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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嘴唇,用力挣扎一下,愤怒道:“我为什么不可以打你!你差点害死了我,我有资格给你教训!阮逸风,你给我听着,你想找死没人会拦着你,但别连累我!”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决不能就这样轻易的丢了命。
想到他好几次都有害死她的冲动,她就感觉浑身发冷。
这个男人,太危险了。
她一定不能继续呆在他身边!
阮逸风的表又阴沉了几分,他突然倾身过来按着她,邪肆道:“还有十秒钟,不能浪费了!”
说完,他的唇就狠狠压了下来。
江若涵刚要挣扎,他突然张口咬下,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在她破开的嘴唇,他又用力咬了一口,然后放开她,很满意看到她红肿的嘴唇。
“疯子!”江若涵的眼里充满了愤恨,她心想,他们必须得马上离婚。
这种喜怒无常的男人,她无福消受。
“阮逸风,你答应了我要和我离婚,我看我们明天就离婚吧!”必须速z速决,决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男人放开她,冷哼道:“我看你急着离婚,是想和今天那个男人在一起是不是?”
江若涵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个男人是萧琅。
她气得脸通红:“你……无耻!我是那种人吗,你别乱侮辱我!”
阮逸风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眯眼道:“你最好没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丢下这句警告的话,他冷着脸开门下车。
江若涵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也只好跟着下去。
厅里,老爷子已经回来了,正在看电视。
见他们两个进来,他笑问:“你们是一起回来的?”
“是的,爷爷。”阮逸风点点头。
“爷爷,我先上去换件衣服。”江若涵笑了一下,微微低着头,让头发遮住被咬破的嘴唇,跑上了楼。
回到卧室,她刚坐在上,门又被推开,阮逸风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他,江若涵就来气。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望着镜子里嘴唇上的伤口,秀眉微蹙。
这个样子,她要怎么出去见人?
阮逸风看出了她的心,走到她身后,对着镜子里的她邪魅的笑:“这有什么关系,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不小心弄的就行了。”
江若涵羞恼的瞪他一眼。
他还有脸说!
“不然,你这几天都乖乖呆在家里,等伤口好了再出去?”他又笑。
江若涵在心里恼怒,只能过几天出门了。
这伤口没几天是不会好的。
忽然,她想起了叔叔拜托她的事。趁她和阮逸风还没离婚,赶紧跟他说了吧。
她转身面对他,试着说道:“今天我回家了一趟,叔叔跟我说,他想和旅游公司合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旅游公司推荐?”
江若涵的话问得很委婉。
这哪里是要他推荐旅游公司了,是让他帮忙找一家可以合作的。
阮逸风淡淡挑眉:“我们不是要离婚了吗?离了婚,就不该牵扯这么多吧?”
江若涵的脸颊微微有些辣,她试着辩解道:“我的意是,你给我们推荐一家信得过的旅游公司,而且该有的手续都会有,不会用你的名义占便宜。”
阮逸风垂眸想了一下,淡淡道:“这事我想想,阮氏名下倒是有一家这样的公司,我看还需不需要找酒店合作,若是需要可以考虑和岳父的酒店合作。”
江若涵真诚的说道:“谢谢你。”
即使他们的夫妻关系不好,但不管怎么说,他对她的家人还是不错的。
阮逸风了唇,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去了书房。
没两天,王代珍就给江若涵打了电话,笑着跟她报喜:“若涵啊,你叔叔已经和旅游公司签合同了。那旅游公司是逸风的吧,有自己的旅游公司就是好。”
江若涵听了,松了一口气,她笑道:“妈,那不是阮逸风的公司,只是里面有他们的股份,但最大的股东不是他。你跟叔叔说,好好跟人家合作,若是做得好,以后人家会长期和叔叔的酒店合作的。”
“你放心吧,这个你叔叔知道。对了,你最近和逸风的感怎么样了?”王代珍可一直没有忘记,他们这对夫妻都已经闹到了离婚的地步的。
“妈,我们没事,就那样。”
“记得跟逸风好好相,该忍让的地方就多忍让一下。”
“我知道了。”
“那我先挂了,你们有时间来吃顿饭。”
“好。”江若涵挂了电话,拿过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
她记得在前世的时候,当她被检查出怀孕三个月时,颜悦就已经回来了。
现在距离颜悦回来的时间大概还有一年多。
如果这次和阮逸风离婚不成功的话,那么她最多再忍受一年的样子,就可以和他离婚了吧。
他的心里最爱的人是颜悦,只要她出现了,相信他会很积极的和她离婚的。
江若涵想到这里,就感觉光明的未来离她不远了。
不过她还得做一些准备,那样才能毫无顾忌的和阮逸风离婚。
她打算找工作,每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一点意义都没有。去找一份工作,起码离婚了,她也能养活自己。
江若涵说做就做,她填写了一份简历,就在网上投递,然后便是等待消息。
——
十月二十三号这天,是阮逸风的生日。
东方昱他们几个打算给他庆生,地点安排在‘皇’。
江若涵也要去参加,这样的日子,作为阮逸风的妻子,她不能缺席。
白天在家里吃了饭,和家人一起给他庆祝了生日。
到了晚上七点多,阮逸风就开车带着她去皇,去和他的朋友们庆祝他的生日。
来到皇,这里一如既往的纸醉金。
江若涵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在他门的带领下,朝着东方昱的b厢走去。
“晚上估计会喝很多酒,你要是喝不了,中途让司机送你回去。”阮逸风突然对她说道。
江若涵看他一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我知道了。”
有了他的这句话,她放心了很多,也不怕被他们拉着灌一晚的酒了。
“风哥!”还未走近b厢,便到了站在半上拦截他们的东方昱。
他看到他们,忙上前阻止他们前进,眼神似乎有点奇怪。
“怎么了?”阮逸风挑眉问他。
东方昱看一眼江若涵,对她嘿嘿笑道:“嫂子,你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我想跟风哥说两句话。”
江若涵放开阮逸风的手臂,露出微微的笑容:“没关系,你们随便。”
“谢啦,嫂子。”东方昱冲她一笑,就拉着阮逸风走到一边。
他们没有走太远,不过东方昱一开口就说的是江若涵听不懂的语言,她会一些英语,但他显然说的不是英语。
听了他的话,阮逸风脸大变,他近乎失常的揪住他的衣领,颤抖的问:“你说什么?”
江若涵仔细的看着他们,心里很疑,东方昱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因为这还是她第一次见阮逸风如此失的样子。
东方昱拉下他的手,凝重的又用外语重复了一遍。
阮逸风睁大了眼睛,黑亮的眼眸闪着炙热又复杂的光芒。
“风哥,你别激动,这是真的。现在你看……不如你先让嫂子回去吧。”东方昱压低声音,语言又变成了通用的普通话。
阮逸风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江若涵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我今天有事,你现在就坐车回去!”
他的步伐迈得很大,江若涵小跑着跟在他后面,不解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逸风只是更加握紧她的手腕,并不回答。
不过他紧绷的身体和迫不及待的样子,以及眼里炙热的绪,还是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他到的,好像不是坏事,甚至还是一件激动人心的好事。
既然是好事,又为何不让她知道呢?
走到拐角的时候,江若涵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回头看过去。
而恰好,她看到了从b厢里走出来的一抹俏丽身影。
那一瞬间,她震惊的睁大眼睛,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当她还想再确认的时候,人已经被阮逸风拉着走过了拐角,视线也受到了阻碍。
一傻傻的跟着阮逸风走出皇,外面一直等候的司机见他们出来,忙开门下车,恭敬的替他们拉开车门。
阮逸风拉着江若涵在车门前停下,沉声对她道:“你先回去,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如今已经是十月的天气,气温降低了不少。
江若涵穿着及膝的月牙白连衣裙,露出光洁的双和手臂,在凉风的吹拂下,感觉有些冷。
风吹乱她长长的秀发,她伸手把风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小巧的鼻子吸了吸,黑眸望着阮逸风,静静的和他对视。
她看到了他眼底压抑着的沉重感,他的眼神,不再淡漠疏离,终于有了炙热的温度。
他的改变,都是因为那个人回来了。
若是先前她还有一丝怀疑自己的眼神,那么现在她已经可以非常肯定,她并没有看错。
东方昱对他说的,也是那人回来的事吧,所以他才那么激动,那么失。
本以为还要一年多的时间那人才回来,没想到她会提前这么多时间回来。
江若涵有些,为什么这一世发生的事,跟上一世有了一些差距呢?
“怎么不说话?我今天真的有事,你自己回去,家里人问起来,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快上车,别耽搁时间了。”阮逸风看她半天没反应,有点不耐烦道。
他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去见那人了吧。
急着亲自把她送走,也是怕那人看到她吗?
江若涵不优雅的笑道:“,我先回去,你和他们好好玩。”
她坐进车里,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阮逸风的心里装满了其他事,也没有在意她太过冷静的微笑。
他帮她关上车门,对司机说:“把少安全的送回去。”
“是,少爷。”
车窗滑下,江若涵歪着头对他笑道:“对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没有送礼物给你。不如这样吧,我明天送给你如何?”
“都行。”男人敷衍的点点头。
江若涵又把车窗升上去,淡淡对司机说:“开车吧。”
当车子缓缓行驶开的时候,她忍不住转头看去,后面哪里还有阮逸风的影子。
他的动作真快,不去参加奥运会的百米赛跑,真是浪费了。
收回视线,江若涵的绪不飘到了前世见颜悦的那天。
那天她怀孕刚满三个月,要去医院做检查。
阮逸风在爷爷的要求下,有点不愿的陪她一起去医院。
不过走进产检室的只有她一人,他则是站在外面等她。
尽管很希望他也能跟她一起进去看看宝宝的况,但她明白,他能陪她一起来,就已经很难得了。
她不贪心,心想他能做到这个地步就够了吧。
从产检室走出来,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他淡淡问她:“医生怎么说?”
第28章等我离了婚,我就娶你为妻
她温柔的抚摸上小腹,开心的说道:“医生说宝宝发育很好,很健康。现在已经过了前三个月的不稳定期,后面只需要注意休息,多吃点蔬菜水果……”
她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很多,她沉浸在为人母的喜悦中,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漫不经心。
当她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他打开手机,都没有跟她说一声,就自走到一边接电话。
突然没了听众,她有点意犹未尽的闭上嘴巴。
背对着她的男人对着电话轻柔的问:“什么事?”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在嫁给他之前就知道了。这么多年的时间,她已经学会了忍让和宽容。
只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用如此温柔的口气跟其他女人说话。
是的,电话那头一定是一个女人,不然他不会是这种口气。
心里感到很难受,江若涵微微垂下头,眼眸没有焦距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好,我马上过来。”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立刻点头答应,都没有一丝犹豫。
男人收起电话,回头对她说:“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有点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她故作轻松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事都没有。走吧,我送你上车。”
虽然他不喜欢她,不过他还是挺绅士的。他帮她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后,就把门关上。
车子启动了,走了一段不远的距离,她不舍的回头去看他,可是原地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江若涵感到很失落,她的手上还捏着宝宝的b超图,可他都还没有来得及看一眼……
“先不回去,到走走吧。”心里有些烦闷,她暂时还不想回家。
长期呆在家里足不出户,她总感觉那个家是一个枯燥的牢笼。
若是这个时候回去,看着空空的大房子,她的绪会更加低落的。
“少,那你想去哪里走走?”
“随便,你看着办吧。”
司机笑道:“今天游乐园在举办嘉年华,挺热闹的,不如去那里看看?”
“好。”
江若涵很后悔来到游乐园,她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见十几分钟前,因为有事不能陪她回家的丈夫。
而他所谓的事,就是亲昵的搂着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在游乐园里开心的玩乐。
那女人江若涵不认识,不过她知道,她跟阮逸风的其他女人不一样。
她的身上有一种尊贵的气质,就像十八世纪英皇室里尊贵不凡的公主。
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标准的礼仪,举手投足间全是蛊人心的风。
她的头上带着一对长长的,毛茸茸的兔耳朵。和她的气质配合起来,一点都不突兀,反而衬托出她的娇俏可爱之。
阮逸风那样的男子都被她住了,一直盯着她看,眼里全是她的存在,其他任何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江若涵也不得不惊心她的美貌。
只是那样的美,看在她的眼里很刺眼,几乎刺瞎了她的眼睛。
那天,阮逸风没有看到她,可是她却傻傻的站在不远,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越看,心越痛。
最后她不再折磨自己,选择了离开。
从那天以后,她的心就开始不安起来。后来她见了那女人,也终于知道了她的名字——颜悦。
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还知道了她的身份,阮逸风的前女友,同时也是他唯一承认的女友。
自从颜悦出现后,她和阮逸风连基本的和平都无法维持了……
直到最后,颜悦堂而皇之的在她的家里和阮逸风,接着就是她从楼梯上滚下去产死掉的结局。
想到那些心痛不安的时光,江若涵就感觉呼吸不过来。
她按下车窗,外面的凉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心的烦闷才减少很多。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她为何急着和阮逸风离婚了。
不是因为不想爱他了,也不是因为他们不合适,更不是因为前世的惨死。
而是因为,她很怕面对颜悦的出现。
她的出现会让她想起前世发生的种种,会提醒她那段痛不生的过去,更会让阮逸风对她彻底的冷漠无,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前世今生都和阮逸风是夫妻,在她的心里,他始终是她的丈夫。
说她完全对他没感觉,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想在颜悦出现之前尽快逃离,尽快的和阮逸风了断。那样即使颜悦回来了,她也可以做到不在乎。
毕竟她跟阮逸风没了关系,所以阮逸风会如何对颜悦,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可惜……
这一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竟然让颜悦提前回来了!
而她还没有和阮逸风离婚呢!
江若涵想到这里就头痛的揉揉额角,不过她也有几分高兴。
阮逸风本来就是要和她离婚的,颜悦又突然回来了,这下好了,估计他更会迫不及待的和她离婚吧。
回到家里,阮安疑的问她:“怎么突然回来了,逸风呢?”
江若涵笑道:“他在陪朋友们喝酒,我又不会喝酒,就回来了。”
老爷子点点头:“你不适合他的圈子,还是少和那些人参合的好。而且喝酒喝多了,也会伤身子。”
江若涵并没有马上上楼去休息,她走到爷爷身边坐下,对他笑道:“爷爷,我陪您一起看电视吧。”
阮安看她不忙,突然来了兴致:“不如陪爷爷下几盘?”
“好啊。”她欣然同意。
她心想,陪爷爷下棋的机会恐怕不多了。
————
皇顶楼的总统房。
阳台上,阮逸风点燃一根烟,沉声问对面的女人:“告诉我,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活着?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早点回来找我?”
他压抑着心的激动和深沉的感,生气的质问她。
颜悦泪光莹莹的看着他,眼里全是对他的柔。
她披着长发,身上穿着修身的白旗袍,又在肩上披了白雪纺的披肩,婷婷俏丽的站在他面前。
下,一身纯白的她,美得惊人,恍若不小心掉入凡间的仙子。
“风,我不是有意隐瞒你我还活着的事。”颜悦低低开口,声音悦耳动听。
阮逸风眸幽深,他捏紧指尖的香烟,凑近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
两人视线相撞,就再也移不开了。
“你说吧,我听着你的解释,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否则……”男人的威胁不用全说,她也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颜悦不微笑着感慨:“风,你跟以前一样,还是没有变。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脾气。”
那么的霸道,强势,唯我尊!
这样的他,会让她感觉自己是被他深深爱着的,拥有着的。
阮逸风咬牙,全身紧绷着,努力克制某种绪,再次问她:“我要你的解释!”
“好,别生气,我解释给你听。其实当我是真的要死了,医生都说我的病无法医治,而我又不想让你看到我全身瘫痪,无法动弹的样子……
所以我选择一个人静悄悄的死去,也让家人骗了你……
可是后来,医院突然联系我,说有人或许能治好我的病,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去治疗。不过我不敢告诉你这些,我怕这只是空欢喜一场。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人真的可以治好我的病。可惜几年后,等我的病彻底有希望治好的时候,你却已经结婚了……”
说到这里,颜悦伤痛的垂下睫毛,两颗晶莹的泪珠顿时从她的脸上滑落。
“风,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为什么我好不容易可以活下去了,而你却结婚了?”
听了她的解释,阮逸风才知道她能活下来的真相。
同时,他跟她一样,也为这样的错过而感到心痛。
再也压抑不住自己,他用力将她抱紧,脸埋在她脖子里,深深吸着属于她的特味道。
“悦悦,对不起,不是我要结婚……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我整整伤心了三年,后来爷爷要求我结婚,还给我找了现在的这个妻子。
我的心已经死了,所以我娶谁都无所谓,才答应了爷爷娶妻……
若是我知道你还活着,我一定会等你,一定不会娶其他女人!”
“风,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你已经结婚了,你会对你的妻子负责吧,我们以后该怎么办?”颜悦伤心的问他,手却是紧紧抱着他的身体,传达着她根本就离不开他的想法。
阮逸风的眼里闪过一丝坚定,他郑重的说:“你放心吧,我会和她离婚。我和她没感,她也想和我离婚。等我离了婚,我就娶你为妻!”
“真的吗?”颜悦欣喜的问。
阮逸风放开她一些,宠溺的笑道:“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风,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男人笑着点头,他自然是爱她的,他最爱的女人就是她了。
颜悦开心的笑了,这个男人还是爱着她的,她感觉好开心,同时心里也更加爱他。
“风……”她忍不住踮起脚尖,微微凑近他的脸,眼眸离的看着他感的薄唇。
“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男人心领神会,唇立马贴上她的唇,轻轻的吻住她。
颜悦忍不住嘤咛一声,也热的回应他的吻。
久,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
颜悦喘着气,娇羞的抬头,就对上男人漆黑炙热的眼神。
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来,唇笑道:“今晚的生日礼物,我会很喜欢的。”
他没有说要什么礼物,但他的眼神和他的行动说了。
颜悦幸福的笑了,没错,今晚她就要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他……
……
江若涵陪爷爷下了一盘棋,爷爷就困了。
她也上楼打算休息。
坐在上,她却茫然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应该先去洗澡,然后睡觉,但她的心总感觉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没有做似的。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阮逸风和颜悦打得有多火热。
一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厌烦。
拿出手机,她拨通阮逸风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没人接。第一遍结束,她继续打第二次。
“风,你的电话……”颜悦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发出糊的声音。
阮逸风本不想接,可电话一遍一遍的响,他也听着心烦。
烦躁的起身,他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名字,眼里闪过一抹深谙。
“风,是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颜悦抱着被子起身,疑的问他。
阮逸风没有解释,他只穿了一条裤子,就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到底有什么事?”按下接听键,他冷冷问江若涵。
江若涵淡淡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怕你喝酒喝多了,给你提个醒,让你别醉死了!”
“你就说这个?”男人不悦的眯眼。
“当然不是,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你说你不会再去找其他女人,今天晚上是你的生日,你不要得意忘形的找其他女人。
虽然我不喜欢你,可我还是不喜欢被人欺骗,而且你名义上还是的我的丈夫,我希望你能尊重我,不要做对不起我的事。
也不需要你忍多久,不久以后我们离了婚,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江若涵一口气说完,语气是前所有未的认真。
阮逸风的眼神变得很复杂,他试探的问她:“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没人跟我说什么。好了,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在还没有和我离婚的时候,就去找那些小三小四。没事了,我挂了。”
“等一下……”阮逸风刚出声,那边就挂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悦悦才不是什么小三小四!
不过被江若涵说了那一通,他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颜悦发生关系了。
不是没了望,而是他的确答应了江若涵,不会去找其他女人。
再者,现在他用已婚男人的身份和颜悦发生关系,就间接让颜悦成了小三小四了……
想到这些,阮逸风一阵心烦。。
那个死女人,早不打电话晚不打电话,偏偏在他快进行到最后的时候打电话,诚心是在让他郁闷。
颜悦裹着一件睡袍走出来,看他神烦躁,关心的问:“风,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在里面等他,等了半天都不见他进来。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个时候停下来,谁心里会乐意啊。
阮逸风伸出手臂把她揽进怀里,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悦悦,先等我离婚好吗?”
颜悦眸微动,他的意是要等他离了婚才愿意碰她吗?
她有点委屈的嘟嘴,手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膛上,“风,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等多久都没关系……”
男人的心里一阵感动,他更加抱紧她,不再言语。
这一晚,江若涵以为自己会失,结果她睡了一个好觉,连梦都没有做。
早上她稍微起晚了一点。
刚从室洗漱出来,突然就看到阮逸风正在换衣服。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淡淡道:“一会儿我们谈一谈。”
现在颜悦回来了,他是真的该和她离婚了。离了婚,就娶颜悦进门。
江若涵微愣,随即点点头:“好,我正好也要跟你谈一谈。”
她明白他要说什么,没关系,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两人心里都想着事,所以也没再说话。
他们先后下楼,当一起吃饭的时候,阮安对阮逸风说:“你今天找个时间,到我书房来一趟。”
“爷爷,有什么事吗?”他疑的问。
阮安喝着汤,也没有抬眼皮:“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一会儿来一趟吧。”
“是。”
吃过饭,阮逸风就去了老爷子的书房。江若涵在厅花,等着他谈完了事下来。
过了好久,他下来了,脸却不是很好,有些发沉。
江若涵想问他爷爷都说了什么,话到嘴边就改变了:“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现在可以不?”
“今天没空,以后再说吧!”男人冷冷回绝她。
江若涵也不在乎他的度,“那正好,你没事跟我说,我有事跟你说。”
“你要说什么?”他不解的看她一眼。
江若涵微笑道:“你忘了昨晚我跟你说的话?我说有礼物送给你,你跟我上楼吧,我把东西拿给你。”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起身朝着楼上走去。
阮逸风犹豫一下,也跟着上去。
回到卧室,江若涵从自己的书架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他,“我已经签字了,你也签了吧。”
阮逸风的视线落在文件上,上面的几个字让他怔住了。
离婚协议书!
他眯眼看向江若涵:“这就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
“嗯,我知道你一直盼着和我离婚。我想这东西,是你最需要的东西。而且你也答应了我,会和我离婚。”
阮逸风接过协议书快速扫视,唇扯出一抹弧度:“什么都不要?”
“对,你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
“你这离婚协议书送的可真及时。”男人嗤笑一声,随手把东西扔在一边。
第29章她不会去和颜悦比较
他锐利的寒眸射向她,冰冷的问:“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在他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下,江若涵眸光微闪,她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矢口否认:“我能知道什么?我要求离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男人冷笑:“是啊,你也不是要求一天两天了。可是我很好奇,昨晚你为何会给我打电话说那些话,更加好奇你今天怎么就突然给我准备了离婚协议书。江若涵,在我要瞌睡的时候你就送个枕头过来,你不觉得这也太巧合了吗?”
江若涵很他为何要这么说。
难道他以为有人对她透露了颜悦的存在吗?
既然他都如此认为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让他误会吧。
“你说的对,这的确太巧合了。没错,我知道了你的事,也知道你肯定要马上和我离婚。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就让他误以为,是他的某个朋友对她透露的吧。
如果说出实话,他就能和她离婚的话,她不介意这样说。
“哼,果然是这样的!”阮逸风立马变了脸,眸子迸射出阴森森的寒意,“江若涵,我真是小看了你的心机!”
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十分愤怒道:“平时看你一副清高的样子,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你以为你主动签了离婚协议,我就能不担心甩不掉你,可以先暂时不急着离婚吗?
我告诉你,我要娶的女人从来都不是你,我爱的也不是你!
你别以为你可以有恃无恐,我是不会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的,你给我等着瞧!”
狠狠说完这番话,他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江若涵又是,又是气愤。
他神经病是不是?
她有恃无恐什么,又哪里有什么如意算盘了?
他的话也太毫无根据了吧!
他的心上人回来了,她主动拿出离婚协议,他不但不感激,还这样说她,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江若涵死活想不明白阮逸风最后的那番话,想不通,她也不想了。
不过她很沮丧。
还以为今天一定会离婚的,谁知道他表示了对她的不屑后,又没有说离婚的事。
他到底是什么意啊,既然讨厌她,不屑她,为何又不离婚呢?
江若涵一个人烦躁的走来走去,在心里都把阮逸风骂了不下一百遍!
到了晚上,吃晚饭的时候,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唯就差阮逸风一个。
阮安见他不在,脸有些发沉。
“逸风怎么还不回来?”他问。
管家忠叔回答道:“少爷说今天有事,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公司都不需要他每天坐镇了,他还能有什么事,忙到了连回来吃饭的时间都没有?”老爷子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阮母忙笑道:“爸,我看他估计跟朋友在一起吧,逸风的朋友多,会经常聚会。”
“哼,他那都是些什么朋友,全是一些狐朋狗友!整天只知道喝酒,玩车子,玩女人。那样的朋友,还是少聚会的好!”
阮母脸微僵。
她不知道公公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起火来。
平时逸风也经常不回来吃饭啊,他很少说什么,为何今天就如此在意他不回来的事?
她想了想,仍旧微笑道:“爸,您听说了吗,颜家的女儿回来了。当年我们都以为她死了,哪里知道她还活着。逸风从小就跟她关系好,她回来了,他们那些朋友少不了要聚一聚。我想逸风今天不回来,也许就是去给颜悦接风了吧。”
听了这话,阮安一点惊讶的表都没有。
阮父观察细微,疑的问他:“爸,您早就知道颜悦回来的事?”
“嗯,也是昨晚临睡的时候才知道的。”老爷子淡淡点头。
江若涵不看向爷爷,心里有个疑。
爷爷昨天就知道颜悦回来的事了,那他今天叫阮逸风去他的书房,谈论的也是这件事吗?
在前世她就知道,所有人都知道阮逸风和颜悦的关系。
当年他们感很好,得知颜悦死掉的事,阮逸风整个人都崩溃了,还为此痛苦了很多年。
后来颜悦回来,阮逸风就天天跟她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甚至他还非要跟她离婚,为此跟爷爷大吵了一架,把爷爷气病了。
若不是爷爷病倒,再加上她怀孕的事,估计他不和她离婚就不会罢休吧。
所以这一世,阮逸风肯定也会为了颜悦马上和她离婚。
爷爷知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对颜悦的感,但爷爷是希望她做阮逸风的妻子的。
所以江若涵猜想,今天爷爷把阮逸风叫去他的书房,说的事,一定是不准许他和她离婚,然后去娶颜悦的事。
江若涵忽然有些明白阮逸风当时的怒气了。
一定是爷爷的反对,才让他那么生气。也许爷爷还威胁了他,不然他不会妥协。
还有,他估计误会了她,认为她知道颜悦的事,是爷爷告诉她的吧。
怪不得他说她有恃无恐。
他认为她有爷爷撑腰,所以才以为她有恃无恐。
这个误会可弄大了,根本就不是爷爷跟她说的这件事。
早知道她就不故意让他误会了,要是因此让他们祖孙的关系有了嫌隙,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倒不是她为阮逸风着想,她是在为爷爷着想。
爷爷对她那么好,她不能让阮逸风和他的关系变差。
江若涵决定等阮逸风回来了,就跟解释清楚。
可问题是,他追问她是如何得知的,她又怎么回答?
“若涵,你在想什么?”阮安突然出声,打断她的绪。
江若涵回过神,露出一丝笑容:“爷爷,我在想,那个颜悦是谁?为什么她死了,又突然活过来了?”
“这事啊,我也不是很清楚。”老爷子摇摇头。
“这件事,我今天倒是听人说了。”阮母接话道。
“颜悦那孩子当年不是得了渐冻症了吗?逸风陪着她去外医治,可怎么都治不好。
后来逸风有事要回一趟,等他准备再出的时候,就接到了颜悦去世的消息。
颜悦的父母回来后,也说她死了,尸体在外就火化了,还埋在了外。当时逸风为了她的死,还……”
“咳咳。”阮父故意咳嗽几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阮母会意的看一眼江若涵,心里闪过一抹不屑。
若是当年颜悦没‘死’,她的儿媳就是她了。颜悦可比江若涵好多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重点吧,她为什么又死而复生了?”阮父问她。
阮母唏嘘道:“这是有隐的,她不想让爱她的人看着她死去,就央求她的父母编了这个谎话。
其实她本来就快要死了,幸好她福大命大,机缘巧合的到了一位名医。
名医说有可能治好她的病,她也就抱着试一试的心去治,不过还是没有告诉大家她还活着的事,她怕名医治不好她。
所以她这一治就是好几年,还真是老天保佑,她的病真的治好了,这也就是她死而复生的原因。”
阮安面带微笑的点点头:“她没死是好事,这也是她的造化。”
阮母笑逐颜开:“是啊,悦悦那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当年我就说过,谁娶到她,就是莫大的福气。渐冻症可是绝症,她竟然都被治好了,可见那丫头的命很不一般。”
说这些话的时候,阮母的视线总是若有似无的瞥向江若涵。
江若涵明白婆婆的意,她是在遗憾阮逸风娶的妻子不是颜悦吧。
的确,颜悦那样的女孩子,就像一个闪光体一样耀眼夺目。如果把她比喻成天上的北极星的话,那么她江若涵就是地上的萤火虫。
北极星和萤火虫的区别,相信所有人都明白。
要选择,大家都会选择北极星,而不是卑微的萤火虫。
但她不会去和颜悦比较,她是她,别人是别人。
不管颜悦有多优秀,她都不会因为她而自惭形秽。
阮安轻易就能看穿儿媳的心,他收敛笑容,淡淡道:“不说这些了,吃饭吧,饭菜都凉了。”
————
晚上江若涵在卧室里上网。
前段时间她投的简历,已经有三个公司回复了她,让她去面试。
她的心里很高兴,同时也很紧张。
她大学还没毕业就嫁给了阮逸风,毕业后就一直住在豪宅里,没有出去工作过。
她什么工作经验都没有,也不知道能不能胜任外面的工作。
不过还好,她毕业的时间不是很久,还能被称为应届毕业生,用人单位应该知道她的能力,就算录用了她,也不会让她做太难的工作。
江若涵正在网上查面试资料的时候,阮逸风突然推门进来。
她看他一眼,然后关掉电脑,拿着睡衣起身去室洗澡。
她本来打算跟他解释,颜悦的事不是爷爷告诉她的。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还是别越描越黑了。
关上室的门,江若涵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有些空白。
她发了一会儿的呆,才拿起牙刷,在上面挤了牙膏,用水杯接了水,开始漱口。
当她还在洗脸的时候,就听到卧室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愣了一下,没有在意,继续洗脸,最后是冲了澡。
等她出来时,卧室里空空的,早已没有阮逸风的影子。
不过沙发上扔着一些衣物,他只是回来换衣服的吧……
翌日早上,江若涵吃了早餐就出门去面试。
面试了一家公司,她感觉还不错,心想一定会成功的。
回到家里,人还未走进厅,就听到有女子银铃般的笑声。那笑声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又是那么的悉。
江若涵微微垂下眼眸,然后做好心理准备,才抬跨进去。
去面对那个在前世影响她的生活,她的婚姻,最后又间接导致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去世的女人。
“若涵,你回来啦,一早上去哪里了?”阮母侧头看到她,脸上还有未消散的笑容。
江若涵看一眼颜悦,对婆婆笑道:“妈,我出去见了一个朋友。对了,这位是?”
“你好,我叫颜悦,你就是风的妻子吧。”颜悦含着微笑,很有礼貌的跟她打招呼。
不过她的语气里,若有似无的带着几分她和阮逸风的关系很好的得意。
“你好,原来你就是颜小。”江若涵笑笑,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
颜悦惊讶的问她:“你怎么知道我?”
阮母呵呵笑道:“昨天我们已经提起过你了。对了,昨天逸风他们有没有给你接风洗尘?”
“当然有啊。风和阿昱他们特地在酒店为我摆了接风宴,我们从白天庆祝到晚上呢?伯母,这次我能活着回来,还能再见到您,我的心里很开心。”
阮母被她哄得合不拢嘴,她亲昵的拉着她的手,慈祥的笑道:“你这丫头,嘴还是像以前那么甜。我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得知你还活着的消息,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高兴。”
“伯母,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就像我的妈妈一样。如果当年我没有患病,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妈妈了。”颜悦很自然的说道,眼底还适时的掠过一抹遗憾。
“是啊,哎……”阮母也遗憾的叹气。
颜悦勉强扯出一丝微笑,然后拿起茶几上的礼物走到江若涵面前,递给她。
“这是给你买的礼物,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谢谢。”江若涵的表淡淡的。
她伸手去接的时候,颜悦突然放手,礼物掉在了地上,哐嘡一声,里面的东西碎了。
听声音能听出来,礼物应该是玻璃之类的东西。
而玻璃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听着最是令人心里发慌。
江若涵懵了一下,人愣了愣。
“你……”颜悦却已经红了眼眶,用一种难以理解,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
因为颜悦挡着了阮母的视线,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小动作。
“怎么了,怎么碎了?”阮母上前疑的问。
“伯母,都怪我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所以礼物掉在了地上。”颜悦赶紧回头解释,还努力做出一副我不难受,我不在意的表。
阮母一看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一定是江若涵耍小心眼,故意给颜悦难堪。
她沉了脸,冷冷对江若涵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人来打扫了!”
这手段……
江若涵都无语了,她有必要搞这种小动作来陷害她吗?
她并没有露出委屈的神,而是立马歉意的笑道:“妈,是我不对,我这就让人来打扫。”
她又看向颜悦,很真诚的对她说道:“颜小,你是我们家的人,我却不小心弄坏了你送给我的礼物,真的很对不起。你坐着休息吧,我去给你沏茶,亲自给你赔罪。”
江若涵没有颜悦想象中的委屈,难受,还有极力争论。
却是从容的笑着揽下了这个罪名,还真诚的给她道歉。
她选择了识大体,顾全所有人的面子,而不是和大家撕破脸皮,让所有人都讨厌她。
这份气度和心机,根本就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人能做出来的。
颜悦在心里疑,江若涵的格,似乎和她得知的信息完全不一样……
果然,见江若涵度还算不错,阮母不缓和了脸。
“悦悦,过来和伯母继续聊天吧。跟伯母说说,过去几年发生的事。”
“好啊,只要伯母不嫌我唠叨就行了。”
阮母乐呵呵道:“伯母啊,就喜欢你这张嘴说话……”
江若涵转身去吩咐佣人打扫卫生,又去厨房泡了茶,然后亲自给她们送去。
她走到茶几面前,蹲下身子,先把茶恭敬的放在阮母面前。
正当她准备把另外一杯递给颜悦的时候,一抹修长的影子从外面移动进来。
阮逸风跨入厅,看到颜悦也在,微微愣了一下。
“风,你回来啦!”颜悦立刻笑着迎上去,就好似一个妻子在迎接丈夫的回家。
“你怎么来了?”阮逸风温柔的看着她,轻问。
颜悦很自然的抱着他的胳膊,娇笑道:“我来看望伯父伯母和爷爷,不过只有伯母一个人在家。对不起啦,我来之前都没有跟你说一声。”
阮逸风并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选择和她b嫌。
他微笑道:“你是来看望长辈的,没有必要事先知会我一声。”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好像颜悦才是他的妻子,而她江若涵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摆设。
这样的目中无人,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
可惜阮母假装视而不见,端着茶杯垂眸喝茶。
江若涵在心里轻轻冷笑,她也跟着视而不见,把茶杯放下,拿着托盘起身回厨房去。
阮逸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
他瞥她一眼,眼里的绪没人能看懂。
“少,夫人说下午要留颜小吃饭,你看我准备的这些菜谱合适吗?”厨房里,王婶见她进来,忙拿着单子给她看。
江若涵接过来看了看,唇笑道:“其他都没问题,只是少爷喜欢吃虾丸,不如做一锅珍珠汤吧,就用虾仁做,味道要鲜一些。到时候给每人盛一碗,当做开胃汤。对了,有新鲜的虾仁吗,没有的话,现在就去买。”
第30章全身都很痒!
“好,我马上去买。”
江若涵从厨房里出来,厅里已经没了其他人的影子。
她朝着楼上走去,走在旋转的复式楼梯上,就听到二楼的走廊上传来颜悦的声音。
“风,你的妻子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了?”
江若涵眸微动,不由得放慢脚步。
“为什么这么问?”阮逸风问她。
颜悦有些委屈的说:“反正就是感觉啊,你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好像不喜欢我。她对我的那种排斥,给我的感觉就是她吃醋了。风,你不是说她也不喜欢你的吗,为什么她会为了你吃醋?”
江若涵挑眉冷笑,谁吃那人的醋了?!
这女人,恶人告状不说,还扭曲事实。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她更会演戏的人了。
“她怎么你了?”阮逸风是多么敏感的人,一下子就问出问题的关键。
“没有啦,她没有为难我。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有可原,毕竟她才是你的妻子。而我,只是你的过去。”
阮逸风忙说道:“悦悦,你不是我的过去!我知道,你现在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会想办法和她离婚,到时候你就能……”
“就能什么?”江若涵的声音突然来,打断了阮逸风的话。
正面对着说话的两人猛地愣住,他们侧头看去,惊讶的看到她站在走廊的楼梯口。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江若涵缓缓朝着他们走来,面上带着从容的微笑。
她听到了多少?
阮逸风微皱眉头,眼底掠过一抹阴沉。
颜悦并没有一点被撞破的心虚害怕,而是骄傲的微抬下巴,表尊贵。她的样子,不让江若涵想起了自己看过的一部电影——罗马假日。
里面的公主就是她这样,表永远是尊贵不凡的。不过人家是真的公主,她顶多是有钱人家的千金而已。
走到他们面前,江若涵装傻的笑问:“你们怎么在这里?有什么话非要站在走廊上说?”
面对她的问题,阮逸风沉着脸道:“这是我们的事,和你无关。”
江若涵无所谓的笑笑,“那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
她走过他们,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恍然的问阮逸风:“对了,我昨天说要离婚,你考虑的结果如何了?我都提了好几次了,你怎么还下不定决心?”
阮逸风的脸倏然阴云密布,眼底全是寒冷的风厉。
颜悦脸微变,立马看向他,眼神带着质问。
江若涵笑得越发优雅:“老公,如果你不离婚,我也可以继续做你的妻子。你说的对,你的身份注定了你不能轻易离婚,而且我也适合做阮家的少。你不是还对我说过吗,希望我能做一辈子的阮家少。”
“你……”阮逸风气得咬牙切齿。
这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风,她说的都是真的?”颜悦忍不住伤心的质问他。
“昨天她提出离婚,你为什么不同意。你不是答应我,会尽快和她离婚的吗?
还有,你以前真的对她说过这些话?你希望她能做一辈子的阮家少?”
“悦悦,你别听她瞎说!我没有……”
“你敢发誓你没有吗?”江若涵陡然沉了脸,冷声问他。
阮逸风的话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他阴冷的盯着她,手掌紧紧握着,江若涵几乎以为他会忍不住过来给她一拳。
此刻他的度,说明了一切。
颜悦伤心的后退一步,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悦悦!”阮逸风急得抓住她的手,握着紧紧不放。
“你别中了她的挑拨离间之计,我对你如何你还不清楚吗?”
颜悦忽然就冷静下来,是啊,他最爱的人是她,她根本就不会相信他会变心。
他对江若涵说的那些话,也是在他以为她死了的况下说的。
现在她活着回来了,他的心自然是向着她的。
只是,她的心里还是很不舒服。为何江若涵提出离婚,他还要犹豫呢?
阮逸风看她想通了,放心不少。
他又看向江若涵,唇冰冷道:“既然你喜欢当阮家少,那最好多享受几天,我怕你很快就没有机会了!”
江若涵不抬起下巴,神是前所未有的冷静和高傲。
她背脊挺直,不屑一顾的说:“阮家少***位置,我早就不想做了。你最好别忘了,是你一直不放我走,我才忍受到今天的。阮逸风,有的时候,做男人不要太人渣了!”
“……”阮逸风的表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可是莫名的,他的心里并没有太过气愤。
这个时候的江若涵,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好像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光芒,一种让人不敢小觑,不敢轻易渎的光芒。
这样的她,是陌生的。可同时,也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阮逸风不眯了眯眼,眼里露出复杂难懂的深谙……
目的已经达到了,江若涵了一下嘴角,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把门关上,也隔绝了那对男女。
她坐在上,有些疲惫的靠着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看到颜悦就不舒服,看到阮逸风也不舒服。
看他们两个在一起更不舒服。
这个该死的婚姻,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摆脱掉!
江若涵的心很烦躁,为了让心变好,她就去看电影,还特地看了那种最搞笑的。
她要笑,绝不能让他们影响了她的心。
不知不觉,时间到了下午,佣人来敲门叫她去吃饭。
“我马上来。”关掉电脑,她整理好衣着,就开门下楼。
餐桌前,所有人都刚入座。
爷爷和公公也回来了,而颜悦居然还在!
她正坐在阮逸风的右手边,那个位置,却是江若涵平时坐的位置!
江若涵淡淡瞥一眼,没事的笑着上前跟爷爷打招呼,老爷子慈祥的对她说:“若涵啊,来,坐到爷爷身边来。爷爷面前有好吃的红烧鱼,你不是爱吃这个吗,过来和爷爷一起吃。”
江若涵心里一暖,爷爷这是在为她解围吧。
她温暖的笑道:“爷爷,那我就不气了。”
“哈哈,你是爷爷最疼爱的孙媳,不用跟爷爷气。弄把椅子过来,靠着爷爷坐。”
佣人很有眼,立马行动迅速的端了一把椅子放在老太爷身边。
江若涵的心里好感动,她真的好喜欢爷爷啊。
有了爷爷的爱护,她心里的那点不痛快都消失了。阮逸风和颜悦算什么啊,在她的眼里,最重要的是爷爷。
江若涵笑着在爷爷身边坐下,视线不然和颜悦的对上。
后者的眼底有几分冷意,还有不屑。她毫不在意,很自然的移开视线,却又撞上阮逸风的眸子。
男人的眼神幽暗深邃,她看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这个时候,佣人端着许多珍珠汤过来,在每个人的面前放了一碗。
阮家吃饭偶尔也有先喝开胃汤的习惯,所以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
“爷爷,这是我特地吩咐厨房做的汤,你尝尝,看味道如何?”江若涵亲自接过佣人手里的碗,恭敬的放在老爷子面前。
阮安开心的笑道:“好,我尝尝。”
他喝了一口,感觉很好喝,很鲜。
“大家都尝尝,味道很不错。”他赶紧跟其他人说。
于是所有人都拿着勺子,开始舀汤喝。
阮父赞不绝口道:“的确很鲜,这汤做得不错,这个月给王婶加一成的工资吧。”
王婶就是负责做菜的厨师,而阮家的佣人得到的薪水都很高。加一成的工资,可以抵得上一般人一个月的工资。
“谢谢老爷。”站在一边的王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阮逸风也喜欢喝这个汤,他喝了一碗,就让佣人再给他盛一碗。
颜悦随便喝了几口就没喝了。。。
正当大家吃饭吃得尽兴的时候,颜悦忽然感觉手背很痒。
她把手放在桌子下,挠了挠,却发现越来越痒。
阮逸风发现她的不对劲,疑的问她:“你怎么不吃了?”
“我吃饱了。”她微微笑道。
“吃那么点?”男人不满的皱眉。
“我今天不饿,你继续吃吧,别管我。”她体贴的说道。
阮逸风笑了一下,继续埋头吃饭。阮安淡淡瞥他们一眼,然后夹了一些菜放在江若涵的碗里。
“若涵,多吃点,吃胖点才能给我们阮家生个健康的小宝宝。”
江若涵惊了一下,不感动的红了眼眶。她忙垂下头,不让其他人看到她的异样。
“谢谢爷爷。”
老爷子说的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反正颜悦听了后脸有些不好,她微微垂下头,发现不光手痒,也很痒了。
不对,是全身都很痒!
阮逸风怕她心里难受,就想用眼神安她一下。
谁知道这一看,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上,冒出了一些小红疙瘩。
他愣了愣,又发现她正在拼命给大挠痒,心里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一把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她的脸上也布满了小红疙瘩。
江若涵一直在暗中注意他们的动作。
这个时候,她是第一个看过来的人。
“呀,颜小的脸怎么了?”她惊呼一声,眼里露出一种叫做恐怖的东西。
她的眼神刺激了颜悦的神经,她忙看向阮逸风,惊慌的问:“我怎么了?”
阮逸风眯起锐利的眸子,霍地起身愤怒的问王婶:“这汤是用什么做的?!”
王婶还以为颜小中毒了,她忙解释:“少爷,这汤是用虾仁做的?虾仁是新鲜的,不会有问题……啊,难道颜小对海鲜过敏?”
一般人都知道,新鲜的海鲜容易让人过敏。所以很多人吃的,都是经过理过的海鲜。
颜悦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一把捂着自己的脸,不让其他人看到她恐怖的样子。
“风,你快带我去医院,我不要呆在这里,快带我走!”她尖叫着,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别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阮逸风将她横抱起来,急匆匆的朝着外面跑去。
阮母担忧的看了看他们的背影,又回头厉声对王婶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
“夫人!”王婶脸大变。
“妈。”江若涵起身为王婶辩解,“这汤是我吩咐王婶做的,我心想逸风喜欢吃虾丸,就让王婶用虾仁做了这珍珠汤。这不关王婶的事,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颜小会对海鲜过敏。”
她的话都没有说错。
她吩咐厨房做这汤,是为了阮逸风,而阮逸风的确很喜欢喝。她才刚认识颜悦,的确不知道颜悦对海鲜过敏。
反正这就是一个巧合,也算颜悦倒霉。
“若涵说的没错,她又不知道颜悦那丫头对海鲜过敏。连我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她。”阮安又开口为她说好话,阮母更不好斥责她什么了。
她放下筷子,淡淡道:“我吃饱了,爸,您慢慢用。”
阮母走了,江若涵小心翼翼的坐下,不安的问老爷子:“爷爷,颜小的况会不会很严重?”
“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你也别太疚,这不是你的错。”
江若涵羞愧的垂下头,其实她的确是故意的。
在前世她就知道颜悦对海鲜过敏,所以才故意这样对她。她讨厌她,很不喜欢她,她是气不过才想陷害她一下。
可是面对爷爷的无条件信任,还有爱护,她感觉好惭愧。
她会不会太坏了,就算她讨厌颜悦,也不该这样对待人家。他们可以对她不好,对她坏,但她自己不能成为一个有心机的坏女人啊。
“爷爷,对不起。”江若涵红着脸丢下这句话,便没脸待下去了。
她起身匆匆上楼,回到卧室,还深深的羞愧着。
若是爷爷知道她是故意的,会对她很失望吧……
江若涵啊江若涵,今天的你太冲动了,下次一定不要这样了。
江若涵深深唾弃了自己一番,就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反正下次她不这样做就是了,但这一次做都做了,她也不会去假惺惺的关心颜悦。
这天晚上,阮逸风没有回来。
不用猜她也知道,他肯定是在医院守着颜悦的。
翌日早上,她刚起,阮逸风就推门走进来。
他的样子看着有几分疲惫,或许一晚上没有睡觉吧。
江若涵看他一眼,也没有问颜悦的况到底如何。她沉默着,打算从他身边走过。
刚擦过他的身子,手腕被他一把抓住。
“昨天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他冷眼睇着她,冰冷的问。
江若涵从容和他对视,疑的眨眨眼:“你说的是什么?昨天在走廊上说的那些话吗?对,我是故意的,谁让你对她说那些话了。我和你的感如何,结局如何,都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她才要跟我离婚的。”
阮逸风冷哼道:“你求的只是离婚,原因是什么,有必要在意吗?”
“当然在意了!”江若涵生气的甩开他的手,淡淡说道:“别忘了她还没有回来之前,你是如何不肯和我离婚的!现在她回来了,你便嫌弃我,迫不及待的和我离婚,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阮逸风微愣,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他好像做得的确有点过分。但他也只是认为,只有一点点过分。
自然,他更不会为了这点过分而感到疚的。
江若涵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她又说:“以后你别在我的面前提起她,否则我一个不高兴,就不和你离婚了。”
她不离,他们两个就哭去吧。
“你在威胁我?”阮逸风脸不善。
“随便你怎么想。”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阮逸风一阵恼火,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气得双手叉腰,恨得牙牙痒。而他又偏偏忌惮她说的话,若是她不肯离婚了,那么他也别想离婚。
爷爷根本就不同意他们离婚,他唯一能下手的,就只有从她下手。
一个人在卧室里郁闷了一会儿,阮逸风就去室洗澡。换了衣服后,他连休息都顾不上,又打算去医院照顾颜悦。
医生说颜悦要住院三天,所以他打算在医院陪她三天。
阮逸风走下楼,就看到江若涵在陪爷爷下棋。
老爷子抬起眼皮看他一眼,淡淡问他:“又要去哪里?”
“爷爷,我出去有事。”他没有选择说实话。。
“去医院照顾颜悦?”老爷子干脆直接问他,他沉默一下,还是点点头。
老爷子立马沉了脸:“哼,她又不是没有父母,你去照顾她做什么。你凭什么去照顾她?又以什么身份去照顾她?”
说得好!
江若涵不在心里为爷爷鼓掌,爷爷您好样的!
阮逸风抿抿唇,无法反驳。他不可能告诉爷爷,他和颜悦相爱,所以才要去照顾她吧。
说了估计就是找死!
“过来陪爷爷下两盘,你都有好久没有陪爷爷下棋了吧。”阮安忽然缓和了脸,慈祥的对他招手。
打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爷爷的手段太高明了!
江若涵忙起身把位置让给阮逸风,她得配合爷爷。
第31章挑中了她
阮逸风很敬爱爷爷,他没有办法,只好坐下陪爷爷下棋。
但他心里有事,下得有些心不在焉。
难得他们祖孙有机会一起下棋,江若涵不想打破这样的宁静,就去厨房给他们泡茶。
她端着茶出来,茶香立刻吸引了这对祖孙的注意力。他们都喜欢喝茶,对这东西没有多大的抵抗力。
就像有的人爱喝酒一样,一闻到好酒,便没了自制力。
“若涵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老爷子喝了一口,笑着赞赏的说。
阮逸风也暗暗点头,的确进步了很多。
江若涵微微笑道:“爷爷要是喜欢喝,我天天给您泡茶。”
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直点头说一言为定。还说要一直喝她泡的茶,喝到老死。
阮逸风漆黑的眸子看向江若涵,她面上含笑,眼里的笑容也是真诚的。
他心想,她要么是心机太深,要么就是真的单纯。
不然,为何爷爷的心会被她彻底收买呢?
而且他也意识到,爷爷如此喜欢她,他要和她离婚的可能更加不大了。
阮逸风的心里正想着事,他的手机忽然响起。不同于以往的铃声,这次的铃声是一首悠扬的钢琴曲,是著名的《水边的阿狄丽娜》。
这是一首表达爱的曲子,很多男人都会把心爱的女孩比喻成阿狄丽娜。
阮逸风特地设定了这个铃声,意不言而喻。
江若涵眸微动,不用猜也知道,打电话来的人一定是颜悦。
“爷爷,我去接个电话。”阮逸风起身走出厅,有意不让他们听到他的谈话容。
老爷子也是成了的人,他淡淡挥手道:“把棋收起来吧。”
“爷爷,您不下了吗?”
“不下了,心烦。”老爷子靠着沙发,容有几分疲惫。
江若涵突然之间好疚,爷爷年纪大了,还总是为他们的事操心,他们也太不孝了。
她心里一动,上前握着爷爷的手,蹲在他身边,发自心的笑道:“爷爷,其实我挺好的,真的。”
老爷子不解的看向她,她又说:“爷爷,您年纪大了,就多享享清福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有的事是强求不来的。”
老爷子深深一震,他盯着江若涵看了一会儿,这才露出会心的笑容。
“若涵啊,你真的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逸风他不懂得珍惜你,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他是过来人,又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知道什么东西才是最珍贵的。
可惜阮逸风看不懂,非要吃够了苦头才知道回头吧。
“爷爷,颜小也挺好的,其实阮逸风跟她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江若涵趁机说道。
老爷子立刻又沉了脸,淡淡道:“她是个好的,但不适合逸风,更不适合阮家。”
说完,老爷子就起身离开。
江若涵站在原地很不解,在她看来,颜悦的确很好啊。
有容貌,有家世,有才华,更重要的是和阮逸风投意合。为什么她就不适合阮逸风,更不适合阮家了呢?
反正她比她更适合嫁给阮逸风吧。
江若涵还以为爷爷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颜悦,才这样说的。直到很久以后,她才彻底明白了爷爷的意。
阮逸风站在门口,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他眸复杂的看着江若涵,他发现他看不懂这个女人了。
她到底是真心希望和他离婚,还是在以退为进,擒故纵?
有的时候,他是真的相信她不稀罕做他的妻子的。可一想到以前她对他的爱慕,她看他的时候那种痴的眼神,他又很。
若不是确定她就是江若涵,他绝对会怀疑,她是假冒的。是一个和江若涵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假冒的!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大变了。
但只有遭过重创的人,才会在一之间大变。
阮逸风想不通江若涵遭了什么,他又哪里会知道,现在的江若涵,是重生过的江若涵呢。
————
阮逸风每天都早出晚归,家里人几乎看不到他的人影。
大家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忙什么。
颜悦回来了,他的整颗心都扑在了她的身上。
老爷子为此头痛过几次,江若涵倒是无所谓,阮逸风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反而可以眼不见心不烦。
天气渐渐变凉,江若涵一时忘记了加衣服保暖,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