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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新年,赵翔站在城头。看着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准备迎接新年。赵翔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将手中剑柄略微摩挲了一番。悠长的一叹后,赵翔将血红大氅一扬,在无尽的夜色中缓步走下城头。
宅邸的房间内,窦豆正在做布鞋。灯烛有些昏暗,窦豆不得不眯起双眼,费力的盯着针线。
赵翔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窦豆身后。
一只宽厚的手掌搭上窦豆柔弱的肩膀。窦豆一惊,回头便看到赵翔。
“子鱼!你回来了!”窦豆声音中带着惊喜。
赵翔笑着轻轻点头:“回家了。”
赵翔仔细盯着窦豆,她的脸庞变得殷红,像是涂上了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
“你看什么呢?”窦豆嗔怪出声。
赵翔嘴角掠过一道邪魅的微笑。突然将窦豆横抱而起。
一声轻呼,窦豆声音如同蚊子一般低吟道:“你干什么啊?”
赵翔坏笑:“干什么?当然是干爱干的事情咯。”
赵翔将窦豆放在床上,一层洁白的纱布下。窦豆一寸一寸光滑的肌肤如同羊脂一般慢慢呈现在赵翔眼前。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
一夜无话。
翌日,赵翔一大早便接到杨弘派人快马送回的书信,是关于塌顿和公孙瓒的。
对于杨弘在书信中提出接纳或者说是利用异族的意见,赵翔感到不置可否。
信中的另一个消息却是引起了赵翔的兴趣。
乌桓人?公孙瓒?赵翔脸上勾勒出一道意味深长的微笑。
“来人。”赵翔轻声开口:“把军师请过来。”
少顷,薛歌便从外赶来。
不待薛歌开口,赵翔直接问道:“对于北方的异族,孟克知道多少。”
薛歌先是沉默片刻,随即思索着开口道:
“北方的异族,规模大的有鲜卑,匈奴,乌桓。其中鲜卑实力最为雄厚,几乎比肩全盛时期的匈奴。匈奴自从依附我大汉后,在河套地区休养生息数百年。是以也是兵强马壮,至于乌桓,臣下却不甚了解了。”
赵翔“哦”了一声:“匈奴人很强?”
薛歌神色隆重的点点头:“匈奴,不可小靓。”
赵翔眉头轻蹙,似乎在思索什么,薛歌接着开口:“匈奴虽然历经我朝征讨,实力大不如从前。但是从武帝时便迁徙到河套的匈奴人却不一样。”
赵翔眼中带着疑惑看向薛歌:“何出此言?”
薛歌细长的眼眸轻轻眯起,说道:“这支匈奴,数百年来都在接受我大汉的接济。河套本身便水美草肥,再加上我大汉时不时的供应生活物资,这支匈奴的人口几乎翻了数番!”
“不止是匈奴,但凡生活在河套的大小月氏等异族。全都是已经依附大汉的异族,是以大汉时常都会从国库拨出钱粮接济他们。”
赵翔闻言,眼中带着不解:“为什么?”
薛歌答道:“为了安逸和舒服。”
“将一群野兽圈养起来,慢慢消磨他们的血性和意志。慢慢同化他们的文字和语言。慢慢壮大自己。”
顿了顿,薛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若不是为了驯化,大汉又怎么可能将如此肥沃的河套调拨给异族?”
赵翔声音中带着寒意:“可是没有足够的能力,野兽终究会挣脱牢笼吃人的。”
薛歌没有回话。赵翔继续说道:“那乌桓呢?本将听说这是一个新近崛起的异族?”
薛歌向赵翔拱手:“对于乌桓,臣下实在知道的不多。臣下向主公推荐一人,游历幽州数年,对乌桓一族也所知甚多。”
赵翔神色一动:“何人?”
“田豫,田国让。”
。。。。。。
田豫向赵翔拱手道:“乌桓确实时最近几十年才崛起的一个异族。其首领名为丘力居,臣下见过。是一个懂进退,知忍让的枭雄。”
赵翔微微颔首。
田豫接着说道:“另外丘力居有一从子,十分崇尚汉人。也爱学习我大汉文化。如无意外,待丘力居百年之后,此人应该能成为新的乌桓王。”
赵翔眼中精光一闪:“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田豫慢慢吐出两个字:“塌顿。”
赵翔以手扶额沉思片刻,终于又拿起杨弘送回来的那封书信。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赵翔用笔在书信上写下一个“可”字。
吕布站在并州大营前,脑海中开始回忆三天前的事情。
洛阳的太师府中,董卓一脸凝重的对大家说道:“少帝性格怯懦,实在不是明君之相。”
其余人都纷纷附和,唯独丁原傲慢的看着董卓:
“陛下始终是陛下,就算没有明君之相。我等只需辅佐即可,你董卓又是什么东西。竟敢妄议陛下?!”
“你!”董卓正欲发作,突然一种极其危险得感觉迎面而来。董卓有些迟疑的看向站在丁原身后的吕布。
指着吕布,董卓沉声发问:“此乃何人?”
眼前这个人,是继王越之后第一个给董卓带来如此强烈压迫感的家伙!
丁原哈哈大笑,直接指向吕布,对董卓厉声道:“这是,老夫丁原的义子!吕布,吕奉先!不单是他,城外还有我并州五万大军。董卓,老夫就是看不惯你趾高气昂的样子,你!又能耐我何?!”
吕布脸色微变,一道强烈的不虞之色闪过眼眸。
但事已至此,吕布还是散发出一股尸山血海的煞气,震慑众人。其余人尽皆骇然。
董卓呼吸一滞。李儒在他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摆,董卓这才勉力笑道:“丁公元勋老臣,自然不会和卓一般见识。”
丁原冷哼一声:“老夫连看都懒得看你,我们走!”
看着丁原等人离去的背影,董卓将手掌握成拳头狠狠攥紧。
望着庭院内还剩下的其余大臣,董卓厉声喝道:“站在这里干什么?等本将请尔等吃饭?!”
官员们纷纷疾走退下。
李儒对董卓劝慰道:“大人勿忧,儒看那丁原,也不过是一个老匹夫罢了。”
董卓眉头紧蹙:“不然给他一些好处?”
李儒摇头:“不可,似这等人物,永远都是喂不饱的。”
李肃在一旁实在忍耐不住,奇怪的嗫嚅道:“不对啊,奉先何时和丁原结为父子了。。不应该啊。”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李儒立刻将头偏向李肃:“子慎!”
李肃吓了一跳,赶忙应诺。
李儒眼中精光一闪:“你方才说,吕奉先并没有和董卓结为螟蛉?!”
李肃慌忙答道:“在下也不知,只是在下与奉先自小便是玩伴,此次相遇,确实从未听他说起过认那丁原为义父的事情。”
李儒狠狠击节:“着!”
随即看向董卓:“大人,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在那丁原说吕布是其义子时,吕布眼中闪过一道强烈的不满之色。”
董卓微微动容:“你的意思是。”
李儒狠狠点头:“是与不是,今夜便可知晓。”将目光斜向李肃。
董卓轻轻点头:“子慎。”
李肃拱手:“臣下在。”
董卓嗡声开口:“今夜,还是要劳烦你跑一趟了。”
李肃头皮一麻,还是拱手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