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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眼,午后的阳光,高高挂在天空上,白云的冬天,看似寒冷,实际上,很温暖。
与北方不同,白云的冬天,只能说是他们的秋天,冬天,在白云是仅有少数的日子,大部分是夏天,白云有这么一句话,这里是没有秋天的,一个春天,两个夏天,一个冬天。
从这里可以得知,白云的天气是多么炎热,哪怕冬天到了,天气变化无常,时而炎热,时而寒冷,时而如现在这般,炎热带着一丝丝寒冷。
风呼啸吹来,老人的头发随风飘动,走路的身体,一直蜷缩着,尽量保存那一点的温暖。
老人步伐很慢,走到了垃圾桶旁边,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蹲下身子,看看里面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看到了,伸手进去,摸索片刻,拿出了一个瓶子。
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老人扭开瓶子,倒了全部水,把瓶子放进去自己的袋子。
再伸手进去,摸索,寻找瓶子,仅能听到呼吸声,以及搅拌的声音。
瓶子有了,一个饮料瓶子,没有一点剩下,老人明亮的眼神中,多出了一丝可惜。
一个垃圾桶走完,老人继续朝着前面出发,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个被他同样对待的垃圾桶,前面也有很多,老人抬头看看天色,不早了。
停止前进的脚步,转身向其他的地方出发,片刻,他来到了一处市场外面,走了进去,看到前面不少的摊位下面,有着不要的菜叶子。
老人对着老板微笑,老板给之一个微笑,说道:“你来了,这些都是给你的,悠着点。”
老人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在老板眼中,这是一个可怜人,不能说话,还没有儿子供养,一个拾荒者。
不过,比起外面的乞丐,他们要让人尊敬得多,同样是抛弃了尊严,他们还依靠自己的劳动收获自己的吃食,并不是不劳而获。
老人收拾好,老板还不忘给了他一个卖不出去的瓜,大大的,圆圆的,卖相并不好,仔细看,能看到上面很多痕迹,那是虫子撕咬过的痕迹。
“这瓜给你,回去之后,可以慢慢吃,瓜如果不切开,可以存放十天半个月,你开了,就要短时间吃完。”
老人点点头,平淡的目光,露出了一道微笑。
“好了,回去吧,路上小心一点。”
老人走了,拿着一只瓜,提着麻包袋,萧瑟的背影,总让人怜悯。
摊位上,走来一个女人,看着远走的老人的背影,愣了片刻,道:“瓜给他了吗?”
“恩,给了,老婆,你为何每次都给他瓜果,难道你认识他?”
女人摇头,目光柔和下来,道:“年纪这么大的老人,自力更生,能帮就帮,你以后多帮忙一点,不要省着那些小菜,我们反正都卖不出去,给了他又不会少一块肉。”
“是,是,我老婆最好人了。”男子笑着摇头,看向女子的眼神,充满了宠爱。
“嗯呢。”女人笑着点头。
道爷走了一圈,坐在外面,眼神飘忽到了前面,一个老人,慢步走来,身子伛偻,尽量低头,不给他人看到他的模样,也不看其他人的眼睛。
安静走过,路过陈道八的时候,他明显停了一步,平稳的呼吸,稍微急促。
抬脚,继续往前走,道爷微笑看着他的背影,没有选择跟上去,他知道,他的目标找到了,竟然是一个老人,看样子,生活艰难。
“老人?有意思。”
道爷抚摸下巴,露出了笑容,午后的时间,是饥饿的,饶是道爷,也忍不住寻找一个地方,吃上一点东西填填肚子。
光是吃桃子,不能饱和,对于道爷这种能吃的体格,小小的桃子,只是解馋罢了,来到了一间快餐店。
点上几个菜,加了一些饭,道爷独自坐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吃着,拿出手机,打上几个字,杨可基,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的信息。
再打上拾荒者,信息多了,不过并没有那个老人的信息,更多的是一些无用的消息,例如潇洒哥,什么哥的最多了。
看了几眼,没有兴趣,道爷开始打开一部小说,无聊打发时间,继续之前看到的那一部小说《一间当铺》看起来,这一看,过去了十分钟。
看完了所有的章节,只能等待更新,一天一章,什么时候是个头,作者手残吗?每天更新一章,你以为你大神吗?
这一个评论发了上去,回复没有,只有作者寥寥的回应,例如对不起工作太忙,无法更新,还有的就是各种理由,每天一个。
破败的房屋,老人回到了家里,开始做饭,热了粥,清洗菜叶子,很慢,动作很慢,很久才清洗完,老人坐在椅子上,淡淡看着天空。
屋顶遮住,无法看,我看的不是天空,而是寂寞。
“哇哇。”
小孩的哭声又继续响起,老人手忙脚乱起来,来到床边,孩子醒来了,大哭不停,看到了老人的面容之后,哭声逐渐停止。
老人抱起来之后,小孩不哭泣了,看着老人,小手捉住他的衣服,眼睛萌萌哒,好奇看着周围的世界。
世界还是那样,并没有人让人感到奇怪,在孩子的眼中,一切都充满了神奇。
老人找来了粥水,开始喂吃,孩子的裤子湿哒哒的,老人苦涩不已,找来裤子,替换上一条好的裤子,刚刚坐下来,孩子又尿裤子了。
这下子,老人懵逼了。
你是在玩我是吧?
无奈,老人总不能和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准确而言,是不足一岁的婴儿置气吧,嘘尿,老人学聪明了,小孩子有时候就是喜欢和你玩耍,让你无计可施。
换上裤子,小孩子不哭了,张口吃着粥水,饥饿让他哭泣,老人很温柔,一口一口喂着,不多,不少,适量刚好。
小孩子很配合,或许是习惯了,张口吃,没有傲娇什么。
一碗粥,吃了一半,他饱了,不吃了。
无论老人怎么喂吃,他都不张开口,使劲摇头,摇头。
老人放下碗筷,抱着小孩子,走了两圈,他不困,老人只好放在了床上,坐着,周围的护栏做好,不能让他掉下来。
他才放心去做菜,饭已经好了,炒菜?并不是,只是用水滚烫,然后捞出来,放上一点油滴,不舍得放多,一滴都觉得浪费。
盐巴撒上,老人开始端着碗,看着一碟子青菜,津津有味,无法入口,也得吃。
老人牙齿还好,能吃下青菜,白饭好吃,只不过有一股味道罢了,老人吃了,眉头皱起来,吃了几口,也许是适应了,放开了眉头。
一顿饭,吃了不过几刻钟,老人清洗碗筷,收拾东西,饭还有,菜也不少,今晚继续吃。
吃饱喝足,剩下的时间,哄着婴儿睡觉,他才能出去干活,抱起小孩子,咯咯大笑的小孩子,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开心玩耍,难得的一段快乐时光,对小孩子而言,有亲人陪伴身边,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咯咯。”
小孩子张嘴就笑,笑容满面,小手拉着这边,拉着那边,没有放过能触摸的一切东西,例如胡须,例如衣服,例如头发。
老人笑容依旧,淡淡看着小孩子,那眼神,充满了溺爱。
小孩子玩耍够了,开始困了,张嘴连续打了几个哈欠,终究忍不住了,倒头就睡觉。
老人放下小孩子,拿起袋子,继续出门,开始一天的忙碌生活。
在老人走了之后,房间内进来了一个人,道爷轻手轻脚进来,观察周围,味道奇怪,他捂着鼻子,好久才放开,算是适应了那股让人不爽的味道。
地面上,很是干净,和外面有很大差别,看似破烂的地方,除了味道,其他还可以接受。
周围堆着的东西很多,各种垃圾货色,陈道八看着都觉得心烦,这是一个拾荒者的家,一个破败的家。
一个人,苟延残喘之后,竟然活得如此憋屈,陈道八觉得醉了。
都能延长寿命,徘徊阴阳之间,却住在这种地方,真的想不到。
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道爷心中不禁怀疑,毕竟一个人,能够夺取寿命,手段非一般高明,这样的人,肯定也是一个富豪吧。
然后他动手,肯定要收取一定的费用,这样,接下来的他才不会为了钱而担忧,如今看来,这是一个奢望。
道爷看了一圈,眼睛落在了床上的婴儿身上,躺着的孩子,身上盖着被子,闭上的眼睛,十分可爱。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陈道八伸手触碰一下,肉感非常好,不知道好吃不好吃。
呸,你在想什么?这是孩子,不是食物。
“好可爱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好玩不好玩,要是能溜达溜达,那该多少。”
道爷喃喃自语,却不管孩子的感受,溜达溜达,你以为是狗啊,随便你溜达,玩弄。
也许是感应到了陈道八的想法,孩子翻了一个身子,又转回去,力量不够,不足以让他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