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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结果不会太好，但周成还是让采星去查了下交易方的信息，结果不出意外，唯一有用的线索就是国籍，除了知道对方是意大利的之外，其他的信息全都是假的。
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操心的，只要钱是真的就行。
第二天，关于清洁仓所有资料全部打包被发往了意大利。等忙完之后，周成带着采星、吴老九等人又聚在了办公室抽烟，杨晓燕叹了口气，替他们开了窗户后就离开了。
“周总，你说这神到底在玩什么？难不成真给我们当了一次拉皮条的了？”
“嗨，或许是学雷锋做好事呢，连佣金都不抽。”
“人家不是说了么，这是比赛，赢了就让上帝宽恕采星。”
……
周成听他们议论，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这个时候他需要别人更多的分析，然后从里面发现一丝丝不同寻常。
“老九，这事，你有什么看法？”
周成对吴老九还是非常看重的，他这个人虽然文化程度不高，虽然性格有缺陷，虽然面部表情瘫痪，但大脑却在任何时候都非常冷静沉着，你就算把一吨金条放在他面前，他最多也就是看两眼，然后哼上一声。
吴老九面无表情，黝黑的脸淹没在白色的烟雾中，又抽了口烟后才淡淡的开口说。
“首先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所谓的神，并不是真正的神，你们想，如果是真的神，怎么会拿出比我们低了好几个档次的产品出来，我们还能赢？”
“不错，九哥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我看着个神就是个大神棍罢了。”
王刚大不咧咧的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结果所有人都盯向他，顿时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闭了嘴，周成朝吴老九眼神示意，吴老九接着说。
“虽然我不懂科技，也不懂你们说的技术，但我好歹也是个现代人，如果按照你们说的，这个所谓的神推动着世界的发展和进步，可为什么自从2000年后几乎就看不到什么特别出色的发明创造了？”
采星哦了一声接口说。
“哦，这个我大概知道，我在组织里的时候偶然间听神提起过，他的意思是不能让这些发明一窝蜂式的全部涌现出来，就好比……哦，就好比你盖房子，必须得慢慢来，一天是盖不起高楼大厦的。”
吴老九哼了一声反驳。
“哼，胡说八道，如果是新科技需要人类适应过度这个可以说的通，但现在都30多年了人类的科技根本没有进步，这就不能让人产生怀疑了。”
周成忙问怀疑什么？
“怀疑什么？哼，我猜测对方肯定是自身出了什么变化，而且还是个很大的变化，导致他们后劲不足，只能依靠一些次生科技来敷衍哪些大财团罢了。”
次生科技，是指依靠已经发明出来的某种科技理论或者成果再次开发新的成果，比如我发明了木材和凿子，你拿着我发明的这些东西再去做出了一个凳子，这就叫次生科技。
采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附和说。
“哎呀，不说不知道，听九哥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我进组织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特别大的科技创新和发明，好像大部分都是改良的技术，比如这次的清洁纸，这个技术很明显就是利用生物电解的技术来改进的，而且对后世影响也不大。”
周成点头，他根本没去分析这些，只是从吴老九的话里分拣出对自己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还真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个所谓的神，这些年并不是不想发明创造，而是出了某种变故，或者是江郎才尽。
吴老九继续说。
“我的第二个猜测是，这个所谓的神，应该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而且是个非常庞大的组织。”
“哦？这个分析怎么得出来的？”
“你们想，历史长河中，古代史里的发明创造并不多，而且大部分是在华夏，算来算去上千年的时间也就那么几样能载入史册的发明，比如钻木取火、四大发明之类，但近代之后，发明创造层出不穷，几乎是在200年不到的时间里，就把整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世界！
呵呵，大家想想，前面几千年都没出什么发明创造，后面200年就能出这么多？可能吗？”
周成一愣，几乎是脱口而出惊叫。
“你是说……这个时候所谓的神，就出现了？”
“不错，很可能这时候出现了一个自称叫神的组织，他们集结了世界上最先进的人才和资源，然后穷其一生发明研究，再通过某种方式，例如拍卖这种类型，把这些科技散播到世界各地，推动世界进步！”
“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如果他们自己拥有了这些科技，那绝对能称霸世界啊！”
“称霸？哼，你以为他们不想吗？试想一下，如果他们拥有这么多领先世界的科技，那该是多么大的一场灾难啊！”
周成打了个寒颤，这才想到了子问的问题有多蠢，古代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小时候就知道，何况这么多科技？
“所以我推测，神这个组织，他们之所以通过这种方式把成果散播出去，绝对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样的好处很明显，第一，可以获得大量巨额的财富和资源，维持自身庞大的开销，给之后的科研开发完美续航。
第二，这样也可以迷惑很多有心人，让他们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从而规避很多麻烦。
第三，把成果分散到世界各地，也会照顾大部分人的情绪，避免出现不公平而造成各个国家的情绪。
试想一下，如果这么多国家或者大型财团和他合作，那又是什么局面，他无疑就和所有购买创新技术的国家绑在了一起，这些国家为了拿到一手的发明成果，自然替他卖命，替他隐瞒，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这个神秘的组织从来没有被世人发现。”
听他这么一说，周成的思路逐渐开始清晰起来，不过仍然有很多问题不明白，于是重新点了一根烟接着问。
“老九，那你对这次的拍卖会有什么看法，他为什么非要拉着我们一起参加？我不太相信只是单纯的当雷锋，更不相信他说的要宽恕采星，我总觉得这背后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吴老九捻灭烟头喝了口茶，思考了一会眉头稍缓，叹了口气说。
“哎，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很多次了，唯一能解释的通的一个答案，那就是试探！”
“试探？”
“嗯，试探，他在试探我们，试探我们到底能不能拿出真正的发明创造，不过让我想不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试探，这种试探就好像是一种没有意义的举动，如果说有意义，那也是试探之后下一步的事了。”
“你是说他们在试探我们的实力，然后要做出下一步部署？”
“不排除这种可能啊，树大招风，不说别的，光炎黄手机我们就遇到了多少麻烦？方家、曰本、北极熊，还有各大运营商，现在我们七里村日益壮大，却把自己陷在了更大的危机之中啊，或许，神在三十年前也跟我们一样，因为太出风头了，才被某些势力盯上，从此一蹶不振了吧。”
众人心头都是一震，居危而不自知才是最大的危险，周成突然有些庆幸，吴老九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看待事物的眼光和思路根本也和他的性格一样是个奇葩，如此才能把事情看的透彻，幸好，没让他当初回家养老去。
同时周成也在琢磨这个所谓的试探，对方的清洁纸，自己的清洁仓，看起来只有一字之差，但周成却知道这其中代表着什么。
就在气氛有些冷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号码，是程润打来的。
在电话里，程润先叙了叙旧，接着告诉周成，郝爱国教授打来电话，邀请他去参加上京大学的180年校庆，顺便参加一个校园招聘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