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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飞咀嚼着人工合成的肉干，精神有些疲惫，最近天宫集团似乎没什么动静，而且高觉明还失联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这让他一个人盯着各种消息看，简直累的不行。
门被敲响，他一个机灵，手指放在扳机上，然后紧贴门所在的墙面上。
“杜飞，是我……”
门上出现了人像，是李瑜。
“李老板？”
杜飞打开了门，将手枪重新收起来。
“是的，高觉明先生在吗？咱们接下来有的忙了。”
“你说的是路易斯演唱会的事情？”
两人回到房间内，李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着杂乱的屋子，然后看了看杜飞的状态，“你这是怎么了？”
似乎是因为李瑜的到来，杜飞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他直接倒在沙发上，用手臂遮住眼睛，“我和老师已经几天没有联系了……”
“啊？高觉明先生失踪了？”
“没那么夸张，但是他借助凌霄殿和瑶池的力量，去了一号城市和二号城市，孔兆尹刚刚从瑶池得到了什么东西，必须监视。而李星君，似乎也会有大动静。”
说道这个，杜飞将手拿开，那双疲惫的眼睛看向李瑜，“二号城市最近也多了一个防卫队。”
“防卫队？他们先要重拾天宫集团的威严？”
李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们打算让城内的治安变好，以此来抵御同济会的入侵？
如果人民觉得天宫集团还不错，那么肯定不会倒向同济会这边，毕竟是统治世界两百年的庞然大物。
“不……根据老师前一段时间传来的消息，他们在演戏。”
杜飞又深深的看了李瑜一眼。
“什么意思？”
“他们防卫队的副队长叫做六耳。”
“六耳？”
李瑜深吸一口气，如果曾经的他还无法理解这两个字的含义，可去了二十一世纪之后，他却有了新的猜测。
西游记中，六耳是大圣的心魔，甚至可以说是一体两面，他们本质上是一个猴（也可以是两个猴，这里选取适合本文的说法）。
而自己的代号恰好是齐天，那么是不是可以说明，自己和六耳本质上就是一体的，创造二十一世纪的人既然可以保留一个李瑜，那么肯定可以再多一个李瑜。
齐天和六耳都是名为李瑜的人。他们三人之间没有真假之分，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
“他们演戏给谁看？”
杜飞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可能是演给六耳看，毕竟想要让清醒状态下的六耳为他们所用是很困难的，这点你应该清楚，所以让六耳归属于他们，心甘情愿的帮他们才是最优解。”
李瑜清楚的知道，想要限制噬菌体是件难度极高的事情，除非天宫集团能把噬菌体研究透了，但从他们还需要靠演戏让六耳帮忙，就能看出他们做不到。
“所以，我以后面对的或许是六耳？”
这真是件难以形容的事情，自己打自己？怎么破招？
他突然有了紧迫感，在机体性能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似乎只能靠自身的战斗意识。
训练不能落下啊。
“这个可能性很大，天宫集团想要蒙蔽一个人太简单了，通过一些事件都能影响他对我们的看法。”
杜飞知道天宫集团能够做得到，即使让六耳出现的地方的所有人都演戏也是可能的。
李瑜认可这个说法，如果出生点就是天宫集团，那么被蒙蔽的可能性太大了，毕竟是生活在象牙塔之中的人，哪里见识过世间险恶？
他对自己并没有信心，换位思考一下，以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状态，一定会被天宫集团骗得内裤都不剩。
“高觉明先生有没有办法接触到六耳？”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使有千里眼的权限，也没办法接触李星君周围的人，不然老师早就通过其他手段杀了他。”
“李星君这么难搞？”
杜飞苦笑道：“孔兆尹和李星君没有一个人是好对付的，他们本身也掌握着凌霄殿的其他权限，李星君可以在特定情况下控制所有天兵，极端情况下，甚至可以影响千里眼，而且元老会的支持，让他的影响力进一步扩大。孔兆尹则是很神秘的一个人，即使是老师也不知道他的底细。”
李瑜哑然，“这权限为什么就不能由凌霄殿全权掌控？”
“哪有这么简单，天宫集团不是老君的天宫集团……”
李瑜明白了，就像是皇帝得了天下，那么手下的功臣得分一杯羹吧？士绅、地主也得对他们有所表示吧？
权之一字，从来不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天宫集团明明可以发展的更好，而不是像现在陷入无限的内耗之中。”
杜飞嗤笑道：“他们的钱和资源为什么要用来发展？保持现状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好的。”
李瑜无奈道：“这就是人，但一切都需要改变！”
他目光变得犀利，同济会内部肯定也存在各种问题，这是无法避免的，可他们的方向总体是对的，李瑜愿意帮助他们，人工智能限制人的权力，然后辅以同济会的理念。
他其实有个大概的想法，既然瑶池的算力无比庞大，那么是不是可以利用瑶池将权力下放，搭起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框架。然后以凌霄殿为核心建立执法系统。
人工智能或许不适合成为掌控者，但很适合成为执法者。
瑶池和凌霄殿相互制约，加入人民进行调和，完全可以做到平衡。
当然，这要求很高，至少得保证凌霄殿和瑶池的防火墙坚不可摧，无法被突破，不然被人突破就是灾难。
但总得试试，就像梦貘说的，不会变得更糟。
“我这次来是想让高觉明先生帮忙的，过几天就是路易斯的演唱会，到时候天宫集团肯定会来捣乱，高觉明先生作为千里眼，应该可以监视整个乾元城吧？”
“可以是可以，但道门那边怎么说？”
“我会和他们谈，高觉明先生加上道门，不可能让他们打扰到这场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