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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陈琅来到了陈长洲的府邸,见陈长洲正坐在书房里看书,便上前道:“爹,你不愧是朝庭的重臣,真是活到老学到老,一刻也不闲着。”
陈长洲放下书,上下打量了自己的儿子一番道:“你小子好长时间没有回家来了,这一进门就给我灌**汤,准没好事。”
陈琅将手里提着了一篮子水果放在桌子笑嘻嘻的道:“爹,看你说的,将儿子我当夜猫子了。”
陈长洲道:“你不是夜猫子是什么,小子!你不在自己的家里陪着那什么樱桃,回来干什么?”
陈琅嘻皮笑脸道:“我这不是想你老人家,特意买了些水果回来看看你吗!”
陈长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道:“难得你一片孝心。说吧,你小子有什么事情要办。”
陈琅道:“爹,真是知子莫若父,你怎么知道我回来找你有事要办呢!”
陈长洲微笑道:“你小子是什么东西,我当爹的还不知道。”
陈琅道:“爹,你不愧能当上开封府尹,真是料事如神。”接着就将丁犍所求的事情说了一遍。
陈长洲听了,沉吟了片刻道:“你小子是不是拿了丁犍的好处了。”
陈琅点点头道:“是的,给人办事那有不收好处的,我拿了他五百两银子。”
陈长洲一瞪眼道:“陈琅,我说你小子长没长脑袋,这么大的事情你就拿了五百两银子。”
陈琅道:“爹,丁犍说的事成之后另有重谢的。”
陈长洲老谋深算道:“重谢,还能再给多少,顶多再出五百两银子而已。”
陈琅道:“那这里外就是一千两的银子进来了,也不少的。”
陈长洲站起身来在书房里踱了几步语重心长的道:“儿子呀,你遇事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如果真是皇帝恩准了在冰柜街那儿增开一道城门,那里可是真成了风水宝地,到时候那儿的地皮可是寸土寸金的。”
陈琅不明就里的挠了挠头皮道:“寸土寸金那是人家丁犍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长洲坐回到了椅子上道:“小子,你听我说,咱们陈家就你这么一根独苗的,我这个开封府尹能当多长时间还不知道,你在才学上一点也不求上进,想进入仕途那根本不可能的,所以目前趁着老爹我还有些权力,得好好为你的将来打算打算。”
陈琅茫然道:“爹,你越说我越糊涂的,怎么个打算法。”
陈长洲那也是十分精明的人,不然能混到开封府尹的位子,陈琅提出丁犍所求之事,他就敏感的觉得如果真的增开一道城门的话,将来冰柜街那儿一定会火起来的。见儿子仍然没听明白自己的话,便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不长脑袋的东西。你也不想想,冰柜街那儿如果真的增开了道城门,那就是四通八达了,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成为火爆的商业区,你要是在那里有家店铺,将来那就吃喝不愁的。”
陈琅道:“哦,老爹,原来你想在那儿买家店铺呀!”
陈长洲恨铁不成钢“啪”的一拍桌子道:“笨蛋,买什么买。明天你去找那丁犍,就按我教的话去说。”说着将自己的主意向陈琅详细的说了一遍。
陈琅听了老爹的一番话恍然大悟道:“爹,你真是我的亲爹,这主意就是高。”
第二天辰时刚过,坐在办公室的丁犍就看到外面来了一顶轿子,轿夫放下轿子,只见陈琅慢慢的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尽管才是三月份,陈琅的右手里仍然拿着一把标示性的折扇,左手拎着昨天丁犍给他的那只盒子,只见他将折扇轻轻摇着,慢悠悠踱着方步,迈进丁犍的办公室里。
丁犍急忙站起身来道:“陈公子来了,快请坐。”
陈琅也不客气,将手里提的盒子轻轻放在了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丁犍倒了一杯茶放在了陈琅面前的茶几上,满脸堆笑的问道:“陈公子,不知昨天所求之来,你与老爷子说了没有。”
陈琅摇着二郎腿道:“说了,丁掌柜所求的事情,我怎么能耽搁呢,不然岂不影响你挣大钱。”
丁犍看了一眼茶几上的盒子道:“那么结果如何呢。”
陈琅放下二郎腿长叹一声道:“唉,被我家老爷子给挡了回来。”说着拿着折扇子敲了敲茶几上的盒子道:“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不事情没办成,我也不能收你银子的。”
丁犍道:“陈公子,事情虽然没办成,但你也尽心了,银子你还是收下吧。”
陈琅道:“这怎么能行呢,你把我陈琅当成什么人了。”
丁犍道:“那么陈公子,这里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陈琅站起身来道:“这还真得就不好说了,你也知道这增开一道城门兹体事大,再说咱们的皇帝最讲究风水的,增设城门,万一触动了皇家的龙脉怎么办!谁敢去冒那个风险向万岁启奏的,丢了官职还是小事,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丁犍愁眉苦脸道:“增设不了城门,房屋就销售不出去,这可怎么办是好呢。唉!”
陈琅摇了摇手里的扇子道:“丁掌柜,房屋销售不出去,你闷在屋子里唉声叹气有什么用,不如陪我沿着冰柜街走走散散心,我也开开眼界,看看冰柜街的崭新面貌。”
丁犍只好道:“那好,我就陪你陈公子走走。”
两人出了丁犍的办公室,沿着黄沙铺成的街道向东走去,一直走到大街的尽头,陈琅指着临街了一座一二层连体的门市道:“丁掌柜,这户店铺卖没卖出去呢!”
丁犍道:“陈公子,你看这里紧挨着城墙,是处在死角的位置,那有谁来买。”
陈琅“噢”了一声,沉吟了片刻道:“丁掌柜,既然这户房屋没人买,不如你就买给我吧。我现在御街那儿的房子是租的,眼看着樱桃就要生孩子了,总不能老是租房子住吧!”
丁犍是生意场上的人精,一听就明白了,这一定是陈长洲给陈琅出的主意,看来这里一定会增设城门的,关键就在开封府尹一句话,便一咬牙道:“既然你陈公子开口了,什么买不买的,我就将这座房屋送给你,就当是我赠送给你与樱桃的新房!”
陈琅装腔作势道:“那怎么成,你这里销售量也上不去,我怎么好意思再占便宜呢,总不能让你做亏本的买卖吧!好像我巧取豪夺似的。”
丁犍只好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座房屋按成本价卖给你好了。”
陈琅“啪”一合折扇道:“好,亲兄弟明算账,就这么定了。我这就回家取银子,咱们将交割手续办了,来个银货两乾。”
丁犍虽然感到有些肉疼,但一想到城门增设有望,也道:“要,这样最好。”
当天傍晚,陈琅拿着房屋交易的契约兴冲冲来到陈长洲的书房,将契约“啪”的往陈长洲面前一拍道:“爹,姜还是老了辣,果然不出所料,房屋到手啦!”
陈长洲扫了契约一眼道:“既然这样,你就将这契约好好保管起来吧!将来自己也有个生存的依靠。”
陈琅眼圈一红道:“爹!还是你好!为孩儿想的这么周到!”
陈长洲伸手抚摸着陈琅的头道:“谁让你不争气来的,现在我不为你想周到了,将来我两眼一闭,你还不得沿街乞讨去。”
陈琅道:“爹,那增设城门的事情有把握吗!”
陈长洲点点头道:“有把握的,如果没把握爹也不会让你到冰柜街那儿买房子的。”
陈琅道:“爹,好像你是自己就是皇帝似的,说得这么有把握。”
陈长洲狠狠的瞪了陈琅一眼道:“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让别人听了告你个谋反之罪,可要灭门的。”
陈琅低头道:“爹,孩儿知道了,以后不敢再信口开河的。不过增设城门,皇帝真得就能准奏吗!”
陈长洲胸有成竹的道:“那当然了,因为你老爹我在朝庭上还有助力之人。”
陈琅疑惑不解的道:“助力之人,谁是你的助力之人?”
陈长洲郑重其事的道:“丁谓,丁公言!”
陈琅笑道:“爹,你是不是想错了,据儿所知你与那丁谓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他凭什么给你助力呢!”
陈长洲深沉的一笑道:“你小子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懂得什么,我与那丁谓虽然不是一路的人,但是,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他一定会站出来帮我说话的。”
陈琅道:“笑话,丁谓与你有什么共同利益呢!”
陈长洲道:“难道你与丁犍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不知道丁犍早已经拜了丁谓为本家叔叔的事情吗!”
陈琅老老实实的点点头道:“知道,不过那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丁犍与丁谓之间那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的,说是叔侄,那也是徒有虚名。”
陈长洲进一步开开导道:“陈琅,你小子真是白吃二十多年的粮食了,有时,用金钱培养出来的关系,比那血缘关系还牢靠。”
陈琅诧异的道:“爹,你怎么知道丁谓与丁犍之间存在着金钱上的联系呢。”
陈长洲冷哼一声道:“哼,你觉得我这开封府尹的位置是白吃饭的吗,天子脚下的一府衙门长官最难当,能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吗,朝庭里的大臣每个人都有什么背景、关系都必须要掌握的,这样才能左右逢源。”
听了陈长洲这一番话,陈琅由衷的道:“爹,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这番话真让儿子长了不少知识的,也难怪你能步步高升,得到皇帝的重任。”
陈长洲道:“别的我也就不与你多说了,说多了你小子也不懂。我这就写奏折,明天早朝的时候,就向万岁提出在冰柜街那儿增设城门事宜。不过你小子口头上有点把门的,别在事情没成前到处瞎得得。”
陈琅道:“爹,你放放心,儿子这次一定会守口如瓶。”
陈长洲一摆手道:“那好,你赶快回自己的家去吧!别在这打扰我了,爹还要写奏折!”
陈琅鞠躬道:“爹,你辛苦了,那孩儿就告退。”说着轻轻带上了门,退出了书房。
陈长洲自言自语道:“哼,我辛苦?养了这么个儿子是我命苦,事事都得操心。”接着就展开了纸张,一丝不苟的写起奏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