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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看的目瞪口呆,愣愣的接过铁锤,他瞧的分明,刚才郭达每砸一下,那剑胚都纹丝未动,要知道剑胚并没有被固定住,而是很随意的摆在炉台上。
“这是如何做到的呢,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让人相信啊。”
赵越握着锤柄,瞄了瞄剑刃,心想先试一锤再说,举锤落下,砸的倒是准,与郭达落锤处相近,可剑胚果如赵越所料,随着响声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
赵越将剑胚拾回来,重新放在炉台上,而后拄着铁锤,手摸着下巴,不停的思索着,“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或是窍门,会是什么呢?”
想不出结果,赵越才不会白费力气继续去砸,而屋檐下的郭达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喝着酒,时不时的看眼日头。
赵越毕竟是国防生,搞科研的人,在心里默默演算了一遍力矩方程,估量了一下所需力道和速度,以及着力点,而后又是手起锤落,“当”的一声,剑胚又飞了出去,赵越傻了,“这不科学啊”回头一脸求助的看向郭达,希望他能给些提示,可郭达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灰土,对赵越摇头说道“日头偏了,明日再来吧。”
“日头偏了?这什么逻辑啊。”赵越看了眼稍稍偏西的日头,暗自腹议道,不过也没敢问,恐怕问了也白问,披上衣袍,心里仍然没有放弃,赵越是那种遇到问题越难,越有干劲的有为青年,不然也不会为了研究卫星系统,连女朋友都没找一个。
脑子里不停演算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县衙,来到大堂后,主位空着。
“沮授没在?”转头问了下仆吏“县令人呢?”
“哦,县令带着其他吏官去城东丈量土地去了?”
“丈量土地?干嘛啊?”赵越不解的问道
“好像要建民宅,说是没几个月就要入冬了,那么多流民总不能弃之不管,任其挨冻。”
“恩,沮县令爱民如子,考虑的周详啊,可这次怎么没有带上我啊。”赵越颇为埋怨的说道,心想这可是捞取声望的机会啊,不去太可惜了。
“总要有位上官留守县衙,若是有人击鼓,也好升堂审案。”
“啥?升堂审案?”赵越难以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尖,问道“我未读过当朝律法,如何审理?若是审错了,岂不成了冤案?”
“县尉放心好了,小的会从旁提点县尉的,何况县里多为偷鸡摸狗之事,鲜有命案。”
吏官话音方落,只听县衙大门外的鸣冤鼓“咚咚”的响起来,门外一阵喧闹。
“我靠,不会这么巧吧。”
赵越看了眼吏官,瞪眼努嘴说道“还不快去看看,生了何事?”
吏官急忙向外跑去,赵越心得话,自个也够点正的,刚回衙门就遇到击鼓鸣冤的,似乎这鸣冤鼓有一阵子没响过呢。
赵越袍袖一甩,正襟危坐在主位上,静待官吏而回。
时间不大,官吏身后领着一众百姓,还押着一年轻人,来到堂门外停下,官吏回头叮嘱了一句,让众人莫要喧闹,随后迈步进堂拱手说道“回禀县尉,是凤阳亭的百姓,抓住了一个盗墓贼。”
“盗墓贼?”赵越招了招手将吏官唤到身前低声问道“这盗墓的案子,往日都如何判的。”
“这要看具体情况和县令的心情了。”
“此话怎讲?”
“倘若挖了墓,并敲开棺木,重则问斩,轻则发配边地为奴,若是只挖了墓,而没有打开棺木,重则发边为奴,轻则监禁,要是正在挖还没挖到棺木,那就看县尉心情了,是监禁还是打板子都可。”
“盗墓贼挖人坟墓,挣死人钱,着实可恨,且将犯人带上来吧,我自有定夺。”赵越颇为恨恼道
官吏看了眼赵越气色,看来今个这位盗墓贼要倒霉了,依言来到堂外,命衙役将犯人带进堂内,并请当事人进去佐证。
那犯人五短身材,贼眉鼠眼,狗耳猴腮,一身青麻短褐,足蹬牛皮筒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不堪,全身上下还粘着许多黄土。
在其身旁站着一位三旬壮汉便是当事者,赵越问道“你是何人?具体发生了何事?”
“回县令”
“等下,这位是赵县尉,县令未在城中,衙内暂时由赵县尉做主。”官吏在旁介绍道
“哦,禀县尉,卑职是凤阳亭的求盗王奎,亭里的农户王二出去务农时,在一处土坡下发现一洞穴,甬道内可容半人高,王二好奇之下找到卑职,我二人顺着甬道进去后,却正巧碰见这厮在棺木旁醉酒酣睡,便绑了他,而后又在其它地方搜到近五处洞穴,所通的墓穴均已被其盗,望县尉能严惩此贼徒。”
王奎跪在地上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后,赵越及堂内的官吏,衙役算是听明白了,堂下跪着的这位尖嘴猴腮的家伙,不但盗墓有一手,还是专攻打地洞的能人啊,还别说,长得本就像鼠,这身上能耐还真与鼠相仿。
“你抬起头来,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哪里人氏,看你也四肢健全,为何做此等阴损之事?”赵越学着影视剧中县老爷的腔调,摸着光秃秃的下巴,摇头晃脑的问道
堂下墓贼酒劲也过了,睁着小细眼偷偷瞄了一眼赵越,见主位上的县尉竟这般年轻,心里多少有了点希望。
打了一记酒嗝,捣头如蒜,可怜兮兮的哭道“回县尉,小的也是身不由己啊,小的名叫李植,哪里人也不晓得,记事起便随着师傅四处盗墓,所谓不知者不罪,小的自小就学的这份营生,也并不知道此是恶事啊,等长大知道后,小的也只会这个营生,旁的也不会啊。”
“若如此倒也情有可原,不过错事已然做下,即便我等同情于你,也是于事无补,要知道律法无情,来人啊,将此人押入大牢,恩,秋后问斩吧。”此人无论所言真假,可毕竟盗了许多墓,自己虽说同情他的遭遇,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下徇私舞弊吧,当即毫不留情的按律下了判决。
李植吓得魂飞魄散,没想到这看似人畜无害,涉世未深的少年,竟如此杀伐果断,方才自己编排的一番身世显然没有奏效,待两旁衙役正要上前时,李植眼珠乱转,急忙爬前两步,对赵越喊道“县尉,我有破广宗之策,小的愿以功赎罪。”
“慢”赵越闻言抬手止住衙役,冷眼盯着李植,沉声说道“若再敢欺瞒本官,我叫你立毙当场,也不用秋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