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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发牢骚也唱歌的话,声音也是挺棒的。”
“哼!我就发牢骚,烦死你!”
“好,哥怕了你还不行吗?要不下次你也上台给大家唱首歌,好不好?”
“嗯……要不找个机会,我们姐妹仨一起上台唱?”张淑说。
“好!”我说,“要不今天你们先排练一下,就一起先给大哥唱上一曲,好不好?”
“不好!”“好!”“好!”张淑、吴荷、小蝶一起说,其中张淑自然是说“不好”的那个。
“少数服从多数,而且如果唱得好,哥有奖励!”
“奖励?”张淑问,“什么奖励?”
“请你们吃肉!”
“这算什么奖励啊?”张淑有点失望,“我们不是正在吃吗?”
“我奖励的肉,自然是不一般的。”我故作神秘地说,“等你们唱完就知道了。”
“那好吧,我们就一起唱大哥教的《送别》好不好?”
另外二女点头同意。
然后,三人很有默契地唱了起来。一开始是分别的独唱,后来是一起合唱,声音各有特色,和音却浑然天成,就像三种本来就香醇的美酒,又调制成了更加美味的鸡尾酒,真的令人感觉妙不可言。可惜曲调略有悲凉,三女唱完情绪也是微微怅然。
顿了一刻,我才由衷地赞叹道:“真好听!”
“就夸这么一句就完了?肉呢?”张淑开口。
“在这里。”我从戒指里取出了几小包肉,是当初老刘头替我加工好的鹿肉、熊肉和蟒肉。“不过现在不能吃,吃之前记得要先烧好一大盆洗澡水……”
“洗澡水?”张淑奇怪,“难道吃这肉还要喝洗澡水?”
“你想喝就喝吧,哥不拦着。我的意思是吃了这肉身上会出臭汗,所以吃完要洗澡,懂了吗?还有,每次要少吃一点,吃多了会流鼻血。另外最重要的是:除了你们仨,对外谁也不要讲!”
“为什么不要讲?是怕大家知道你总是随身揣着肉吗?”
“你还想不想要肉?再多嘴就没你的份儿了!”
张淑不情愿地闭了嘴,不过小嘴巴还在不断地动着,也不知默默地嘀咕些什么。
三个小姑娘分别把肉收起,脸上都有些好奇的神色。吴荷开口说:“刚刚我们仨给大叔唱了歌,不知道大叔能不能也给我们唱上一曲?”
“我?”我有点难为情,“我刚才教歌的时候你们不都听到了吗?我这嗓子可和破锣差不多。”
“郭大哥就唱一曲吧,我觉得郭大哥唱得很好!”小蝶也在旁边怂恿道。
“就是,就是,破锣也是锣,怎么着都是响儿。”张淑说。
我想了一想,也不愿意扫三个女孩的兴,于是站起身来说:“好吧,那我就献丑唱上一首,用我的难听衬托你们的好听。”
三个女孩都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副认真欣赏的样子。
我决定唱的是《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以为这词是罗贯中写的,后来才知道其实是明朝的陈慎。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也许是美女当前,发挥得还不错,竟然没有一处跑调。
三女听罢一起鼓掌,张淑难得地夸道:“好!这才是男人的歌!”
“唔……”我有点无语,“哥就当你是夸我吧。”
“好!好曲啊!一壶浊酒喜相逢,好哇!”一个赞叹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嗯?什么人?一个成语很自然地闪入脑海----隔墙有耳!
“你们先吃着,我去旁边看看。”我对三人说完,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从走廊上往下顺便看了一眼,只见满大厅的人都仰头向我望着,一大堆人都没有说话的,原来不只隔壁听着,几乎整个酒楼的人都在听着呢。
不经意间举办了一个小小的演唱会。
见我走出来,也不知道谁起了个头儿,众人纷纷鼓起掌来。我厚着老脸,向下面的人拱手致了致意,然后敲开了隔壁的房间。
房内只有三个人,中间一人面白如玉,双目清朗,三缕长髯飘洒胸前,颇有点仙风道骨。旁边两人和我年龄相仿,都腰系长剑,精神气十足,都像练武之人。
我拱手行了一礼:“刚才惊扰了贵客,还请各位见谅!”
三人皆站起身还礼,中间那人道:“是在下失礼了,打搅了先生的雅兴。今日有缘相见,不如共饮一杯浊酒如何?”
“好。在下郭三宝,也算这家客栈的主人,今晚的酒,就算在下请了。”
“郭先生不必破费。在下范长生,这两位是小徒,路过贵地,无意间听到先生佳曲,忍不住喝了声彩,请恕冒昧。”
饭长生?好不容易遇到个三个字的名字,居然还是这么怪的,生饭叫人怎么吃啊?还有长生这个名字,令我不由得想起一位大神的作品,里面有个长生族,这家伙不会是同类人物吧?
这些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露出微笑说:“随口乱唱,不登大雅之堂,范先生见笑啦!”
“不然,不然!是非成败转头空,此曲大有深意啊!”
“不怕范先生见笑,这词曲均非在下所作,只是偶然记起,随便唱唱罢了。”
“不然,不然!我听郭先生发音吐气,绝非寻常之法,倒有我修行之辈意境,却不知先生师承?”
嗯?修行之辈?
我有点惊喜:终于遇到一个修行者了!看来老刘头说这个世界可以修仙不是虚言啊。我连忙开口:“范先生,在下并非修行之人,只是曾有一老先生教过在下一点吐纳之法,有些习惯成自然。不过在下对修行心有憧憬,敢问先生能否教我?”
“哦?先生非修行之人?”范长生有点奇怪,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我,“那位老先生所教的吐纳之法,可否明示一二?”
“很简单啊,无非吸气、闭气、呼气周而复始而已。”我当下把老刘头在我爬山时讲解的吐纳之法详细地解释了一番,还加上了一些自己的心得。
范长生却听得双眼放光、频频点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闭气,闭气!我终于明白啦!”他站起身,过来拉住我的手,“多谢先生点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