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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求月票】期待一天,与你月下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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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妖觉得好可惜,在她肚子饿的时候,能吃上一个由果木炭火烤制的烤鸭,确实很享受。

    只是,隔了五个时辰,这鸭子怕是又油又腻的,吃下去只会闹肚子。

    惹尘只是笑笑,将荷叶包着的烤鸭拿了出来,只见这烤鸭色泽红润,肉质肥而不腻,外脆里嫩的,根本不像是放了五个时辰的烤鸭。

    惹尘熟练的用匕首片着鸭子,片片有皮带肉,薄而不碎。每片好一片,惹尘就会放在晴儿准备好的碟子里,然后,醮上白糖,递给安小妖。

    安小妖将信将疑的吃了一口,很美味,脆脆的鸭皮,细嫩的鸭肉,味道醇厚,一点都不油腻。这些鲜味,混着淡淡的甜味,仿佛一曲高山流水在嘴里缭绕回荡,令人心旷神怡。

    安小妖不得不承认,惹尘很会哄女人。他心细如发,总能考虑到最微小的事情,他的温暖,全方位的,将人慢慢包裹,在不知不觉中,渗入人的骨髓。

    只可惜,他喜欢的对象,是安小妖。一想到这里,安小妖也开始替他可惜。

    如果,他愿意花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早就抱得美人归。或许,连深宫中那不阴不阳的德纳太后,也会被他收服。

    安小妖坦然的吃着,有时候说得太多,反而会破坏气氛。惹尘也安然的替她片着鸭子,伺候她。晴儿怕安小妖积食,泡来一壶浓浓的普洱,安小妖突发奇想的又叫厨房准备了一些江南糕点,摆了一桌,就着那烤鸭,边吃边聊起来。

    “这鸭子,为何放了五个时辰,还和刚出炉的口感一样?”连吃了十几片之后,安小妖开始觉得不那么饿了。她放慢了速度,又命绿儿准备好了荷叶饼、蒜泥和甜面酱,就着萝卜条,慢悠悠的小口咬着。

    惹尘很快就把整只烤鸭给片好了,剩下的鸭架子,送到厨房都熬粥了,他见桌上又多了糕点和茶水,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学着安小妖的样子,就着这些,一点点的吃起来。

    终于等到安小妖开口问他,惹尘才斯斯文文的回道:“每隔一柱香时间,用内力保持烤鸭的温度。刚开始还掌控得不好,后来熟练了,才发现,原来这鸭皮烤得更加香脆。”

    安小妖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她抬头看着明晃晃的月亮,又扭头看着惹尘的光头,抿着嘴,笑道:“谢谢你,花费了不少心思。”

    惹尘并没有因此而开心,他小啜一口普洱,有些灰心的说道:“听说,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说谢谢,就说明,她并没有把你放在心上,和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害怕会有更亲近的事情发生。”

    安小妖停止了咀嚼,她不得不承认,惹尘的敏感是有道理的。他不似别的男人,要么马大哈的根本不了解女人,要么太了解女人以至于只会玩弄。

    有时候,惹尘的身上,会表现出一些女人才有的物质,但是,他又是那样的男人,不需要任何提醒和展示,站在那里,就会让你感觉到,他是一个优秀得足以令万人倾倒的男人。

    安小妖坐直了身体,她在问自己,怎么今天才发现了他的优点,为什么在江南时,她的眼里,他是一只可怕的光着头的怪物。

    或许,是因为在江南,他突然的倾慕直接转换成了追求,越追越紧,越紧安小妖就越害怕,所以,不惜用各种办法逃离。

    但是,到了京城,惹尘改变了。他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的有策略。他依然会用各种办法,出现在她的身体,但都是零压力的状态,默默的关怀,仿佛温水煮青蛙。

    下面,是熊熊燃烧的火苗,将窝里的温水慢慢加热。而那只青蛙,正是安小妖,在安然的享受着他的关怀之时,不知不觉的*。

    将这些全都想清楚之后,安小妖坦然一笑。

    她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告诉惹尘真相,太残忍,尽管他一早就知道安小妖的怎样的态度。骗他,是安小妖万万做不出来的事。

    只有选择逃避,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才会令大家都自在。

    “思念江南了么?”安小妖指着那一盘盘糕点,全都是江南的特色小食。马蹄糕,芝麻酥,桔红糕,双酿团,七七八八的占了大半个桌子。

    这些糕点与烤鸭摆在一起,不是那么回事,可是,惹尘看着,却是顺眼。

    他与安小妖,都是从江南而来,在京城,想吃到正宗的江南糕点并不容易。就像安小妖在江南,想吃京城的烤鸭,怎么做,都不是这个味道。

    惹尘捏着一块糕点,细细的尝着,味道很熟悉,乡情竟慢慢涌出,再看安小妖时,眼里,全是浓浓的感激。

    安小妖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赶紧的说道:“我是刚才听南宫妹子说,她与皇上踏青,吃了江南糕点,这才想起,让厨房做些拿来尝。”

    “知道。”惹尘笑笑,并不多问。

    安小妖见状,叹气:“其实,你应该回江南,那里才是你的家。”

    “隐惮寺没了,师兄弟们也都散了,天下,便再也没有我惹尘的家。”夜半时分,惹尘的话,让人多了些凄凉之意。

    安小妖紧紧了衣裳,看着他,笑:“你为何没有想过,回江南,生意建个寺。”

    惹尘挑眉,安小妖继续说:“建寺的费用,安家负责,你做住持,普度众生,可好?”

    惹尘黯然,安小妖为了赶他走,可真得舍得下血本。

    “小妖,你忘了,我已还俗。”惹尘提醒她。

    “你可以从和尚还俗成凡人,也可以从凡人再入空门,重新变成和尚……”安小妖侃侃而谈时,惹尘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得她最后不得不将音量放小,最后,索性不说。

    都知道,彼此说服不了对方,但都还在不停的努力。这到底是执着,还是固执,谁也不得而知。

    话题,又到这里中断了。

    惹尘有些尴尬,他观察着四周,忽然看见挂在院墙上的人偶,笑了。

    晴儿缝制木偶时,将姜和蒜混着泥土,缝成了人的身子。那把葱,实在没有地方放,便分成了五分,四份分别做了手脚,最后一把缝在头顶上,做头发。

    大晚上的,月光下,乍一眼看去,还活生生的,真得成了人形。

    “听说,你在这里住了葱姜蒜?”惹尘端着茶杯,一边喝着,一边沿着院墙走了一圈。

    姜和蒜都埋在土里,只露出一点头来,但葱不同,一把一把的,全都跟水仙花似的,长得欣欣向荣。不仔细看,以为那些葱不过是把杂草,走进一看,整整齐齐的,像小士兵一般,倒也好看。

    惹尘听说过种花种草种树种菜的,但像安小妖这样身份的千金小姐,在自已的闺房处,种上一堆的葱姜蒜,惹尘想夸夸她,都不知道该何从夸起。

    从院墙的那头,逛到这头,惹尘算是看清楚了,这里果然只有葱姜蒜,连根杂草都没有。

    他的注意力,又被那人偶给吸引住了,借着月光仔细一瞅,上面还有名字,赫然写着“龙羿斐”三个大字。

    “这是……玥王爷的名讳吧。”惹尘有些惊讶。

    安小妖却无所谓的点点头,说:“是啊,你不说,我差点给忘了。”

    说完,便叫晴儿去拿来十几把飞镖,放在桌子上。

    安小妖掂量着其中一把,想了想,喊了声:“让开1

    突然,一道光亮,从安小妖的手里飞了出去。惹尘听到她的示警,一个侧身,只感觉到飞镖从耳边呼啸而过,再扭头看去,那飞镖,正中人偶的心脏处。

    “不错1惹尘用力的鼓掌,他是真心的,为安小妖这一准确无误的飞镖叫好。

    安小妖本就是随手这么一扔,没想到竟扔得这么准。听到惹尘的夸奖之后,越来的来了精神,站起身来,将那一把把飞镖都对着人偶扔了过去。

    很快,人偶身上都插满人飞镖,旁边,也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飞镖。乍一眼看去,人偶都成了刺猬,横亘在刀光剑影之中。

    “玥王爷,得罪你了?”惹尘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安小妖。

    飞镖扔完之后,安小妖心情大好。她又重新坐了下来,有一句没一句的,跟惹尘聊起了今天发生的事。

    安小妖说得并不详细,毕竟事关皇宫,很多话和事情都敏感。她只是挑了些不痛不痒的话,说了几句,至于自己出宫后被龙羿斐带到玥王府,在书房发生的事情,她只字不提。

    惹尘默默的听着,当他得知,德纳太后对安小妖并无好感之时,他笑得很开心。

    安小妖却不以为然:“我不嫁皇上,还能嫁王爷。我不嫁王爷,还能嫁别人。我不嫁别人,独善其身也不错。惹尘,放弃吧。”

    “别说这些丧气话1惹尘笑着,举起杯子,与她的轻轻一碰,真挚的说道:“我期待有一天,与你月下共饮。”

    “好啊1只要不谈亲事,安小妖都很爽快的。

    “希望有一日,你饮酒吃烤鸭,我喝茶口糕点,谈笑风声,笑看红尘。所谓英雄江山,管它世间纷繁,只求与君同赏月,无悔一生。”

    惹尘说得很慢,慢得,令安小妖窒息。她知道其中的暗示,但,只是暗示,并没有明确的表达出他真实的想法。安小妖想拒绝,可是,在频频打击之后,惹尘还这样坚持,安小妖觉得对他太过残忍。

    拒绝的话,在嘴边说不出来,头也无法摇动,纠结再三之后,决定暂时不要太在意这些,豪爽一笑之后,应允道:“只听说过,男子喝酒女子喝茶,你却反过来!喝酒配烤鸭,有意思!就这么定了1

    惹尘见她答应,点头,要与她击掌。

    安小妖没有扭捏,双掌在半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东边,泛着鱼肚白。

    安小妖揉了揉眼睛,惹尘就站了起来,催她快些回去休息。而他,则很自然的将桌上的残羹收拾好,再离开。

    安小妖回到房里,倒头又睡了个酣畅。再醒来时,已经是晌午,安老爷和安老夫人刚用过膳,正无聊的去巡店了。

    安小妖倒了黑白,一时不能适应。安家的生意,虽然一直由她打理,但安老爷也未曾完全的当甩手掌柜。安小妖忽然觉得,自己累了这些年,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借这个机会,痛快的睡个几天,等身体完全的休整好,再做打算。

    就在安小妖睡得昏天暗地之时,龙羿斐在早朝上,险些与龙羿禹吵了起来。

    龙羿斐本以为,龙羿禹与南宫芙窈的郊游顺利,就会忘记安小妖。谁知,今儿一上朝,龙羿禹在没有知会的情况下,就下了圣旨,将秀女的时间规定在十七岁以下。

    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可是,圣旨读到最后,话锋一转,竟额外的提出要求,必须由安小妖全程跟进,并每日向皇上汇报。

    也就是说,龙羿禹曲线救国,用另外一种方法,来保证安小妖参与选秀之事,并且,利用这次选秀,令安小妖名正言顺的出入皇宫,并且,每日与龙羿禹相处。

    龙羿斐当然不同意,昨天德纳太后如此明确,如果龙羿禹固执已见,只会令安小妖更加难做。

    两兄弟,第一次在朝堂上翻了脸,身为摄政王的龙羿斐坚持要求龙羿禹收回成命,更改圣旨,而龙羿禹则百般不肯,无论龙羿斐怎样劝阻,最终都没有改变他。

    德纳太后事后才收到消息,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德纳太后虽然很窝火,但这是龙羿禹亲自做的决定,身为一直支持他独立理政的德纳太后,如果再去干预只会令事情更加的难办。

    无奈,德纳太后也只能佯装不知,摆出后宫不干政的态度。实际上,心里恨龙羿斐恨得痒痒的,总觉得,他在朝堂上与龙羿禹翻脸,只是唱双簧,并非真心。

    下了早朝后,龙羿斐没有按着以前的习惯,去尚勤殿与龙羿禹一共商议朝政大事,也没有留在宫里督促龙羿禹勤政勤学。龙羿斐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龙羿禹已经长大,是个成熟的君王,他已经不需要他这个摄政王来辅佐。

    或许,他一直期待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很快就能到来。

    龙羿斐暗自下定决心,只等这次选秀结束,尽快催成龙羿禹大婚。只等他大婚之后,便即刻请辞,到时候,他就能带着耿良甫回到他的老实,为他养老送终,披麻戴孝之后,便找个清静的地方,独自生活。

    龙羿斐刚走到氐宿门,忽然看见筑骨正快步向这边跑来。龙羿斐这才想起,那日自己把殷羽真赶回旧宅,关她禁闭之后,筑骨一直在旧宅待着。

    他们二人因为在朝廷当值的时间不一样,这些天竟也没有见面。龙羿斐忙着选秀的事情,而筑骨除了当班,剩下的时间都在旧宅,所以彼此也未曾联系过。

    突然的,筑骨这样急冲冲的来找他,肯定有急事。

    “筑骨见过玥王爷1筑骨正要下跪,龙羿斐将他扶起,手刚碰到他的胳膊,不知怎的牵动了他胸口的肌肉,筑骨闷哼一声,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并不明显,但龙羿斐也是看出不对劲。

    龙羿斐把他拉到偏僻处,打开他的衣襟一看,胸口处,一片乌青,身体别处,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就连胳膊上,新旧牙印一排排的,龙羿斐看得不禁火起。

    “她又把你当沙包打了?”龙羿斐嘴里的她,指的自然是殷羽真。凭着筑骨的武功,能把他打成这样的高手,最多也不超过十个。

    筑骨嘿嘿的笑了笑,特别的忠厚。他将衣裳全都穿好,这才解释道:“羽真心里烦,王爷你又关她禁闭,她不能出去,就发火而已。”

    “都是你和爷爷把她惯坏了1龙羿斐看着筑骨无所谓的样子,恨其不争:“她以前是小,一发脾气就拿你当沙发,倒也伤不到你哪里去。如今,她也大了,脾气也该收收。哪有把你往死里打的道理1

    “王爷,你别怪羽真了。”筑骨见龙羿斐真得发了火,也知道今天在朝堂上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他本来想劝龙羿斐赶紧回旧宅看看殷羽真,好好的哄哄她,可是,见他心情也不好,这才改了口:“爷爷这几天特别惦记你……王爷,你有十多天没去旧宅看爷爷了。”

    龙羿斐一听,默默的算了算日子,确实有些时日没去旧宅了。

    “知道了,我今天就会回去。”龙羿斐点头答应,筑骨心中暗喜,忽然又听到龙羿斐问:“你何时回去?”

    “今天我是早班,酉时才能回去。”

    “行,我在旧宅等你,一起吃晚饭。”龙羿斐拍着筑骨的肩膀,示意他快些回去执勤,筑骨见自己的目的也已达到,这才转身往回跑去。

    龙羿斐一出氐宿门,就看见王府的轿子在外面守着。因为被筑骨耽搁了,他出来的比别人晚,氐宿门外冷冷清清,玥王府的轿子又极其简陋,龙羿斐一眼就看见那已经褪色的轿帘,忽然的,悲从中来。

    “王爷……”管家见龙羿斐站在氐宿城门下发呆,上前小声的喊了他一声。

    龙羿斐这才回过神来,望着那轿帘,莫名其妙的说道:“这轿子,本王用了多久?”

    “这轿子,是十年前,世鉴皇帝赐给王爷的。那是王爷每日进宫侍奉世鉴皇帝,孝感动天,贤敏皇后每次想赏赐礼物给王爷,王爷都不肯收。世鉴皇帝和贤敏皇后心疼王爷每日往返皇宫和玥王府辛苦,故特地为王爷定制了这顶轿子,方便王爷进宫。”管家如数家珍的,将这轿子的来历说了一遍。

    他知道,龙羿斐迟迟不肯替换轿子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因为,这是他的父皇母后送给他的礼物。龙羿斐从不轻易将自己的感情表达出来,只有与他亲近之人,才能细致的发现,他的情感流露,总是在不经意之间。

    龙羿斐上前,抚摸着轿身,若有所思。

    再结实的轿子,用了十年,也该垮了。这顶轿子,之所以能坚持用到现在,除了质量过硬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龙羿斐使用它的时间并不长。

    十年前,世鉴皇帝病重,龙羿斐被贤敏皇后多边关召回,留在京城侍奉世鉴皇帝整整一年。一年后,世鉴皇帝身体康复,龙羿斐便离开京城重返边关,这轿子,就一直留在玥王府,好生保养却无人使用。

    直到三年前,世鉴皇帝将其再次召回,龙羿斐才重回京城。

    这轿子满打满算,他也用了不过四年时间。

    只是,无论是木头还是轿帘,经过了十年的风风雨雨之后,轿子也变得脆弱和破败,越发的显得简陋和凄凉。

    “管家,叫他们把轿子抬回玥王府,好生收着,以后本王不打算再用了。”龙羿斐召来管家,在城门边的房间里换好常服之后,便命令管家将朝服和轿子一起带回玥王府。

    管家见龙羿斐不打算回玥王府,正准备问,龙羿斐又说:“这几天我会住在旧宅,你派人送些衣裳去那边,就行了。”

    说完,打发走管家之后,龙羿斐负手在街上慢慢走着,不知不觉的,竟来到了安府门口。

    圣旨,应该已经送到了安家,龙羿斐站在安府门口踌躇着,是不是该在这个时候去安家与安小妖商议,有关选秀之事。

    这时,从安府里走出两个婢女,龙羿斐记得,他们是安小妖身边的贴身婢女,晴儿和绿儿。

    龙羿斐闪身躲在旁边的石狮子后,隐约听见晴儿在说:“小姐现在是种大蒜种上了瘾了,昨儿把府里所有的葱姜蒜都种上了,今儿还要我们去买,唉1

    “晴儿姐姐,其实,种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那个人偶……”绿儿胆小,说这话的时候,不但声音小,还紧紧贴在晴儿的耳朵嘀咕,龙羿斐习武之人,听力异于常人,只是隐约听见了“玥王爷”三个字,其实的,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安小妖做了一个他的人偶?

    龙羿斐突然充满了好奇心,他围着安府转了一圈,然后,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纵身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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