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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想说“你才是他儿子”,关千剑摆手:“说正事。——你好像不认得我们了,昨天在冷家女孩服装店门口,你抢了一个人的东西,还记得吗?”
李爱龙听他这么一说,眉头皱得更紧,接着又一笑:“喔,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对面那两个小乞丐!看来你们两个最近运气不坏,在哪里讨来这么漂亮两套衣服,乍一看还真人模狗样的,哈哈。”
关千剑大人有大量,并不动气,平静说:“我们的事不劳你关心,把宝剑还给我。”
李爱龙嘿地一声:“就你那破烂货还宝剑,你那个也叫宝剑,我上完厕所的手纸都能当人民币了。我还没找你讨饭钱呢,趁早别在这里啰嗦,不然惹火了我,我能忍,我的拳头可不能忍。”比比拳头,掉头就走。
关千剑气不过,从后赶上,一拳挥向他后脑勺。
“啊打——!”李爱龙头也不回,一脚反踢,眼看就要正中关千剑胸口,侏儒从后赶上,“我打——!”跳起来一掌切他脚弯。
李爱龙感到剧痛钻心,收回脚一看,脚掌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这一吓不轻,立刻晕头转向,栽倒在地上惨叫。
关千剑有些于心不忍:“你下手也太狠了。你把他打残了,以后叫人家怎么当教练?”
侏儒说:“他少当一天教练,就少误人好多子弟,这是帮他积德。”
关千剑一想不错:“说得也是,按他这种教法,总有一天把个练武奇才教成残废。”蹲下去说李爱龙:“别嚎了,赶紧去找个跌打医生是真。不过你得先把宝剑还回来。”
李爱龙带着哭腔说:“对不住,你的家伙被我卖了……”
关千剑大怒,一拳打在他嘴上问:“卖给谁了?赶紧给我赎回来!要是赎不回来,小心你另外一条腿也保不住。”
李爱龙哭哭啼啼说:“我有个朋友叫冯忧,在街尾那家古董店工作,他看了你的宝剑,说是有年代的东西,就拿到店里卖了……”
侏儒反而高兴:“是不是很值钱?你们卖了几万?还是几十万,几百万?”
李爱龙抹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天地良心,你不能这样漫天要价啊,我总共才得三百块钱,我可以原封不动地还你,你要是说几十几百万,杀了我也拿不出这些钱!”
关千剑霍地站起来,“这不是钱的问题,要是宝剑拿不回来,你等着瞧!还不快告诉我古董店的名字!”
“名字叫秦时明月……”
关千剑来不及等他说完,翻身就跑。
……………
“我来看件货。”关千剑一进秦时明月古董店,拍着柜台就是这句话。
坐在柜台里低头玩手机的正是冯忧,叮叮当当捡金币的声音响个不停。
“您要看‘贱货’?那您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没有贱货,有的都是好货。”冯忧一边说着,还赶着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最后按过暂停才抬起头来,一脸的媚笑。
冯忧本来和关千剑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仙翁镇外,两个回合就被关千剑干掉了。
当然这件事冯忧不会知道。
他所在的古董店不大,只有两间店面,全店只有两个人,除了冯忧,另一个是冯忧的老板。
这时只有他一个人在。
“少废话!”侏儒自从打了两架完胜对手之后,胆子越来越大,说话越来越嚣张,态度越来越跋扈。他学着关千剑的样子,一掌拍在柜台上,“哗啦”一声,玻璃碎裂,露出个大坑。
冯忧有些慌神,苦着脸说:“两位,这是干什么,我没有得罪你们吧?怎么,这是要来踢馆啊!”
侏儒昂起头:“踢馆算什么?咱们又不是没踢过。知道街头的小龙武馆吧?你的朋友李爱龙不就在里面做教练吗?我们刚刚踢完他才过来的。”
冯忧畏畏缩缩地看了关千剑一眼,心想:这人竟连李小龙的传人都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吹牛,我还是小心为妙。
“嗨,我就是说个笑话,两位千万别当真。——要什么货,只要是两位看上的,我们一律以兄弟价转让,绝不敢赚一分钱!我们坐下来谈,来,这边请坐。”冯忧忙着把两人往旁边的桌子边让。
关千剑推开他手,阴森森说:“不用客气,我问你话老实回答就行。你什么时候从李爱龙手上买的宝剑?”
冯忧倒吸一口凉气:原来为这事来的,难怪气势汹汹的,也不知道李爱龙这小子怎么坑了人家。
“不敢瞒两位,这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下班后上他们家串门……”
“昨天晚上到手,你应该没有那么快转手卖给别人吧,拿出来给我看看。”关千剑不给他说废话的机会。
“哎呀,还真是不巧,”冯忧万分为难,“当时我看到这剑,花一千块买下来,也就是个小赌怡情的心态,没想到给我老板一看,他说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连夜拿去见大老板去了。”
关千剑心说: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急问:“你们大老板是谁?”
“他就是古董界大名鼎鼎的周四方周老爷子!”虽在担惊受怕之际,仍可看出说起这个人时,冯忧脸上闪过骄傲的神色。
“周四方?他和庄梦蝶是什么关系?”
冯忧一听庄梦蝶三个字,就如大晚上说起鬼怪一样,瞳孔放大,向身后的大门望了一眼,伏低身子,悄声说:“你怎么敢直呼他老人家的名字?要是让人听见,可不得了了!”
关千剑不以为意,轻轻一笑:“多谢你好意提醒。不过我觉得你更应该多担心自己,我问的问题你可还没回答。”
冯忧一手遮在嘴角,凑上来更加神秘兮兮地说:“对这两人的具体关系,我也弄不大清楚,不过听外界传言,他们关系异常紧密,非同一般。”
关千剑神情变得极为凝重,走了一会神,才缓缓点头,自顾自说:“好啊,这将是一场持久战。”接着一甩头对侏儒说:“我们走。”
侏儒不甘心:“走去哪里?你的宝剑不要了吗?难道就这么算了……”
关千剑打断他:“离开这个城市,越远越好!”
走出古董店,侏儒才问:“我们真的要离开这座城市?为什么……”
关千剑行色匆匆,直愣愣看着前方说:“假的,我故意说给冯忧听的。”
“你为什么骗他?是他欠你的东西,又不是你欠他的,搞得跟躲债一样。”侏儒不能理解。
关千剑一笑,觉得“躲债”这个词用得真是贴切,他就是欠庄梦蝶的债,欠他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头。
“你听说过庄梦蝶这个人吗?”
“有哪个国民不知道他的国王吗?”侏儒反问。
关千剑怵然止步。“我只知道庄梦蝶有很大的势力,没想到大到这种程度。如果他是国王,那政府又是什么?”
“这个,”侏儒考虑了两秒钟,“打个比方吧,如果你是庄梦蝶,我就是政府,我是你的保镖呀。”
“那要是我想通缉一个人呢?”关千剑问。
“那我就全力帮你捉拿。”侏儒回答。
关千剑一笑:“这下你知道我为什么搞得跟欠债一样了吧?”
“你是说庄梦蝶通缉你?”侏儒终于聪明了一回,语气中充满恐惧。又不解:“你干了什么好事?”
他所说的“好事”,倒不是反话,只因庄梦蝶专干坏事,所以他通缉的人,多半是干了什么好事,引起他的忌讳。
关千剑摸摸自己那颗光头说:“都是些私人恩怨,不说也罢。他通缉的是有头发的我,现在剃成光头,没有那么容易被认出来,你也不用害怕。”
侏儒放心不下:“如果真的要找你,别说剃成光头,就是化成灰,他们也可以通过dna确认你的身份。我看你还是有多远跑多远!”
关千剑摇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果庄梦蝶的势力真如你说的那样大,我又往哪里逃?”
侏儒点头:“那倒也是。可是我不明白,你不是说你从另一个世界来吗?怎么又和庄梦蝶结下了梁子?你到底是谁?”
关千剑:“我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千真万确。至于我是谁,为什么和庄梦蝶结下梁子,要从头到尾认真说起来,足够写一本五十五万字的长篇小说,以后慢慢跟你说吧。”
“冷家女孩”服装店门口,冷凝正在向街道两边张望,看见关千剑两人回来,立刻笑开了花:“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就这样远走高飞了。”
关千剑径直走进店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谁说我们要远走高飞?你希望是这样吗?”
冷凝大叫:“冤枉啊!你们远走高飞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希望?”
侏儒接口:“可是我们留下来又对你有什么好处?”
冷凝笑嘻嘻说:“可以替我分担房租啊。他说了,要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的,你们两个一间,负责三分之一的房租。”
关千剑愕然:“你之前没这样说过吧?我们饭都吃不下,哪来的钱交房租?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继续睡大街吧。”
侏儒附议:“就是啊。”
冷凝伸出纤纤食指,指着关千剑:“没看出来你这么小气!我又没说让你按时交,不可以我先帮你垫着,等你有钱了再还我吗?”
关千剑笑着点头:“这还差不多。”
侏儒欢呼:“喔——,可以和我的女神同居喽!”
“是邻居,不是同居,你别想太多。”冷凝纠正。
……………
“你有病啊!带他们来干什么?”
冷凝这个二手房东带着关千剑和侏儒来看房,敲了半天的门。
开门的是姐姐冷疑,穿着血红三点式,睡眼惺忪的。可是一看到关千剑,立刻精神了,两手叉腰堵在门口,把妹妹一顿臭骂。
侏儒见她这个装束,根本不敢仰视,关千剑则是不忍直视。
“我们这里不是还空着一间房吗?正好他们没地方住……”冷凝一听姐姐高声,就觉得自己做错了事,说话像蚊子钻进夜壶。毕竟房租一直是姐姐付的。
“什么叫正好?我看一点都不正好!”冷疑转向真正的敌人——关千剑,只说了一个字:“滚!”
关千剑礼貌地耍无赖:“对不起,我不会。你可以先做个示范吗?”
“好,老娘就示范给你看。”冷疑抬脚踹向他中间部位。
侏儒现在已经完全进入角色,时时刻刻以关千剑的保镖自居,一见有人攻击自己的保护对象,立刻出手,从旁抢出,一把抓住冷疑脚踝:“信不信我手上轻轻一用力,你这只蹄子就废了?”
冷疑单脚立足不稳,向旁倒时两手望空乱抓,却正好抓着关千剑的耳朵。
“放手!”她用力拧着,作为威胁,命令侏儒。
关千剑痛得嘴巴都快躲到耳朵后面,可是不肯认输,针锋相对:“就不放,你先放。”
冷疑怒火直冒:“他妈的两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她双手齐下,一边一只耳朵拧着,作发动摩托车运动。
关千剑教侏儒:“把她的腿往上扶,让她劈叉。”
侏儒答应一声,依言作法。可是立刻发现自己高度有限,根本无法帮助一个身材极度高挑的女人竖一字马。
“不行啊,她太高了,这种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吧……”
关千剑痛得睁不开眼睛,伸出手去说:“好,你把她脚给我。”
冷疑的脚一落入他手中,立刻劈了一个十分标准地一字,地上的腿立得笔直,上面一条腿的膝盖紧贴肩膀。
这只不过是个舞蹈基本动作,对她来说真是小菜一碟。
“哼,你不就是想看吗?我就让你看个够!”冷疑虽说得慷慨,手上却换了目标,扔下耳朵不拧,改抠眼睛。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你这样可要不得!”为保住一对招子,关千剑只得小小地施展辣手,手一举,掷铅球一样将她的脚远远掷开。
“啊——”冷疑整个人向后倒。
“咚——”后脑勺磕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