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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坍塌房子的尘埃落定,任家大院里任家人能站着的人不多了。
除去看守任宏超的特警之外,其他的人好像是提前安排好的消防战士。
石飞奕奕然的来到了任启佳的身前,却不想任启佳竟反手一掌拍在了石飞的身上,饶是石飞已经全身戒备,可这一掌下去石飞也倒飞出了十多米,撞在了围墙上。
“住手!”东方易喊道,手下的战士立马举起了自动步枪纷纷瞄准着任启佳。
“你们以为这些步枪就能对付得了我吗?”任启佳不屑的看了东方易一眼。
“那不知道这些东西够不够看!”东方易说完,任家大院上方就传来了直升飞机的轰鸣声,饶是修为已经小有建树的罗郎二人也被铺天盖地的直升机刮起的风吹的在地面上踉跄不已。
东方易的战士却根本不为所动,枪口都不带晃动的看着任启佳。
石飞从人性的凹陷中挤了出来,用衣袖抿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迈着沉重的步伐想任启佳走来。
“没想到你个老东西修为这么高,那就让你看看,我的实力!”石飞说着,一声口哨,虚空中出现了一匹怪兽,怪兽的嘴里叼着一把奇形怪状的武器。
“麒麟,不,不可能!”任启佳艰难的抬起眼皮,看着石飞胯下的坐骑。巨龙之头,麋鹿之身,牦牛之尾,骏马之蹄;身披鱼鳞甲,头生巨龙角。
“对,是不可能!更不可能的是它还是麒麟兽中的皇兽,雌雄同体,麒麟皇!”石飞不无得意的介绍者刚刚苏醒的小皇。
任启佳脸色变得更加的惨淡了,不过却又释然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必那位大人物应该知道了,自己的姓名应该是没有什么担心了,只是眼下该怎么离开。
石飞手中武器上的色彩淡了下来,一把一米八长的杆子上是一个硕大的月牙刀,月牙的内侧布满了尖刺,而刀身的外侧光亮无瑕,散发着渗人的寒芒。
“来吧,任启佳。让我见识见识你这多年狱吏的本事,如果今天你能逃脱,算你命大,我绝不追赶,但是你要是不小心命丧我手,那就怪自己多行不义吧!”石飞说着不等任启佳反应过来,手中神兵已然逼到了任启佳的脖子上。
任启佳慌忙躲避,但还是被这无名神兵划伤了脖子,鲜血从脖子上流了出来。
任启佳掐动手诀,一把手弩出现在了手中。手弩通体黝黑,弩上的弩箭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这不是木属性的气息,而是毒。
“唰唰!”两只弩箭射出,石飞急忙用无名神兵抵挡,可惜神兵的面积太小,还是被带毒弩箭穿了过去。弩箭扎在了石飞的肩膀上,石飞一咬牙,弩箭上的倒刺带着一片已经乌黑的血肉被石飞丢在了地上。
五行气息急转而上,封死了毒素的入侵,但是毒箭射中的地方已经乌青一片了。
“小子,你中了我的十步废功散,我劝你最好给我让出一条路,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条生路。”任启佳狰狞的说道。
“呵呵,原来如此。麒麟兽,上!”石飞一个翻身,身下的麒麟兽已经扑了出去。龙须迎风而舞,龙角御风化形,尖锐的麒麟爪上森寒密布,并发出的寒光中竟然隐隐有着任启佳弩箭上的光芒。
“吼!”一声龙吟,震得遮云蔽日的直升飞机也跟着晃了三晃。而任启佳引以为傲的弩箭竟被盘膝坐在地上炼化着毒素的石飞用银针挡下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是被一个穿着普通迷彩服的男子用枪打下来的。
战正酣,从坍塌的废墟中已经救起了不少人,其中就有秦倩倩被迫要嫁的男子。
这男子个头只有一米五,如果抛开秦倩倩的身份,和刚才的那个替身倒是挺般配。不过,有些东西碰了就是碰了,不是说声对不起就算了的。
但是显然这个小个子也不是好像与的,从废墟中被人抢救出来的一瞬间已经将正救助自己的特警手里的枪下了。
“都他妈别动,再动我打死他!”突如其然的变化让正指挥着麒麟兽战斗的石飞怔了一下,麒麟兽被任启佳抽冷子一脚踹了出去。
“你敢开枪我弄死你!”石飞说着,手中的银针已经发了出去。
银针发出的瞬间,任启佳的弩箭也射了出去,季承才的弹药也射了出去。银针被弩箭击落在了地上,子弹将弩箭打偏,弩箭竟换了一个方向,对着特警战士的心脏奔了过去,收到季承才手势的特警战士已经做出了动作,一个侧身让了出去,也躲开了弩箭的飞行轨迹。
弩箭最终没落在了特警身后正自以为震住了场面的小个子的眉心。死不瞑目,小个子的双眼瞪得滚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突如其然的变故让任启佳状若疯狂,手中的弩箭连连发射,饶是石飞的银针速度够快,季承才配合的够犀利,可是面对着四周都是普通人的情况,都做不出任启佳的疯狂举动来。
三只弩箭被石飞从身上拔了出来,石飞身上流淌出来的是漆黑的血水。
石飞动了,这时候任启佳已经陷入了绝境,到现在为之,那位神秘的大人物还没来救自己那就说明自己已经被放弃了,他怒了,疯狂了,手中的弩箭好像根本不要装填一样的向外泼洒着。
院子里的战士开始向外撤退,罗郎挥舞着唐刀依旧没能劈开漂泊而下的箭雨,肩头,膝盖中了两箭;但是流出来的血是鲜红色的。
“没毒了吧,那老子今天就把你这个砸碎留下!”石飞再次欺身而上,手中的无名神兵刀刀对着任启佳的脖颈会看下去。
“回光返照!”最起码现在任启佳是这么认为石飞的状况,但实际情况却不是。
石飞已经感觉到自己要压制不住这毒素了,索性在临废武功之前拼一把。已经强弩之末的石飞自知不是任启佳的对手,但是却不能不上。
石飞现在的想法就是逼走任启佳,可是刚刚死了儿子的任启佳那里会放手,一味的仇恨已经遮住了任启佳的双眼,血目圆瞪。恨不得生生的剥了石飞的皮,用石飞的项上人头祭奠自己的儿子。
“砰砰砰砰……”一阵稀稀疏疏的枪声从院子外边传了进来,任启佳眼中的杀气却淡了一些。
人在绝望的时候才是最有勇气的时候,这时候出现的希望不是生机,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饶是任启佳如此的修为,听到院子外边的枪声,还是心动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任启佳就这么安慰着自己,想要撤出来,却被打疯了的石飞紧紧的逼迫着,抽不出身离开。
石飞在刚刚的瞬间察觉到任启佳眼神的变换,就已经加大了攻击的速度,刀刀不利要害。
《左传》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而现在想让已经被划破七八个口子的任启佳鼓起斗志来显然已经是不可能了,在恍惚的瞬间,被石飞用无名神兵刀头的内侧勾住了任启佳的肩胛骨,石飞一个用力下压,将任启佳的胳膊带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划破天际,任启佳看着地上的胳膊和躺在不远处的儿子竟然安静了下来。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老夫认栽!”说着,剩下的一只手掌拍向了天灵盖。
一代枭雄灰飞烟灭,死都没有闭上眼睛。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谁才让他这么的死不瞑目。
石飞看着已经死了的任启佳,撑着最后一点念头,摄取着任启佳的三魂七魄。
“老大,没事了,我们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姜生元难得的正色说道。
“好,左天佑听封。”石飞攀着姜生元和任佳强的肩头,正视着左天佑。
“今封左天佑为依飞阁军师祭酒,负责一应人员战事调度。”话音落,脑袋已经垂在了任佳强的肩膀上。
京城第一军区医院的手术室外挤满了人,秦倩倩坐在一张连椅上,暗自垂着泪。
自责,愧疚是秦倩倩所有的情绪。季承才有些恼怒的看着她,他不明白石飞这小子到底搞什么,这姑娘那里配得上他的兄弟啊。
“你,如果可以请你离开他,我不希望我的兄弟再受这样的委屈。”犹豫了许久,季承才还是说了出来。
对于秦倩倩的身份,在场的所有人只有小李秘书知道一点,但是这事能说吗?说出来石飞会背上攀龙附凤的名声,可是不说,这万一真的散了,自己回到东山省怎么对书记交待啊。
秦倩倩哭的更厉害了,泪水如夏雨般不断的落下来。
“季大哥,你现在不能赶他走,是我对不住石飞,没有看好她。”已经绑上了绷带的罗郎走了过来,面色有些苍白。
“小郎,你,唉……”
“才哥,你知道老大和她什么感情吗?华夏大学发生的纵火案,她能理解石飞为什么先救别人,这世间又几个女子能做到?我自问做不到。她是我依飞阁的阁主夫人,谁也赶不走她。”任佳萱难得倔强一次,审视着季承才。
“季大哥,来,和他们那些武夫你没法交流,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左天佑拉着季承才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如果你是女孩,你会不被当时的那种浪漫感动吗?”左天佑添油加醋的将石飞浪漫求爱的经过告诉了季承才,然后问道。
“我,我不能。”
“那当你知道自己是那个男人的累赘的时候,你会怎么选择?”
“离开他!”
“那当那个男人带着四个人就敢去面对本不可战胜的敌人,就是为了就她的时候,你觉得她还会离开吗?”
“不会。”
季承才在左天佑抽丝剥茧循序渐进的劝说中明白了,他们俩的感情是他理解不了的,他和张丽雯是日久生情,石飞对秦倩倩是一见钟情,这种感情考验的就是两人能不能风雨同舟。现在看来,季承才是想多了。
“那个,弟妹,对不起,我,我是太关心我这兄弟了,你别介意。”季承才别别囔囔的说着道歉的话,这话落在秦倩倩的耳朵里却格外的温馨。没有什么比自己爱人的家人认可还要甜蜜的了。
季承才拍着左天佑的肩头,忍不住的夸起了他。一阵空枪,就让任启佳的斗志一下子下去了大半。他是由衷的感谢着左天佑。
“其实也没啥,任启佳这种人修为这么高深自然怕死,而他一直不走的原因是走不开,确实也逃不了,但是他真要想离开,我们还真有所顾忌。所以我断定他在等人来救他,我们开空枪只是释放一个假信号,让他以为他的救兵来了。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时间让他考虑真假,阁主打的和疯子一样,那里有时间让他想这些。等希望破灭了,他的斗志也就完全的消失了,你说他还会是阁主的对手吗?”
“可以啊,这军师就是厉害。”
“那里啊,我这点雕虫小技还瞒不过阁主,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我加入依飞阁。等阁主出院了,兄弟我请客。”
“轮得到你个臭小子,要请也是我请,虽然我老年丧子,但是替我儿洗清罪名的恩人我还是要好好的谢一谢的。”一位老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身边。
“刘叔,您咋来了?”
“我看到新闻了,我儿子是被冤枉的。所以我来感谢一下恩人啊。不止我来了,你爸也来了,他也觉得有必要感谢一下这位恩人,要不是他,你们两个就算这次没事,也早晚作死。”老人即开心,又带着点点的忧伤。
“叔,以后我就是您的亲儿子,我给您养老送终。”左天佑跪在老者的身前说道。
“小子,唉。行,你现在走正道了,我也不用给你送监饭了。”老者拍了拍左天佑的肩膀坐在了任佳萱让出的座位上。
“你小子有那么作吗?”
“这位小伙子,我跟你说,他和我家那狠心的儿子是一个德行,打小就不消停。初中收保护费,被开除了三次,我光去少教所接他们就去了五次,他爸也没少跑。你不知道,这俩混小子竟然在学校里去女生厕所,还理直气壮的说走错了。”老者侃侃而谈,忧伤仿佛消失了,可又仿佛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