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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来,咱俩没准都得完蛋!”
老猫喵呜一声咧开嘴笑道,“行啊你小子,连鬼帅黑无常都是你的人,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让猫爷你见笑了,什么叫我的人,我是跟我哥混的!”我呲牙一笑。
老猫赶紧摆摆爪子,“别叫猫爷,受不起受不起!我见了黑无常大人都得叫爷,您再叫我爷,这不是折煞我么……”
“叫啥不一样,我说……猫哥,这井里的俩物件都出来了,接下来该怎么办?”我问道。
“敲山震虎!”老猫跳上我的肩膀,冲黑涯叫了一声,客气道,“无常大人,我跟这老槐树精交过几次手,对付它你们最好还是听我的,行不?”
“有劳!”黑涯点头,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下次不许单独行动,太危险了!”
我讪讪的点头,嘀咕道,“这不是看你最近一直往下面走,忙嘛!”
老猫指挥我俩把剩下的鸡血全部倒在大叔的根部,又泼了很多在树干上,用事先准备好的红绳子将它的树皮缠了九道圈,然后用“断魂桩”,就是画了符的水泥钉,在树桩下面,每隔一寸钉一颗钉子!
第一颗钉子顶下去的时候,老槐树忽然颤悠了一下,树上的树叶无风自起,哗啦啦的响了起来,越响越厉害,很多新鲜的树叶连带着一些树枝,像是被人折断了似的,扑落落的吊在我们的头上!
第二颗钉子钉下去的时候,树上哗啦一下掉了很多活物,一种叫做“吊死鬼”的虫子蜷着身子纷纷坠落,掉的到处都是,落在我们的头上、衣服上,很多落在地上的虫子疯了似的蠕动着身体,在地上乱扑腾一阵,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第三颗钉子钉下去的时候,十几只小鸟从树上掉了下来,茫然的睁着眼睛,一脸的懵逼,翅膀裹着半个身子,怎么起也起不来。
第四颗钉子钉下去的时候,我们的脚下忽然刮起阵阵小旋风,带着阴寒的气流,啪啪啪的拍打着我们的双腿,在我们的腿上撞散。
第五颗钉子钉下去的时候,老树上斑驳的树皮像是被人剥掉似的,纷纷掉下来,地上爬出一长队蚂蚁,惊慌失措的往外搬家。
第六颗钉子钉下去的时候,“噶扎”一声巨响,老槐树上一根巨大的树枝突然间断裂,冲着我们的头栽下来。
九根断魂桩还没有打完,原本翠绿的老槐树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下来,原本翠绿的树叶开始枯死。
我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阵咆哮声,仿佛一声巨雷滚过,脸颊上重重的挨了一拳,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
“嗷呜……”
老猫借着我肩膀上的力量朝前一蹬,四只爪子立刻露出尖尖的爪尖,向着前面一个虚影扑了过去!
它刚扑到跟前,被虚影一脚踹在腹部,立刻口鼻喷血向后飞了出去!
那虚影伸出手臂凌空将老猫抓起来,一只手攥住它的尾巴,一只手按住猫屁股,用力一拧……
我去!
“哇嗷……”
老猫惨叫一声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那声音惨的叫人心里直发毛,头发根儿也跟着竖了起来!
鲜血从它的尾巴上流了出来,浸染了一大片,老猫早已经昏死过去。随后它的尾巴也掉落在它的身上,半截尾巴上的毛浸在血泊之中,格外瘆人。
黑涯接了我一把,抬手向那虚影打出一道符,符光闪过,却被那虚影抬手挡开。
它挥动手臂,从槐树上面立刻钻出了无数的“吊死鬼”虫子,密密麻麻的朝着我们蠕动过来,速度非常快。
“老猫!”我伸手捞了一把老猫,那些让人恶心的心里阵阵发紧的虫子早已经把猫头给盖住,黑涯连忙用鞭子去抽,一时间青绿色的虫子血肉横飞,我忍着阵阵作呕的感觉,才把老猫拉了过来。
虫子爬过老猫的头,此时老猫的头已经血肉模糊,还有很多虫子在往它的肉里面钻,我揪着一条虫子往下拽,赫然发现那虫子正在啃噬老猫的血肉!
卧槽!这虫子不是吃树叶的吗?怎么啃起血肉来了?
“它们被阴煞之气所冲,已经是嗜血鬼虫了,青皮小心一点!”黑涯护在我身前道。
我揪着一条虫子往外扒,没想到那小东南西咬的还挺紧,我把它的半截身子都拔断了,它的头部却还在咬着老猫的肉!
脚下大批的虫子蠕动过来,树上也扑落落的往下掉虫子,我和黑涯的手上、脸上也挨了几口,那玩意儿不知道有没有牙齿,咬在肉上就跟针扎了似的疼!
我抱着老猫,黑涯赶紧布了个“金钟罩”,将那些虫子阻挡在阵法之外。咬在肉上的虫子还是揪不下来,我疼的“嘶……嘶……”直倒气儿,一边儿咬牙往下揪虫子!
“用香烫它的头……”老猫虚弱的挣了睁眼,低声叹了口气道,“黑无常大人,老猫我命中该有此一劫……其实今晚看到你,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怀疑自己的日子到头了!”
“猫哥,别瞎说!”我赶紧点了香,先给它脸上被咬烂的地方烫虫子,一边儿给它打气,“不就是尾巴断了吗,咱们再炼不就完了?”
老猫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东西,嘱咐我说,“屋里那个老太太,救过我一命,我应承过人家,大灾大劫的时候还她一命,可惜我做不到了……胡一清,你能不能帮我还……她的大恩?不要你的命,过几天她有一个命劫,我算过,应该是冲煞之劫,过了这个命劫,她就可以活百岁!我求你、你帮我保她百岁寿终正寝就行,也算我老猫知恩图报,不白来这世上一场!……拜托、拜托你了!”
“行,我答应你!唉,猫哥,别这样……喂喂喂,你别死啊!”我看着老猫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来的光彩,不由低声叫它,“猫哥?猫哥?……”
老猫的四肢耷拉了下来,断尾处不断流淌的血也停了下来,它的血染了我半个胳膊,我看着刚刚成为“战友”就惨死的它,不由鼻子一酸,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