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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击退第一波攻势
“明白了，那我们就要做好夜战准备！”
萨伊点头，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奥军动向。
果然如达武所料，奥军迅速抢占了三个制高点，虽然没有法军阵地的山地高，但也能让炮弹覆盖大半个战场。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却与达武先前所预测的不一样。
“该死，他们列成横队准备进攻了！”
萨伊放下望远镜，惊讶说道。
奥军迅速从主力部队中分拨出一排排队列，朝着法军行进，看那规模大概有三千余人。
奥地利的军乐队鼓声隐隐从远方传来，并且节奏逐渐变快。
达武表情没有变化，冷静道：“看来奥军的这位统帅是一个莽撞的人，要是知道是哪位将军就好了，战争部给的笔记本里也许有他的行事风格资料……”
“阁下，我想我知道这小子是谁。”巴蒂斯特举着望远镜说道，“他应该是切申公爵的继承人，卡尔王子，他的生父就是神圣罗马皇位继承人：利奥波德大公。”
萨伊和达武对视一眼，然后问道：“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小子堂而皇之把描绘切申公国徽章的旗帜握在手里，就在最左边的奥军阵地那里。”巴蒂斯特放下望远镜回答道，“不知道这算是勇敢，还是说年轻人太气盛，真是足够莽撞的，要是我们的火枪精度更高点就好了，把他枪杀在阵前。”
达武举起望远镜，果然从奥军边缘阵型那里看到一个骑马举旗的年轻人。
卡尔王子腰侧别着火枪和马刀，手里高高举着一杆彰显自己皇族身份的大旗，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小型的望远镜观察法军阵列。
“两只手都离开了缰绳，好骑术。”达武眼睛一亮，忍不住赞许说道。
“我敢打赌对面的卡尔一定也是和您一样的心情。”萨伊摇头道，“但是阁下，就别忙着年轻将军之间的惺惺相惜了，咱们可是处于劣势，随时都需要山上作为预备队的袍泽下山支援。”
山地上的法军作为炮击火力，同时也作为预备队，展开阵线与奥军火拼。
预备队人数比正面作战兵员都多，这是劣势一方的无奈之举，很快就会随着奥军突进而让预备队相继下山，变为正面战兵。
如果奥军自信能凭借兵力优势全线进攻，很可能会让法军起死回生，反败为胜，因为奥军士兵要先面对法军的几轮炮火，一旦侥幸能动摇奥军的士气，就能打退他们的攻势。
法军则因为阵线足够靠后，奥军的火炮打不到更远的战场，导致进攻的奥军只能单方面挨到弹丸。
奥军如果要逆转这种微妙的相对劣势，就只能像法军一样，躲在自己的炮兵阵地之下，静待法军来攻。而法军很明显巴不得他们这么做，做好能僵持个一天一夜，这样陆都督的援军就能碰到奥军的这七千余人了。
奥地利士兵逐渐逼近，进入法军的火射程范围，早有准备的炮兵即刻开炮。
“轰！”
奥军阵线顿时被打开几个血口，所幸此时排列的军势不太密集，士兵们的伤亡还不太大，士气得以维系。
在第二轮炮击时，山脚列阵的达武所部第1团进入奥军军势携带的炮兵射程之内，奥地利炮兵即刻停下，开始装填炮弹。
萨伊紧张说道：“他们的火炮要还击了，步兵也越来越接近，是不是可以……”
达武沉着道：“没错，立刻让第2团下山，共同迎敌！”
指挥阵地朝山上打出旗语，第2团的军官立刻挥旗回应。
山上的第2团士兵列队向第1团汇合，与此同时，奥军的火炮也向第1团打来。
“轰！”
炮弹打在阵地上，掀翻一排排士兵，同样因为松散阵型没有造成太大伤亡。
奥军军势逐渐靠拢，对面的法军阵列距离他们的火枪射程越来越近，在军事概念上已经是近在眼前。
“准备战斗！”
法奥两军的前线军官几乎在同一时间大声喊出指令。
两军的士兵合拢为密集阵列，奥军加快行军，法军片刻后便行军动身。
看到法军竟然没有如卡尔预料的那般停留在山脚，而是冒着风险朝奥军行进，他的脸上顿时浮现一丝阴霾。
如果法奥两军不断互相逼近，那将会演变成十分棘手的局面。
山顶的法国炮兵能凭借地形优势轻松瞄准奥军阵列，而奥军炮兵为了不误伤己方，只能抬高炮口角度。这样做的话，准头大幅下降，很大概率只能打出无效炮弹。
打在法军身后的火炮弹丸逐渐丧失动能，只会变成一颗人畜无害的铁球。
如果法军没有朝着奥军行进，而是停留在山脚将接敌时间延后，那么奥军的火炮打在山坡上被撞开时，至少还有残存的动能可以对法军造成一些伤亡。
但是法军偏偏没有这么做，反而一副迫不及待要开打的样子迈步进军。
狡猾的法国人！
卡尔心中不停骂道。
他察觉到，这一次的进攻不会这么顺利。
“砰！砰！”
两军同一时间开枪乱射，形成不间断的火力打击，不断有士兵倒下。
但是奥军的进攻很快显露出颓势。
“轰！”
山顶法军炮兵仗着角度优势，不断朝奥军开火，而奥军的炮兵在打出几次角度过高的无效炮弹后，只能无奈停下炮击，避免弹丸被浪费。
奥军一边承受法军步兵的火枪，一边承受山顶的火炮，队列逐渐不稳，士兵出现动摇情绪。
卡尔没有犹豫，立刻下了撤退命令。
奥军缓步退出战场，离开法军火炮打击范围，他们的骑兵迅速前来掩护。
法军队列没有追击，同样缓步后撤，回到原先的阵地。
“太好了！您让阵列立刻朝奥军压上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
巴蒂斯特眼看战场局势朝法军倾斜，激动地甩了一下拳头。
达武没有因为奥军撤退感到喜悦，面无表情，说道：“不可掉以轻心，夜战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