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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更新)傲娇与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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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的争吵却又像是在解开两个人的心结。

    德拉科告诉贝妮思, 他之所以跟着潘西是怕她画蛇添足, 告诉乌姆里奇更多的事情。

    在听完德拉科解释的贝妮思突然感到愧疚极了,到底是年轻气盛,虽然对德拉科动了感情, 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第一顾及到的是自己的感受。她为这种自私的情绪感到羞愧,又为德拉科的坦白感到安心。

    她做不到德拉科那样的坦白, 就像是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为挡在德拉科面前为他抵御危险,但是很多事情却让她开不了口。

    “我不能说太多。”她抹干眼泪, 哑声说, “但是,也请相信我,德拉科, 我不会伤害你, 不会出卖你,更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你举起魔杖。”

    就算不得不, 到那时她宁愿是被击败的那个。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他亲了亲贝妮思的脸颊,就像她是一个瞎操心的小姑娘一样。

    但是,两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在这样一个草木皆兵的时期,那一刻或许真的不远了。

    不过, 给予了彼此承诺的两人能做到的,就是尽最大限度的不要隐瞒与尽最大能力的努力在一起。

    和好如初的两人让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帕金森不停地提起那晚的事情, 不过她提得越多,只会让贝妮思对德拉科理解自己的感激越深,反倒是起了反效果。

    因为韦斯莱先生的事情,罗恩和哈利虽然从圣芒戈回来了,但是心情都不太好。布莱克教授叫嚣着要让哈利封闭他的大脑,但是连他自己都不精通大脑封闭术,所以根本没法教他的宝贝教子。

    邓布利多倒是提议让斯内普教授接过这个任务,不过据赫敏说,斯内普教授铁青着脸一口拒绝了,而哈利也满脸不情愿说是宁愿贝妮思教自己。

    贝妮思当时正在吃血腥棒棒糖,吃惊得嘴角都溢出了一丝血色——在幽幽晃晃的灯光下配着她最近休息不好苍白的脸色让一旁的罗恩打了个寒颤。

    “我——?”她拖长声音,觉得对方明显在异想天开,“我根本不会摄神取念。”

    哈利满怀希望的看着她:“贝妮思,你可以学啊,你学得很快的。”

    贝妮思一口拒绝:“不,摄神取念是无法决定你能够提取对方脑海中什么内容的。何况我又是个初学者,如果不小心看到你在男生洗浴室里的经历之类的怎么办。”

    哈利:“……”

    韦斯莱先生遇袭是在圣诞节前夕,索性因为哈利的梦而救助及时,虽然圣诞节的时候还没有出院,但是已经脱离了危险。

    今年的圣诞节德拉科和贝妮思都分别回到了各自应该待着的阵营里。

    德拉科和贝妮思给彼此的礼物只能是在离别前夕的一个匆忙的吻,毕竟贝妮思无法告诉德拉科自己的地址,而德拉科也不希望贝妮思的名字再度曝光在众多食死徒的面前。

    虽然这是贝妮思度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圣诞节——除去四年级的那个之外,因为凤凰社成员齐聚布莱克老宅,加上韦斯莱双胞胎的凑趣,这个节日过得也算是开心。

    不过,贝妮思观察着哈利日渐苍白的脸色,觉得或许还有些梦境在影响着他。

    可是,她没有能力教他封闭大脑,而原本在贝妮思看来应该对哈利负责的邓布利多教授却又总是消失得不见人影。

    因为梦境的原因,哈利开始反复地质疑自己,他在为偷窥到了黑魔王的秘密欣喜之余又忐忑自己是否已经被黑魔王操控。

    贝妮思有一次无意间听到了他与金妮的对话,大概是金妮宽慰他,说他没有长时间失去意识也没有任何反常举动,自然是没有被控制的。

    虽然知道哈利对于自身的怀疑,但是她和赫敏却更多的是无能为力,只能够将全部精力投注在分析黑魔王魂器的上面。贝妮思在日后回忆起那顶冠冕,总是觉得眼熟,在一次无意间去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里借书时发现了那竟然是拉文克劳的冠冕,本着这个原则出发,她只能大胆地推测,或许黑魔王还将其它的学院代表物也做成了魂器?

    不过据说除了现在依旧放在校长室里的格兰芬多的宝剑,其余的物品早已经寻不到了。

    他们的转机出现在一向被布莱克教授鄙视的小精灵克利切身上,当有一天早上,贝妮思睁眼醒来看来躬身鼻尖垂地,手里捧着一个挂坠盒模样的克利切时,她就知道,或许离消灭黑魔王又近了一步。

    挂坠盒引出了多日不曾现身的邓布利多,更引出了一段让人垂泪沉默的陈年往事。

    原来布莱克教授的弟弟雷古勒斯布莱克,当年为了偷走黑魔王的魂器并销毁它而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看着沉默下来的布莱克教授和所有凤凰社成员,贝妮思觉得心酸又讽刺,他们习惯了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来区别好人和坏人,而小布莱克先生则用生命在多年之后给他们上了最好的一课。

    “我们现在所关心的只是现在的战争,可是,如果我们赢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换来了胜利之后的重建呢?”贝妮思在某一日忽然询问卢平教授,她更喜欢和温和的卢平教授对话,就算知道了对方是狼人之后。

    很明显,卢平并没有想到少女已经想得如此长远,更多的凤凰社成员只将目光聚集在了现在,但是未来呢?

    如果他们都不幸牺牲,如果所有的力量都消耗在了那场战争之中,那么到底谁又来挑起大梁呢?

    最后这个问题也只能不了了之,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就像是谁也回答不了,他们真的会胜利吗?胜利之后就一定是光明吗?

    这个圣诞结束得非常快,贝妮思只记得布莱克老宅里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各式各样的凤凰社成员,他们有的行色匆匆,有的一脸严肃,虽然努力想要活跃气氛,但是也能看出来目前外面的形势不容乐观。

    麻瓜被攻击杀害的事件屡屡发生,许多人都声称在莱斯特兰奇夫妇的咒语下死里逃生,魔法部已经无法再掩盖黑魔王已经回来的事实,但是他们依旧自欺欺人地在《预言家日报》上说得信誓旦旦。

    与此同时,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消灭之后,哈利的脑袋疼得更厉害了。

    贝妮思觉得或许是因为黑魔王已经感受到被一个个消灭的灵魂碎片的原因,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不安,所以与他存在着某种联系的哈利也变得越来越焦虑不安。

    重新回到学校,虽然依旧有乌姆里奇的存在,但是或许是因为食死徒们越来越猖狂的行事风格,再也没有人相信她的话了。

    贝妮思明显得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向着格兰芬多靠拢,越来越多的人在默默地为哈利打气,或者说以一种真正的“救世主”的态度对待着他。

    与此同时,另外三个学院对待斯莱特林的态度也在改变,从一味的惧怕到偶尔由着格兰芬多带头的反抗和攻击,就连最迟钝的赫夫帕夫之中也有人参加了好几次攻击事件。

    他们有的是因为依旧躺在圣芒戈里生死未卜的塞德里克,有的则是因为对于被欺压的不甘。

    斯莱特林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贝妮思和德拉科不止一次地为好几个斯莱特林的低年级挡开攻击,但是这种小范围的攻击层出不穷,一味的禁止只能让他们越战越勇。

    虽然各个院长不停地重申斗殴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但是在这个已经算得上风雨飘摇的时刻,什么样的处罚能够让人却步呢?扣宝石?关禁闭?劳动惩罚?这些在格兰芬多的眼中已经变得再也没有意义。

    越来越多的挑衅让斯莱特林的两位级长都疲于应付,而斯莱特林内部也变得动荡起来。

    “唐娜让我回家。”多米尼克在五分钟前差点被一个高个子的格兰芬多七年级用恶咒攻击,幸亏弗立维教授及时出现。她被教授一路护送回了斯莱特林的地窖,正好遇到了护送几个低年级斯莱特林回来的贝妮思。

    这时的多米尼克再也没有了从前每天总是洋溢着的笑容,她痛苦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学校里关于‘纯血’的理论越来越——”

    “进屋再说。”注意到好几个人已经看了过来,贝妮思一把将多米尼克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是的,在其余三个学院攻击斯莱特林的同时,斯莱特林也采取了反击。

    或许是因为顾忌那个连名字也不能说的人的原因,斯莱特林的小蛇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混血和麻种巫师进行攻击。

    在攻击其余三个学院的同时,斯莱特林内部为数寥寥的混血们处境也变得艰难起来。多米尼克的处境更甚,因为一些食死徒家族的高年级看贝妮思不顺眼很久,却因为她身份和马尔福的关系而不敢动手——也正因为这样,多米尼克还承受了这些人的大半部分火力。

    贝妮思和多米尼克坐在床沿边,贝妮思自然也知道多米尼克承受的压力,而且最近学校确实太不安全了。但是,半路退学?或许她就没有机会拿到霍格沃茨的毕业证了!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多米尼克摇头:“可是,我爸爸妈妈和唐娜都认为,没有什么比我更重要了。就算拿到霍格沃茨的毕业证,我也打算回到麻瓜世界读书——我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布莱恩……”

    因为黑魔王的复出,她和布莱恩在一起的可能性更小了。最近他们甚至有了一次很大的争吵,原因也是因为拉文克劳与斯莱特林的对立。

    贝妮思被多米尼克的话说得一愣,半晌喃喃重复道:“是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她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为什么奶奶和纳威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这一点呢?不管学院,立场,或者是喜欢的人,她是隆巴顿家族的一份子,为什么她不能很重要呢?

    最终,多米尼克将申请书递了上去,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笃定自己一定能退学成功,不过上面的回复下来的很快,多米尼克告诉贝妮思,她下一次霍格莫德周的时候就会搭乘列车回到麻瓜世界。

    “要悄悄地走。”多米尼克说到这个词的时候表情非常难过,很显然,连布莱恩她都没有告诉。

    “我想要和布莱恩在一起,但是爸爸是麻瓜,所以这样太危险了。”她分析着所有利弊,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对每一项牺牲都不再留恋。

    “除了唐娜因为学业的原因会留在伦敦外,我们都会离开欧洲。”她拥抱了一下贝妮思,“贝妮,你保重。”她的表情非常认真,力气大得让贝妮思浑身发疼。

    贝妮思反手抱住她,她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同时也是最要好的朋友,就要离开了。战争会结束吗?如果结束了,她还能活着再见到她吗?

    “保重。”她最终只能说出这个词。