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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你真扯。”燕子吃惊地瞅着她,“如果哥想老夫少妻,直接娶个二十岁的回来就好了,娶你回来再去招惹小姑娘,他不嫌麻烦我都嫌麻烦。”
乔云雪噗哧笑了,燕子说得对。蹑手蹑脚挨到门口,可惜这房子隔音效果特别好,乔云雪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不用听啦!八成在和哥谈婚事。”燕子朝她招手儿,“阿姨很烦人的,嫂子,你最好最近都避开她,让哥先把她搞定再说。”
“可是……容谦已经结婚了啊?”乔云雪不明白,“她总不能让容谦离婚吧?”
“她就能。”燕子嘟着小嘴儿。
是这样吗?
乔云雪眸子一闪,心里怎么有种丑媳妇见不了公婆的感觉……
燕子眨眨细长的丹凤眼,手指卷着卷发玩儿,“赵佩蓉,你认识吗?她是工商局长的千金,还是市电台新闻女主播呢,一直默默等哥,已经三年了。她不爱笑。哥已经不爱笑了,怎么可以再娶个没有温度的女人回来……”
原来真有这回事。乔云雪点点头,心中一动,走过来挨着她,眨眨眸子试探着:“好吧,我现在相信你是容谦的妹妹了。那么,外面那个女人是我婆婆?”
话一说出口,乔云雪浑身鸡皮疙瘩落满地——这么年轻的婆婆!
“婆婆?”燕子似乎吓了一跳。
乔云雪追问:“可是,容谦老说他爸妈暂时没在这边。燕子,是你骗我,还是容谦说谎?”
“嘎——”燕子一愣。秀气的眉儿轻轻巧巧打成了结,似乎难住了,最后咬咬牙,“哥从来不骗人。我……也没骗嫂子。我们的妈,一直不在这儿。”
“你们都瞒着我。”点点头,乔云雪瞄瞄a-v大片,“喂,你下次找借口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这片子……”太雷了。
“这就是好借口。”燕子神秘兮兮朝她使眼色,“我是故意让她以为,我的私生活很乱,这样她就不会老想着把我嫁给她那些公务员的亲戚。”
乔云雪一愣:“公务员不是很好吗?现在的女人都想嫁公务员呢。”
“你傻呀1燕子直接敲她脑袋瓜,“年轻时当然好。可是公务员是凭资历升职的,年纪越大,权力越大。等我四五十岁人老珠黄的时候,他正春风得意。男人有钱不一定变坏,可有权就一定会变坏,到时小三小四一串串的,我还得和不三不四的女人争男人,低了我的格调。所以呢,我要嫁个像哥这样的男人1
诧异地盯着燕子,乔云雪感慨:“原来,我小看你了。挺聪明的嘛你……”
“我本来就很聪明嘛1燕子得意地朝挥手,“话说那天早上打电-话,哥房里出现个女人,我快吓出心脏病了。不过嫂子很棒,嫂子加油哦!支持嫂子把我哥迷死。最好迷得他都没时间管我,我就自由了嘿嘿。”
“燕子……”乔云雪哭笑不得,不用说,燕子就是当初电-话中说“别让他甩你”的那个女孩子。
外面传来告别声:“容谦,我走了。你也管管燕子,怎么交男友那么乱。”
然后听到客厅大门的撞击声。
燕子飞快跳起,关了电脑,笑吟吟伸个懒腰:“嫂子放心,你只要好好疼我就行,长辈那里,有我呢。”
说完,拉开门,嘿嘿地笑:“哥,我和嫂子谈心呢1
容谦的目光洒在乔云雪身上。有些深邃难懂。
出来,就得面对那破锅子。
不知道是不是锅的质量本身就不好,其实他那一下下力气用得不怎么大,都没什么响声。反正锅底就有个黑米大的小窟窿。
乔云雪瞪着容谦。
“我赔……”容谦迎着她的目光,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瞅瞅他无辜而可怜的表情,乔云雪咬咬牙,转身离开。
结果,三人一起去外面吃,燕子主动去买了个锅。却偷偷跑到一边和容谦投诉:“哥你不会特意砸的锅吧……”
“哦。”容谦一个字打发。
“我知道哥没时间做饭,可是……”燕子拉着容谦的衣角,朝乔云雪呶嘴儿。
乔云雪正咬唇,显然还在纠结。但不知道在纠结“钟点工”,还是破锅。也许是那个少妇。
“那女人是你妈?”她闷闷地。
容谦不假思索:“她不是。”
“哦……”她没追问。他父亲娶了这么年轻漂亮的女人,他母亲哪能不伤心,一定会另嫁,他说的双方父母,有可能是指母亲二婚那一边。
“燕子你有弟妹吗?”她聪明地绕弯儿。看看他们父母分开的时间已经有多久。
“一个弟弟,才十六岁呢。”燕子嘟囔着。
那就至少十六年了。显然,上一辈的事,已成为故事。
乔云雪自言自语:“我还是想想钟点工的事吧。”
燕子浑身一哆嗦,怯生生地揉把脸儿。容谦平静地锁着乔云雪那双灵动的眸子。她在乎那三个字,是好事。
暂停aa的日子,果然全方位服务。拖地洗碗洗衣服,乔云雪一个人全包了。
燕子担忧地瞄瞄容谦,蹑手蹑脚地进了客房,绝不让自己扫到台风尾。
风雨之前的宁静碍…
显然,这风雨之前的宁静还持续得比较久。
容谦十二点从书房回来的时候,发现乔云雪还抱着手提在打日志。他眼尖,瞄到其中一行——世上最痛苦的是,妻子成了钟点工。
容谦长眸一闪,眸光定在她那张平静的脸上。
原来,她生气时,不是哭闹,不是发泄,而是生闷气。
看到他回房,乔云雪马上关了她的宝贝手提,放到一边。跳下*,绷着脸儿:“容先生,钟点工来为你服务啦1
“老婆……”容谦伸出长臂,想阻止她。
乔云雪已经侧身从他身边经过:“不是老婆,是黄脸婆。黄脸婆才会全方位替老公服务,万事以老公为天,无自我,无工作,无生活圈子,在家等着把辛苦包装好的老公送给别的女人欣赏……”
容谦听着,眸光隐隐有着惊奇,却飞快跟上她:“我自己来。”
“不是暂停aa吗?”乔云雪似笑非笑地仰首,无视他绽放的俊美,“黄脸婆一定努力发挥钟点工的功能。容先生请稍候。”
“云雪……”容谦似乎有些不习惯她这种凉保
她眨眨眸子,笑得可爱极了:“没事,容先生别放在心上。反正就十天,很快会过去的。我会记着这些好日子的。”
爱计较的姑娘……容谦薄唇轻颤:“原来云雪记性很好。”
瞪他,她别过脸去。十分体贴的整理好*铺。还特意去他专用的大浴室里拿来毛巾,替他擦把脸。
他有只穿*睡觉的习惯,她乖乖替他脱了睡衣,指尖不时碰到他结实的身子,有些脸红,但仍然镇定地坚持做完。
怎么看,都是一个模范妻子。
然后自己乖乖地爬上去,依然抱起她的小手提。
电-话响了。
容谦的。他接了:“佩蓉,有事白天联系。”
赵佩蓉?
乔云雪瞪着,眸子转得飞快。不过她的手机也来电了。
“洛少帆?”瞄着电-话号码,她瞄瞄容谦,绽开温柔的笑容,“报告老公,前男友来电,我可不可以接?”
“当然可以。”容谦的声音没有啥温度,可长臂横过来,飞快拿过她手机,“我帮老婆接。”
乔云雪认真地纠正:“容先生,是黄脸婆。”
容谦已经在通话了:“洛先生?”
“容谦呀,我找云雪。”岳母大人的声音传来,“容谦你喊谁洛先生?”
“我拿错手机了。”俊脸僵硬几分,容谦尴尬地把手机递给乔云雪,不出意外地瞄到乔云雪眉眼弯弯。
她现在以整他为乐……
不知母女俩说了什么,乔云雪偷笑着挂了电-话。却又拨打另外一个:“舒渔,你上次不是有副没卖出的民-国少妇人体艺术品,送我好不好?”
眸子一闪,容谦长眸盯着那张微翘的小嘴儿上。
又是那个油画家!
他们太亲密了。
“嗯,我明天要去油画村的中-国银行,你到那儿等我,不见不散哦。”乔云雪俐落地一关手机,倒头就睡。
可身子落入一双长臂中。
她指甲用力地在他手背上一掐:“钟点工可以为你服务一切,除了夫妻生-活。
事情有点严重。容谦沉思小会,在她耳边轻轻地:“云雪想毁约?”
“我向来光明磊落,重情重信。我是顶天立地的乔云雪。你不可以毁谤我的人格。”小女人气得不轻,扑了过来,小拳头不客气地砸上他肩头。眸子喷火般盯着他,“容笨蛋!容负翁!容蜗牛1
俊脸抽搐。最后他挑挑眉:“我的名字是容谦。”
“我就是不叫你容谦。”她瞪着他,眸子灿亮,“我想喊你哪个名,你管不着。更何况,除了容谦,哪个名都更适合你。”
她气得脸儿红通通的,散发出热烈的美,可爱诱人,令人心痒痒的。那模样,是打定主意不会碰他一下,更别说按摩。
他平静而温和:“笨蛋,负翁,蜗牛,都是云雪对我亲昵的称呼。谢谢云雪的心意。如果云雪不介意,喊死鬼也不错。”
“容谦你个死鬼——”乔云雪扑过来,“你不要老往自己脸上贴金好不好。”喊完,她忽然紧紧合上眸子。想哭,她一气之下,还真喊他死鬼,那才真的是夫妻之间打情骂俏……
这一扑,容谦就倒了。也不知是真被她扑倒了,还是顺势就躺倒了。反正容谦就是倒了。而且顺手拉了她一起倒。乔云雪重心不稳,身子结结实实全扑在他身上。撞得胸口震动,疼得她咧嘴儿。
他瞄着她,黑瞳间火花闪烁。大掌摸摸她尴尬的小脸:“云雪想要,暗示就行,不过这样比较火热……”
“容谦,我没有。”乔云雪心里内伤啊,“你不许*我。”
瞄瞄两人的姿势,容谦长眸一闪:“你确定是我*你?”
随着他的眸光,乔云雪脸儿越来越红,最后无力地捂住眼睛,打算悄悄潜逃。
“*了不负责,不是个好姑娘。”他温热的手轻巧爬进她薄薄的睡衣,修长指尖在她肌-肤间烙下热烈,低低的声音性感极了,魅惑着她惊涛骇浪的心儿:“丫头,白天你是我的钟点工,晚上我是你的钟点工,任意使用……”
“哦?”她竭力镇定,可心儿越来越慌乱,急了,“你以前难道做过这种钟点工……”
话音未落,天旋地转,她的身子似像落叶般轻巧,被他钳制在腰间,险险地抵着她。
第一次,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原来也会给人危险的感觉。
他锁着她黑瞳的眸子锐利而直接,手如钢筋紧箍着她。久久凝着她。那黑瞳里,有她看不真切的东西。那是男人高深莫测的眼神。
有些害怕,她缩缩脖子,可是不退缩,眨巴着眸子瞪着他。
他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了,忽然放下她:“宝贝,不许用这种方式保护自己。晚安1
宝贝?
乔云雪愣住了。这两个字听得她心惊胆战。她宁愿他直接喊乔云雪三个字。
容谦凉凉的薄唇擦过她的额头:“宝贝儿,我很高兴洛少帆结婚了……”
很高兴洛少帆结婚了?是什么意思?乔云雪琢磨着,再也睡不着。可不一会儿,容谦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他睡着了。
默默坐起来,乔云雪瞅着他平静的睡颜,这个刚刚有片刻凌厉非常的男人,此时唇角微翘,勾勒出浅笑的弧度。看得出来,刚刚还怒气外露的他,现在却似得了宝似的心满意足。
他高兴什么呀。向来没温度的男人说他很高兴,很吓人的……
她现在很不高兴,而且有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臂一伸,把她揽被窝中了。似在说梦话般含糊:“傻丫头……”
“嗯。”她瞅他,他根本就没睁开眼睛。
笨男人!
很郁闷居然嫁给了他,不服气埃她调皮的伸出双手,捏住他两边脸儿,拉长他嘴儿,形成一个怪笑的模样。
“噗哧——丑八怪1她终于开心了,睡下。可浓烈的男人气息轻拂着她的脸儿,他的手不松不紧地落在她腰间的肌肤,暖暖的,有点痒,她依然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吃完面条正要上班,燕子忽然跳起来:“苏青兰暂任龙基销售高级经理。怎么回事?她根本没做过这一块好不好1
果然,早八卦新闻正在播放着。那两夫妻又是联袂出常看上去金童玉女般。
“真好1燕子笑米米的,“嫂子,苏青兰上任,根本没什么竞争力。嫂子可以稳坐钓鱼台,打垮龙腾花园。嫂子,开盘的时候我去帮你助阵啊1
乔云雪扯了扯嘴角:“你要是肯买两套,就去吧。否则浪费我的茶水。”
燕子噗哧笑了,眸子亮亮的。不和乔云雪说,却凑到容谦耳边:“哥,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嫂子连家里人都坑。”
乔云雪只当没听见,悠哉游哉起身,上班去。
“嫂子我送你。”燕子赶紧追上去了。
乔云雪站了站:“你不是要载那个苏雅么……”声音已经下去了。
燕子愣了愣:“怎么嫂子连苏雅都知道。”
“哼——”乔云雪无比温柔的声音传来,“苏雅?我连赵佩蓉都知道了,或许还有什么有气质的女人呢1相册上那个有气质的女人,一见难忘。他钱包里那个漂亮女人,更让人记忆犹新。
容谦听着,长眸锁着门口。若有所思。
乔云雪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有看到那对夫妻在对面布置现常更没忽略那个挺拔的忧郁男洛家大少,不时瞄过来。他只要一瞄过来,苏青兰八成就跟着瞄过来。
真是一对“恩爱”夫妻!乔云雪干脆当作不认识这两人。等晴晴到时说出真相,她会找他们夫妻好好算帐的。
离开盘只有五天了。
中午的时候,乔云雪打电-话约好舒渔,去了油画街。
舒渔来到中-国银行,看着她宝贝似的将手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叠较厚的现金。
“丫头,哥的画送你,不要钱的。”舒渔板起面孔,“要不然哥生气了。”
乔云雪噗哧笑了,笑得眯起漂亮的眸子:“我是来存定期呢!嫁了个负翁,只好省着点。他那个妹有的是钱,我劫富济贫了几千块,加上上个月用剩的工资,我可以存一万。这可是我家宝贝以后的教育基金。你别想了。”
“碍…”舒渔大吃一惊,“丫头你居然存定期?才结婚一个月,你就*成黄脸婆了,居然计较这么一点利息。不行不行,把你老公找来……”
“找我做什么?”身后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
容谦?
大吃一惊,乔云雪飞快把现金塞回手袋,扯着嘴儿傻笑:“真巧1天,这钱她可是悄悄存的,绝不能让负翁挪用掉。要不然以后她想要宝宝的时候,拿什么养大呀。
“嗯,真巧。”不着痕迹地上前一步,隔开两人,容谦淡淡地,“舒先生,好象有女人找你。”
啊?舒渔果然回头看,还真有一个性感美女对他抛媚眼。
“你是谁?”舒渔傻眼,“你怎么大白天的穿得这么少?喂,你别抱我……”
“舒大画家真是薄情。”对方要哭了,“舒大画家,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莲吗?”
这台词为嘛这么熟悉,可听着,乔云雪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一抖,手袋就掉地上。
容谦挑眉,估计舒渔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时间陪他容谦的老婆。
笑话,他怎么可能容许男人一二再,再而三地来陪他容谦的妻子。
“夏雨莲,我不认识你。”舒渔挣扎着。
“一别之后,二地悬念,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谁知那女人拉着舒渔哭,“你这个负心汉啦1
乔云雪傻了。隐隐觉得不对劲,却不知怪在哪里。那女人哭得那样伤心,她都想落泪了。
蹲下身子,容谦弯腰,伸出修长的二指,将那叠现金挟起来。
“那是我的钱。”乔云雪总算回神,要抢回去。
“这钱还是先让我用着好了。”容谦淡淡的,“我比较需要。”
乔云雪飞快扑向他:“容负翁,不许动用我宝宝的教育基金。放手1
“哦,教育基金存好了,宝宝呢?”俯身凝她,容谦温柔的目光饱含无辜,“我的小蝌蚪在吃‘妈富炉,没法跑出来花他的教育基金。”
“我……你……你个强盗。你还我钱。”乔云雪急得直跳脚,眼眶都红了,“大不了我以后不避孕了。大不了我以后天天努力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