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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东郊,天宁公墓。
江南月牵着女儿的手,母女俩手中各抱着一束鲜花,一步一步的沿着台阶往上。
艾伦则一身黑色的西装,提着酒和水果跟在后面,
昨天还阳光明媚,今天就阴云密布了。
“妈咪,姥姥和姥爷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安安走得有点儿累了,一张小脸皱皱的,可怜兮兮的样子。
江南月心情沉重,不知道怎么回答女儿的问题,“安安乖,姥姥和姥爷其实是去了天国,我们已经看不到他们了。”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这里啊?”安安小小的脑袋瓜想不明白。
“因为妈咪会想念姥姥和姥爷,这里,能寄托妈咪的思念。”江南月摸摸女儿的脑袋,“安安现在还小,还不懂,不过,没关系,以后会懂的。”
走到最上面,风景最好的地方,江南月找到了父母的墓地,豪华的合葬墓,比周围的墓都要大,仿佛缩小版的别墅一般,大大的墓碑上刻着父母的名字……
江南月怔怔的站着,望着墓碑上的名字和照片,眼泪顿时就落了下来。
艾伦上前,搂了搂她的肩膀,温暖有力的大掌给了她力量。
摘下墨镜,抹了抹眼泪,江南月领着安安将鲜花放在墓碑前,然后跪了下去。
恭敬而缓慢的磕头、磕头,再磕头。
“爸、妈,我回来了。你们的月儿回来了。”一句话说完,眼泪再次狂涌而出。
艾伦和安安有样学样的跟着跪了下来。
“姥姥、姥爷,我是安安,是你们的外孙女。”安安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却觉得姥姥、姥爷很慈祥。
“爸、妈,我是艾伦,现在是月儿的丈夫,抱歉这么晚才回来看你们。你们放心,月儿以后有我照顾,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艾伦语气诚恳的说完,然后郑重其事的磕了三个头。
江南7;150838099433546月打开酒瓶,“爸,以前因为担心你的身体,从来不许你多喝,但是,以后你可以随便喝了,这是你最喜欢的酒,女儿敬你。”说着,举着酒,做祭拜状,深深的拜了下去,然后将酒撒在了墓碑周围。
春风吹过,浓浓的酒香飘散开来。
“艾伦,你带安安先下去吧,我想单独和我爸妈呆一会儿。”江南月忽然开口了。
艾伦虽然担心她,却还是抱着安安离开了。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江南月跪行几步,伏在父母的墓碑前。
冰冷坚硬的石料、黑白的照片都提醒着江南月,和父母阴阳两隔的事实,心中悲痛万分。
六年前发生的一切,到现在,她还觉得是一场恶梦。
那场大火,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却毁了她的容。
被艾伦救出去之后,她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孩子早产,母女俩双双危在旦夕。
是艾伦千方百计的想办法保住了她们母女的命,她虽然暂时捡回一条命,却因为伤势严重,在医院里整整的待了一年,大大小小的各种手术做了几十个……
不能开口说话的她,只能用笔写字和人交流。
她清醒之后询问的第一件事是孩子,得知孩子早产呆在保温箱,暂时性命无碍之后,她又问了父母。
可是,艾伦却瞒着她,说在查她父母的情况。
直到她无意中听到艾伦打电话,才得知父母在她出事之后,不想呆在帝都这个伤心地,于是回了藤市,谁知,却在回去的路上遭遇车祸,双双罹难,而且,那场车祸,虽然看似意外,却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那个消息,对江南月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让她一度消沉,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那时候,艾伦每天带着她去看安安,告诉她,那是她千辛万苦才有的女儿,告诉她,那是她血脉的延续,是这世上,唯一和她最亲的人。
为了女儿,她才终于振作起来。
这几年,女儿是她活下去的支柱。
仇恨,则是她不断努力变强的动力。
她恨韩枭当年的抛弃、逼迫和纠缠不休,更恨韩肃的变态折磨!
当年的那场大火,根本不是意外,虽然现在还没有证据,但是,她知道,那场大火的凶手,如果不是卫家,就是韩家兄弟!还有那场车祸,父母怎么会就在那个时候出车祸?恐怕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而为!
她回来,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那些亏欠她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爸、妈,你们放心,我会好好的活着,查出当年火灾的真相,找出你们真正的死因,让那些欺负我、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又磕了三个头之后,江南月慢慢的站了起来,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长长的台阶下面,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缓缓而上,黑色的西装、大大的墨镜,手中一束大大的白菊花。
两人,一上、一下。
擦肩而过的瞬间,韩枭的脚步却忽然顿住了,猛然回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下去的背影,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好一会儿,他又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上走。
当他走到合葬的豪华墓前,看到墓碑前的鲜花、水果,闻到空气中的酒香时,心中忽然一跳。
江氏夫妇当年意外身亡,是他帮着办的后事,夫妻俩除了江南月,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这些年,也只有他会时不时的来祭拜他们……
而今,怎么会忽然有人前来祭拜?
想到刚才那个下去的女人,韩枭心中忽然升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就摇头失笑,甩掉了那个想法。
怎么可能呢!当年,他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消防员抬出来……
不管他如何不相信,也只能接受事实,他的月儿,他的江南月,已经死了,连带着他们的孩子。
一场大火,一尸两命。
他还记得她死时的姿势,双手抱着小腹,到死,她都在护着肚子里的孩子。
想着想着,韩枭的心又钝钝的痛了起来。
已经过去六年了,可是,他却仿佛还停留在六年前……
半个小时后,韩枭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下去,疲惫的坐上车。
车子开出公墓好远之后,韩枭忽然开口问道:“小木,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黑衣服、戴着墨镜的女人从东边墓区下去?”
开车的小木想了一下,“看到了,是个很美丽的女人,好像是一家人来祭奠的。”
“一家人?”
“嗯,他们的车子就停在左边,那个女人下来的时候,我正好在那边抽烟,她的丈夫和女儿在车上等她来着。”小木虽然心中奇怪自家大少为什么会问这些,却还是将看到的说了出来。
韩枭闭上眼睛,心中暗骂自己果然是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