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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时候,觉得当学生,除了学习几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而现在,文小成的任务被排的满满的,还真是能力越大,想做的事情就越多。回到家里,给奶奶把饭菜做得了,自己早早躺下,为的是怕身上的酒味被老太太闻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小成就起来了,可是奶奶起的比他还早,憋在老太太心里的话,老早就想问了,一看小成从屋里出来,张嘴问道:“书给你爸送进去了?”
给犯人的书籍要经过详细的检查,不过文心武在牢里已经混出了人缘,而且要的都是历史类的书,属于犯人学习提高的范畴,所以都没什么阻碍。其实奶奶想问的不是这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你爸在里面还好吧?
“我爸都挺好,还胖了呢,这次减刑裁定下来了,减了十个月,算起来,一共减了一年零八个月了。”
奶奶点了点头,心里算计着,小成看了一阵心酸,即便减刑,刑期还有十三年,奶奶算计着能不能活着等到儿子出狱的那天,不过减刑一次,就多了些盼头。
“奶奶,还有个事,我爸有个朋友出狱了,现在开修理厂,能把您那三轮改成电动的,以后您天天充电,就不用蹬着跑那么远了!我和人约好了,今天去改装,您今天休息一天,别出摊儿!”
老太太听了一皱眉,“就指着礼拜天卖的多呢,来回跑就当锻炼身体了,咱不改!”
“您这事就听我的吧,装个电机,花不了多少钱,那叔叔在里面受过我爸照顾,给咱优惠,就收个成本价。”小成在这撒了个谎,因为如果说不要钱,奶奶肯定不能同意,老太太穷归穷,但却从不沾人家便宜。而且小成也的确没打算白拿。
“得多少钱啊?”
“一共就200块钱,您昨天让我给我爸存200,我看他卡里还有钱,就没存那么多,存了100,您再给我100块钱就够了。”
吃早饭的功夫,算把改装的事情说妥了,嘱咐奶奶别动三轮儿,小成则借口要去找个零件,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他要找的不是零件,而是钱。改装个三轮儿,四块铅酸电池,加上控制器、电机,不算手工,少说也得五六百成本,虽说虎爷不要钱,但奶奶不想欠人人情,小成当然也不愿意装糊涂,要不要的放在一边,把钱给人扔下,那是自己的体面,况且现在五六百块钱对小成来说,并不算太为难。
从家出来,一溜小跑,就当是晨练了,一口气跑到河畔花园,敲开戴教授家的门,老爷子翘首以盼,兴致比小cd高。
“我等你半天了,咱到哪玩去?”
文小成笑了,“老爷子,会玩麻将不?”
一句话,让戴教授的兴致下去了一半,老头最多也就是逢年过节玩玩,而且和孙男娣女在一起,基本上赢了拿不走,输了还得给,所以兴趣并不大。
“会倒是会,不过我还是对象棋感兴趣一些。”
“您那是和老朋友较劲感兴趣,会就行,咱去麻将社,时间紧任务重,我一上午时间得赢500块钱,还真得抓紧点时间!”
老头有点抓狂了,“小子,一上午赢500?现在麻将社都是10块20块一锅的,你是准备干脆赢我500吗?”
“赢您的钱算什么本事?咱得说好了,一会儿入场,您要是输了,算我的,赢了的话,我拿8成!”
老爷子被小成拉着,眉毛都要拧道一块儿去了,“我好歹也是京都人民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我快70的人了,和你一个小孩合伙去麻将社骗老头老太太的钱?”
小成站住了,解释道:“老爷子,打麻将这种事情,不用摆谱,您上场未必玩的过人家跳完广场舞的老头老太太呢!实话和您说了吧,其实这事有您没您意义不大,咱俩之间也没什么暗号,您坐那唯一的作用就相当于我一个钱包,否则三家输我一个人赢太明显,没两圈就没人和我玩了,所以一开始我先让您赢,等您荷包满了,我再大杀三方。”
“你说让我赢就能赢?你学过老千?”
“会出老千的人至于跑小区边上的麻将社玩十块钱一锅的吗?”
“那你凭什么有这么大把握?”
“我会记牌!”
不管是麻将还是扑克,一般会玩的都要记牌,最简单的,要根据已经出了什么牌推算对手手里还剩什么。麻将当然要复杂一些,不过也不是无迹可寻,比如说一家一直不打万子,那猜他做清一色或混一色的概率就相当大了。有人到了最后一直没开门(吃或者碰、明杠等亮出部分牌),那么非常可能是憋七小对(沈阳玩法,七小对是唯一一个允许不开门就胡牌的赢牌组合,不带十三幺之类的胡法,规则方面一个地区一个样,细节上读者就不必纠结了)。
麻将其实就是个概率学的计算,根据下面出了什么牌,推算我摸到什么牌的概率更大;根据对方出过什么牌,吃过什么牌,推算他可能和什么牌的概率更大等等。这里还要加上一些心理学的因素,比如说听“生张”(就是从未被打过的生牌),外面有四张三条,按理说会概率大一些,但生张大家都不太敢打,所以相对而言和牌的几率反而更小了,如果可能的话,倒不如选择听“熟牌”,尤其是刚刚有人打过的,被跟张的概率则要大了不少。
不过对于小成而言,几乎是不需要计算什么概率的,因为从洗牌、码牌的时候开始,他就可以将136张麻将牌的位置全都记住,虽然有几张牌因为是一直扣着的,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毕竟一局下来从头至尾都没露过脸的牌毕竟还是少数,大多时候能够推算出来。所以,两局过后,小成则相当于玩明牌一样,而且不只是四家明牌,就是牌桌上未抓的牌也是明着的。
“你能把136张麻将牌都记住?”戴教授奇道。
“能啊!不信我给您背一遍,东南西北中发白,一饼二饼三饼四饼五饼六饼……”
从下盲棋的棋艺就可以看出,小成脑子奇好,不过要说能在记住所有的麻将牌,还是有点太过耸人听闻了,本来对麻将无感的戴教授让他说的也来了兴致,倒是要看看这小家伙到底有多厉害!
“您啊,别的不用管,咱俩之间也没有什么暗号,您就负责做大牌就行,多难都做大牌,和一局能够直接把三家干出局的才好!”
说话间,麻将社到了,这家地方不大,毗邻住宅区,最重要的是,没有自动洗牌的麻将机。
先让戴教授进去,小成则到马路对面的小卖铺买了盒烟,优哉游哉的点上了一颗,叼在嘴里,这才吊儿郎当的推门进屋。
“老板儿,给凑一局,人数够了喊我一声。”
麻将社的老板一看又来人了,眼前一亮,挥手招呼前面来的戴教授,“老先生您坐这儿,老黑!丁瘸子,过来吧,人齐了!”
丁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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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位麻婆,这下满足了吧?
当你们以为我又要用象棋水一章的时候,我嗖地一下,改用麻将水了一章。老刀不玩麻将,只是知道最基本的规则,就像是马走日象飞田一样。而且写这章的时候,还特意去问过我老爹,才知道麻将社里什么规矩。像老刀这样不抽烟不酗酒不打牌,只好色的好男人真是越来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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