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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左云就醒了,摸了摸额头,虽然还烫着,却比昨日好了许多。
左云这一动,欢儿也醒了。眼睛一睁开,就伸出小手,也学着左云,去探她的额头,可到底分不清是不是还烧着,一时间就楞在了原地。
左云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虽然还是手脚无力,仍紧紧抱住了欢儿,把头搁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说:
“娘亲已经好了!”
欢儿自然就信了左云的话,一双清澈的眼睛立即弯成了一弯新月,回抱着左云,诺诺道:
“我也想张叔叔了。”
不知为何欢儿突然说这样的话,左云把她稍稍拉开,问道:
“我们欢儿为什么就提到张叔叔了?”
“娘亲昨天白天睡着的时候,就叫了张宏,张宏不是张叔叔么?”
欢儿抬头疑惑地望着母亲,她只认识几个人,难道母亲昨日嘴里的那个张宏,不是张叔叔么?
昨日还怕梦里说了胡话,今早就变成了现实,左云实在觉得自己有些乌鸦嘴。但想着张宏就是神武军的一个普通将领,又在盛威镖局呆了这么些年,悦意和那个大夫只怕是听了,也不会太过在意。
如此想着,左云也就放宽了心,只是以前还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说梦话的毛病。
两人刚刚起身,悦意就过来了。除了拿着熬好了药,还提着一个食盒。
稍微好了些,左云自然不好意思再麻烦悦意煎药,同欢儿吃过早饭,就说起自己熬药的事,悦意也没有推脱,但说得把大夫上次开的药吃完了才行,而且还得让大夫再看看,改动一下配方才更利于病情的恢复。
左云听了连忙点头,悦意说得在理,而且左云也想再见见那个大夫,那种萦绕于心,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到底让她放心不下。
身上舒服些了,也有了说话的兴致,笑着问悦意昨天自己有没有说什么胡话,左云就悄悄地打量起悦意的反应。
此时欢儿正低着头把玩一个风车,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悦意瞟了一眼欢儿,顺势也笑了起来:
“感情你是怕我听见你的心事?我也纳闷,你昨天烧的这么糊涂,还知道一醒来就找孩子。欢儿,你说说你娘亲怎么就这么着紧你,我昨天看她把你抱得这样紧,还以为你要凭空消失呢?”
听悦意跟自己说话,欢儿赶紧抬起了头,可一脸的懵懂与天真,哪里又明白悦意说的是什么意思。
左云见状也笑了起来:
“她这么小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我是怕烧糊涂了,让那个大夫听去了我们的商业机密,什么都没说就好,你可不知道,我打小就爱说梦话。”
“呵”悦意闻言轻佻了一下眉毛:“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毛病。”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悦意看左云又打起了瞌睡,才告辞出门。
门放一关上,左云就坐直了身子,再看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倦意。其实问悦意,左云只是确认一下欢儿的话,并没有什么试探之意,可悦意为什么刻意回避这个话题?这点才让左云有些意外。
见悦意出门,欢儿立马丢了手上的风车,拉起了左云的衣角,满眼的担忧,哪像是一个才几岁的孩子。
“听懂悦意阿姨的话了么?”左云轻轻问道。
欢儿慎重地点点头,抬起眼睛,望着左云,坚定地说道:
“她听到了。”
“你是说她听到我叫张宏么?”
“是”欢儿咬着指头:“他们都听到了。”
其实仔细算来,欢儿此时已经快6岁了,只是从小营养不良,看着只有3、4岁的样子。左云自不会去怀疑这个早慧孩子的话,但悦意刻意的回避又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几日,悦意依旧日日过来送饭,有时要坐一会儿,有时说几句话就走,虽然左云内心有些许疑问,可对悦意的关怀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细致地照顾过她。
其实,悦意的闭口不谈,左云也仔细想过,她们孤儿寡母的,外人看来,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悦意是个聪明人,不说也可能只是不想揭开左云的伤疤罢了。
虽然这么想怎么看都有一种替悦意开脱的味道,可左云当真就好受了许多,这时的她,连自己都没有发觉,她是如何努力的要去维护这片安宁。
第四日,那个大夫抓的药也吃完了,虽然烧是退了,可身上还是觉得没力气,悦意见状,就又请来了那个大夫,大夫进门时,左云正陪着欢儿在院里晒太阳。
之前发烧,左云没有力气、也没有精力去观察这个人,今日,他方一进门,左云就默默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给左云号完了脉,大夫微微点了点头,提笔又开了一张方子,悦意就准备送他出去了。
此时左云也站了起来,给大夫恭敬行了一礼后,才有些责怪地对悦意说道:
“这位先生对我如此大恩,我却连先生姓名都不知道,悦意你也是,怎么都不给我介绍一下,就又把先生送走了。”
左云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不要说是面对恩人,就是一般人,见了两次,也该互通姓名才对。
悦意闻言,也有些讪色,一拍脑门,才如梦初醒地说道:
“看我这记性,这位是盛京同仁堂的韩大夫,不要说是伤风感冒,就是再难治的疑难杂症,韩大夫也是不在话下的。”
悦意摆明了就是在恭维,韩大夫也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嘱咐左云好生修养,就抬脚走了出去。
等悦意拿回新买的草药,左云已经生好了熬药的火炉,帮着左云把药熬上,悦意就准备回怡红院了。
“悦意”刚到门口,左云突然叫住了悦意,见悦意转过头来,左云才道:“等我好全了,再到同仁堂去谢过韩大夫,到时,你得陪我。”
“好呀!”悦意笑着,就出了门:“以韩大夫的医术,只怕这副药吃完,就该好全了。”
“嗯”左云应着就又低下头开始熬药,正午的阳光洒在左云的身上,好似给她披上了一身金色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