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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数学方法而已,前者用来处理椭圆曲线产生的数据,后者用来分解数据得出最终结论。
对了,关于超相性数字分解法,它是基于相性数据结构基础上做出的复杂算法应用,正好样刊寄来了,你们可以先去看看样刊上的论文,有助于你们掌握这个方法。”
前者不能确定,但后者很明显是颜安为了解决因数分解问题特意整出来的方法。
真不知道是对因数分解算法有打算在前,还是意外发现了相性数据结构能派上用场。
总之这两者的关联让众人忍不住浮想联翩,前者显得颜安布局长远,后者则巧合更多一些,但也掩盖不了他的光辉。
这不是一般的学生,以他展现出的能力来看,在研究过程中顺手开发两套工具出来,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毕竟,连因数分解算法都给整出来了,再有什么成绩,也不觉得夸张,都是合理的。
第二个问题,“叶罗林构造流是什么?”
论文的前三页是数域筛法的内容,而从第四页开始到第二十九页,讲解的是一个他们又没有听过的概念。
整整二十五页的篇幅,祝镜光翻了翻,哪怕是复杂维态转化法和超相性数字分解法两个方法加起来也不过占据四十页的内容。
这样一对比,叶罗林构造流似乎也是个非常重要的点,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重要的知识点,却不能算是因数分解算法中的一部分。
“一个转换用的工具,虽然不直接参与到计算中,但它应该能算是这一整个因数分解算法的核心。
因为我们第一步采用的是数域筛法构造出一个代数数域,第二步则是在取得较小结果作为f后,引入椭圆曲线进行求解。
这两种方法之间没有直接联系,所以我们需要用叶罗林构造流进行数据转换。
如果没有它的话,直接采用椭圆曲线最终也得不到拟真因子,而没有拟真因子的话,即便使用复杂维态转化法也毫无意义。”
对颜安来说,整个因数分解算法难点只有两个。
一个是超相性数字分解法,作为一种算法它处理的数据的是极大的,而操作的步骤也非常多,颜安花了一天的时间才将其完全吃透掌握。
另一个难点则是叶罗林构造流,尽管当时他只用了半小时就将其掌握,但那是在他状态极好的情况下办到的。
如果让他现在学,可能要用两三个小时才能搞定。
“那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高胜寒记得很清楚,从章年生口中蹦出的那个名字,正是以叶罗林开头的。
这其中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不然何以解释为什么颜安发明的方法,不叫颜安构造流,不叫数据转换构造流,偏偏要叫这个名字。
只不过颜安貌似没打算让他知道原因,一句“我乐意”就堵了回去。
可这样是满足不了高胜寒的,至少对这个未知的人,他有必要知道了解,确定对方不会对他们造成威胁。
“叶罗林构造流和叶罗林杰斯特之间是否存在关联?”
联系当然是存在的,对于叶罗林杰斯特而言,相性数据结构只是他的杰出贡献之一,而他这一生中最自豪的正是于晚年创造出来的叶罗林构造流。
值得一提的是在叶罗林杰斯特的生平介绍中写道,此方法创造出来前,他所有的成就都是以自己名字进行命名的,例如相性数据结构在此前叫做叶罗林数据结构。
当他创造出此方法后,觉得自己的其他成就与之相比完全不值得一提,再让其他杂七杂八的成就挂着他的名字的话,不利于叶罗林构造流的传播。
于是通通改名,只留下这个以他名字命名的,价值最高成就最大的叶罗林构造流。
对数域筛法得出的f进行加工后使用椭圆曲线求出拟真因子,是在他那个时代铭星对解决因数分解问题迈出的最重要一步。
尽管这一步是在他去世后的许多年才被人所发现,但在那个时代,叶罗林构造流还是在许多方面发挥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对我来说有关联,对你来说没有。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以明确回答你,以后不必为此担心,而且不要再问类似的问题了。”
对他来说叶罗林杰斯特是真实存在的,是一位上千年前曾在铭星生活过,并留下痕迹的人。
但是对高胜寒、对碧穹星上的所有人而言,哪怕他专门给叶罗林杰斯特立个教,这个人也是不存在的。
“好的,我知道了。”高胜寒乖乖闭嘴。
“能给我们讲讲这个构造流吗?”这不是一个容易理解的关键点,哪怕有论文,也难以直接看懂。
其复杂抽象的思想如果即便是慢慢捋顺,也很容易在这过程中跑偏。
“当然。”
很快一张白板被搬到颜安跟前,他拿着记号笔在白板上写下一串完全由各种符号组成的公式,“筛法你们应该都会,得出的结论与椭圆曲线并无直接关联。
但是作为在域上亏格为1的光滑射影曲线,在整体域上是有限生成交换群,利用这一特点可以将数域筛法的结论与交换群复合在一起……”
当他在讲解时,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原来当老师就是这种滋味,看着排排坐好正在奋力理解他所说内容的研究员们,颜安莫名的有了那么些成就感。
转眼间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太阳转到南边,其他教室都照不到太阳了,它们似乎是商量好了,全部聚集在颜安所在的教室,将他照得暖洋洋的。
“……叶罗林构造流的作用到此结束,既然数据已经转换出来,那就可以构建椭圆曲线,接下来的你们应该都会,通过椭圆曲线计算出因子。
在这里我必须提醒你们这样算出的结果是拟真因子,而非质因子,不然的话也不需要再经过复杂维态转化法处理了。”
事实上也正因得出的结果是拟真因子,才导致了那么多年里此构造流一直没被应用到因数分解中。
白板上的内容写了擦,擦了写,他在尽可能的将这部分内容讲清楚,不过由于太过抽象,这已经是第二遍了。
并且在这一上午的讲解过程中,颜安清晰的明白了一件事——他的天赋并不在此。
尽管学习能力很强,但教学方面的能力实在弱得令他难堪。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学习能力不行?
总之颜安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些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这些研究员们一个个都会被绊倒被困住。
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地方都会被卡住,就更别提那些真正大的,更重要更核心的内容了。
好在这一上午讲两遍,他们应该都听明白了。
颜安感到筋疲力尽,简直比学习一整天都要累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再也不想做这种事了。
当老师什么的,果然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容易。
什么成就感,和这累人的程度完全不成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