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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皇帝的家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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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娥看到真宗皇帝强词夺理,便道:“不管怎么说公主是你亲生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真宗挠了挠头皮道:“这事还真让人挺为难的,不如这样,等有时间朕与大臣们商量商量在说。”

    刘娥笑道:“官家,你快打住吧,这是咱们自己家里的事情,你也好意思与大臣们说。”

    真宗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你说的也对,这事容朕仔细思量思量再说吧!”

    真宗皇帝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人所众知,过去的皇帝不只是在宣德殿召见文武百官的,有时候要召开个小型会议的。

    一天,真宗皇帝在养心殿召见了寇准、王钦若、张耆、丁谓、李迪等五位大臣商议了几件军国大家后,真宗皇帝无精打采摆摆手道:“天色已经不早了,诸位都回府歇息去吧!”

    五位大臣道了声:“谢主隆恩。”转身向外走出,走了两步,一向善于察言观色的王钦若回头看了看,发现真宗皇帝仍然闷闷不乐的坐在龙椅上,便转回来跪拜在地道:“陛下,不知何事你满面忧愁。”

    寇准等人一看,王钦若如此,也只好都止住了脚步。

    真宗皇帝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爱卿,没什么事情的,朕只不过有些心烦罢了!”

    王钦若道:“不知陛下为何事心烦,微臣愿为陛下分担。”

    真宗摆摆手道:“算了吧,这都是朕自己家里的事情,不说也罢!”

    这时寇准上前道:“陛下,此言差矣,皇家事情虽小,那也是关系着国运的。”

    真宗皇帝正为公主的事情苦恼,也想找人吐一下心中的苦水,便道:“那好吧,不过朕要是说了出来,你们几位爱卿千万不要见笑。”

    丁谓上前道:“陛下,我们都是你的下臣,怎么能见笑呢!”

    真宗皇帝长叹了一声道:“唉,那朕就厚着脸皮与你们几位说说,看看你们能有什么好主意!”接着就将升国大长公主的事情说了一遍。

    五位大臣听了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出声。

    真宗皇帝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便道:“诸位爱卿,别都站在那里不说话呀,看看你们那位能帮朕想个万全之策。大家都是自己人说错了也没什么关系!”

    王钦若道:“陛下,既然如此,臣倒有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真宗一听来了兴趣道:“王爱卿,你快说说,何为釜底抽薪。”

    王钦若咳嗽了一声道:“陛下,这大长公主爱恋那个什么丁犍,无怪乎是儿女情长之事,公主年纪已然不小了,喜爱上个青年也是正常的,只是她接触人少,所以让那个丁犍有了可趁之机,只要咱们给公主选择个好的驸马,我想公主就会忘掉那个姓丁的小子。”

    真宗一听高兴的道:“此计甚好!只不知爱卿心里有没有驸马合适的人选呢!”

    王钦若连连点头道:“有!当然有了,满朝文武大臣之家那么多年轻的才俊,难道还没有几个驸马人选吗。”

    真宗皇帝道:“那好,你说出几位,让朕听听,那个能配得上公主。”

    王钦若沉思了片刻道:“陛下,微臣看那前任宰相毕沅的公子毕达很不错的。”

    真宗皇帝看了看其他几位大臣道:“朕也听说过毕沅有这么一个儿子,只是没有见过,不知你们几位认为如何?”

    丁谓、李边、张耆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说话,只有寇准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道:“陛下,你要是不想将公主往火坑里推,干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真宗皇帝看了寇准一眼道:“寇爱卿,你这话说得太没道理,又有那个当父亲的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呢,此话何来。”

    寇准挺了挺腰道:“陛下,你常在宫中,有所不知,那毕达虽然是毕沅的公子,可是他爹的好处这小子是一点没继承,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这样的人岂能配得上公主。”

    真宗皇帝听了道:“既然这样那就罢了。”接着又问道:“那么还有那家公子可做朕的乘龙快婿呢!”

    王钦若想了想又道:“陛下,李沆家的公子李正长得玉树临风,颇有才学,可得配公主。”

    真宗皇帝还没有说话,寇准马上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这李沆在寇准的前面担任过三年宰相,当年寇准还是参证时曾经向李沆推荐过丁谓,可是却被李沆毫不客气的给挡了回来,并道:“丁谓其人心术不正,不可重用!”寇准因此闹了个大红脸,从此就在心中对李沆有了成见,现在一听王钦若又向皇帝进言,让李沆的儿子李正当驸马,这怎么可以呢,便站出来横了一杠子。真宗皇帝诧异的问道:“寇爱卿,这又是为什么呢!”

    寇准也是老奸巨猾之人,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对李沆有成见,才阻挠这件事的,于是便道:“陛下,不知道你听不听说过京城四大公子之称。”

    真宗皇帝每天深居于皇宫大内,那里能听到这些街头巷尾的事情,便道:“何为京城四大公子!”

    于是寇准就掰着手指头道:“陛下,这京城四大公子是指开封府尹陈长州的公子陈琅、前朝宰相吕蒙正的姑爷邱玉成、毕沅的公子毕达,还有一位就是李沆的公子李正。”

    真宗皇帝听了不以为然的道:“这有什么,几个年轻人往一起凑凑,不过是图着人多热闹,有尝不可呢!”

    寇准连连摆手道:“非也,非也,这几个人岂只是凑在一起热闹热闹而已,他们那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一起是寻花问柳,横行霸道,惹是生非,不干好事,京城百姓畏惧他们老子之威敢怒不敢言,所以才送给这四个人四大公子非褒却贬的称号。”

    真宗皇帝听了气愤的道:“真是岂有此理,子不教,父之过,明天朕即命这四个畜生的家长,对他们要严加管教。”接着“啪”一拍桌子冲着王钦若吼道:“王钦若,你是怎么想的,竟然敢拿这些个东西来做驸马的人选!”

    王钦若急忙跪拜在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也不知道四大公子的所为呀!”

    张耆在旁边道:“陛下,不知者不怪,王大人也是出于一片好心的。”

    这张耆当年曾经帮忙还是太子的真宗收留过刘娥的,十分得真宗皇帝的信任,既然他说了话,这点面子还是得给的,真宗便道:“那好,朕就不知者不怪了,王爱卿,你站起来吧!”

    王钦若这才站起身来,狠狠的瞪眼了寇准一眼退到一旁,寇准也不理王钦若,得意洋洋的抬着头看着屋脊。

    寇准这下可得罪了不少的人,不旦得罪了王钦若,还得罪了毕沆、陈长州、吕蒙正、李沅。

    这时集贤殿大学士李迪站出来道:“陛下,微臣倒有个主意!”

    真宗皇帝挪动了一下久坐有些麻木的屁股道:“说来听听!”

    李迪道:“陛下,臣想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遵守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们可以找那丁犍的长辈们来,大家坐在一起商量商量这件事怎么处理才好。”

    真宗皇帝道:“这怎么可以呢,那丁犍只是个小小的建材商,与朕门不当户不对的。怎么着驸马也要出身于大臣之家吧!”

    李迪笑道:“陛下,据微臣所知那丁犍的父亲虽然是个开建材铺起家的生意人,可是丁犍却有一位很了不起的叔叔!”

    真宗皇帝听了感兴趣的问道:“朕怎么没听谁说过呢。李爱卿你快告诉朕,这丁犍的叔叔是那个了不起的人物。”

    李迪不怀好意的看了丁谓一眼道:“陛下,臣所说丁犍的叔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

    真宗皇帝也不傻,丁犍的叔叔那必然也是姓丁,这满屋子里不就那参政大臣丁谓一个人姓丁吗!于是便看了丁谓一眼道:“丁爱卿,李复古说的丁犍的叔叔是你吧!”

    丁谓一听心道坏了,这个李迪竟然把自己给绕了进去,看来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李迪与丁谓两人虽然都是太宗淳化三年间的进士,可是一直是政见不合,再加上自古那是文人相轻,所以两个人虽然有同窗之谊,却一直是暗中较劲,相互给对方下绊脚石。

    再看看这两个人的字吧,就可以预示出他们之间是不能和睦相处的。

    丁谓字公言,李迪字复古,宋朝时期文人的字不是随便就起的,那里包含着个人的理想与价值取向。

    丁谓即然字为公言,当然就爱发表一些言论了,并且他的言论往往是标新立异,用现代的话就是很前卫,含着一种锐意进取之锋芒。而且他还时时以曹操、司马懿为榜样,大家都知道曹操与司马懿那是什么人呀,是让多少人唾骂的奸臣,这样的人,你丁谓在心里偷偷摸摸奉为神明,是无尝不可的,可是,可但是,这丁谓却来了一个,爱,就要大声喊出来道:“我丁谓就是曹操,司马懿的忠实粉丝。”

    同时丁谓确实有真才实学,并博闻强记,过目不忘,赵恒登基成为大宋朝最高统治者之后,为了笼络人心,每年春季的时候都会邀请一定级别的大臣与学士,在大内后苑举办赏花钓鱼宴会,有一次真宗皇帝从早晨开始下钩,一直到中午,也没钓到一条鱼,真宗皇帝就拉长了脸,在场的众人们都觉得很是尴尬,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这时,丁谓走上前随口吟唱了一句诗:“莺惊凤辇穿花去,鱼畏龙颜上钩迟”这个马屁拍得真宗皇帝龙颜大悦,由于丁谓机智过人,善解人意很得真宗皇帝的赏识,官职得以屡屡升迁。

    李迪字复古,为人为政都有古风襟怀,做事往往是因循守旧,他在心里一直以诸葛亮,房玄龄为楷模,做什么事情都要遵古训,循古礼,所以他就看不上以曹操、司马懿自诩的丁谓,两人是尿不到了一个壶里,格格不入。两人不但不能和睦相处,而且还时不常的斗上一斗,当然这都是文化人之间玩心眼的那种勾心斗角,虽然看不见刀光剑影,那也是闹着玩抠眼珠子,净下死手。

    因此,李迪就想借丁犍与公主的事情,打击一下丁谓的气焰。

    李迪的想法是既然你丁谓与那丁犍有叔侄之称,却对皇帝隐瞒不说,那就是欺君之罪,如果皇帝真得认准丁谓这条罪状,那丁谓就会从朝庭中来个土豆子般家——滚蛋,自己正好除去了一个政敌。

    丁谓一听李迪把自己推到了台前,只好道:“陛下,不错,那丁犍是曾经叫过我叔叔的,不过这都是出于礼貌,逢场作戏而已,其实他根本就不是微臣的侄儿。”

    李迪冷笑一声道:“哼,丁大人,这丁犍怎么就不是你的侄儿呢,叔叔也是随便叫的吗,我怎么就没有福气,遇到一位喊我李复古一声叔叔的人呢!”

    丁谓跪拜在地对真宗道:“陛下,臣家祖祖辈辈世居江南,而丁犍则世代生活在黄河流域,这根本是八杆子扒拉不着的呀。”

    李迪引经据典的道:“陛下,你通读史书应该知道三国时期,孔融拜谒河南尹李赝的故事,孔李两家姓氏虽异,上溯千年之源尚有通好之缘,更何况同姓之人呢,有言道同姓之人五百年前是一家,说不定这丁犍与丁谓是从丁家世族中那枝那脉攀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