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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僵今天记住了一个教训,那就是不要随便钻洞,尤其是不知道洞的那头通不通的时候。
摸着前面不知道还有多厚的砂土,半僵跳楼的心情都有了。本来他只是因为不甘心就这么回去,才会冒冒失失钻进这个没有网阵的洞,哪知道根本就没有挖通,不通自然就不需要什么网阵。
半僵现在想不退都不行了,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就是想退也退不出来。
刚才他好不容易才拖进来的两个酒桶,如今不知道在哪个地方给卡住了,不用劲还真不容易推出去,但问题是半僵这会儿又不能用劲——酒桶是塑料做的,万一要是被蹬破了,那本来已经够倒霉的他还不想变成一只酒酿王八。
既然后面使不上劲,那就是只能从前面用力了,幸好师父把他那半吊子的伏魔手也交给了半僵,不然半僵今天就只能窝在这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洞里等死了。
运气于指,半僵的十根手指立刻按照一定的弧度紧绷起来,然后半僵深吸了口气,对着前面的砂土就开始刨了起来。
两只手左右开弓,爪落砂碎,手起土飞,不得不说,尽管不知道伏魔手的具体招式,但拿它来还真是十分的利索,不愧是半僵师父这么多年用来刨坟掘墓的手段,也就是十几分钟的功夫,半僵就觉得正前面挖得起劲的手突然一空,跟着就有股寒冷又潮湿的味道扑面而来。
半僵本想顺着洞的方向挖一段时间后,再掉头向上挖,以免挖到教学楼下的混凝土地基,哪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快就会挖通。不过能挖出来就是好事,不管挖到哪里,也总比钻到那个又窄又挤,还不怎么通气的地方强。
洞外面还是一个洞,不过这个洞就要宽敞多了,足足有间教室那么大,可这个洞打虽大,却也不怎么通风,在阵阵阴气中混着一种潮湿而又腐烂味道,熏的刚刚从小洞里爬出来的半僵差点当场就呕了出来。
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半僵捂着鼻子在沿着洞湿答答的四周,终于找到了这股味道的来源。离着半僵挖开的洞口不远,也有一个洞口,而那堆散发着腐烂恶臭的碎肉就堆在这个洞口的旁边。
尽管这堆肉被切得很细致,但从还没完全腐烂半根手指和一小撮残余的朱砂上,半僵还是能看出这堆碎肉在腐烂以及被分解以前,很可能是他自己的一位同行。红衣女生说过,在他之前学校找过六个人来调查学校里的事情,结果三死两疯一个失踪,想必这个就是失踪的那位。
估计他和半僵一样查到了情人柳有问题,可惜他却不像半僵那么走运,在钻洞时稀里糊涂的被金丝网阵给分了尸。想到这,半僵把手里一直拿着的钢管朝着碎肉旁边的这个洞口伸了进去。
果然,钢管刚伸进去,半僵就觉得手里一轻,当他再把钢管抽出来时,原来一米多长的钢管此刻除了半僵手里握的,也就剩下十几厘米了。
看来这里就是他自己刚才差点也冒冒失失闯进来那个洞,不过这反而半僵心里更加糊涂了:这里面空空如也,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弄个金丝网阵来保护这里,难道说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边想着,半僵又将这个洞里的四周和中间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结果除了那具成了碎肉的尸骸外,还是什么也没发现。
看着地上的这堆由自己的同行甚至可能是前辈变成的碎肉,半僵心里突然有了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他就这么继续在潮湿的空气中腐烂,带出去土葬是不怎么现实,不过火葬还是可以的。
为了方便,半僵在从洞里刨土的时候,把缠在腰上的那根铁丝给解了下来,因此现在他要想把酒拿出来,还必须在钻回去一次。
又在这个像房间一样的洞里绕了几圈,在确定这里面就他一个之后,半僵才再次把身子伸回来时的洞里,半僵可不希望自己在取祛风酒的时候,木魁从他屁股后面来一下子。
在洞里刚刚被自己刨下来的土里,半僵摸了好久才摸到那根铁丝,然后半僵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铁丝后头的那两桶酒挨个的拽了出来。
拧开一个酒桶,半僵把酒浇在了那堆勉强算做是尸骸的上面,而后半僵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打火机。随着绿色火焰燃起,原本潮湿腐臭的空气中,立刻多了一种焦臭的味道。
半僵这次没有再捂鼻子,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而且不停地在火里添加着祛风酒。
死者为大,尤其对于他们这些行走在阴阳界之间的人来说,这句话更是至理名言,因为有时候人做事,看的不仅是天和自己的良心,还有那些本应该到另一个世界,却还要坚持留在这里的魂灵们。
尽管很想,可由于自身的原因,半僵还是决定把给这位同行超度的工作留给了他的师叔,因为由一个半人半尸所诵出来的超度经文实在是没有什么效果。
一桶酒烧光已经烧光了一多半,那位的尸骸也烧的差不多了,如果继续这样烧下去,估计不用另一桶酒就能把骨骸给烧干净,因此半僵一边把桶里剩余的一小半都浇了上去,一边想找个东西好把烧剩下的骨殖带走。
半僵之所以能够在夜里看到东西,是因为他的眼睛和夜猫子的差不多,可以把夜晚中微弱的光线汇聚到自己眼里。然而若是周围的光线过于微弱,或者说干脆没有,半僵在夜里能看清的距离就自然要大打折扣。
小半桶酒往烧着的火焰上一浇,绿色的火焰立刻腾起一米多高,顺着火焰上升的苗头,半僵的目光也跟着飘上了洞的顶端。
蛇,无数条棕黄色,相互纠结着的蛇密密麻麻的攀爬在离地有三米多高的顶端。
半僵不怕蛇,但是不怕并不代表能接受,更何况是一大堆的蛇在自己脑袋上方挤来挤去,任谁看了都觉得恶心。
在提防着哪条不长眼的蛇掉下来的同时,半僵的身子开始一步步的往墙根撤。蛇这种东西,除了个别毒性强烈或以人为食的之外,只要人不故意招惹,一般的蛇不会主动攻击人的。
半僵不清楚自己脑袋上的蛇是不是会主动攻击人,不过不管是哪种,还是躲开点为好。可躲着躲着,半僵就不躲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那些蛇居然都爬在那一动不动!
这下半僵奇怪了,现在不是冬天,而且这洞了也不怎么冷,蛇不冬眠,又怎么会一动不动呢?
不过没多久,半僵就弄明白了,因为那根本不是蛇,而是树根。那些粗细不等的棕黄色树根一根连着一根,虬结缠绕在一起,再加上下方绿色火光的映射,咋一看还真像一条条相互缠绕在一起的长蛇。
树根像蛇,半僵见多了,可是一根根的绕成一个团的树根半僵却是第一次见。情人柳已经被砍,因此半僵就猜测木魁本体所附的很可能是剩下的树桩或是埋在土里的树根,现在看着这个由众多树根纠结缠绕而成的奇异团状物,半僵心里不由得就出现一个想法:找到正主了。
尽管那团东西离地足有三米多高,可这点距离对半僵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抱起另一个酒桶,揭开盖子,就想拿酒往上泼,可就在这个时候,半僵的身后冷风突起。
上次交手,木魁玩了个声东击西,为此半僵算是吃了个大亏,因此今天从出门开始,半僵就留了个心眼,一直提防着没露面的木魁,如今身后动静乍起,早有准备的半僵一个跨步就跃了出去。
半僵迅速的反应让袭击者有点意外,就是这点意外,给了半僵抱着酒桶转身提防的时间。
那身淡黄色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和燃烧的剩下一只残破不堪的裤头,棕黄色的皮肤上还有不少地方因烧伤而显示出大块大块的焦黑色,就连原本像钢针一样笔直的深绿色短发也被烧的有一块没一块,和被狗啃狗啃过的差不多,不过他的那两只深绿色的眼睛也显得更绿了。
两个人是仇人见面,而半僵现在又在准备断木魁的老根,木魁的眼睛不绿才怪呢,龇着牙,扬着爪子,木魁就准备再次往上扑,哪知道半僵动的手比他还快呢。
两手一松,酒桶就开始往下掉,可还没掉到一半,半僵踢起来的腿就狠狠的抽到了酒桶的底部。
“嘭!”整个没有盖子的酒桶就像一只点燃的二踢脚一样,直直的飞了起来两米多高,虽说不是一滴不剩。但还是有一大半的祛风酒在惯性的作用下溅到了那团东西上。半僵这次没有猜错,还没用打火机点,一碰到树根的树根就自己烧了起来。顿时,那个有一米左右的团状物立刻被绿色的火焰所包围,就像一个大型绿色的吊灯一样,马上把整个阴暗的地洞都给映成一股渗人的惨绿色。
看着头顶那团绿色的火球,木魁的眼睛绿的都直了,也不管眼前的半僵了,两腿使劲一蹬,朝着头顶的火球就窜了起来。然而他的身子刚刚窜起不到一米,就被半僵在下面抱住腿,给硬扯了下去。跟着,两个人就在地上滚来滚去,撕吧到了一起。
急着救火的木魁此时就跟疯了一样,对半僵是又撕又咬,每一招下的都是死手,尽管半僵此时已经摘下了法器,可还是抵不住木魁的疯狂,被压在身下,可即便如此,木魁一时半会儿还是不能把半僵怎么样,至于去想去救火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处于下风,可半僵却一点也不急,木魁越是疯狂,下手越很,就越是证明他烧的地方没错。此时的他用不着太着急,只要坚持到绿色的火烧进去就行,那是不用他动手,木魁就的自己玩完。
看着烧的越来越旺的绿色火球,半僵知道这时间就要到了,可就在这时,半僵听到了一种不该在这里有的声音
婴儿痛苦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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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最近忙着考试复习,实在没法及时的更新,请各位见谅,相信你们也不希望我考试不及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