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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中平脸都吓绿了，脸上全是冷汗。
我伸手把塞在他嘴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说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我就让方艳艳掐死你。”接着，我对小葵使了个眼色。
小葵这次没有掐陆中平，而是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盖捏住了陆中平的鼻子。
陆中平顿时疼的龇牙咧嘴：“方，方艳艳，你放开我，是你让我把郝乌叫过来的，你怎么突然出尔反尔，你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愣，心道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方艳艳让他把我叫过来的，那方艳艳呢？
想到这，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方艳艳的鬼魂。
小葵再次把抹布塞进了陆中平的嘴巴里，对我道：“我就说，这家伙跟闹鬼事件有关系。”
我对他眨了眨眼，示意她继续演。
她点了点头，飘到陆中平身旁，又捏住了陆中平的鼻子。
陆中平看不到小葵，再加上他本来就害怕，竟然吓尿了，一股液体顺着他的裤管流了出来。
瞬间，办公室里弥漫开一股腥臊味。
我声音冰冷道：“方艳艳，现在陆中平没有用了，是不是可以杀了？”
陆中平嘴巴里塞了抹布，此时说不了话，急的直哼哼，嘴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继续道：“什么？不能杀？为什么不能杀？我觉得现在就可以杀了，要不我们把他带到楼顶，然后推下去怎么样？你觉得不错？哈哈，我也觉得不错。来，击个掌。”我一边说一边故意对着空气击了个掌。
陆中平已经吓哭了，身体剧烈的挣扎、颤抖着，只不过有小葵在，我也不担心他能逃走。
我正准备拿走陆中平嘴巴里的抹布，一道幽幽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张同学，放了他。”
张同学？
我猛地转过身，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对我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她这两天带给我的恐惧，陌生是因为我跟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来者正是孙芬的怨魂，也就是那个当年被石块砸死的女记者。
我快步退到小葵身旁，紧紧的攥着手中的桃木剑。
小葵则很兴奋，面露激动道：“你的余额点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孙芬现身的原因，陆中平拼了命的挣扎起来。
小葵抬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让他摔了个狗吃屎。
陆中平摔倒地后，跟狗似得朝孙芬身旁爬去。
孙芬拿掉他口中的抹布，喃喃道：“我来迟了。”
陆中平哭道：“他，他和方艳艳要杀我，要杀我。”
孙芬眯着眼道：“方艳艳？在哪？”
我悄悄对小葵道：“鬼能看到你吗？”
她微微点头：“当然，我的三种形态对鬼没有作用，因为我也是鬼。我现在用第一种形态吧，这样陆中平也能看到我了。”
我指了指小葵问陆中平：“你看，她是方艳艳嘛？”
陆中平先是怔了一下，似乎知道被我耍了，随即“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你们为什么都针对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这件事跟我没一点关系，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孙芬蹲下身，伸出手拭去陆中平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帮你跟他们解释，会还你清白的。”
我用桃木剑指着她道：“孙芬？你说，昨天晚上推我的是不是你？”
她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推你。”
我冷笑道：“没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狡辩，当时你说姓张的去死，可是很抱歉，我不姓张，刚刚你又叫我张同学，这他吗就很尴尬了。昨天晚上不是你的话，难不成是别的鬼？”
她说道：“是方艳艳告诉我你姓张，她说你叫张天峰。”
我微微一愣，无语道：“张天峰？咋不叫我张三丰呢？”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寻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方艳艳为什么要骗她呢？
小葵声音冰冷道：“主人，别跟她废话，直接动手吧。”
孙芬充满死气的双眸紧紧的盯着我：“你不想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你不想知道昨天晚上是谁推你的？你不想知道上午在食堂那个风扇为什么会突然砸向你？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那张照片？你不想知道方艳艳为什么要老陆把你叫到校长室来？”
小葵道：“能不废话了嘛？你敢说你跟方艳艳不是一伙的？你是当年第一个死在这个学校的，那四个学生是你推下楼的吧？”
“不，不是她。”陆中平双眼通红，看样子不像是说谎。
孙芬低声道：“不是我，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这个黑锅，我一直背着，背了二十一年了，很重，真的很重。”
小葵追问道：“那你说，不是你是谁？”
陆中平怒吼道：“是他们，是他们用邪术……”还没等他说完，孙芬捂住了他的嘴巴：“你不能说！你不要命了吗？”
小葵跟我对视了一眼，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就是想套他们的话，现在看来，他们俩应该不是幕后主使，陆中平之前说的那些话也不是编的，他说的两个邪术者应该存在。”
想到陆中平说的两个邪术者，我心里默念道：“杨飙、欧阳尘，这两个家伙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作祟者吗？”
小葵飘到孙芬身前，问道：“你都死了这么久，怎么魂魄连方艳艳都不如？方艳艳好歹是个厉鬼，而你，却只是个普通怨魂，你怎么一点戾气都没有？”
孙芬低垂着脑袋，声若蚊哼：“我原谅了他们，我不想杀人，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之所以一直留在这个世界上，是因为有我放不下的东西。”
我心想你不是废话嘛，只要变成鬼，那只能说明执念重。
小葵道：“放不下的东西？人？事？”
“前者。”孙芬轻声一笑，抬起头看着陆中平：“他就是我唯一放不下的，当年我是他的女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
呃……
陆中平跟她当年竟然是男女朋友关系？
我心想不对啊，竟然是孙芬是陆中平的女朋友，那为什么陆中平上午跟我说起孙芬的死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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