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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阮逸风回来的时候,江若涵正在厨房做馅饼。
男人走进厨房,看到她围着白花边的围裙,顿时感觉很温馨。而且馅饼的味道也很香,他不爱吃这种面食,不过此刻他不介意吃一点。
江若涵做好了两个馅饼,并泡了一壶茶。
阮逸风大步上前去接茶壶,“我来。”
江若涵b开他的手,“不用了。”
她一手端着装馅饼的盘子,一手提着茶壶走去厅。她把东西放在茶几上,打开电视,播放了一个文艺浪漫的电影,然后回到沙发前坐下。
阮逸风外递给李婶,挽起衬衣的袖子跟着坐到她身边。
江若涵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男人微微挑眉:“我的呢?”
她不理他,他伸手去拿茶壶,“还是我自己倒吧。”
江若涵按住他的手,淡淡道:“我没有说要给你喝。”
“那我吃馅饼。”
“这个也没有打算给你吃。”
阮逸风收回手,唇说道:“一个人吃没意,我陪你一起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江若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眸淡淡道。
第110章根本就没有离婚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江若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眸淡淡道。
她泡的茶一直都很香,她知道,阮逸风对好茶没有什么抵抗力。
喝了茶,再吃几口薄薄的馅饼,感觉特别的惬意。江若涵吃得很香,阮逸风忍了忍,还是抵挡不了力。
“要如何才肯给我吃?”他故意可怜兮兮的问,就好像一个索要礼物的小孩子。
“一块馅饼一万,一杯茶一千。”江若涵眼也不抬的说。
阮逸风失笑:“你说反了,在我看来,一杯茶价值一万,一块馅饼才值一千块。”
“做馅饼我花了半个小时,泡茶我只花了几分钟。”她是按时间来算的价钱。
阮逸风想了想,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只要是她做的,都值钱,不用区分做的是什么。
“好,我给你。”
“要给就马上给!拿不出来就走开,别妨碍我看电影。”江若涵故意做出一副为难他,就是不给他吃的样子。
“你等着。”阮逸风起身上楼,去取现金。
他不傻,他知道江若涵是在变相的问他要钱用。他没收了她的所有东西,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他认为她是身上没钱没安全感,才变相的问他要钱。就算她真拿着钱做点什么都没关系,他什么都不怕,什么事都能解决好。
所以给她一点钱不算什么,就当是哄她高兴。
阮逸风很快拿了一叠钱下来,崭新的,全是红票子。
“给。”
江若涵接过钱,数了数,正好一万一。
“你可以吃了。”她开口准许他动手,阮逸风失笑,他在自己家里吃点东西都要付钱,还要得到她的允许,他真的是太可怜了。
阮逸风一边吃着好吃的馅饼,一边说道:“以后你可以天天给我做吃的,我花钱买。”
江若涵斜靠着沙发,盯着电视淡淡道:“你打算这样看管我一辈子吗?”
阮逸风喝了一口茶,拉过她的身子搂着她:“当然不会。我会花一年的时间让你习惯我的存在,接受我。然后和你复婚,用婚姻来束缚你一辈子。”
江若涵抬眸和他对视,男人的眼神很认真,他说的都是认真的。
曾几何时,她天天幻想着他对她说这些话,可是每天每等的都是失落。
她不怪他以前对她的无,她只是很怪他对她的伤害。
可以对她无,但是不能刻意伤害她,特别是在她放手后还要继续伤害她。
“阮逸风,要是这些话是你以前说的该多好。”
阮逸风眸深沉,“希望现在还不晚。”
“也许已经晚了。”
“不会,我跑得快,不管你走多远我都能追上,所以永远都不晚。”
你爱上我了吗?
江若涵张了张口,还是没有问出来。
有些话最好不要说破,不说破,就可以假装不知道。
江若涵推开他,站起身子:“我去楼上休息。”
阮逸风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有晦暗不明的光芒闪烁着。
天越来越暗,江若涵不安的等着萧琅到来。
不知道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又会做出什么事。
阮逸风为了不让她无聊,在前院弄了一个秋千,还建了一个小水池,里面养着金鱼和乌龟。
前院的景物灯开着,明亮梦幻。
江若涵裹着一条披肩坐在秋千上,安静的摇晃。
阮逸风在楼上的书房工作,最近他好像很忙,所以留给她的私人空间就很多。
江若涵等了一会儿,也没见萧琅来,她正要起身离开,突然看到一个男人攀着雕花铁门翻进来。
男人纵身一跳,身子敏捷的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别墅里响起尖锐的报警声。这里安装了红外线监控,萧琅冒然翻进来肯定会触动报警系统。
江若涵惊讶的站起身子,萧琅也看到了她。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步朝着她走来,脸上没有一点慌乱之。
“跟我走!”他抓住她的手,江若涵眸光微动,迅速把手抽回来。
楼上的阮逸风在听到报警声的时候,一眨眼的功夫就快速冲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薄薄的居家服,脚上是一双灰的拖鞋。
“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见闯进来的人是萧琅,阮逸风怒不可解。
别墅里的佣人蜂拥上去,萧琅只得放弃去抓江若涵的手,赤手和几个佣人搏斗。
他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几下就被他撂倒在地上,个个捂着被打伤的地方痛苦的。
看到这样的场景,阮逸风的脸越发阴霾。
他目光森寒,面冷峻阴冷。
“萧琅,你私闯民宅,可知道这是什么罪名?”阮逸风抬缓慢的走去,可是每走一步浑身就散发出更加风冽的气息。
他真是小瞧了这个男人,三番五次的想从他手里抢人,还次次明目张胆,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今天他就让他有来无回,让他知道他阮逸风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萧琅整理一下略微风乱的西装,从容的脸上没有丝毫狈之。
他唇浅笑:“我只是想找若涵,跟她说几句话。”
阮逸风笑得越发嗜血,“这就是你找人的方式?翻墙进来,私闯民宅?你可知道,我只要一句话,就能立刻让你去警局吃大锅饭!”
“没关系,我最多进去一会儿就出来。”萧琅微微一笑。
阮逸风薄唇紧抿,没错,这样的小罪名对萧琅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事。
“你找江若涵要说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说,你要是不能说出个一二三,不管你多大的本事,我都能让你付出一定的代价!”阮逸风决定先看看他的目的,再选择理方法。
江若涵握紧披肩,一句话都不说。
萧琅既然敢来,肯定就不怕阮逸风为难他。他让她什么都别管,她就不管,相信他能理好。
“你确定要我在这里说?”萧琅反问。
“对!必须在这里说!”阮逸风大步走到江若涵身边,修长的手臂霸道的搂住她的肩膀,无时无刻不在宣誓他对她的所有权。
萧琅的目光看向江若涵,沉默一下说道。
“若涵,你愿意相信我的解释吗?”
“……”江若涵没有回答。
他继续说道:“当选择丢下你,我是被逼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提了好吗?”江若涵淡淡开口,不管他当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她都不在乎了。
“不能不提,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有权利知道。”萧琅严肃的说道,“还记得那天吗,在婚宴开始之前有人找我。我出门上了他们的车,接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天的事她当然记得很清楚,也就是在那一天,她对自己说,再也不要相信男人,不要为任何一个男人哭泣了。
“后来你给我打了电话,你说你父亲病重,你不得不赶回去。”
“对,我当时是那么说的。我父亲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病重是借口,我被他骗了,我回去后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生病。”
“那又能怎么样?萧琅,我说了,不管你是因为什么丢下的我,我都不在乎了。”
萧琅上前一步,冰冷的目光瞥向阮逸风,“可是我离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算我父亲真的病重了,我也不会只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你。真正促成我离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阮家的卑鄙手段!”
阮逸风眯起锐利的眸子,语气寒冷:“你这话是什么意?难道是我们拿枪指着你,让你离开江若涵的?你的心里要是真有她,我看就是杀了你,你也不会屈服吧。”
“你说的没错!你们要是用枪指着我,我肯定不会妥协。”萧琅嘲讽一笑,无不讽刺的说:“可是你们用的手段更加卑鄙,比用枪指着我还严重!”
江若涵眼皮一跳,他说的是真的吗?
当时的阮家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
“你倒是说说看,我们阮家是怎么逼迫你的?”阮逸风冷笑着反问,就看他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样。
萧琅握紧拳头,愤恨道:“当时找我的人就是你们阮家的老爷子,阮安!他派人把我带走,说有样东西要给我看,是关于若涵的东西,非常重要,所以我就去了。”
“若涵,你知道他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吗?”
江若涵摇头,心不安起来,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萧琅冷冷笑道:“他让我离开你,不能和你婚,我不同意。最后他直接丢给我一个东西,我看了后,气愤得好想杀了他!”
“我爷爷到底给你看的是什么东西?”阮逸风厉声逼问,“你少卖关子了,快说!”
“他给我看的,是你和江若涵的结婚证!”
“你说什么?”江若涵惊呼出声,“结婚证?怎么可能,我和阮逸风早就离婚了!”
阮逸风也很惊愕,怎么会是结婚证呢?
他和江若涵明明早就离了婚的,为什么还会有结婚证。
“就是结婚证。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离婚,他一直瞒着你们,给你们的离婚证也是假的!若涵,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想摆脱阮家,
那个时候我不能和你婚了,因为你是已婚的身份。
可是我也不能告诉你真相,我不和你婚就已经伤害了你,再告诉你真相,我怕你会接受不了……”
“你胡说!我和他已经离婚了,早就离了,离婚证我都拿到了!如果我没有和他离婚,他又怎么能和颜悦婚!”江若涵绪激动的反驳。
萧琅沉声道:“是真的,不信你们去问他。”
江若涵怔了怔,挣开阮逸风就往外面冲去。
阮逸风上前抓住她的手,低沉道:“你在家里呆着,我去问!”
“放开我,我要自己去问!”
“听话,我去!”阮逸风抱住她的身体,强制把她带回厅,而萧琅则是被这里的佣人给请出去,不许他继续留下来。
江若涵没有挣扎,阮逸风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在上。
他在她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一会儿去问,问了就告诉你结果。”
江若涵咬唇不语,眼里已经有了泪水。
她最敬重的爷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们。如果她真的没有和阮逸风离婚,那么她该怎么办?
她用尽了办法才和阮逸风离婚,以为是真的离了,可是现在萧琅却告诉她,她和阮逸风还没有离婚。
那么过去她的吃的苦,她的希望,她的努力都算什么?
全是一场笑话!
从一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笑话!
江若涵深吸一口气,泪水不滑落下来。
阮逸风抬手轻柔的抹去她的眼泪,江若涵愤恨的拍开他的手:“我告诉你,就算我和你还没有离婚,我都不会承认我和你的夫妻关系!要是没有离,我们马上就去离!”
阮逸风抿唇起身道:“我这就去问问。”
“你答应我,如果我们真的还没有离婚,明天你就跟我去离!”她抓住他的手,盯着他坚定的说。
阮逸风眸光黯淡,他拉开她的手,转身大步走出去。
他的步伐有些匆忙,心有点激动和期待。
要是真的没有离婚多好啊,这样她还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阮逸风一上都压抑不住心里的欣喜,他认为这是老爷子这辈子做过的最明智的事。
迅速赶回老宅,他大步走进厅,问佣人老爷子在哪里。佣人说老爷子在书房,他立刻赶去阮安的书房。
阮逸风平时都会敲门才进去,今天的他冒失了,一下子就推门走进去。
“爷爷,我问您个事。”
阮安抬起头,取下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这是怎么了?你要问我什么事?”
阮逸风上前,双手按在书桌上:“爷爷,我和江若涵到底离婚没有?”
阮安沉默了一下反问:“萧琅都告诉你了?”
“嗯,他说当时他不和江若涵婚,是因为我和她还是夫妻关系,是这样的吗?”
“没错,是这样的。”阮安淡淡点头,表却没有任何起伏。
阮逸风忍不住嘴角的笑意,心里生出了丝丝喜悦之。
“那么我和她现在还是夫妻关系是吗?爷爷,您把结婚证给我看看。”
结婚的时候他没有看过一眼的结婚证,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
不知道结婚证长什么样子,以后他一定要好好保存,再也不拿出来了。
阮安坐着没有动,他叹气道:“那个时候你们是没有离婚,后来我还是拿去让皇甫律师办齐了手续。”
阮逸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底的欣喜也瞬间消失不见。
他愣了两秒钟,才不确定的问:“您是说,我和江若涵最后还是离婚了?”
“没错。”阮安拉开抽屉,把两个真正的离婚证递给他,“逸风,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好好把握若涵。后来你执意要和颜悦婚,我就想着,或许硬是把你们两个绑在一起,最终会害了你们两个。所以我还是给你们办了离婚证。”
阮逸风接过两个离婚证书,心里说不出的失落,还很难受。
他以为他和江若涵还是夫妻,这样他就不用想尽办法和她结婚,这辈子都能把她留在身边。
然而他们是真的离婚了,他的侥幸心理也没了。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说了有什么用?就算那个时候说了,你还是会和她离婚。”
阮逸风抿着唇,脸很不好看。他捏紧手中的离婚证书,感觉这两本证书,很沉重,就像是给他的宣判书……
江若涵靠在头,双蜷缩着。
她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下,最终拨出阮逸风的手机号码。
男人开车在上,见是她打来的,沉默着不想接。
他们不是夫妻,是真的离婚了。她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吧,可是他高兴不起来。
他不接,手机就一遍一遍的响。
阮逸风把车子停在边,“喂。”
“阮逸风,结果如何了?我们到底离婚没有?”江若涵急切的问。
阮逸风握紧方向盘,压抑不住心里的烦躁:“你很希望我们是离了婚的对吗?”
“我的度如何,你一直都很清楚。”
是的,她的度一直都很明确,摆脱他,远离他。她就好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抱着一个信仰誓死到老,谁也无法打破她的信仰。
阮逸风降下车窗,让凉风吹拂进来。
晚的市霓虹闪烁,很多人住在这里都没有归属感。这一刻,他竟然也没了归属感。
“还在吗?结果到底如何?”半天听不到他的声音,江若涵再次逼问。
阮逸风眯起离的眼眸,淡淡道:“你放心,我们的婚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
江若涵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的沉默起来。
也许是感染到阮逸风的绪,所以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一阵沉默,最终是阮逸风先挂了电话。这是他们离婚之后,阮逸风第一次先挂她的电话。
江若涵收起手机,拿出一个小小的药b。
这是萧琅先前拉住她的时候,塞给她的。
她打开萧琅给她的手机,手机里果然发了短信过来。
第111章就算是下了毒药我也喝
【药是,吃了能让人昏睡十六个小时,没有任何危险。你若是想离开了,随时跟我说一声,这药是给阮逸风准备的。】
删除短信,她藏好手机,捏着手中的药想了很久。
上次逃跑,她就给阮逸风下了药,这次又要吗?
上次差点害了他的命,她不敢再对他了。
可是萧琅把药给了她,就说明必须要给阮逸风才能帮助她逃离。如果要逃走就只能给他,否则就没有机会逃走。
江若涵的心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
她还很担心萧琅给她的药会有毒。
江若涵眸光微闪,去倒了一杯水来,然后把药分成两份,一份b起来藏好,一份倒进水里搅合后,自己喝了下去。
这天晚上,阮逸风没有回来,他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换衣服。
他走进卧室的时候,江若涵还在睡觉,睡得很沉。
阮逸风没有打扰她,换了衣服后就赶去公司。午饭时间,李婶上楼来敲门叫她吃饭,敲了几下没有人回应。
李婶推门走进去,靠近边,轻轻叫了她几声,她还是没有回应。
李婶看她脸正常,只是睡得太沉,便退出卧室没有再打扰她。
这一觉,江若涵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
醒来后她的神很好,没有半点不舒服的感觉。她用自己做了实验,证明萧琅给的药没有问题。
那么,她可以逃离了。
江若涵给萧琅发了短信,说她没有证件,就算逃走了也寸步难行。
萧琅回复她说一切有他,她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我接受你的帮助,可是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拿来报答你。】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报答,我帮助你,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江若涵看了短信,收起手机,然后就是等待逃走的那天。
她不打算带走任何东西,只带走阮逸风给她的一万一的现金。逃走后,这笔钱应该够她用一段时间,然后她会找工作,养活自己。
江若涵每天的心都忐忑不安,又充满希望。
很快她就可以逃离阮逸风,这一次逃走后,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萧琅很快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带走她,帮助她逃离阮逸风。
只要她给阮逸风下了药,不让他察觉出什么,他们就有充分的时间带走她。
江若涵走下楼的时候,看到李婶用托盘端着茶上楼。
她挡住李婶的去:“是给阮逸风送去的?”
“是啊。”李婶点点头,笑道:“少爷晚上工作的时候,都会喝一杯茶提神。少爷不爱喝咖啡,喝茶对身体也好。”
“给我吧,我找他有事,顺便送进去。”江若涵伸出手,李婶自然是把托盘交给她。
她转身上楼,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阮逸风的声音。
江若涵推门走进去,阮逸风见是她,意外的挑眉。他正在对着电脑工作,这会儿也不忙了,靠着椅背姿悠闲的坐着。
他正在对着电脑工作,这会儿也不忙了,靠着椅背姿悠闲的坐着。
江若涵把茶杯放在他的面前:“这是给你泡的茶。”
阮逸风斜睨着她,含笑道:“你泡的?”
“谁泡的又怎么了,反正是给你喝的。”
“无事献殷勤,非即盗。你会亲自给我送茶进来,没什么目的吧?”阮逸风端起茶杯,并不急着喝。
江若涵微微握紧托盘,“我能有什么目的,你不喝就算了。拿来,我拿去倒掉。”
她朝他伸出手,阮逸风用手拨开她的动作。
她给他送的茶他自然要喝,只是她那么恨他,从来不屑为他做任何事。他要喝她泡的茶,一杯还得付一千元的现金,所以他不得不怀疑她的举动有什么目的。
阮逸风盯着茶杯,眸幽幽:“你该不会在里面下了药吧?”
江若涵顿时绪激动起来:“不喝就算了,用不着诬陷人!”
“这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阮逸风含笑道,却没有任何讽刺她的意。
“对,我在里面下了药,你敢喝吗?”
“真下了?”
“是!”
阮逸风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反而认定她没有。
他唇邪魅的笑道:“既然是你泡的茶,里面就算是下了毒药我也喝。”
“真的有毒药,喝了会死,你还是敢喝?”江若涵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的,就算是下了毒药我也敢喝。”阮逸风突然认真起来,江若涵的心里产生了一丝愧疚之。
为什么在她需要他对她好的时候,他对她一点都不好。
在她不需要的时候,他又对她这么好呢?
不过这种生活很快就会结束了,到时候她会解脱,他也会解脱,他们再也不用相互折磨彼此,都会过得很平静。
“那你喝吧,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敢喝。”江若涵面无表的说道。
阮逸风眸深沉的看她一眼,低沉的问:“你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明天我想回家一趟,我好久没有回家了。”
“就为了这个?”
“你不是不准我乱走吗?我自然是要讨好你,让你同意我回去。”
男人微微扬唇,邪肆的笑道:“其实你要讨好我,最好的方法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在你要是主动点,别说让你回去,就是提出更多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江若涵羞恼的瞪着他,“那样的讨好我做不到!看来你是不需要我这样的讨好了,把杯子给我,你别喝了!”
她伸手去抢,阮逸风抓住她的手,她羞恼的挣脱出去。
“谁说我不喝了。我只是在给你提意见,下次你要是再有什么要求,可以采用我说的方法来讨好我。”
“没有下次了!”
“好了,泡茶也可以讨好我,你下次可以继续用泡茶这个方法。”阮逸风宠溺的微笑,他知道她能迈出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不想吓退她,所以还是循序渐进的来。
面对他的宠溺和纵容,江若涵的心微微失去了一点节奏。
她别开脸,半垂着眼眸,掩盖了眼里闪烁不明的光芒。
阮逸风眼眸的盯着她,噙着浅浅的笑容喝了一口茶,随即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这茶是你泡的?”他冷冷的问。
江若涵知道他喝出了味道不对劲,“不是我,是李婶。”
男人不嘲讽的冷笑,先前还很好的心,这会儿就是阴云密布。
“你倒很会借花献佛。用别人泡的茶来讨好我,你不觉得你的诚意很不够吗?”
江若涵自知理亏,她柔声道:“明天早上亲自給你泡一杯如何?”
阮逸风抿唇不语,她又加了一句:“给你亲自送进卧室可以了吗?”
男人这才满意的唇:“别忘了。”
“不会。”说完,她转身走出书房,去楼下跟李婶说了明天要回家的事。
“少爷的意见如何?”李婶委婉的问,其实是想知道阮逸风同意了没有。
江若涵点点头:“他同意了。李婶,明天我想很早就出门,去我妈那吃早饭。”
“好的,一早我就起来准备。”
江若涵回到卧室,洗了澡就睡觉。
明天就是逃走的日子了……
希望一切都很顺利。
这天晚上,阮逸风还是一如既往的抱着江若涵睡觉。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好像打定了注意,一个月之都不碰她的身子。
其实医生说,半个月之后就可以行房事。但为了女的健康着想,休养一个月的时间最好。
她以为阮逸风会只忍半个月的时间,可是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还是没有碰她。
所以她猜测,他应该打算忍一个月。
以前他总是就要,不在乎她的感受,不顾及她的身体。现在他学会了在乎她的身体,这一点她多少还是有点动容。
其实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的转变,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她好的时候,她也会忍不住动容。
可是她被伤害太多,很怕再次受到伤害,对于男女之她更是没有一点信心,生怕迈出一小步就会万劫不复。
现在她就只剩下一颗破碎不堪的心,她得好好守护这颗受伤的心,不会再冒任何危险让它受到半点的伤害。
江若涵背对着阮逸风,一直睁着眼睛很晚了都没有睡着。
身后的男人很快就进入梦乡里,传来了细细的呼吸声。
天还没亮,江若涵就起去楼下给阮逸风泡茶。
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拿出药b,把剩下的药都倒了进去。
端着茶杯,她回到卧室,推了推还在睡觉的阮逸风,“茶给你泡好了,你一会儿喝吧。我现在就要准备出发了。”
阮逸风糊的睁开眼睛,“现在就走?”
“天快亮了,我先准备一下,一会儿还要去买点东西。”江若涵把茶杯放在头柜上,转身去室洗漱。
阮逸风撑起身子,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杯,慢慢把茶喝光。
本来他该洗漱了再喝茶,可是茶冷了就不好喝了。难得江若涵专门为他泡一次茶,怎么说他也不能浪费。
阮逸风发现喝了茶,人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发困。距离他起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躺子,接着睡觉。
江若涵穿戴整齐的走出室,见阮逸风睡得很沉,她拿起准备好的手提b,轻轻开门走出去。
楼下李婶已经准备好了,李婶提议让司机送她们去,江若涵拒绝了,选择了打出租车。
出租车走到一个公厕前,江若涵让司机停车,她跟李婶说她肚子痛,让她等她一会儿。
李婶站在公厕门口等她,江若涵进去没多久,有个穿戴俗气的中年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李婶没有多看她一眼,接着等了十分钟,走到厕所门口轻问:“江小,你好了吗?”
“再等一会儿。”一个隔间里传来江若涵的声音。
李婶又接着等,过了十五分钟后,她又去问,得到的是同样的回答。
李婶认为江若涵吃坏了肚子,就一个人在门口碎碎念,说一会儿带她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说了很多,江若涵一声不吭。
李婶知道她不爱说话,并不介意她的沉默。
而这个时候,颜悦开着车来到阮逸风住的地方。
“颜小,少爷还在睡觉,你不能上去!”佣人着急的想拦住她,不过颜悦是谁,除了阮逸风,谁又能拦住她。
“走开!怎么,你家少爷和江若涵还在睡觉,怕我去打扰他们?”颜悦冷着一张脸,风厉的样子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不是,江小已经出门了,少爷还没有起。”
“你家少爷从来都是七点起,现在都八点半了,他还没起,你就不怕他生病了?”
“少爷交代过了,说他今天很累,打算休息一天,所以现在才没有起。”佣人解释道,其实这话是江若涵说的。
走之前,她吩咐佣人别去打扰阮逸风。说他吩咐了,他今天要休息一天,谁都别去打扰他。
佣人没有怀疑什么,自然是江若涵说什么就信什么。
颜悦的嘴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她推开佣人,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推开卧室的门,她走到边,眼眸定定的看着沉睡中的阮逸风……
不一会儿,颜悦慌乱的从卧室里跑出来。
“来人,阮逸风生病了,快点送他去医院!”
李婶站得退都麻孙了,她蹲子,揉了揉小,“江小,你还没好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再等一会儿。”江若涵翻来覆去还是这句话。
李婶眉心微皱,感觉有点不对劲:“江小,你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
“江小,少爷打电话来了,你现在要不要接?”
“再等一会儿。”
李婶走进厕所,轻轻敲了敲门:“江小,你开门一下,我把手机给你。”
“再等一会儿。”
李婶脸微变,用力拍门:“江小,你在不在?你开门,让我看你在不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她,不管她如何叫喊,里面都没了声音,李婶完全确定江若涵出事了。
“江小,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李婶出声威胁。
她话音刚落,厕所的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可是她不是江若涵。
一个大活人突然变了一个人,李婶几乎傻眼了。
“你是谁?!”
“听我解释。一个多小时前有个女的给了我这个,让我在厕所假冒她,能冒充多久就冒充多久。她给了我两千块的小费,我是看在钱的面子上才帮助她的。”女人扬了扬手中的播放器,又伸手把李婶推开。
李婶看到厕所里丢掉的衣服,顿时明白了一切!
江若涵穿了其他衣服,化妆后逃走了!
李婶顿时想起了最从厕所里走出来的中年女,只有她是江若涵的可能最大。
“你到底是谁!”李婶厉声问眼前的女人。
“我就是一个上厕所的,我谁都不是啊!真的不关是的事!”女人转身就要跑,李婶抓住她的手,女人用力把她推开,迅速冲出了厕所。
李婶撞在墙壁上,头一阵眩晕,半天才回过神。
等她匆匆赶出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她赶紧掏出手机拨打阮逸风的电话,可是电话响了很多遍都没人接。
暗中跟着她们的几个保镖冲上来,皱眉问李婶:“发生什么事了?”
“江小跑了,不见了!”李婶焦急的说道。
“马上分头去找!”几个保镖分散开,到去寻找江若涵。
这个时候的江若涵,已经坐上了直升机。
她带着墨镜,低头翻看手里的证件,问身边的男人:“以后我就叫萧雨?”
“嗯,这是你的新身份,证件都是真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江若涵不解的问:“为什么要姓萧?”
身边的男人浅浅唇,五官俊美深邃,人优雅,就像一个完美的王子。
“跟着我姓萧不好吗?”
她只是试探一问,没想到他还真的是故意让她姓萧的。
江若涵收好证件,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姓什么都没有关系,只要她能过上新的生活就行了。
“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到了就知道了。”
“你要陪我一起去?”
“我只把你安全的送到,然后我会留几个人暗中保护你,等时间久了,没人会寻找你的时候,再把保镖撤走。”
江若涵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萧琅微微一笑,眼里充满了真诚。
“不,你没有应该为我做什么。萧琅,以前是我误会了你,你没有欠我什么,你一直在帮助我,是我欠了你很多。”
曾经她以为他丢下她自离开,是他的错。现在她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错,他从来没有对不起她过。
他是一个好人,而她能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若涵,我说了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就是应该为你做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
“我还是不懂你的意。”江若涵感觉很,他好像话中有话。
萧琅给她盖好毯子,微微笑道:“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第112章妹妹
医院的手术室里,阮逸风正在抢救着。
阮父阮母闻讯匆匆赶来,脸上充满了担忧之。
“悦悦,逸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中毒,是谁给他下的毒?”阮母抓住颜悦的手,焦急的问。
颜悦眼眶红红,微白的俏脸有掩藏不住的担忧和恐慌。
“伯母,我也不知道是谁给风下的药。今天我想去医院做检查,可是一个人去医院我好难受,就去找风,想让他陪我去。结果发现他睡在卧室一直不起来,还怎么都叫不醒。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才确定他被人下了,还是一种很危险的。”
阮母惊愕的睁大眼睛,下一秒,她的眼里迸发出风厉之。
“江若涵呢?他们不是住在一起的吗?她人呢,让她过来,我问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悦咬咬唇,犹豫的说道:“伯母,我怀疑就是江若涵给风下的药。”
“真是她?”阮母惊诧不已,感觉很是难以置信。
颜悦点头,“对,刚才有人给风打电话,我接了,是他的手下打来的。说是江若涵逃了,现在到都找不到人。伯母,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也是风吩咐我不说的。”
“什么事?”阮父皱眉沉声开口。
颜悦看着他们,下定了决心说道:“以前江若涵也逃过一次,那次她就是给风下了药才逃走的。当时风差点死在她的手上,在医院住院了好几天。他没有张扬这件事,可是我知道,在医院那段时间是我在照顾他……”
阮母猛地沉了脸,咬着牙,恨不得狠狠的给江若涵掌。
不用怀疑了,给阮逸风的人就是江若涵。她有过前科,而且现在人又逃了,不是她下的药还是谁!
“老公,你还愣着做什么,马上报警,让警察抓住那个贱人!”阮母气愤的面向阮明涛。
“伯母,不能报警。”颜悦忙阻止他们,“上次风跟我说了,不能报警。他不希望江若涵落在警察的手上,这次我估计他也不会报警。而且就算是报警抓住了江若涵,风醒来后也会救出她。如今江若涵逃走了,就让她走吧,别让她再纠风了。要是报警抓了她,岂不是又把她推倒了风的身边。”
阮母的眼里难掩悲切之。
“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江若涵到底哪点好了,她都两次谋害他了,他怎么还是非她不可……”
“估计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吧。”颜悦垂下眼眸,落寞的说。
她一手撑着后腰,一手着肚子,有些疲惫的在椅子上坐下。
阮母眸光微动:“悦悦,要是逸风能看到你的好该多好。”
颜悦抬眸苦笑道:“伯母,风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娶我为妻,不管我有多好,不管江若涵如何对他,他都不会改变心意的。”
她越是这样说,阮母对江若涵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公公的书房外听到的谈话。
当时阮逸风急匆匆的赶回老宅,她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听到。
她很疑,就跟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听到了他们祖孙说话的容。
原来当时阮逸风和江若涵并没有离婚,是假离婚,后来才是真的离了的。
连假离婚这样的事公公都能做,那么……
阮母的眼里闪过一抹计较,或许该是她狠心的时候了。为了儿子的未来着想,她这个做母亲的必须得帮他一把才行。
因为发现及时,所以阮逸风中毒不深。洗了肠胃以后,他被推进了病房。
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他还在昏睡中,没有醒来。
阮母抓住阮逸风的拇指,在红印泥上按了按,然后再把他的指印按在一份结婚协议上……
直升机带着江若涵到了市一个美丽的小镇,这里以培育各种鲜花出名,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种植鲜花,出售到全各地。
黑的轿车在一栋两层楼的小洋房前停下,车门打开,江若涵提着手提b跨出。
萧琅从另外一边出来,走到她身边说道:“这里是我给你安排的住宿。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六十七岁的老人居住,她有自己的花圃,你以后就跟着她生活,我已经跟她打好了招呼。”
他话音刚落,房门打开,一个神矍铄的老人笑着走出来。
“萧先生来啦,这就是你的妹妹萧雨吧?”
萧琅笑着点头:“薛,以后我妹妹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没问题,我一个人生活很孤,正好差个伴。萧小,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要是不嫌弃就认我做你的吧。”
江若涵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慈祥热的老。
她望进院子里,院子两边的土地上种了很多绿的植物,还有刚修建过枝桠的盆栽。
明媚的眼光下,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香和鲜花的芬芳,这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地方。
她很喜欢这里,也相信在这里会有属于她的新的人生。
阮逸风是到了晚上才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医院里,而颜悦守在边,正一手撑着头,疲倦的打瞌睡。
下巴从手心里滑落,颜悦蒙的醒来,对上阮逸风黑冷的眼眸。
“风,你醒啦,要不要我给你叫医生?”
阮逸风的眼底有之,他怎么又到医院来了。
“风,你被人了,幸亏抢救及时才没有太大的危险。伯母就在外面的房间休息,我这就去叫她。”
颜悦起身去外面的休息室叫阮母,决定把一切都丢给她来解决。
阮母一走进来,阮逸风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都是江若涵做的!”阮母的脸很不好,痛恨江若涵谋害了她的儿子,也生气儿子的不争气。
在母亲愤恨的描述中,阮逸风已经知道了整件事的真相。
他定定的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是痛,还是恨。
江若涵又逃走了!
她又给他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她在他喝的茶里下了药,她又一次打算害了他的命。
她说过,她恨不得他去死。所以她就给他,也不管药吃了会不会死人,她只想下了药之后逃离他。
更让阮逸风痛恨的是,这一次她是联合了其他男人给他。
要不是她和萧琅里应外合,她又怎么会弄到,又怎么会在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他们两个,一直都在他的眼前演戏,其实他们早就商量好,搭在一起了!
此刻的阮逸风,心充满了痛恨。上一次她给他,他是痛大于恨,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恨大于痛。
他发誓,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那个女人,绝不让她好过!
看到阮逸风的眼底迸发出阴冷的怨恨,颜悦不着痕迹的了唇,语气却充满了悲切:“风,你对江若涵那么好,她却这样对你,你确定你的选择是对的吗?”
“别提那个贱人!她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否则我饶不了她!”阮母的怒气到现在都没有消掉。
阮逸风转动眼睛,眸森冷:“你们都出去,让我静一静。”
“逸风,江若涵的心肠太恶毒了,这下子你该看清她的真面目了吧。”阮母还在愤恨的抱怨。
“都出去!”阮逸风不耐烦的低吼,阮母还想再说点什么,被颜悦劝住,拉了出去。
她们刚退出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阮逸风挥掉了头柜上所有的东西,还扯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他愤恨的着,眼里充斥着阴森的戾气,风厉的样子看着十分吓人。
外面的阮母和颜悦听得心惊胆z,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阮逸风如此愤怒的样子。
颜悦眉梢微扬,阮逸风会愤怒这是好事。
他越愤怒,就只会越痛恨江若涵……
在医院住了两天,阮逸风就果断的要出院。
他的人到都找不到江若涵,派去时时刻刻监视萧琅的人,也回报说萧琅这两天的行为很正常,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江若涵是在萧琅的帮助下逃离的,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萧琅暗中帮助了江若涵,否则她不可能逃走了而他却找不到。
阮逸风站在书房的阳台,手指间一根香烟。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江若涵换了一个新的身份,隐姓埋名了,所以他的人才找不到她。
掐灭烟头,阮逸风转身走出书房,缓缓下楼。
楼下,颜悦正陪着阮母说笑,见他下来,两人的笑容更加灿烂。
“逸风,我想等你的身体好了后,着手办理你和悦悦的婚事,你说好吗?”阮母笑问他。
阮逸风面无表,黑眸里仿佛有冻结了一千年的寒冰,寒气逼人。
自从他醒来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冷冰冰,总是一副气息肃杀风厉的样子。
他不再露出笑容,没了邪魅的笑,漫不经心的笑。
就算偶尔笑一下,那也只是冷冷的扯动嘴角,并不是真正的笑容。
他的眼神一直都森冷没有温度,本来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很难靠近的感觉。
现在他这个样子,更是没人敢靠近他,连阮母跟他说话都得小心翼翼。
“我没说过我要结婚。”阮逸风淡淡回绝,颜悦不再是第一次被他拒绝,尽管她会尴尬,不过再也没有那种被羞辱的愤怒羞耻感。
有的时候,人不是天生犯贱,而是慢慢习惯了才犯贱。
她了唇,在心里自嘲一笑,面上仍旧露出落寞羞愤的样子。
阮母看她一眼,忙对阮逸风使眼:“逸风,悦悦的孩子都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两个月肚子就会大起来,你们尽早把婚礼办了吧,反正这都是迟早的事。”
阮母的最后句话说得别有深意,然而阮逸风的心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听出来。
“怕肚子大了不好看,就自己找个男人去嫁了。”他冷冷丢下无的话,大步走出厅。
“逸风,你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来!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想着江若涵,你给我站住,听到没有……”
阮逸风很快走出别墅,也甩掉了母亲愤怒的声音。
江若涵这三个字,他听一次恨一次,是很恨,非常非常的恨!
阮逸风拉开车门,满脸的阴鸷。
江若涵,你再好好过几天幸福的生活吧,然后我再亲手送你下地狱!
准备了一个星期,阮逸风决定出手了。
萧琅晚上坐车回家,远远的就看到别墅门口停着一辆跑车。
阮逸风姿随意的依靠着车子,双臂抱,锐利的黑眸透过挡风玻璃准确的锁住他的目光。
他的眼神充满了阴鸷,还有肃杀之气。
这个男人此刻很危险,聪明人都最好别去招惹他,否则谁也无法预料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狄生停下车子,询问后排的萧琅:“少爷,要不要我去应付他?”
“不用,他是来找我的。”
“可是我怕他来者不善。”
“没事。”萧琅弯唇笑了笑,开门下车。
他走到阮逸风面前,冷笑的问:“你是来我家做的?不过我并不欢迎你。”
阮逸风淡淡抬眸,姿势都没有变过,“你把江若涵藏哪去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做了什么我们心知肚明。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是你带走了她。你把她交出来,或许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
萧琅浅笑的问:“什么机会?我真的听不懂你的意。”
阮逸风薄唇微扬,他背着灯光,整张脸都沉浸在阴鸷中,“今天工商局的人去你们公司抽查了吧,你说明天会出来什么结果?”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萧琅自然明白,工商局的人会突然来公司找茬,都是阮逸风安排的。
不过他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萧琅仍旧噙着淡淡的笑容,眼里没有任何意外之,也没有其他绪。
“你跟我说这个,是想说工商局的人是你安排的吗?阮逸风,你这是在故意找茬,破坏我公司的秩序,我是有权利去告你的。”
阮逸风看他油盐不进,冷冷一笑,直起身子:“你不说可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姓萧的,我们走着瞧。”
他拉开车门坐进去,开车离开。
狄生走到萧琅的身边,看一眼阮逸风的车子远去的背影,对萧琅说:“少爷,看来阮逸风是要开始对付我们了。”
“我知道,他有本事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阮逸风开车在上,心里很气愤。恨江若涵,恨萧琅。
他真的好像捏死他们两个!
“快来看啦,衣服二十元了,二十元一件,便宜卖了,只要二十元……”
边的广场有人在摆地摊,阮逸风不经意的一瞥,就看到一抹悉的身影。
卖衣服的女人侧对着他,样子很像江若涵。
阮逸风急忙刹车,怔怔的看过去,又发现不是。
他的心里有点怅然若失,随即是铺天盖地的愤怒!
那女人就是喂不的白眼,竟然还敢对他!
别让他找到她,否则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阮逸风眼底阴冷的愤怒是真实的,如果现在江若涵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就算事后会后悔,他还是会掐死她,否则难消他的心头之恨。
江若涵逃走了,阮逸风对他的两别墅都没了兴趣。
他也不想回那两个地方,特别是那里有江若涵的气息,他一回去就会想到她,然后就很痛恨。
阮逸风走进老宅的厅,阮母坐在沙发上,眸光闪烁的看着他:“逸风,我想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
阮母看他脸淡淡的,心想现在还不是说实话的时机。等再过几天,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她微微笑道:“就是你爷爷在书房等你,让你回来了去一趟。”
阮逸风疑的看一眼母亲,阮母对他笑得慈祥,他没有多问什么,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阮安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看,好像是一张照片。
阮逸风推门而入,他忙把照片放进抽屉里,再合上抽屉。
“坐吧。”老爷子淡淡道,阮逸风在他的对面坐下,阮安抬眸看着他,问:“你最近是不是打算收萧氏?”
阮逸风没有任何隐瞒:“对,以前就打算收,现在有空了决定继续下手。”
阮安说道:“我让人查过了,萧琅的能力很强。罗云峰根本就比不上他,你或许能轻易收以前的罗氏,但是现在的萧氏没那么容易下手。”
“没关系,大不了多费点心。”阮逸风说得毫不在意,就好像萧氏一定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样。
“逸风,我跟你说实话吧,我不同意你收萧氏。”
“为什么?”
“我们阮氏已经够大了,没必要吞下萧氏。
现在的萧氏不是以前的罗氏,过去几个月里,萧琅暗中稳固了萧氏的地位,所以才会现在才露面。
第113章第一!
他是一个做事很沉稳的年轻人,从他暗中接手萧氏,然后不声不响的打理好萧氏就能看出来他的能力。
你要收萧氏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也许会弄得两败俱伤,所以收的事就算了。
你专心打理好阮氏,过段时间我给你一个新的任务完成。”
“什么任务?”阮逸风淡淡的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见爷爷不多说,他也不逼问,“爷爷,新的任务我会完成,不过收萧氏我势在必行。”
阮逸风的话带着狂妄和坚定不移的口气。
他认定了要收萧氏,就一定会收,谁也改变不了这个决定。
对付萧琅,这是最好也是最能打击人的方法。
他一定会让萧琅一无所有,让他为他的行为付出严重的代价!
想到这里,阮逸风的眼底闪过一抹风厉的光芒。
他是阮安一手栽培出来的,他的心里在想什么,阮安十分清楚。
“若涵离开了就离开了,逸风,你对她放手吧。”老爷子忽然感叹道。
呵,他不会放手,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爱恨让阮逸风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毁了萧琅,毁了江若涵!
否则这口气,他一辈子都没法咽下去。
不经意的看到他眼底的阴冷之,阮安心里一颤,有些担忧。
事好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真怕当的决定会害了他们两个。
“逸风,听爷爷一句劝,放过若涵。以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们两个在一起,如果我不让若涵嫁给你,你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爷爷,您还有事吗?没事我现在走了。”阮逸风站起身子,转身走出书房,显然是不想听他多说。
老爷子叹一口气,在心里感慨这是一段孽缘。
阮逸风回到卧室,发现这里同样有江若涵的气息。房间早就被佣人打扫了很多次,单被罩都换洗过,地上连江若涵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可是他就是能感觉到她的气息,甚至还能呼吸到她残留在这里的味道。
他强迫自己在这里适应了几天,以为适应过后就能不在乎她的这点微弱气息。
显然他失败了,目前为止,那点微弱的气息他仍旧有感觉。
阮逸风皱眉,开门出去叫来佣人,让佣人明天把里面的家具全部换掉,一样都不许留。
佣人点头答应,说明天一定全部换掉,阮逸风这才重新回到卧室里。
翌日,阮逸风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渺小的行人和车辆,等着消息传来。
他安排了工商局的人故意为难萧琅的公司,今天工商局的人就会去萧氏,查封萧氏的一些产品,让萧氏全面接受检查。
这会儿,恐怕已经开始查封了吧。
阮逸风的电话响起,他冷冷唇,接通电话。
“阮少,萧氏的产品没有问题,我们无法扣押他们的产品,所以这事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
“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那头的容,阮逸风顿时眯起风厉的眸子,厉声的问。
他还以为事一定很顺利,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上面有人压了下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阮逸风捏紧手机,努力克制着心里的愤怒!
姓萧的,没想到你是真的不好对付!
呵,不过越是这样才越有意,否则轻易的就打败你,那么事就不好玩了!
天气越来越热,江若涵穿着单薄的长袖体恤,把一盆盆植物放进三轮车里。
薛在边上念叨:“萧雨,这几盆蕙兰是五十元一盆,君子兰二十元一盆,一共是二百六十元,别记错了。”
“,我知道了。”江若涵擦一擦额头上的薄汗,蹬上三轮车,正准备出发。
“等等,把水壶带上。”薛把水壶挂在她的脖子上,才笑眯眯的让她早去早回。
江若涵灿烂一笑,然后用力蹬着三轮车朝小镇上最大的花卉商家驶去。
这里的人很多都以种植植物为生,不过还是有很多人只是把种植植物当成是副业来经营。
他们在自家的土地或者花园里种出优的植物,然后便宜卖给镇上最大的花卉商,花卉商再通过自己的渠道把植物销售出去,从其中赚取差价。
以前都是薛蹬着三轮车去送花,江若涵来了后,就主动接下这个任务。
尽管每天都会费力去卖花,可是她感觉很开心,生活也过得充实而简单。
江若涵把三轮车蹬到盘山口,却发现那里围了很多人。
全是一些年轻时尚的人。
“这里不能通过,你绕道走吧。”一个二十出头,头发染成黄的男子上前挥赶她。
“为什么不能通过?”江若涵不解的问。
她可不想绕道,绕道得多花半个小时的时间,骑着三轮车很费力的。
“今天这里被b下了,要进行赛车比赛。你是这个镇上的人吗?如果是,就该知道每个月这里都会举行一次赛车比赛。”
江若涵望向蜿蜒又宽阔的盘山公,发现这里的确是一个赛车的好地方。
前面不远停了很多摩托车,一群打扮时髦,头发染着各种颜的年轻男女在做准备工作。
有人拿着令旗练习开始动作,也有一些人在做热身运动。
江若涵拉回视线,淡淡的问:“还要多久才开始?”
黄毛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十分钟。你问这个做什么?”
“十分钟够我骑车过去了,你让他们让一让,我先骑过去。”
黄毛诧异的看她一眼,接着失笑:“这里已经被b下了,你现在不能过去。你还是绕道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阿星,你在干吗,快点过来,要开始了!”有人冲着黄毛大叫。
“来了!”黄毛答应一声,又嘱咐江若涵:“这里真的不能通过,你快走吧。”
江若涵忙问:“等他们比赛开始后,我就能过去了吧?”
黄毛转过身子,想了想说道:“开始后,大家都会去终点看比赛结果,你应该可以过去了。”
“那好,我等开始了再过去。”江若涵下车,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
黄毛见她坚持,也没有再管她,转身跑进人堆里。
江若涵在边的石墩上坐下休息,耳边是摩托车的呜呜声,以及男女兴奋的尖叫声,口哨声。
他们跟她差不多的年纪,他们热活泼,青春飞扬,整个生命都充满了活力。
可是她却心如止水,成得就像三十多岁的女人,完全就是一个异类。
江若涵侧眸看去,眼里带了一点羡慕之。
“二少,加油,一定要拿第一!”有女人兴奋的尖叫,其他女生也跟着大叫:“二少,第一,二少,第一!”
她们都是拉拉队吧。
江若涵想起了上高中的时候,篮球场上打比赛时,也有一群拉拉队为某个人加油助威。
而那个人,除了技术很好,最重要的是长得很帅。
江若涵不用猜也知道,她们口中的二少是一个很帅的男人。
比赛开始了,摩托车呜呜响起,疾驰而出。拉拉队们尖叫着跟着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坐进汽车里,抄近赶去终点。
人都走光了,上寂静无声,和先前的喧嚣比起来很是沉寂。
江若涵蹬上三轮车,继续去送花。
蜿蜒的盘山公上,七八辆摩托车风驰电掣的行驶着,其中一辆摩托车一马当先,遥遥领先后面的车子。
拉拉队们都赶去了终点,他们刚到不久,就看到第一辆哈雷冲了过来。
“二少,二少!”女生们都尖叫了,眼里全是的桃心,个个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用力跳动着。
男孩们则是兴奋的吹口哨,朝第一名挥舞着手臂,传达他们的激动心。
宫少勋一个帅气转弯,稳稳把摩托车停下,一群人立马围了上去。
“二少,七分五十秒,比上个月快了二十秒。”他的助手开心的报出数据,宫少勋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兴奋的表。
这个成绩,在他的意料之中。
“二少,喝水!”
“二少,擦擦汗吧。”
“二少,你热不热,我给你扇风。”
“走开点啦,让二少去车里休息,你们不要挡着了。”黄毛和几个男子这群花痴的女人,给宫少勋开出一条道。
宫少勋大步走到保姆车前,坐进车里。
他的助理海泽把矿泉水和毛巾递给他,然后拿出挂在摩托车上的监控录像,回顾他刚才的比赛过程。
宫少勋喝了一口水,顿时想起一件事,“我的钥匙还在车上,赶紧去给我拿来!”
“二少,我去!”黄毛积极的跑到宫少勋的哈雷前,他忍不住羡慕的摸了摸霸气的哈雷,这才取下上面的车钥匙,准备转身回去。
宫少勋的车钥匙是挂在一个钥匙扣上的,钥匙扣是那种能放一个小照片的钥匙扣。
黄毛好奇的翻看他的钥匙扣,发现里面的小照片是一张铅笔素描。
还是一个女人的素描。
黄毛大呼奇迹,二少居然会随身携带女人的画像!
只是这个女人怎么有点眼?
因为素描跟人的真实长相有一定的差距,黄毛半天也没想起来素描上的女人是谁。
他把钥匙还给宫少勋,兀自还在索中。
“在想什么呢?”旁边一个哥们搭上他的肩膀,打断了他的。
他拉着哥们到边上小声嘀咕,“刚才我看到二少的钥匙扣上,有一个女人的画像。”
“切,看你神神叨叨的,我还以为是什么秘密。二少的钥匙扣上本来就有一个女人的画像,那女人你也见过,就是那次……不对,你当时不在,你没有见过。”
黄毛好奇的问:“她是谁?”
哥们嘿嘿笑道:“二少的梦中,大伙未来的嫂子。”
“原来你们说的嫂子就是她啊。”黄毛皱眉深,“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特别眼。”
“你上次又不在,怎么会见过。”
“我真的见过的!”
“那你说说,你在哪里见过的?要是真的见过,你赶紧去跟二少说,二少肯定会狠狠的奖励你一番。”
黄毛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一辆霸气的哈雷。
如果他真的想起来了,不知道二少会不会奖励他一辆哈雷……
黄毛吞了吞口水,决定为了哈雷,死活要想起在哪里见过的那女人。
江若涵卖了花以后,轻松的蹬着三轮车赶回去。
回到家里,她放好车子,将卖花的钱交给薛,就去后面的花圃里拔草,检查每一株植物的况。
忙完后,薛***饭菜也做好了,她洗了手和薛坐在厅一起吃饭。
厅外面是花园,闻着花香味,她感觉吃饭都特别香。
薛***腰有点不好,吃过饭江若涵就主动去洗碗打扫卫生,不让薛干活。
薛坐在旁边笑道:“你真是好福气啊,能有你这样勤快又孝顺的孙女。现在我沾了她的光,也能享受你这样的好孙女。”
江若涵回头笑道:“我很早就去世了,我都没有见过她。”
“是这样啊。哎,我这一生没有半个儿女,你没有,我没有孙女,你说咱俩是不是很有缘分?”薛笑问,她是打从心眼里喜欢江若涵,就想认她做她的干孙女。
“是很有缘分。,您要是不嫌弃,以后我就当您的孙女吧。”
“好好好!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女,我死了,我的东西都有人继承了。”
“,您还很年轻,别说那种不吉利的话。”江若涵泡了一杯茶递给她,一老一少都笑得很开心。
江若涵心想,如果注定要隐姓埋名一辈子的话,那么她会接受萧雨这个新身份,也会把薛当成自己的亲对待。
还会把这里当成她真正的家。
今天宫少勋得了第一名,大家照样是要庆祝一番。
他们都是年轻人,不追求什么山珍海味,只要吃得痛快就行了。
一群人在边的烧烤店围坐了好几桌,又是喝酒,又是做游戏。
只有黄毛一个人沉默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坐在首座的宫少勋斜睨他一眼,唇笑问:“阿星,你这么了?”
“二少,我……”黄毛想说实话,又怕说出来让二少白高兴一场。
最近几个月大家都有所耳闻,二少一直在找一个女人。万一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那女人,岂不是让二少失望。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们先吃,我去去就来。”黄毛起身离开座位,几个哥们对他感到很无语。
“臭小子,吃饭的时候要拉屎,真扫兴!”
“你才扫兴,知道就别说!”
“我不说大家都知道。”
“闭上你的臭嘴!”
黄毛走在边,点燃了一根烟。他靠着电线杆,绞尽脑汁的想,在哪里见过呢?
真的好眼好眼啊,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
黄毛用力捶打脑袋,怪不得老妈说他笨,脑子不灵光,他是真的好笨啊。
黄毛左右看看,不经意的看到一家花店,花店里的女孩正在把盆栽移进店里,他恍然的睁大眼睛。
又一巴掌打在脑袋上,果然是个笨蛋!
“二少,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黄毛兴奋的冲到宫少勋面前,激动得语无伦次,“二少,我……终于想起来了。”
“你小子想起什么了?”后面一哥们拍了他一巴掌。
宫少勋懒洋洋的靠着椅子,也好笑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二少,你那个钥匙扣上的女人,我想起来了,我见过她,是真的见过!”
宫少勋敛去嘴角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倾,声音有点发紧:“在哪里见过的?”
“就是今天啊,在兰花镇比赛的时候,她骑着三轮车要经过,被我拦下了。后来我看到你钥匙扣上的画像,就感觉画像上的女人很眼,嘿嘿,二少,我想了一天,还是给想起来了。”
黄毛一脸邀功的样子,身后的哥们却是在他的上踹了一脚。
“臭小子,你这是什么破记,现在才想起来!”
又有几个哥们上去围着拍打他的脑袋,兴奋又好笑的骂他脑子笨。
他们都知道宫少勋很想找到那个女人,这会终于找到了,所以大家都替他感到高兴。
“别打了,阿星的脑子本来就不灵光,你们再打,人就给打傻了。”宫少勋站起身子,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眼睛里也闪着兴奋和势在必得的光芒。
“二少,我们现在就去兰花镇,把嫂子找出来!”有人提议,宫少勋摇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