”

    “我有点儿失忆了……你还出过国吧……去过哪里呀?”

    “嘿,我就乐意说这个,我去过的地方可多了。要说国外的话,去的最多的是南海合众国,夏国也去过……该有五六次吧,然后还有泰西的一些小国家,黑非洲我也去过啊。”

    “美国你去过吗?”

    “美国?这是哪个旮旯的小国家?”夏愚思一愣,似乎根本想不起来的样子。

    看来这个时空的灯塔没有建起来,哎呀,这下子可是万古如长夜了该怎么办呀!

    程祁随手翻着报纸,头面的文章不外是湖州太守某某慰问孤寡老人,德清知县视察某某运河工地,长兴某地挖掘出了远古生物遗址……

    翻到后面的社会新闻,倒也没改了新闻界的本色,各种八卦花边满天飞,某富商家的儿媳疑似与某戏班的俊俏小生有染,某某人的公子家里妻妾不合,还有隔壁老王的身影出没其中。总而言之,虽然跨越了时空,但这个世界的人类心灵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因为是本地报纸的缘故,《东吴新闻》并没有设置国际板块,但程祁依然从字里行间找到了许多有用的知识。

    首先,通过财经版块的一些股票介绍,他知道了这个地方也是有故事的,而且最大的交易所也还是在松江府的上海州——嗯,还是叫沪市没错。不过隔海相望的杭州府也有自己的交易所,这个交易所场内交易的公司大多是做海外贸易的公司,比方说什么大东洲公司、西南澳洲开发公司、好望角航运公司,听上去总觉得似曾相识,有些耳熟。

    其次,他发现这个时代似乎还没有开始第三次工业革命,报纸上一个字都没有提到“手机”或者“电脑”、“互联网”之类的东西,倒是有很多关于电的发明的介绍。

    “看来,我们刚刚进入多铆蒸钢的时代啊。”程祁心里想到:“不知道这病房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的了呢。”

    夏愚思把他的报纸扯开:“人家来看你,你却看报纸。真是太无聊了……再不陪我说说话,我就要走啦!”

    程祁讪讪的笑了,忽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姐夫呢?”

    “哎呀,那个死鬼……说起来都是火。好好地都头不去做,却要给人镖行去当镖师。昨天晚上回来还喜滋滋的和我说,接了一个大单子,我以为是什么好事呢,却原来是给一些地质队员当保镖,去那个叫什么天方国找石油……你说,这不是去找死么。”

    一说起自己家的男人来,夏愚思就是一肚子火:她去年才结婚的死鬼,原来是驻某个偏远地方的校阅厢军的都头,大小也算是个官儿。去年服役期满后回到家乡,本来托关系找门子给在衙门里安排了个差事,却偏生自己去找了个刀头上舔血的生意。小两口还没有来得及小别胜新婚,就要去遥远的沙漠里找石油……也无怪乎春闺少妇满腹哀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