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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歇醒来时,面对着自己手上的短刀。
他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也可能只是闭眼,睁开眼的时间。
他知道自己身处与另外一个意境,面对不同的敌人,现在却几乎忘记那些细节,全神贯注在眼前。
可睁开眼时,没有看到看不清五官,手执利器的黑色鸭舌帽们,再一低头,他们竟然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其中几位还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他们的衣服竟然有整齐划一的破洞,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破烂,而让他们变成这样的人,只是让他们晕倒罢了。
林歇见那刚刚在包厢时恐吓自己的壮汉,相貌最为凄惨,如经受了什么灵魂层面的攻击,抱着头痛苦。
眼前如阿芳地狱,他们正在承受各种罪责的痛苦。
再往前看,原本是王思宇朱莉,还有他们的一众爪牙。
他们竟然也躺倒了!
只不过,可能是离林歇距离的原因,只是昏迷,并没有口吐白沫或者抽搐,更加没有痛苦,只是不声不响,看起来和睡着了一般。
他们身后本来是地下停车场严密的铁门,此时,竟然有一个门形状的出口。
这摆明是不会有门,是刚刚林歇闭上眼的那时间发生的。
再看自己,怀中的宋伊雪依然睡的安稳,似乎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晶莹的口水流在林歇脖颈,如小猫一样脆弱而善于享乐。
身旁。
空姐穿着她的连衣裙制服,黑色丝袜包裹细长的腿,面貌依然保持诡异的微笑,和往常一样僵硬。
黑客银色长发,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边长,最多长到耳根,有时刘海会遮住眼睛,他的另外一只手一会帮忙缕缕清净。
一早就和他提过意见,怎么老穿着这脏兮兮的灰色长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自家执念吃不饱穿不暖,他也只是微笑摆摆手。
明明近日里来每天见面,以毒蛇著称,性格也不讨喜,此时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让人想要走上去拥抱一下。
而当下可不是让心灵叙旧的时候。
林歇虽然不知道这帮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是怎么晕倒的,放在眼前的是,他们都晕倒了,而且看起来没有性命之忧,而以他的脚程再走上百来米,就可以离开这糙蛋的地下停车场。
他以小心的态度开始趴这个出口坡度,一步一步的行走,尽量绕过那些躺倒在地上的人,怕他们突然暴起给自己致命一击。
可场面安静的可怕,本来凶恶可怕的他们的脸,竟然在熟睡静谧中变得有些许可爱。
要不怎么说,人在睡觉时是最善良的呢。
他走着走着,竟然还听到熟睡时打呼噜的声音,也让他本来惊心动魄的地下室逃命变的有些嘲弄。
结局竟然是就在这帮人的眼皮子底下,在这严密的铁门被刀重新划分出来的门直接离开。
他在路过王思宇躺倒的位置时,停下驻足与他的五官,还停留在呆滞,嘴角那根雪茄烫在耳垂,估计啥时候醒来,要揉着疼半天。
本来想蹲下来给他一巴掌,毕竟天生相克,自从碰到一面起,就互相厌恶,想要善良一点,就直接路过了,可他身边躺着朱莉,想到这点,回去又补了一脚在他侧脸。
王思宇的脸上有一个硕大的四十二码鞋印,醒来如果知道自己堂堂王思宇,被人踩在脚后跟,估计会气的当场身亡。
林歇不再驻足,想也不想的从那天赐的门出去,没有再回头看一眼,身体消失在黑暗里。
来的时候,就是从这个口口进,当时有一个给无人检车站,此时也依然无人。
一台监控扭动自己机械的身姿,向着林歇走过的方向,位置移动。
林歇给他回了一个中指,反正周身无比安静,没有脚步声,也没人靠近,说明在监控后的人,只能看,不能对自己造成威胁。
而且这个监控记录也伤害不到自己,如果拿给警察看,谁的罪大还不一定呢。
林歇哪里知道,监控迟迟只是移动,却没有其他反应,是因为他看到了“人类做不到”的事情,心灵受到了巨大震撼,被吓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即便再走上十多分钟,也看不到人。
就像是郊区最无人开发的地方,
要想在偌大,人口密集的望京,寻求到这么一个地方当自己的行宫,也算是本事,大手笔。
林歇上衣给宋伊雪穿,一个人赤膊上半身,一美丽少女下身仅仅一条白布包裹,若要让他们这幅模样见到人民群众,估计要上头条。
林歇虽然经历了常人不可想想的事情,三观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可本性里的不愿显眼,还是让他保持缜密,只是在附近逛游。
走远了怕碰到人,再不跑路,又怕那幢建筑物里,有跑出什么人来抓自己。
他感觉耳边少女的呼吸声正在变得急促,那样子就像是梦做到尾声,开始没有安全感的动弹的模样。
如果让她醒来,突然暴走,那场面就无法收拾了。
就在他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眼前”飞来一套女性的衣服。
这是一身朴素的衣裳,看起来更像民国穷人家女孩子修修补补的结果。
林歇保持谨慎,从邪恶教派的牢笼里出来,对任何人突然情况都保持警惕。
他没有第一时间从黑暗的泥地捡起那身衣服,向扔来的方向瞄过去。
那个方向雾蒙蒙的,在这个潮湿温热的望京深夜,想要让视野适应也是牵强。
可雾后的人好像是故意让林歇看到自己的身影,却没有更进一步。
他弯腰到极致,带着粘腻在头皮的帽子,看起来有年纪了,没有任何其他特征,林歇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立马从回忆的犄角里找到这么一位带着油毡帽的老人。
前不久在赵念慈的家乡廊坊,她的女儿恩礼被柯旭成拐到水库,自己在警局靠“天眼”只是寻找到了水库的山下入口,也就是柯旭成车停的地方。
然后依靠他那“做好准备”的指路,一路找到了母女。
“爷爷,麻烦问一下,这身衣服是给我的?”林歇明知故问,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在被洞穿,有人正在无条件的帮助自己,这种神秘的善意,可不好受。
可那老者和上次一样,只是如做了微不足道的事一样,默默消失。
从林歇视角,就像是一个弓腰九十度,又能保持脚步平稳,后退的人一般。
哎,都什么事啊,林歇觉得太阳穴刺痛,任何有悖与常规的行为和准则,都让他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